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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雨難免小聲嘟囔一句:“得虧了我家爺是個男子,若是個女子,被你這般看,我就是拼了性命也要喊一聲流氓!” “男子或女子,有什么太大的區(qū)別嗎?”男人眉梢微挑,眼中戲謔閃現(xiàn):“你這丫頭,倒是護主得很?!?/br> “哼!”聽雨側(cè)身,擋掉男人的大半視線,將江棠舟護在自己的身前。她也知男人說得有道理,畢竟現(xiàn)下這世道,早不是只能男子女子才能在一起的世道,多的是兩個男子或者是兩個女子在一起的,早不是什么稀罕事兒。 尤其是恒國,往前數(shù)幾代,還出過男后的。 聽雨只能盡可能的幫自家主子擋一些。 江棠舟雖然看不到,卻也察覺到那眼神如同纏絲般繞著他周身——但在江棠舟心里,此人是對自己生了好奇。 換了條新褲,身上便爽利一些,聽雨坐到一旁煮茶去,江棠舟也沒把那男人放在心上,閉目養(yǎng)神去了。 從大勤到恒國,需得跨過比十座城池還大的一處荒漠——這荒漠被周遭老百姓俗稱為死人漠,倒不是說里頭有什么天大的秘密,不過只是因為兩國自百年前那場交戰(zhàn)拉開序幕后,這么多年來,便一直在此交戰(zhàn),死了將士無數(shù),葬在這死人漠中,黃沙之下,不知道掩蓋了多少的血與淚,走兩步,便能尋到一具骸骨的一只手,抑或一個頭骨。 一陣大風吹過,便連埋了百年的尸骨都能吹到面上來。 前個月才結(jié)束的那場戰(zhàn)事,便埋了無數(shù)忠魂冤魄,大勤敗了,恒國趁勝追擊,眼看著便要殺入死人漠外大勤的領(lǐng)土,江棠舟便被推了出來。 倒不是說他有多大的作用,只不過恒國想要趁勝追擊,也得付出一些代價,雙方都是強弩之末,只是大勤更慘一些。 所以最后各退一步。大勤交出了城池兩座,拱手給了一個江棠舟。 江棠舟沒鬧更不會哭,接了旨便收拾了些瑣碎的東西,領(lǐng)著聽雨,跟著謝翼謝小將出發(fā)了。 這日晚上,他們便歇在死人漠上。 夜晚的死人漠褪去白日悶人的燥熱,偶有微風襲來,纏著一絲腥氣,終年未散去的血的味道縈繞在鼻尖,連吃食入了嘴都變得沒了滋味。 一干人等將江棠舟圍了個圈守在最外層,里面只有謝翼同聽雨兩人陪著江棠舟。 那謝翼是個話少的,只食不知味的咽著吃食,縱然聽雨話多,在這般氣氛之下也不由得少了些瑣碎的話。 耳邊只聞得此起彼伏的呼吸聲。 江棠舟填飽了肚子,便要起身回馬車,卻聽得身后似有利刃破風之聲,倏地朝著他的胸腹處刺來。 他下意識的躲開,那刀刃便狠狠地穿透了碗大的粗木,風聲鶴唳,草木皆兵。 聽雨擋在江棠舟的前面:“爺!您沒事吧?” 江棠舟平靜的搖搖頭,低聲道:“無礙,是什么人?” “兩個穿著黑色夜行服的人,擋了臉,看不出長相,”聽雨擰著眉頭說道,“爺您先回馬車,我們來解決?!?/br> 那謝翼已提了劍沖上去,江棠舟眼前影影綽綽的只能大概看到明暗交接,聽聲辯位,進了馬車,他剛要拔劍,手腕卻被摁住了,一聲低笑于耳邊響起:“兩個不堪大用的偷襲者罷了,你還要親自動手?” “是來追你的?”江棠舟反應過來。 男人“嗯哼”一聲:“是?!?/br> 江棠舟心中掠過一絲不爽,他雖然不介意順腳帶男人走上一程,可對方的敵家都找上門來,他卻還在這里躲著看熱鬧,反倒讓他江棠舟的人來幫忙解決——心里怎會爽快? 江棠舟甩開他的手,拔了劍便聽聲過去,眼前寒光一閃,反倒讓那男人微微怔楞住。 江棠舟的動作,看得出來是練過,且武功還不低,可不知道為什么,他沒什么內(nèi)力,所以再怎么厲害,也只是招式厲害罷了。 長劍自臉側(cè)劃過,他雖然躲得快,也無法避免受了眼盲的桎梏,刀刃留了一道血痕,白皙的面容上便多了一處破綻。 男人的神情不變,眼神卻輕輕沉凝住,而那兩個刺客也循著他的方位而來。 “嘖。”男人揉了揉自己受傷的部位,擰了眉頭,下一秒,便已是飛身而出,手側(cè)狠狠地砍在其中一個刺客的脖側(cè)。 幾乎一招致命。 他的雙手箍住另一人的脖子往地上一摁,輕輕一擰便讓來人斷了命,另一只手則起劍一刺,“唰”的一聲直接割了另一人的喉嚨。 聽雨看得傻了眼:“爺,這人……好生厲害……” 一地狼藉,刀尖有一滴血蜿蜒而下。男人尚未起身,一把劍,突然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你是何人?!” 男人無辜的立起身,雙眼微眨,道:“我是來幫你們的,沒看出來嗎?”他指了指地上斷了命的兩人。 謝翼仍肅著一張臉道:“說,你是什么人?!?/br> 男人嘆了口氣,摸著自己的下巴:“冤啊,你們就這么對待自己的救命恩人?” 江棠舟垂著眼,語氣淡淡:“若不是你,也引不來這兩人?!彼D了頓,卻還是伸出一只手扶住謝翼的手腕,道,“這人是本王的朋友,把劍收了吧。” 謝翼面露遲疑:“可……” 江棠舟雖不看他,但音色已是徹底涼了下去:“怎么?還有什么其他的顧慮?” “王爺,您畢竟是要去恒國京都,路上若是招惹了這些麻煩,恐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