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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道行到了,那就是道友了。智清也不在矜持,抬腳踏上黃雀的尾羽,順著尾羽走到黃鶯兒背上,坐定了之后才按著黃雀的背道:“那就得罪了。” “尊上你也上來。”黃鶯兒對季千山就沒有對智清那么客氣了,招呼一聲就完事了。 智清低頭一看,季千山還在地上站著,微笑地看著他走上黃雀,朝上面揮了揮手:“智清大師,我就不上去了,你跟黃鶯兒一起走吧?!?/br> 黃鶯兒頭上的翎羽抖了抖,聲音還是清脆的,但卻多了一絲威脅:“少廢話!快點上來,等智清大師換過衣服之后我就帶你們?nèi)チ柙频??!?/br> 飛的總比走著快,季千山思量再三,還是捏著拳頭走上了黃雀的背。智清少見地有些好奇,一直看著他走上來坐下,然后緊緊地抓住黃雀背上的羽毛。 智清從小明悟佛法,自認為對世間萬事諸明,但是卻有些看不透季千山??床煌敢簿土T了,因為他清楚明白地知道自己之所以看不透是因為信息差,季千山在隱藏自己所知道的信息。但是這次他是真的看不透,季千山為什么不愿意上黃雀的背呢? 難道是因為恐高? 但是很快他就知道了原因。 黃雀沖天而起,在空中迎風(fēng)穿梭,翅膀劃開撲面而來的風(fēng)不斷震動,高飛之后暫時停歇,翻了個身又重新振翅。季千山緊緊地抓住黃雀背上最結(jié)實的背羽,面無表情地任由風(fēng)刀一樣地割在臉上。只有智清因為準(zhǔn)備不足,被慣性甩了個跟頭,好在他反應(yīng)不錯,趕緊抓住身下的背羽這才沒被黃雀翻身甩下去。 “智清大師,”前頭遙遙傳來季千山的聲音,“感覺怎么樣?黃鶯兒的飛行技術(shù)不錯吧?” 智清一手抓住黃雀的羽毛,一手掏出佛珠來撥弄一顆,深吸一口氣點頭道:“不錯不錯?!?/br> 好在智清沒有頭發(fā),如果有頭發(fā)這會兒應(yīng)該已經(jīng)吹出了個新的造型,他轉(zhuǎn)過一圈佛珠,口中念念有詞:“善哉善哉?!笨磥砑厩讲簧宵S雀背是有過經(jīng)驗的,黃鶯兒的飛行技術(shù)大概跟人類戰(zhàn)斗機飛行員進修過,閃轉(zhuǎn)騰挪,在地面上觀看應(yīng)該頗具觀賞性,唯一的遺憾就是他們現(xiàn)在還在鳥背上。 黃鶯兒的家架在一棵云杉的最高處,在高空中飄搖不定的樹梢最上層憑空架起一片平臺,平臺之上用木板拼成了一個簡單的小屋。黃鶯兒落在木板平臺上,如同一架降落的飛機一樣滑翔而下,在半空中收起翅膀,雙手接住季千山和智清,三人一起落在木屋之前。 智清本來就舊傷未愈,現(xiàn)在坐了一回空中過山車,情緒還沒有完全收斂回來。盡管整個人依然是端著一副寶相莊嚴,但臉色煞白,嚇了黃鶯兒一跳:“智清大師,您沒事吧?” “沒事?!敝乔迨滞蟹鹬椋挥傻媒o黃鶯兒行了個佛禮,“多謝施主了?!?/br> “嘿嘿,”黃鶯兒撓了撓頭,“不用謝?!闭f著黃鶯兒用手肘輕輕碰了碰季千山,“尊上,你感覺怎么樣?” 季千山微笑地看著智清的臉色,十分滿意地點點頭。他感到自己當(dāng)初收黃鶯兒為手下的行為是十分正確的,盡管她并不是真心拜服自己,盡管她胳膊肘往外拐得厲害,但是她傻,傻人有傻福。向黃鶯兒投向一個贊許的眼光,季千山不知真假地贊嘆道:“很好,你的飛行越來越精進了,看來這一千年也沒有完全閑著?!?/br> 聽完季千山的評價,黃鶯兒高興地跳了兩下,轉(zhuǎn)身鉆進自己的小木屋里“叮叮當(dāng)當(dāng)”一通亂找,最后捧出一身鵝黃的衣衫來:“智清大師,要不,你先換上我的衣服?” 那衣服很明顯是一套女式衣衫,還精心搭配了頭飾。智清趕忙擺手拒絕:“不必了,不必了,貧僧自己帶了一套,只要女施主借我一塊寶地換一下即可?!?/br> 說著他從袖里乾坤掏出一套雪白僧衣來展示給黃鶯兒看,眼神溫柔地落在黃鶯兒的臉上,眉中紅痣熠熠生光,一絲曖昧的笑意從唇邊卷起,擺出了一副十成十的色誘姿態(tài)。沒想到黃鶯兒失望地翻了翻,癟癟嘴收起自己的衣服轉(zhuǎn)身往小木屋去了。 眼睜睜地看見門“啪”的一聲關(guān)上,只聽得屋里黃鶯兒的聲音隔門傳來:“智清師父,我閉好眼睛了,你換吧?!?/br> 智清捧著自己的衣服看了一眼緊緊關(guān)閉的門板,又看了一眼想笑不敢笑的季千山,繼而放眼遠望,群山之上,云杉林如同一根根銀針直立在上,最高的一棵云杉頂上風(fēng)吹過一陣便引起一陣劇烈的搖動。 “她……” 季千山背過身去,環(huán)望群山:“怎么樣,智清大師?你那對付塵世女施主的辦法對付黃鶯兒沒用吧?黃鶯兒可是一只普普通通的黃雀,是世界上最愚笨最不夠靈巧的資質(zhì),她可不像那些能被你輕易誘惑的人類女子?!?/br> 身后窸窸窣窣的聲音過后,智清回答道:“貧僧省得了。世間女子貪圖貧僧相貌,貧僧也不過是借取她們的財富,各取所需,你又何必這么諷刺貧僧呢?” 季千山知道他換完了衣服,這才轉(zhuǎn)過身來看他。在黃鶯兒的精心照料之下,智清從太陽xue到唇角的傷已好得差不多了,再過幾天,連傷疤也會消失,整個人又是一副如玉面容。此刻低垂著眼,手托佛珠的樣子又有了之前那個風(fēng)流和尚的風(fēng)韻,只是眉目間的笑意收斂了不少,好像是被黃鶯兒打擊了自信似的,不再想著色誘黃鶯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