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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差沉默地看著這一幕。這個鹿妖雖然不修口德,但卻心懷大善,確實堪為天下修道者的表率。他一邊渡魂一邊想這孩子如果不是遇到這樣的人恐怕難免會落下殘疾,不禁贊了一句:“您有大功德?!?/br> “別說這些虛的?!标懢礃蜃顭┻@個世界上的人動不動把什么狗屁的功德掛在嘴邊上,說得就跟沒公德就不辦事了似的。 更何況…… 他轉(zhuǎn)身望著窗外,五樓的窗戶往外望去,上有更高的層樓與無上蒼穹,下有無盡地獄可入。 凌云殿的人只要跟了小師叔,又何曾有什么功德可拿呢? 第三十四章 (三十四) 近乎與此同時,在小生魂的魂魄入體的那一瞬間,方晏初三人終于踏進了真正算得上斷面山深處的峽谷里。 手機信號如同一條被切割的緞子,軟弱地搭在三個人的腳后,在手機上顯露出自己空白的游絲一樣的身形。一瞬間,指南針也被劇烈的磁場波動所擾亂,滴溜溜地轉(zhuǎn)了兩圈之后橫陳在表盤正中沒了動靜。 夕陽的余光被地面鯨吞入口,霎時間峽谷中反射著橘黃色余暉的葉片齊齊暗了下去,仿佛一絲涼風吹入峽谷然后被鼓風機鼓起來了似的,膨脹著蓋滿了整個峽谷。 夢魘最先察覺到自己的世界降臨下來,先三個人一步發(fā)出桀桀的笑聲:“咴兒咴兒,入夜啦?!?/br> 山里的夜最是難熬,不僅容易迷失方向,溫度驟降也足以讓人難受了,更何況是這種隨時隨地都可能冒出點什么東西的山上,更是令人恐懼。 “師父,”季千山抱緊了方晏初的手臂,下巴緊緊搭在方晏初的肩膀上,“師父,我好怕?!?/br> 他最近長高了不少,都快趕上方晏初了,把頭搭在他肩膀上一點也不費勁兒。 自從來了凌云殿,他的營養(yǎng)供應(yīng)逐漸也上去了,再加上他自己本來就愛給方晏初鼓搗吃的,鼓搗壞了的就全讓他給吃了,個頭體型都噌噌長。方晏初把手放在季千山的后腦上,一點點梳理著他的頭發(fā),想起人間有一種貓叫橘貓。 孔渠想起季千山還是個跪在凌云殿門口的小可憐的時候只是一手鮮血就干掉了方晏初,現(xiàn)在再看看這位滿臉上都是“我好怕怕”的,心中不禁有了一種割裂感,他摸著自己腰間的小籠子道:“夢魘兄弟,你怕嗎?” 他的手穿過兩層禁錮捏住了夢魘的脖子,輕輕一用力就掐得夢魘說話都困難,夢魘抓著他的手艱難地給自己掙得了一息空間,就聽到頭頂上孔渠陰惻惻的聲音再次傳來:“夢魘兄弟,我跟你作伴你感動嗎?” 不知道是不是氧氣供應(yīng)不足,夢魘的眼神有些呆滯,雙眼隔著兩道禁錮看向籠子外。他只想說:“感動感動,但是不太敢動?!?/br> 方晏初一只肩膀上拖著季千山,另一只手從自己隨身的包里掏出一只精致的小瓶子。若是陰差在這里大約要驚叫起來了,這不就跟陸敬橋的那個小瓶一樣嗎? 瓶子的外形是一模一樣的,區(qū)別只在于瓶子內(nèi)部的花紋,陸敬橋的那只瓶子內(nèi)部刻的乃是坎卦。 坎主水。所謂流水不腐戶樞不蠹,主水的器具利于儲存,引靈粉最是逐靈氣而居,如果不善于保存,很快也就消逝了。唯有困流水于其中的器具才得以保存引靈粉這種東西。 方晏初手里的這個瓶子刻得乃是離火之卦,離火主攻。其實這么小一個瓶子,再是主攻也是杯水之于車薪,但別忘了他們今日為什么而來。 東海之精秋日為水,再厲害的物件只有他還沒有修到超凡入圣的地步都是要受自己的原型根腳制約的。水火相克,是鐵律,圣人也得遵從的鐵律。 方晏初手里變魔術(shù)似的拿出了三個,給季千山和孔渠分了一人一個,囑咐道:“等待會若是東海之精出現(xiàn),你們就把它裝在這個瓶子里。” “可是我們還……”孔渠方想解釋些什么,可一抬頭就不再說話了,他驚異地看著周圍的景色,想要伸出手去觸摸一下自己眼前的石壁,卻又不自覺地收回了手,“這是怎么回事?” 明明剛才他們還在山外的峽谷里,周圍綠意盎然,他還記得自己身邊有一棵一人合抱粗的大樹,大樹上枝葉繁茂,長長的枝條垂進自己自己的懷里呢。 怎么現(xiàn)在…… 方晏初抬起手掌按在石壁上,瑩白的皮膚趁著鐵灰的石壁竟顯出一絲淡淡的光芒來,他試探著按了按石壁:“石道窄小,注意安全?!?/br> 季千山不動聲色地將方晏初的手收在掌心里,輕聲問道“師父,我們這是在哪里?” “斷面山內(nèi)?!狈疥坛醮鸬?。 “我們怎么會這么快就……”孔渠想不明白,“難道是什么迷陣嗎?移步換景?” “移步換景?”方晏初斜覷了他一樣,笑了笑,“你也把他們想的太深刻了,只是一個障眼法而已。你難道沒發(fā)現(xiàn)嗎?從最開始我們就沒有進入什么山谷,而是直接走進了一個山洞?!?/br> 孔渠渾身一悚,不禁往自己的來處看過去,黑洞洞一片,和自己眼前的路一樣黑。他不由得想起了那兩個帶著他們過來的人——吳一和吳二,當時他就有疑惑,這種異國他鄉(xiāng)怎么會這么巧就有兩個同鄉(xiāng)人。 但是他當時見方晏初連個表情都沒有,所以就沒提出來,只當時自己多心了。現(xiàn)在看來,方晏初早就知道那兩個小子不安好心,只是順手推舟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