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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瞧方晏初,還是一副滴水不漏的模樣,孔渠甚至懷疑他連頭發(fā)都不比昨天少一根。 “方哥,你昨天沒干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來吧?”孔渠忍不住八卦道。 “什么?”方晏初一雙眼睛慢慢地挪到孔渠臉上,孔渠只覺得像是一座大山猛然壓了過來似的,壓得他有點喘不上氣來,“不可挽回的事?具體指什么?” “比如……”孔渠湊近了他,想要壓低聲音跟他好好說說,眼神卻不由自由地溜到了方晏初的頸側(cè)的皮膚上。方晏初的皮膚白,是那種玉質(zhì)的白,白玉似的肌膚上突然出現(xiàn)了一塊吻痕,就像是白玉突然變成了沁血一樣,是一種抓人眼球的美麗。 孔渠抬抬眼睛,看著方晏初八風(fēng)不動的臉,不知道應(yīng)不應(yīng)該告訴他,猶疑了半晌突然透過方晏初的肩膀看到了他身后的季千山。季千山依然坐著,卻向他招了招手,扯開嘴角燦爛地笑了一下,眼神深不見底??粗难凵瘢浊蝗粶喩矶读艘幌?,壓下心里想要訴說的愿望,沖著方晏初搖了搖頭:“沒有!什么都沒有!” “你有點奇怪?!狈疥坛蹩戳怂谎?,慢吞吞地移開目光,轉(zhuǎn)身往明堂下桌上走去,“有事求我?” 這么一提醒,孔渠終于把自己來凌云殿的正事想起來了,連忙跟上他的腳步道:“有有有!當(dāng)然有!” 不僅有,還有不止一件。 “我的和智清大師的算是一件吧,你晚點再解決也沒什么?!笨浊瀽為_口,從腰上撈起那個方晏初委托給他的夢魘,“倒是他,他有件事一定要現(xiàn)在就開口?!?/br> “現(xiàn)在?”方晏初有些奇怪地看了一眼夢魘,“可是我還沒洗漱。”說罷,他撿起早已備好的熱水試了試溫度,感覺不燙手了之后將雙手浸泡在水中。 夢魘早就盼著這個時機(jī)了,自從被方晏初關(guān)起來之后就一直期盼著了。著急地在籠子里跳了跳,夢魘迫不及待地開口:“那沒關(guān)系啊,您洗著,邊洗我邊說?!?/br> 其實也沒有什么大事,就是當(dāng)時為了強(qiáng)迫夢魘供出商浮梁,季千山曾經(jīng)夸下??冢f不管夢魘有什么愿望方晏初都能滿足,但是出來的時候夢魘來沒來得及說是什么愿望就被扔給了孔渠,現(xiàn)在正是要說出這個愿望的時候。 “我想重陣族群,讓我們夢魘一族重新繁榮壯大起來!”夢魘很有理想地說道。 “唔,”方晏初用毛巾一點點吸干臉上的水分,露出格外端莊美麗的一張臉來,但是這張臉卻沒說出什么美麗的話,他搖搖頭宣判了夢魘這個夢想的死刑:“不可能。” 夢魘一族已經(jīng)死得沒什么人了,這一點方晏初最清楚了,畢竟他手下死過多少他還是有數(shù)的。夢魘一族哪怕再剩下兩三個人也不足以支撐起一個族群需要的龐大數(shù)量,除非夢魘一族愿意與別的魔族通婚,不然的話就算他們會自體分裂都不行。 興奮勁兒還沒過去的夢魘被潑了一盆冷水,愣了一會兒,然后出乎孔渠意料地突然膨脹身體。黑霧似的身體越來越大越來越大,直到漸漸撐破了禁錮符設(shè)下的牢籠,直撲方晏初后腦。 直到這時,方晏初才終于整理好衣服,轉(zhuǎn)過身來。撩起眼皮的雙眼與夢魘尖利的指尖不過一張紙的距離,只要夢魘向前一戳,他就能戳碎這個天地圣人的雙眼。但是夢魘整個都僵住了,不要說手指,就連呼吸難以維系。 魔物的直覺告訴他,不能動,絕對不能動,一旦動了就會發(fā)生比死還要慘烈一千倍一萬倍的事情。 等夢魘額頭上已經(jīng)出了虛無的汗,方晏初才拿捏住夢魘的手指緩緩挪開,慢條斯理地說:“雖然我不能在這個世界給你一個完整的族群,但是新世界里會誕生于夢魘相似的族群,你可以提前占領(lǐng)位置,統(tǒng)領(lǐng)他們?!?/br> “新……世界?”夢魘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狈疥坛醪粡?fù)原來的耐心,示意孔渠把夢魘收回去,“玄墟回歸后會填滿這個世界缺失的一切東西,夢魘一族收攏和制造噩夢,雖然不討人喜歡,但也不可或缺,新世界會自行演變,制造出一個與夢魘一族類似的種族。到時候只要你還活著,就是夢魘一族里最強(qiáng)大的,他們自然會聚攏到你身邊?!?/br> 孔渠費(fèi)力地把體型龐大的夢魘收回去,警惕地看了一眼周圍,道:“你已經(jīng)決定了?” “我已經(jīng)決定了一萬年了。”方晏初說,“怎么?你不想看到玄天君回來嗎?” 孔渠咬咬牙:“我……當(dāng)然想。但是你可是天道圣人,舊秩序的維護(hù)者,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到時候你還能活著嗎?” 第七十三章 (七十三) “哦?!背跎娜展馔高^窗欞照耀在方晏初臉上,襯著面如冠玉卻冷淡如水的臉,在室內(nèi)也熠熠發(fā)光,他扣上外套的最后一顆扣子慢吞吞地答道,“我自有辦法。” “你能有什么辦法?”孔渠喋喋不休地跟在他身后,“天道從來不做虧本的買賣,你從他那里拿了一萬年的特權(quán),也受了一萬年的限制,這你應(yīng)該最清楚,現(xiàn)在的狀況不就是天道存在你就存在,天道滅亡你就滅亡嗎?” 方晏初停下腳步,毫不猶豫地點頭:“就是這樣?!褖趑|拎起來,我們?nèi)フ抑乔濉!?/br> “等等!”一把抓住方晏初的袖口,孔渠深深地看了一眼方晏初,“你難道就從來沒為自己想過嗎?就算是我求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