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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壇女兒紅,有兩壇下了肚,江棠舟臉都沒紅,那凌應(yīng)翀只喝了一壇子,卻紅了臉頰,看著江棠舟的眼神都變得暈乎乎起來——他的感情也沒再掩飾,虎視眈眈的盯著江棠舟。 只可惜江棠舟看不到。 聽雨在一旁站著,死也不退后一步,就要將自家爺給護(hù)住。 她甚至低頭耳語道:“爺,四皇子好似醉了?!?/br> “醉了?”江棠舟臉色不變道,“四皇子可是醉了?” “我沒醉,我還能喝!”凌應(yīng)翀說著又拿起了一壇子,往外一倒,不過一滴,已經(jīng)空了,他又抖了兩下,才說道,“好像是沒了?!?/br> 江棠舟笑道:“看來四皇子的酒量還有待加強(qiáng)?!?/br> “我沒醉,我沒醉……”凌應(yīng)翀這么嘟囔著,想要反駁江棠舟,卻不想剛一站起來,腿腳便一軟,倒了下去,閉上了雙眼。 這是直接喝睡過去了。 聽雨也沒管他,只道:“爺,不若我們今日就先告辭了吧?” “你這丫頭,”江棠舟道,“好歹先把人扶回去休息?!?/br> 聽雨仍是不情不愿的,但扛不住江棠舟的要求,上前硬把人給拽了起來,不過讓她一個弱女子扶著走卻是沒法子的,只好讓江棠舟扶住另外一側(cè),兩人一同拖著他往回走,一路上還經(jīng)過諸多好奇打量的視線。 江棠舟看不到,聽雨卻心頭惴惴,總覺得不安。 將人給送回去了,江棠舟兩人才告辭。 第二日便從四皇子府送了一株帶根的白色奇花來。 聽雨聽了江棠舟的吩咐,將那奇花栽種在花盆里,擱在窗邊,只不過它沒開,便聞不到那股濃郁的奇香。 凌應(yīng)翀捎了口信,說是實(shí)在不好意思,作為主人反倒是先睡了過去——還夸了一番江棠舟的酒量好。 聽雨哼哼唧唧的不情愿道:“也不想想咱們爺?shù)木屏浚墒桥菰诰茐永锞毘鰜淼??!?/br> “你最近的話是越來越多了,”江棠舟撥了一下花葉子,淡淡道,“燕青可回來了?” “沒有啊?!甭犛険u搖頭,“爺您現(xiàn)在偏心了,要吃什么,都不讓我去買了,反而讓那燕青去?!?/br> 江棠舟好笑道:“這還醋上了?” “不然呢!”聽雨哼一聲,“買個糕點(diǎn)罷了,我又不是不會買?!?/br> “這不是舍不得你跑一趟么?!?/br> “爺盡會說些好聽的?!甭犛晖铝送律囝^,“燕青應(yīng)該快回來了,我去看看?!?/br> 燕青是正下午時回來的,臉被曬得guntang,手里抱著一盒子甜膩的糕點(diǎn),將東西放在案幾上,才道:“爺,您吩咐的事兒燕青都辦好了?!?/br> “好。”江棠舟微微頷首,“這糕點(diǎn)你拿去分了吧,我也不喜吃這些甜膩的東西?!?/br> 燕青“嗯”了一聲,有幾分猶豫的開口道:“燕青去辦事的時候,在那糕點(diǎn)鋪?zhàn)永锱龅健龅搅恕?/br> “碰到誰了?” “碰到了太子爺,”燕青說,“所幸在他來之前燕青便已經(jīng)將事兒辦好了,不過別人討論的那些話,也全都被太子爺聽到了耳朵里去,燕青看太子爺?shù)纳裆浅2缓盟频模?dāng)場便黑了臉走了人?!?/br> 江棠舟手中的動作微微一頓,片刻后才繼續(xù)寫那字兒,沉吟道:“他都說了些什么?” “讓那些人把自個兒的嘴巴管好,”燕青道,“除此之外,別的什么都沒有說?!?/br> 江棠舟“哦”了一聲,問道,“他沒事跑到糕點(diǎn)鋪?zhàn)尤プ鍪裁???/br> 燕青:“奴婢看他買了一兩銀子的梅子糖,估摸著,是要作禮?” 聽到“梅子糖”三個字,江棠舟手下的字兒是實(shí)在寫不下去了,他擱了筆,拇指摩挲著宣紙邊緣,半晌才幽幽嘆了口氣:“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 江棠舟等到深夜,殷問崢都沒來找自己算賬。 山不來就我我便去就山,江棠舟猶豫再三,還是披了一件外衫往殷問崢的院子里去,結(jié)果院子里只有一個若簡候著,連個殷問崢的影子都沒有。 若簡替江棠舟摻了茶,才道:“太子爺下午回府后,便徑直去了偏院那邊,到現(xiàn)在都沒回來?!?/br> 江棠舟突然覺得臉有些火辣辣的——好似自己會錯了意的那種尷尬。 誰說殷問崢買梅子糖就一定是買給他的?興許只是殷問崢覺得梅子糖好吃,多買了些,去送給偏院的那些三千美人兒了。 江棠舟掖了掖衣角,起身道:“知道了,太子回來時,不必告訴他我來過了。” 他轉(zhuǎn)身剛要走,迎面便有個人影走了過來:“為什么不告訴我你來過?” 江棠舟的步伐頓住,愣了愣才道:“你怎么回來了?” 殷問崢的身上沾了點(diǎn)脂粉香氣,江棠舟不動聲色的皺了皺眉頭,避開他過來將要摟住他的動作。 殷問崢便也頓住了動作,眉頭皺起來:“你今天去四皇子府了?” “嗯?!苯闹埸c(diǎn)頭,“去喝了點(diǎn)女兒紅?!?/br> “你可知曉現(xiàn)在外面的人都在說些什么?” “說些什么?”江棠舟看似茫然道。 “說你和那凌應(yīng)翀……”殷問崢狠咬了咬牙,額角太陽xue不住地跳動著,“說你和那凌應(yīng)翀有私情!” 江棠舟神色不變:“不過是坊間一些閑得無聊的人亂嚼舌根子罷了,不用放在心上?!?/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