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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疑有他,公主信了。 其實這場婚禮的焦點,不止那對不再年輕的新人,陶新光也是眼下都城中這些喜愛八卦之人的一大談資。 “前妻的兒子?” “小三?” “聽說會跟納明聯(lián)姻?!?/br> “那這不是飛上枝頭變鳳凰了啊!” “可不是嗎?其實要不是現(xiàn)在的情勢,就公主家那位,嘖,那可是高嶺之花啊,咋可能輪得到他?” 有些話語我簡直聽著難受,便拉著安景桐去了外場,找裘星文一起玩。 以往在學(xué)生時代,我作為中間人,使得他們二人能夠互相稱對方為“熟人”,我本擔(dān)心時過境遷他們之間會產(chǎn)生隔閡,所幸,得益于裘星文那自來熟的性格,兩個人嘻嘻哈哈的,倒也算得上開心。 我覺得我還蠻幸運,要是沒有他們二人,在這場婚宴上,我恐怕更加不知該如何自處吧。 婚禮結(jié)束后,老媽發(fā)來訊息,希望我能夠再去見她一面。 遠(yuǎn)遠(yuǎn)地,我望見她輕輕依偎在陶文雁懷里,身旁是面帶笑意的陶新光,那個地方并沒有我能夠踏足的余地,于是我回:“園區(qū)有門禁,我跟我朋友先回去了?!?/br> 老媽沒再回復(fù),倒是陶文雁不久后發(fā)來消息——剛成為一家人,晚上不在一起吃頓飯、開個家庭聚會?陶家人都很想看看你。 看我?看我做什么?去當(dāng)供人觀賞的猴? 將通訊設(shè)備調(diào)成免打擾,我跟裘星文先是一同將安景桐送回了皇宮,然后在裘星文的建議下,又去稍微擼了個串,喝了兩瓶酒,不像上次那么醉,微醺的地步。 回到寢室便躺下了,將被單蓋在身子上,免打擾模式關(guān)閉,才看見謝冬榮給我發(fā)了好幾條訊息,打了好幾通電話。 其實沒有忘掉他說的那些話,只是……下意識地逃避吧,心中莫名泛起的愧疚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正猶豫著要不要打過去,謝冬榮便再次打了過來。 “喂?!?/br> “我在你寢室外?!?/br> “哦,馬上……”為什么要那么聽話地出去呢?就因為博士的那番話,那個近乎于“約炮”的協(xié)定? 裘星文顯然不明白這個時間我還要出去干什么,他問了,我也只能信口胡謅,說:“老媽叫我過去一趟?!?/br> “要我送你嗎?” “哎,你別忘了你還喝了酒呢,我找個代駕就行了?!?/br> 不想讓裘星文知道我依舊與謝冬榮攪合在一起,我跟他之間的那些牽絆,三言兩語根本說不清,這種奇奇怪怪的關(guān)系,在別人看來可能是無法理解的。 謝冬榮的車的確停在門外不遠(yuǎn)處,很顯眼。 車窗內(nèi),看著穿著淺色西服的他,我覺得如果他開得不是一輛車,而是駕著一匹白馬,肯定更符合他此刻的模樣。 像是王子。 “發(fā)什么呆?上車?!敝x冬榮說。 會去哪兒呢?夜晚的江景令我迷醉,都城的夜景美就美在這種繁華中的不失情調(diào)。 會去他家嗎?那會很遠(yuǎn)吧,我原本還想著直接在學(xué)校的賓館里解決了就行,但我不敢跟謝冬榮說。 “今天玩得還開心嗎?”終于,謝冬榮開口了。 “還好吧?!蔽艺f。 “看你笑得那么燦爛,我以為你肯定很開心?!敝x冬榮的語氣可不像是為我開心而開心的模樣。 “怎么,難不成你在暗中觀察我?”這話說得就屬實有幾分不要臉了,要是以往,恐怕免不了謝冬榮的一頓冷嘲熱諷吧。 “是,我在看你,但你好像根本沒有注意到我在哪里,也根本沒有找過我?!敝x冬榮帶有幾分自嘲的話語令我心中微微一窒,那種墜痛的感覺我自己都覺得莫名其妙。 “我以為你跟你的朋友出去了?!睘槭裁匆忉屇??其實我根本沒必要解釋。 “朋友?”頓了片刻,謝冬榮哦了一聲,“我不像你,有那么多好朋友?!?/br> 是嗎?可那些貴族的公子們明明都將你當(dāng)兄弟,也對你很好。 “我只有你一個……‘朋友’。” 這個時候倒是愿意稱我為朋友了嗎? 哦,是,像謝冬榮這種善于偽裝的人,哪怕在他身邊極近的距離,都難以知道他的真實面目,僅僅“朋友”的關(guān)系而已,還不足以讓他卸下所有。 車停了,在無人的江邊,月亮印在水面,很美,可惜大概是因為天色已晚,所以除了我與謝冬榮,并無他人欣賞。 “陶樹?!甭晕?cè)過頭,謝冬榮說,“過來?!?/br> 看來他是想在這。 我沒有過去,只是將身子揍到了前排,吻了他的臉頰,“能不能到室內(nèi)去?” “不。”夜色下,謝冬榮碧藍(lán)的眸子仿若妖媚,“就在這里?!?/br> 嗯,這里路程也近,還省錢,倒也不是不能理解。 不久,車內(nèi)的空氣變得很熱。 謝冬榮打開了天窗,我仰躺著,恰好能望見天上的月亮。 謝冬榮的眼眸宛如大海,一瞬間,我仿佛是躺在海中的一葉小舟上,波紋推著小船搖搖晃晃,而我則是無意義的哼叫著。 我聽見謝冬榮在叫我的名字。 他說:“跟我結(jié)婚可以嗎,阿樹?” 男人在床上的話怎么能信? 我不答,他一直追問,從溫柔到兇狠,我開始懷疑小舟是不是即將遇見海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