姣花軟玉弄眠床0602
戎長風看看腕表,距火車開發(fā)不過半個鐘頭了,公務(wù)不可耽擱,但吳主席的少爺在上海地面出事,他如果不作理會恐怕也說不過去,政治難免是要站隊的,而他偏偏站的是吳主席這一隊,他的青云直上不僅與自己家世背景有關(guān),更與吳主席的大力提攜有關(guān)。萬一吳少爺解救無果出了意外,他的仕途也恐怕受影響。 他沉吟數(shù)秒,問:“匪徒什么情況?” “猖狂至極,他們總共劫持有叁個小孩,吳少爺算一個,另兩個五六歲,一口外地口音,大概是逃難來的災民小孩。匪徒揚言二十分鐘之內(nèi)不滿足他們的要求,就槍殺一個小孩?!?/br> 戎長風一面聽著,一面向警戒帶看去,市長旁邊就是吳夫人,冷靜克制,絲毫沒有亂陣腳,不愧是大家風范。 “狙擊手到位了嗎?”他問。 “到了,但匪徒計劃周密,地勢條件和掩體利用的十分老道,乃至于周邊根本找不到適合狙擊手伏擊的角度,只有后街的一家閣樓勉強可以,現(xiàn)在正在協(xié)商。” 四爺一聽就不靠譜,說:“豈有此理,周邊這么多制高點沒有一處合適?” 羅副官尷尬了一下:“倒不能說沒有,但是每一個地方都或多或少會傷到吳少爺?!?/br> 戎長風一愣,忽然道:“把望遠鏡給我!” 司機連忙取出望遠鏡遞過來。 鏡頭掠過吳夫人,落在遠處匍匐在掩體后面的人影上,他是個行家,一看對方的排序位置,立刻意識到什么,他道:“你說的那個閣樓是不是在西南九點鐘方向?” 羅副官曉得四爺已經(jīng)洞悉一切了,慚愧地說了聲“是”。伏擊方案已經(jīng)研究了半個多鐘頭,周邊任何一個制高點射擊都會傷到吳少爺,唯有后街閣樓的射殺角度可以做到讓吳少爺毫發(fā)無損,但不可避免的是要犧牲另外兩個小孩,子彈將會穿過他們的身體射殺歹徒,這是唯一辦法。 “這是誰的命令?”四爺臉色鐵青。 “趙司令提議的,并且……” “從這條街疾沖過去射擊勝算很大,也許只會殘到吳少爺?shù)淖蟊?,他看不出來??/br> “這個方案也研究過,不過太考驗狙擊手的技術(shù),稍有閃失,可能就不只是傷到胳膊。” 戎長風也看出來了,歹徒設(shè)置的所謂掩體,不過是一些木頭架子,漏洞很多,但難在他們的排兵布陣十分老道,竟然有種奇詭的意味,巧妙地利用叁個小人質(zhì)當了盾牌。這些年上海的人口拐賣利益鏈復雜,常有警察和軍人為拐賣團伙做保護傘,甚至直接參與其中獲利,所以眼下這種情況,必是有背景的販賣團伙。許是他們已經(jīng)看出吳少爺金貴,故意把吳少爺置于最緊要的位置,不論狙擊手采用什么角度,都會傷到吳少爺,就算采用他剛才提出的角度去執(zhí)行,那也需要非同凡響的槍法,稍有閃失,吳少爺?shù)膿p傷就確實可能不止是一只胳膊。 “不管怎么說,這個方案是最優(yōu)方案!”在遠程軍事打擊和近距離戰(zhàn)術(shù)方面,他不僅是行家,簡直堪稱專家,他的判斷從來都是零差錯。 羅副官自然明白這一點,但為難道:“吳夫人不能接受,……,吳夫人只能接受后街閣樓那條方案。” 戎長風怒火中燒,自己孩子的命就比別人兩條命都金貴?這是什么狗屁不通的道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