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朧月下月朦朧0502 Pо㈠8ъě.cо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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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兒還是及時回神了,繩子雖然斷了,但還纏繞在周幼權身上,她攥了攥小拳頭給自己鼓了鼓勁,然后飛一樣撲過去,急速拽住繩子兩頭,堪堪又把人給綁住了,這次是綁到了床腿上,尤其把雙手鉗制的死死的。 周幼權畢竟是個重傷患者,否則以她的氣力定不能得手。 接下去的幾日,周幼權就在地上靠著床腿度過了,月兒僥幸綁住了他,但她究竟力短,撐死也無法將他扶上床。 好在地上有羊毛地毯,久坐也不至于受寒,且他坐著也不影響進食和用藥。 叁天之后的清晨,疼痛終于變得可以忍受了,仿佛大煙鬼戒煙,最難熬的那一陣子過去了。這時候的周幼權,真真慶幸自己沒有尋死成功,否則哪能看到紗幔里漫進來的晨曦,還有雪白一團的小姑娘、雪白一團的大貓。 “儂醒啦?”月兒夜里洗了澡,沒那么狼狽了,但枕著胳臂盹了一夜,此時頭發(fā)松蓬蓬的不成個模樣,叵耐自己看不見,只顧著驚喜地看著總算睜開眼的周幼權。 他很好看,這是月兒第一次看見他真正睜眼,像租界里那些混過血的洋少爺。 “哎,儂真好看呢?貓,貓,儂做什么!不許那樣子!” 貓于是惱著一張貓臉走開了,臥到門口去生氣。 “它沒有名字嗎?”周幼權竟然說話了,雖然聲音很虛弱,但也清晰可聞。?ò①捌??.?òм(po18dd.) 他這幾天雖然意識不穩(wěn),但每天都能聽到她呵斥貓,且每次都是那句‘貓,貓,儂做什么!不許那樣子!’ “它的名字就叫貓……”月兒說著,又覺得這話別扭,哪個貓不叫貓? 這貓是四爺?shù)模臓斶€有一只德國黑背,名字叫‘狗’!她初到小公館時,本來不知道白貓和黑背叫這倆名字,還特特給它倆取名‘雪蓮’和‘威武’,但它倆懵懵,喚岔了氣也不懂得是在喚它倆,非得喚它‘貓’或‘狗’,才能曉得是在喚它們。 原來四爺習慣了特務機關那一套,做什么都機警,認為貓和狗也不能具有標志性,所以就取了這種毫無標志性的名字! “它很通人性嗎?好像它在生氣?!敝苡讬嗍侵鴮嵑闷饋砹?,這第二句話就更加陽光了。 白貓最近確實天天在生氣,惱著一張貓臉跟誰欠它兩百現(xiàn)大洋一般。它本是個嫌貧愛富的,跟著月兒連吃四天大白餅,跑又跑不掉,日里被一根綢帶拴著,夜里被她牢牢標在懷里,不給吃好的,還不準它捕鼠,因她見天要抱它,吃了耗子嫌腌臜。餓也就罷了,叫都不讓叫,她怕給外面曉得這里有人,大氣都不許出,稍微叫上幾聲,還要受她的捶楚。 如此光景,怎能不惱! “它脾氣不好,隨它的主子啦。” “你不是它的主子么?” “……”月兒停頓了一下,說:“勿是?!?/br> 又說:“儂終于好起來了,儂要相信,儂一天會比一天好,喝水伐?” 這時門口忽然傳來輕輕兩下叩門聲,她和周幼權同時一驚,院門并沒有被開啟的聲音,院子里也沒有聽到腳蹤聲,如何就有人走到臥房門口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