姣花軟玉弄眠床9
四爺雖然不言語,但看上去眉目不那么冷沉了。 月兒繼續(xù):“月兒從小有姆媽,后來長大了身邊又有四爺,幾時做過重活受過累啊,可在外面這些天,又病又累,還要燒水做飯照顧病人,被火星燙得直哭?!?/br> 月兒說著把手上的燙傷伸給四爺看,臉上居然真落了眼淚,“離開四爺?shù)膸滋?,是月兒長這么大過得最苦的日子,儂看月兒都累瘦了,嗚嗚四爺啊,月兒……可想四爺了……” 那天要四爺槍斃自己的是她,如今跟四爺撒嬌哭訴的還是她,可為了救周幼權(quán),她顧不得臉皮了。 四爺也確實沒計較這些,月兒說的那些真真假假的話,他才不會拆穿! 其實月兒尚在昏迷中時,四爺就已經(jīng)把事情搞了個清楚。那個周幼權(quán),恰如月兒所言,傷得如瀕死之人,月兒也是剛出了車禍病病歪歪,這樣的兩個人搞哪門子的破鞋。至于周幼權(quán)參加過澹臺的沙龍,那不過是四爺信口胡謅拿來詐月兒的。甚至連周幼權(quán),現(xiàn)在也壓根不在57號,周氏家族有點特殊背景,他這邊下午剛剛把人抓獲,未出半個時辰,南京就發(fā)來了急電,要求放人,具體周家什么來頭他現(xiàn)在還沒弄清,但在月兒這里做個順水人情剛剛好。 可四爺必須把戲做足全套,因為月兒已經(jīng)到了寧死也不想再回到他身邊的地步,雖然被強行帶回,但如果就此僵持下去,將來怕是越來越僵徹底成仇。而四爺若是主動哄勸求和,且不說自己會陷入被動,效果會不會適得其反都很難講。所以,只有讓月兒自己主動求和才是修復關(guān)系的上策。 四爺明白,月兒經(jīng)歷了外面的幾天,人已經(jīng)變了,回到跟過去一樣是絕無可能。他要的就是月兒表面上的回歸,只要表面上和好了,再哄著哄著就真的好了。至于感情,兩個人天天在一起,總有她死心塌地歸順的那天。 天黑了,月兒心猿意馬的用了晚飯,就在臥房里出神。這一天如同過山車,本來想讓四爺對自己或殺或攆,結(jié)果為了周幼權(quán)變成了她向四爺發(fā)愿立誓表忠心。命運可能真就是個笑話。 四爺進來了,許是在旁屋洗過了澡,披著一件黑緞面睡袍,腰帶松松地拖著,蹙眉抽著煙進來。 雖然月兒剛才那番哭訴撒嬌,四爺就坡下驢表示相信月兒跟周幼權(quán)是清白的,但事情還沒有完全過去。 “這張畫到底是誰?”四爺拿著密斯特鴻的像問月兒。 “趙丹。”月兒一口咬定。 “嗬,趙丹?!壁w丹和這個眉深目邃的長相差著十萬八千里。 四爺也不往下問,也不威脅。靜靜地抽他的雪茄。 他閑庭信步的時候往往是大開殺戒的時候,月兒緊張了,“四爺,周幼權(quán)能不能放了?” “這不需要你過問!他是逆黨分子你知道不知道!”他說著摁滅雪茄。 月兒難辨他臉色,試探著說:“四爺,現(xiàn)在有許多學生以為參加革命或者黨派就是一種愛國,其實至多就是發(fā)發(fā)傳單喊喊口號,根本就談不上fd,更何況周幼權(quán)他才十幾歲……” 四爺看著她,看得她膽怯,但如果不辯解,周幼權(quán)二罪并罰,不曉得要被四爺怎樣凌遲。 “四爺,雖然我?guī)土酥苡讬?quán),但反過來說,這些日子要不是有他,要不是有他住的那個地方,我四處漂泊,恐怕早就……恐怕遇上拆白黨都是輕的。其實我倆是互救了的,而且,我雖然不是什么貞潔烈女,但這種cao守我還是有的,我……” “你過來!”四爺打斷了她。 她一愣。 “過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