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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這樣就不用麻煩司機每次都要送我回納明了嘛,你也不用等我了。”我笑笑,其實對于這個忽然做出的決定,我十分滿意。 只是謝冬榮反應(yīng)這么大,也是我沒想到的。 其實我并沒有那么舍得,公主,老媽,謝冬榮,這些都足以成為我繼續(xù)留在納明的理由。 我轉(zhuǎn)過頭去看謝冬榮,而謝冬榮卻只看著車窗外,并不看我,他修長的手指放在皮質(zhì)的車坐墊上,逐漸合攏,然后我聽見他說:“我從來沒有趕你走的意思?!?/br> 這句話,他好像說得分外艱難。 但于我而言,有他這句話,也就足夠了。 “我知道啊,”我笑了笑,“你應(yīng)該知道吧,我最舍不得你了?!?/br> “但是我也知道我不屬于納明?!逼鋵嵨乙恢痹谡覚C會離開,先前苦苦尋覓不得,此時好不容易出現(xiàn),即使十分倉促,我也必須得抓緊了。 “你不用愧疚的,”我輕輕將手放到了他的手上,忍不住靠近他,輕聲在他耳邊說:“況且你也是趕不走我的,我會一直黏在你身邊,你甩不掉的?!?/br> 謝冬榮一個激靈,忽然抬手,一個十分重的力道,給了我一拳。 臉偏向一邊,用舌頭頂了頂頰邊的黏膜,最終我還是笑了出來:“好疼啊……你下手好狠,我就不會這樣打你。” 我知道他沒有用全力,但他畢竟揍了我。 謝冬榮的眸子里似乎泛著水光,他的神情十分復(fù)雜,在夜色中忽明忽暗,似悲戚似喜悅,最終我也看不懂了。 “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再次發(fā)病的,還有你的復(fù)健,我也會一直跟進,每天中午我都會到你寢室看你。”看著他,我唇角含笑。 “別說了?!?/br> “偶爾我也會去納明看你,公主肯定會高興我們在一起的,還有你別擔(dān)心,公主那邊我會跟她說清楚,到時候她肯定不會覺得是因為你……” “叫你閉嘴!” 被謝冬榮按著脖子猛然撞到車窗上的時候,我真實地感受到了死亡般的窒息,生理上占少數(shù),主要是心里難受。 后來我只記得當(dāng)時謝冬榮的眼神。 宛如第一次獵食的黑豹,幽深的眸子里蘊藏著殺機。 它禁錮著獵物,卻尚還控制不好力道,又像是在猶豫,不知是該讓手下之物生,還是死。 作者有話說: 明天休息嗷! 第四十八章 時間 就這樣,我的人生迎來了第一次轉(zhuǎn)折,后面的一段時間,所有事情都有條不紊地發(fā)生著,但時間跨度很大,細(xì)細(xì)講的話又會很凌亂,我仔細(xì)想了想,最終還是決定給這三年發(fā)生的事情稍微做一個總結(jié)。 本來想以光陰似箭,日月如梭作為開頭的,但這樣難免會顯得有些老套,只好作罷了。 反正幾經(jīng)波折,最后我還是完全搬進了那間外星生物飼育室。 雖然跟那老頭成為了“同事”,但不得不說他真的是一個頑固不化的人,據(jù)他后來所說,打從他第一眼看見我以及我的作品時,他就已經(jīng)把我這個人給完全否決掉了。 改變一個人固有的成見,可想而知會有多難。 后來很長一段時間,他對我的態(tài)度依舊是能冷嘲熱諷絕不好好說話。 可惜人類最大的天敵就是習(xí)慣。 饒是他再怎么討厭我,我長期在他眼前晃悠,久而久之,他也習(xí)慣了。 我永遠(yuǎn)記得他第一次給予我肯定的話語—— “或許你沒有那么一無是處。” 而跟那老頭相反的是,自我搬進基地的那一天起,安果跟我的關(guān)系便如同坐了火箭一般突飛猛進了,她還說我倆組一起就是什么絕世雙俠,我也不否認(rèn)她。 安景桐偶爾也會加入我們,他似乎對這種有著特殊稱謂的角色扮演很感興趣,不過每次他至多只能跟我們呆在一起一小時,具體為什么,后面再說。 而我跟謝冬榮的關(guān)系……可以說是毫無變化吧。 人類是一種十分依賴習(xí)慣的生物,有時候當(dāng)你習(xí)慣了某種相處方式,哪怕知道它不對且對自己無益,因為習(xí)慣,你也會義無反顧地依然沉溺其中。 就像我,我明明知道謝冬榮這種若即若離的態(tài)度于我而言只是一種變相折磨,但時間一長,我自己就習(xí)慣甚至麻木了。 他無疑是個端水量尺大師,我已經(jīng)看得明明白白,你想要接近他,不可能,而遠(yuǎn)離他,因為有我們二人家庭因素的左右,又顯得那么不現(xiàn)實。 想著,不禁覺得好笑,為什么我最想要取得成效的地方,偏偏就毫無進展呢? 而是謝冬榮本身的變化,卻大得離譜。 不知道我離開納明的事情給了他什么刺激,自那以后,他就跟吃錯了藥似的,一反先前的態(tài)度,開始對復(fù)健這件事格外積極起來。 直到現(xiàn)在我都想不通這其中的道理,但它就是這樣實實在在地發(fā)生了。 正如博士所說,只要他內(nèi)心開始真正向往起走路的感覺,用不了多長時間,他就能夠站起身、走、跑、跳了。 博士規(guī)定的謝冬榮復(fù)健時間,我自是每次都積極參與的,但也就是在我離開納明后不久,他就開始給自己加訓(xùn),拼命為“不需要陶樹攙扶”而努力,他致力于讓我變成一個他“不需要”的人,隱隱地,我覺得他在跟我較勁,但那種感覺就好像是落在手中的光,永遠(yuǎn)也抓不住具體的形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