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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門的人就像是腦子被驢踢過似的,派了個修了幾十年也沒修出個名堂的廢物來監(jiān)視一位圣人也就算了,這廢物還自我感覺良好地端著領(lǐng)導(dǎo)的架子,張嘴組織閉嘴國家的打官腔。 鄭東建說的那種法門倒確實有,而且絕大多數(shù)都是光明正大的,要么是命牌、魂燈要么就是族譜。 取人一點指尖血,輔以秘法聯(lián)系神魂,只要神魂不滅,哪怕是脫胎換骨都會一直維持著這種聯(lián)系。但是對于修道人來說哪怕一根頭發(fā)都關(guān)系到己身安危,聯(lián)系了神魂的指尖血這種東西也是能輕易示人的嗎? 再說了,人口普查這種人間國度搞出來的東西,同樣起著維護(hù)統(tǒng)治的作用。你一個道門組織,說白了也就是個小門派,還妄想管天下修道者,簡直就是把“我野心很大”寫在臉上了。 “方……” “小師叔!”鄭東建剛開口就被壓了過去,季千山大步邁了進(jìn)來,走到他身邊的時候還刻意停了兩秒,上上下下把他打量了個透,只看得鄭東建有點惱羞成怒才轉(zhuǎn)過頭,“小師叔怎么還不來教我寫作業(yè)?。吭谶@配一個快死的老頭子說話有什么好的?” 剛欺負(fù)了一通黑貓他挺開心的,但是被說快死了的鄭東建卻不是很開心,伸出食指來,老橘子皮似的皮膚附在骨頭上隨著他被氣到發(fā)抖的動作顫抖著:“你——你——” 季千山眼疾手快地抓住他的食指用力地往回掰了一把,死死地把他的手指扣在一起,臉上一臉的尊老愛幼:“老人家別生氣,老師教育我們用手指人是不好的哦?!?/br> “這……這……方前輩,你就不管管你的弟子嗎?” “唔?!狈疥坛觞c了點頭,答非所問。想也知道他心思根本不在這兒,要不是這個攝像頭精一進(jìn)門就趾高氣昂地說什么有正事方晏初這會兒還在睡覺呢,結(jié)果就這狗屁的正事,“周幾道帶他去主殿看看吧,要是鄭道友能進(jìn)得去就盡管讓他進(jìn)去。” “是?!敝軒椎缽亩道锾统鰞蓮埛艨拯c著了,一張附在鄭東健身上,一張貼在自己手上。符紙落在人身上立刻燒成了一道鎖鏈,一圈圈地繞在鄭東建身上,最后在融進(jìn)了他的血rou里,只有鎖鏈的另一頭落在周幾道手里又化成一道符紙。他把兩道符紙一并放在手心里:“鄭長老跟我走吧?!?/br> 這是一種再簡單不過的束縛符,鄭東建就算沒吃過豬rou也見過豬跑,知道這就是逐客令了,基本上就等同于讓自己趕緊滾。他雖然廢物,但也不是什么蠢貨,拎起自己的東西麻溜地滾蛋了。 “小師叔怎么接見這種人?他身上濁氣太多又德行有虧,一個月內(nèi)必有血光之災(zāi)。”季千山拉過椅子坐在方晏初對面,瞧那樣要不是方晏初坐的黃花梨圈椅實在不方便擠兩個人他就坐上去了。 “相面術(shù)學(xué)得不錯,周幾道已經(jīng)開始帶你道術(shù)入門了?” 季千山撇了撇嘴,不滿地點了點頭:“他就扔給我一本書,讓我自己看來著。” 不成想方晏初反而點了點頭道:“他做的對,你天資不一般,不能按照教一般人的辦法來教。他本來道術(shù)就學(xué)得馬馬虎虎,免得把你教壞了。” 周幾道本意倒并不是這個,只是他這個掌門當(dāng)?shù)酶芗移乓粯?,賺錢花錢一肩擔(dān),根本沒有時間來教小朋友。反正《道術(shù)入門》也就相當(dāng)于啟蒙書,正著看倒著看隨便看,又不會走火入魔。 “你以后若是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可以來問……”方晏初正想意思意思表現(xiàn)一下自己對后輩的照顧,張了張嘴又想起季千山那順桿兒爬的本事來,趕緊改口,“問你的師兄們。” 奈何這個世界有句話說得好,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季千山眼睛一亮,從懷里掏出嶄新的《道術(shù)入門》,翻開第一頁,天真又殘忍地問:“小師叔,‘玄之又玄,眾妙之門’是什么意思???” …… 《道術(shù)入門》是兩千多年前編的,不知道當(dāng)時寫書的是哪一代弟子,好好的人話不說,非要東抄西抄搞一大堆有的沒的寫在前言里,好在也只有前言。 兩千多年來沒有一個弟子對著前言問問題! 方晏初興致缺缺地打了個哈欠,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問道:“這是什么意思,難道你自己不知道嗎?” “弟子不知?!?/br> “不對吧?我看你可是挺能耐的?!狈疥坛鯏傞_自己的右手,一小團(tuán)黑蒙蒙的煞氣被他捉在手里,七扭八扭地想要掏出他的手心,“既然能看得出鄭東建活不了太久了,你又何必往他身上放這種東西?” 那一小團(tuán)煞氣被滿身清氣的方晏初攥著眼看著就要消散了,季千山突然俯身抓住他的手,手指輕輕拂過掌心將煞氣抓走:“他既然活不了太久了,早死一會兒又有什么妨礙——小黑貓身上的煞氣不太行啊——果然瞞不住小師叔?!?/br> 他說著話緩緩地往方晏初身邊貼,溫?zé)岬臍庀娫诜疥坛醵希骸靶熓迨窃趺窗l(fā)現(xiàn)的?明明我身上煞氣沖天,就放了這么一小絲煞氣也能被察覺嗎?” 他就像是突然把面具從自己身上扯下來似的,再也不裝什么無家可歸小可憐了,緊緊地貼著方晏初,沖天的煞氣幾乎化為實體,在他的牢牢控制下才沒有到處亂竄。 實在是千年罕見的天地兇物。 這只天地兇物的表情柔軟,靠在方晏初的脖頸旁低聲說話:“你怎么總是庇佑這些壞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