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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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融斥道:“放肆!你若生有靈識,還不快放開尊上!” 他要過去扯開這毛球,可還不等動手,眼前銳光刺過,一道響亮的裂帛聲劃破靜夜。 月華清涼,霜覆寒臺。 玄微仙尊用神力割斷了小半片衣擺,轉身踏上云輦玉階。 從始至終,他未惱怒那毛球半分。 不惱,自然也未曾在意。 第四章 飛升修士們在迎仙宴后,會先被安排到熏閣內休憩,次日清晨,將有各殿主職的仙者前來領人,為他們發(fā)下玉牌,算是正式位列九天仙域。 與歲年同批次的三位仙者中,昨夜已去其一,因此人是歷劫歸來,過了洗塵池,已復了原有的仙位稱號。 其余的兩個,一個積極投去凡間同門前輩的門下,被熱熱鬧鬧地接走,另一個被分到偏遠殿臺,垂頭耷腦出了門。 歲年手里上下拋接著玉牌,那牌子是水玉色,兩面均刻有蘭草圖案。 他果真被發(fā)派到了蘭閣,是個主管花木,再將花木制成配飾的差事,兼做各類瑣活,通俗來講便是打雜。 來接他的是蘭閣掌事,名喚蘭佩,路上巨細無遺與他介紹起蘭閣的近況。 “我們蘭閣的主人是四象龍君,輩分頗高,早年領軍九天,追隨天君征戰(zhàn)魔域,后來因為身染骨瘴,不再出戰(zhàn)?!?/br> 七棠當時也同他提到過蘭閣閣主,卻不成想是這位戰(zhàn)功赫赫、鼎鼎大名的龍君。 蘭佩娓娓道來,戰(zhàn)事平息后,四象血脈凋零的年代里,龍君親自養(yǎng)育了諸多幼獸,以龍息護養(yǎng),教習他們禮儀道法,后又再請纓出征南荒,重傷歸來。 “自那以后,閣主的身體和精神就不大好了,在九天修養(yǎng),天君封其為蘭閣主人。” 言下之意便是讓他退下戰(zhàn)場,在個閑職上調理身體。 “龍君曾出征南荒?!睔q年聽后道:“是他們這支神軍在修補地脈缺口,抵擋骨瘴火情?” “那一仗明明也未過去多久,不知為何總是很遙遠的樣子。”蘭佩嘆道:“我雖未親眼見過當時戰(zhàn)況,但聽聞當年二度出征南荒時,那里大半的生靈已被骨瘴迷了神智,地火過處盡于灰燼?!?/br> 她傷懷道:“我聽聞,南荒妖魔糾結成軍,拼死不讓神軍進發(fā)缺口,甚至肆意放出地火與骨瘴融合,那骨瘴真的有靈么……神軍損失極大,龍君回來后,九天全力救治了十數日?!?/br> 歲年聽得入神,蘭佩發(fā)間的白玉簪的花瓣在九天微風中舒展,如南荒中的生骨花,孤零又固執(zhí)地開放。 蘭佩發(fā)覺話題扯遠了,又見歲年并未表現出對分配到蘭閣的不滿,溫聲道:“龍君并不常離蘭閣內殿,你初來乍到,凡有不懂不明的,大膽告訴我們便是?!?/br> 見歲年認認真真點下頭,蘭佩含笑道:“七棠那丫頭可是熬大夜學你給的糖花方子,味道是很好,但怕是做得走了形,什么都像,就是不像花?!?/br> 她與歲年閑談起來:“我將七棠當做親meimei看待,她很喜歡你,龍君亦贊你年紀不大,雷劫飛升很了不起。” 歲年被她夸得不好意思。 這是頭一次有人對他說,雷劫飛升了不起。 “年仙君,你是佩了什么香嗎?” 蘭佩原是按規(guī)矩喚他“歲年仙君”,歲年聽得頭皮發(fā)麻,仍是不習慣這個身份,但這位姊姊亦有她的堅持,于是兩人商量各讓一步,稱呼變成了“年仙君”。 她輕輕吸了口氣,驚艷道:“好美的氣味,居然有點兒像龍君的常用香,龍君以往常去人界,這是人間的秘方吧?” 歲年剛翹起的唇抿了下去,不動聲色與蘭佩拉開點距離。 昨晚他恨恨了可惡的鏟屎官一夜,原以為出門時已整理好了心情,誰知這股氣味還是散了出來。 于是他岔開話題道:“原來除了歷劫,還有喜歡去人界的仙人?” “規(guī)矩上是不讓常去的,但人界與魔域接壤,龍君閣主是要打仗才能路過人界?!?/br> 她驀然想起來一事道:“對了,年仙君,來日你若與龍君交談,可以與他聊小孩子,他是喜歡孩子的,但莫要問閣主他是否有自己的孩子,也少提魔族。” “嗯?”歲年問道:“是與魔族結怨嗎?” “并非結怨,而是失子。骨瘴初次爆發(fā)后,魔族一側的缺口雖被填平,魔氣卻過于外溢,龍君便將魔氣引入體內,又服用了結氣治傷的靈果,凝成了生靈,龍君誕下了一枚蛋……哎呀,年仙君不要驚訝,龍君是雄龍,但仙人們的出生總是稀奇古怪,咳,五花八門。” 歲年心里大呼九天仙人們的花樣真多,蘭佩接道:“骨瘴災禍中,龍君痛失愛子,再受重傷,有時會犯糊涂,將我們當成那個未破殼的孩子,你若是聽著,哄著他便是了。” 她露出沉痛神色道:“九天如今的安寧,是龍君他們竭盡所能換來,蘭閣雖不是嶄露頭角的地方,但盛在清凈?!?/br> 這話就比較明晰了,蘭閣清凈,但要混出前程,絕不是好地方。 蘭佩意味深長地打了這個招呼,任憑歲年以后自己去選,便將他引入了蘭閣內。 * 日子匆匆,眨眼間,歲年在蘭閣待了半月有余。 他算是過了一陣忙得腳不沾地的日子。烏云蓋雪以往沒侍弄過花花草草,不糟蹋就算是不錯,如今要小心按品類對待,實在令他焦頭爛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