姣花軟玉弄眠床78
金鶴儀吩咐好茶點,走過來,說:“大嫂你還真是冤枉了四爺,人家有外面那個小的,豈是瞧得上我和秀珠的?!?/br> “啊喲。”大少奶奶道,“我算是聽出來了,四爺,你今兒有賬了,鶴儀要給你好兒瞧……走了走了,我也回去了,鶴儀你好好收拾他,戎家的老爺們欠收拾著呢!” 說著踩著高跟鞋走了,金鶴儀把她送至門外。 四爺去窗戶前喝咖啡,金鶴儀進(jìn)來后,他頭也沒回地問:“我媽呢?” “姑媽去老太太那里了,剛走?!?/br> 四爺回頭,一眼便看出金鶴儀不在狀態(tài),再次提醒:“別這么稱呼。”他都記不清提醒過她多少次了! 她說了聲“知道了?!比缓笠魂嚐o言,半晌道:“我去把蘭哥叫過來?!?/br> “不用,”四爺背對著她,站在窗前望著前樓的某個窗口,意味深長地說,“那里現(xiàn)在更要謹(jǐn)慎了,輕易不要讓他離開?!?/br> 金鶴儀默了默,手指撫摸著肚子,神色晦暗,語氣疲憊地說:“閔管家那天去小公館查看后,發(fā)現(xiàn)對方完全沒有留下任何蛛絲馬跡,手段干凈利落的堪比特工人員,這樣看來肯定不會是那邊的人。” 四爺從窗口回到沙發(fā)上坐下。拿出根煙,剛想點燃,看她手在腹部,想起了什么,又收了起來,說:“當(dāng)然不會是那邊的人,如果是他們,也就不會去小公館找東西了?!?/br> “那會是什么人?”金鶴儀蹙眉。 四爺也在沉思,眼睛深邃,他在陷入困惑時會是這個表情,這令金鶴儀越發(fā)惶然,她原本對所做之事就滿懷悲觀,四爺一困惑,她更是六神無主了。 四爺暫無定論,便說:“我回去再跟月兒盤問盤問,看有沒有什么遺漏的細(xì)節(jié),你們不要自亂陣腳,無論如何,讓蘭哥守好這里最關(guān)鍵!” 金鶴儀點了點頭,但依舊雙眼迷茫,充滿惶惑和厭倦。 四爺起身,要回小公館,走到門口,突然停下腳步,說了句:“這些天我想了想,你走吧?!?/br> 此話含糊,但金鶴儀還是聽懂了,她眼神一跳,看向四爺。 四爺看到她眼中閃過了一抹稍縱即逝但很生動的光芒,便說:“心不在這兒了,強(qiáng)留只會平添風(fēng)險,何況大人再怎樣危險都沒關(guān)系,孩子不應(yīng)該跟著我們冒險,所以,走吧。” 金鶴儀被他說中了心思,垂眸苦笑:“你猜得沒錯,比起嫁到戎家與你們并肩作戰(zhàn),我更想遠(yuǎn)走高飛,我很自私對不對?” 四爺默了一秒,說:“我理解。” 沒錯,他理解,一個人沒有感情的時候可以戰(zhàn)天斗地,可有了感情后只想歲月靜好,這能說是自私嗎? “四爺,你也放棄吧,我們都放棄吧。我和蘭哥走,你和姑媽過你們闊太太和大少爺?shù)纳睿?,不止是大少爺,你的仕途如此順?biāo)?,將來坐到多高的位子都未可知……?/br> “那我們的親人們就白死了嗎?那些人就白死了嗎?”四爺平靜地打斷她,表面上古水無波,卻蘊含著不可測的深沉。 金鶴儀噤聲了,心中悶痛。 “婚事不要辦了?!彼臓斦f,“上邊老太太和我父親那里我會說服的,金家你來想辦法,,下個月就出發(fā)吧。蘭哥暫時還不能走,但我向你保證,就是我死,也會護(hù)他安全的?!?/br> 四爺說著大步離去,金鶴儀愣愣地坐在那里,看著他的背影穿過內(nèi)門,又穿過回廊,走向越來越深的遠(yuǎn)處,她的心里不知道是更加糾結(jié)了還是終于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