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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頭看自己手里的鑄魂石,鑄魂石已經(jīng)不再發(fā)熱了,改成散發(fā)出一股透骨的寒意。季千山的心也差點寒了,要不是鑄魂石及時把他叫醒,任由他睡過去不知道有什么后果。 這可是雪地,又是鳥不拉屎萬年沒一個人來的地方,除非有哪個人類突然閑得沒事干要穿越無人區(qū),不然他死在這里也沒人發(fā)現(xiàn)。 匆忙抄起鑄魂石塞進懷里,季千山一邊撲到智清身邊挖掘智清,一邊心有余悸地低聲叨叨:“差一點時間線就又要重啟了,因為凍死重啟也太丟人了?!?/br> 把智清挖出來搭在肩上,他又將鑄魂石掏出來,放在自己面前,任由鑄魂石漂浮在半空中。季千山懇求道:“師父,全靠你帶路了?!?/br> 鑄魂石會意飄了一圈,在正北方的地方閃了兩下石身,季千山跟著轉(zhuǎn)了方向,拖著神志不清的智清往正北方走去。 他們所在的地方就已經(jīng)是非常靠北了,再往北恐怕就要走到天的盡頭去了。但是季千山毫不猶豫地跟著鑄魂石所指的方向一路向北,時而在石頭閃爍之時停下來校正方向,其余時候都是沉默著。 鑄魂石終歸是方晏初的三魂六魄所在,是絕對不會指錯路的。不知道季千山跟著鑄魂石走了多久,因圣人血缺失而造成的地脈塌陷漸漸消失在腳下,崎嶇不平的道路終于恢復了平坦,只是眼前依舊是一片白茫茫。 但不知道是不是季千山的錯覺,白茫茫的天際線上好像出現(xiàn)了一個小小的黑點,在一片雪線之下像是一顆小小的炭粒。 那炭粒漸漸地近了,一道熟悉的聲音乍然響起,清脆得令人覺得吵鬧:“智清師父!” 第五十三章 (五十三) “嗚嗚嗚智清師父這是怎么了?”小姑娘一身黃衣,麻花辮上編著一只秋冬難見的迎春花,嫩黃的衣衫配上嫩黃的花朵顯得整個人十分嬌嫩可愛。 只是她的哭相實在不好恭維,聲音又大得厲害,周幾道的嗓子排第一她能排第二,煩得季千山直搖頭:“又沒死,你不用急著哭墳?!?/br> 小姑娘連理都沒理他,專心致志地撲在智清身上哭:“嗚嗚嗚嗚,智清師父!你看看我??!我是黃鶯兒,智清師父?。?!” 不怪黃鶯兒哭得厲害,蘭若寺那些大客戶女性施主要是見了智清現(xiàn)在的樣子,哭得恐怕比她還要厲害,誰讓智清現(xiàn)在看起來太慘了呢? 潔白的僧袍被雪水臟污了不說,就連智清的臉都被雪崩卷來的山石劃出了兩道長長的傷痕。有一道甚至是從他的太陽xue擦過眉尾,一直劃到了嘴角。幸而智清也知道他是靠臉吃飯的,匆忙之間還記得護一把臉,不然這道傷口真劃得實了恐怕要破相了。 “嗚嗚嗚嗚智清師父,我來晚了嗚嗚嗚嗚,要是我早來一會兒你也不至于這樣!” “行了,別哭了?!奔厩綄嵲谑锹牪幌氯チ耍岸伎蘖藘蓚€小時了,想辦法把他帶出去,早點治一治他臉上的傷,他肯定不會毀容的?!?/br> “你走開!不許咒他!”一把推開季千山的手,黃鶯兒撲進智清的懷里,從懷里掏出貼身的小手絹來小心翼翼地為智清擦拭傷口,“臉上都還有石子呢,智清師父,我給你擦一擦?!?/br> 被推開就被推開,季千山還不樂意看智清那張臉呢,早把他打發(fā)出去早算完。抱著胳膊在一旁又看了十來分鐘哭戲,看黃鶯兒還沒有停下的打算,季千山只好掏出鑄魂石來,擦了擦鑄魂石放在自己身邊。 瞟了一眼黃鶯兒,季千山心中翻了個白眼,心說:“不就是師父?誰沒有似的,我哭得比你好看多了?!比缓髮χT魂石開始運功,他腿上還有傷,智清一個重傷的人真要出去還得靠他。 黃鶯兒哭了半個多小時可算是稍微住了聲,從智清的身上爬起來,一邊抹淚一邊伸出手去拍拍智清的臉:“智清師父,你現(xiàn)在真的醒不過來吧?” 她的聲音里帶著小心翼翼的試探,季千山從閉目養(yǎng)神的狀態(tài)中微微睜開一只眼睛。只見黃鶯兒躊躇了一會兒,咬咬牙下定了決心,右手塞進嘴里閉著眼睛“咔嚓”一口:“哎呦!哎喲!好疼啊!” 她一邊直呼疼,一邊捧著右手,將手放到智清唇邊。咬破的皮膚里滲出一滴滴鮮紅的血液,黃鶯兒用力地擠壓著傷口,簡直快把手塞進智清的嘴里了。她一邊費勁地擠血,一邊念念有詞:“你快喝啊,快喝啊。我血可不多,喝一滴少一滴?!?/br> 智清臉色蒼白,唇角已經(jīng)沒了血色,整個人幾乎與雪地融為一體,緊閉著雙眼和嘴唇,牙關(guān)緊咬,眉頭緊皺,似乎在夢中遭遇了什么夢魘。他眉心緊蹙,搖頭拒絕著黃鶯兒送到嘴邊的血液:“不,不要……” “不行!”黃鶯兒柳眉倒豎,一把捏住智清的下巴,將他的嘴強制掰開,“今天你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不然白費了我五百年功力了。” 季千山撂下眼皮,眼觀鼻鼻觀心,過了一會兒幽幽問道:“一滴血就值五百年?一千年不見,你好像沒什么長進?!?/br> “我跟你們能一樣嗎?”黃鶯兒被死也不喝血的智清氣到了,干脆直接把手指頭塞進智清嘴里,“你們一個個都是什么根腳,我是什么根腳?我就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黃雀,你們呢?一個個的頭銜里要么帶什么‘圣’,再不然就是什么‘君’,最不濟還有什么‘靈物’,我能在冥火之災里活下來就已經(jīng)很不錯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