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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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君自己不怕干涉因果,憑他的輩分除了天道,沒有人敢罰他。但年崽崽不同,如今九天太子掌權,機錦那邊要用這個發(fā)難歲年,他很難干涉。 硯辭若還是昔日戰(zhàn)將,定是能保下他,可若作為蘭閣主人與親人,反倒難以干預其中。 他帶歲年的游玩路途繞開了已生戰(zhàn)亂的諸國,但時至今日,歲年主動要來雪鄉(xiāng),也就瞞不下去。 烏云蓋雪搖搖頭,他知道眼前的龍君做的定是比他要多,可在面對幼子時,又只是想把孩子永遠庇護在鱗片下。 歲年往鋪了軟墊的地上躺,作為仙君確實不該介入太多因果,但歷劫的仙君們介入的還少么,他搞不懂九天的規(guī)矩。 他閉上眼,龍君外出去阻止雪崩了。 不大的山洞中,唯聽冰錐斷裂,雪聲簌簌。 玄微何嘗不是以紀沉關的身份介入了他的因果……歲年在黑暗里張開眼,幽綠色的眼瞳與銀發(fā)機關人死氣沉沉的眼珠對上。 機關木人自上而下審視他,末了,矮身坐在烏云蓋雪身邊,道:“留在人間,歲年?!?/br> 歲年咬牙切齒,恨不得撕了他這木頭架子,扭臉不再看。 長久的靜默里,雪又大了起來。 “我給過你機會?!绷袅丝|靈識在木人中的玄微道:“歲年,你應當抓住。” 但歲年已經(jīng)捂住耳朵,他沒有聽見。 第二十章 轉眼次年如月初七,水蓮洲宴將近。 歲年估摸半天,在九天凡事自己扯上準沒好事,但此宴請的是硯辭,帖子也僅有一份。 若幾個月前還是可去可不去,本月便有了變化。 因那應蕖仙君親自寫信送來,道是這半年來水蓮洲附近的海靈們傳聞有龍珠現(xiàn)世。 他遣手下去找,卻無所獲。 直到半月前,龍珠自水下發(fā)出陣陣長吟,這才能確認蹤跡。 非真龍不可近龍珠,應蕖取不出那珠子,不能篤定這龍珠便是歸硯辭所有,更怕傳出去招來覬覦,便借水蓮洲宴的名頭,請硯辭前來一觀。 當年硯辭以龍珠穩(wěn)固人界地脈,險些身隕,九天奮力施救,這才撈回他性命,可那龍珠卻不知去向了。 既有線索,歲年認為有必要去。 龍君也覺若是取回龍珠,他也能更好保護崽崽。 人界近百年來少有合局,往往與骨瘴脫不了干系。 水蓮洲雖是應蕖仙君的地盤,到底還是在人界,他不大放心年崽崽與他同去,便決定獨自前往。 歲年在龍君這里是個乖崽崽,經(jīng)歷前幾次的事,他也自知有自己在反倒不穩(wěn)妥。 于是兩人在水蓮洲外分開,歲年目送龍君進水蓮洲屏障后,自己回歸了九天。 他先到披銀殿,再去蘭閣,又去鳳府,誰知連撲了三個空。 玄微不在是常事,玉融則代他去暉明殿議事,鳳君喜歡玩樂,府上的仙侍說他外出游歷,珠鳴君則在九天書閣。 這原不打緊,倒是蘭閣中沒了幾個人。 歲年一走入其中,便覺空寂。 以往龍君神智不清,雖是閣主卻不能日日管事,蘭閣平時便由花君衾漪代為打理,偶爾也會調派人手去他處,但像這樣幾乎走空的情況卻是罕見。 歲年抓了個在盆中昏昏欲睡的花靈,問他其余人都去到何處。 花靈委屈地要哭,道:“都去到百花宴了,我也想去,為何偏偏我抓鬮抽到了守閣??!” “百花宴?”歲年問道:“在何處辦?” “水蓮洲啊?!被`悲傷答話:“應蕖仙君是花君的小弟子,每甲子的百花宴都是他來承辦?!?/br> “這個宴次次要去這么多人?” “不啊,就這次人多?!?/br> 花靈解釋道:“應蕖仙君自歷劫歸來,便不怎么開設宴席了,水蓮洲因此也空置許久。所以這次我們猜是花君要借百花宴,讓他好生快活快活,畢竟應蕖仙君似乎是受了情傷呢?!?/br> 那完全不相識的應蕖如何,歲年半點不關心,但這百花宴的地點在水蓮洲,水蓮洲又發(fā)現(xiàn)龍珠,均給他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古怪感。 冥冥之中好似有什么大事將要發(fā)生。 只是這回歲年長了記性,不再輕舉妄動,畢竟自己不出面,沒準他們還能更安穩(wěn)些。 但他還是當即寫了信,以龍君的青鳥送往水蓮洲,聯(lián)系上龍君及蘭閣的七棠,讓他們多多留心自身安全,能盡早回來便盡早。 做完這些,歲年無處可去,回到了蘭閣,在這里住了下來,每日清晨等著青鳥將回信帶來。 有時他也會在閣后梅林走走,那里暗香如故,落雪不歇,身處其中卻能令人慢慢安靜下來。 玉融下朝路過此地,見歲年在梅林中憂心忡忡,便走去坐在他對面的石凳上,詢問他發(fā)生何事。 這白虎直來直去,歲年倒不知從何說起。玉融也不強求,他自己也心緒紛雜,便問起烏云蓋雪近來在人界的見聞。 歲年將這段日子所見所聞同他講,玉融聽得入神,末了笑道:“這樣說來,我以往去人界辦公,倒是錯過了太多。” “沒事,還有機會去。”歲年道。 白虎搖搖頭,撫上石桌粗糲的紋路,道:“以仙君的身份去,不論怎樣都是走馬觀花,不入人間,怎知人間?!?/br> “怎的突然有這種感慨?”歲年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