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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住我身體里的那個人在線閱讀 - 第236頁

第236頁

    并不看我,“你不喜歡的話,那我就不送了?!敝x冬榮凝視著自己的手指,心虛一般,“老實說我不太會追人,這是第一次?!?/br>
    的確,以前都是別人追你,我忍不住腹誹。

    “估摸著你會喜歡,就想給你,是正常的?!?/br>
    “……”正常個屁,“不用了,太占地方了反而不好,還有你別總是說你在追我了,這總讓我覺得很奇怪,其實這些天我想了想辦法,趁著這次機會,恰巧跟你商量一下?!?/br>
    對沒錯,這也是我這次跟謝冬榮見面的主要原因。

    將一早制定好的計劃表從包里拿出,上面嚴(yán)格按照博士先前所言,寫好了今后我跟謝冬榮的關(guān)系規(guī)劃,是這些天我花很多時間,一邊跟博士聯(lián)系,一邊熬夜制作出的計劃表。

    將東西推至謝冬榮面前,“你看看?!?/br>
    謝冬榮蹙了蹙眉,拿起來看了好一會兒,而后將計劃表放下,一本正經(jīng)地告訴我:“我不知道這是什么意思。”

    “其實很簡單。”直視著他,我盡量板正臉色,“就是,以后,我們盡量以兄弟的形式相處,你叫我哥哥,我叫你弟弟?!?/br>
    作者有話說:

    明天休息嗷

    第一百三十二章 兄弟

    嘴角略微揭起一抹弧度,謝冬榮只是沉默地凝視著我,從他的神情中,我并不能很好地觀察到他心中所想。

    半晌,他才開口:“陶樹,你真是被那老頭洗腦了?!?/br>
    一時間我啞口無言,雖然早就預(yù)料到說服謝冬榮會比較困難,但他這種不加掩飾的嘲諷,還是十分尖銳地戳中了我內(nèi)心的某種僥幸。

    “不試試怎么知道呢?”微微合緊拳頭,“謝冬榮,你答應(yīng)過,你會配合我的?!?/br>
    略一仰頭,像是忽然泄氣了似地,謝冬榮臉上原本的從容與儒雅頃刻間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疲憊般的慵懶,他目光向下,睨視著我,“陶樹,我看你就是想讓我叫你哥哥吧?!?/br>
    “我忘了,好像一直以來,你都挺想讓我那么叫你的?!毕袷窍肫鹆耸裁此频?,斜起嘴角,謝冬榮略微一笑,“你是想治療我,而非滿足你自己的欲望?”

    坐在原地,仿佛被謝冬榮的目光禁錮了一般,我不能動作。

    怎么說呢?雖然此時此刻我是可以拍案而起,厲聲斥責(zé)他的污蔑,畢竟一個人心中的事情,刻意想隱瞞的話,總是能夠成功的。

    但我終究無法欺騙自己,我也沒有說謊的習(xí)性。我覺得他所言,不無道理。

    之前說過很多次了,在我最初的設(shè)想中,我跟謝冬榮本就應(yīng)當(dāng)是以兄弟的形式相處的,我幻想過他拉著我的衣袖,軟糯糯地叫我哥哥,雖然后來我跟謝冬榮成為了那種關(guān)系,但那一念頭仍舊時不時會在我腦海中浮現(xiàn)。

    我覺得這可能是源自于我對“被尊敬”的渴望吧,像謝冬榮那樣可愛優(yōu)秀的男孩,如果我能像哥哥一般單純地給予寵溺,哪怕不是情侶那般必須親密的接觸,也會讓我感到舒適。

    這或許的確是我內(nèi)心某個自私想法,自博士提出后我便蠢蠢欲動地想要實施,甚至幻想著謝冬榮也能夠欣然接受并且答應(yīng)。

    但,就好比一個自詡健壯的男人卻只有一個很小的丁丁,當(dāng)表皮的遮羞布被某個人借由某種契機毫不猶豫地揭露出來,我的丑惡便無所遁形了。

    想要享受謝冬榮的尊重與相處中的和諧氛圍,又不愿接受某些超出該范圍內(nèi)的特殊舉動。這是我自私的愿望。

    實際上曾經(jīng)吊著我的謝冬榮也是這樣對我的,但不知為什么,被他揭露之后,我竟然不由自主地開始羞愧起來了呢。

    面對著謝冬榮,我的臉頰略微發(fā)熱。

    謝冬榮的目光如針一般刺過來,帶著些許調(diào)侃的意味,他說:“陶樹,你是不是有什么癖好啊?就對那個稱呼那么執(zhí)著?”

    “我只是覺得,這是眼下我們關(guān)系最合理的處理方式?!碑?dāng)然,面對他我是不能退縮的,即便心虛,我還是強裝鎮(zhèn)定地輸出了自己的觀點。

    謝冬榮像是一眼就看出我不過是在打腫臉充胖子,他歪了歪腦袋,冷笑一聲,“很享受那種感覺么?想讓我那么叫你?”他的聲音壓得很低,語氣又是曖昧的,乍一聽起來,簡直充斥著nongnong的,性’暗示的意味。

    不敢看他的眼睛,我只是垂眸凝視著放在桌上的計劃表,當(dāng)然,喜好之余,也有我對這一方式的信任,家庭因素左右,無法徹底切斷聯(lián)系,那么我就只得跟謝冬榮盡力維持一種穩(wěn)固的關(guān)系。

    “謝冬榮,我是在正經(jīng)跟你談事,”抬眸直視著他,“什么都扯到那方面,你覺得合適嗎?”

    謝冬榮攤手,“上過床的關(guān)系,卻非說是什么兄弟?陶樹,你自己不覺得這很可笑嗎?”

    好吧,照謝冬榮現(xiàn)在的態(tài)度,我意識到他似乎不可能接受這一方法。

    “陶樹,你知道什么時候我最想叫你哥哥嗎?”謝冬榮的聲音宛如貼在我耳邊的蛇信,“當(dāng)你在我身下,叫得最好聽的時候?!?/br>
    “這就是我最尊敬的,最道貌岸然的‘哥哥’?!碧ы囊凰查g,正對上謝冬榮沾染了興奮的雙眸,那一刻我的內(nèi)心泛起了一種無力的憤怒,我意識到他正在內(nèi)心肆無忌憚地褻玩、貶低著我,那令我感到厭惡……和痛苦。

    再次夠到計劃表的時候,我才發(fā)現(xiàn)我的手指是那么冰涼,“你不愿意,那就算了?!本従彽?,將東西往回扯,我覺得我自己有些狼狽,但好在這份狼狽并沒有在面上呈現(xiàn),離開謝冬榮的這三年,我已經(jīng)逐漸學(xué)會如何用冷靜來武裝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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