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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時他覺得時間還很長,遲早有一日,他一定會得到青木鼎。 然而眼看他的孩子越來越大,資質(zhì)也比他強,他開始害怕了。他害怕葉知秋重點培養(yǎng)他的孩子,將他丟到一邊。 他想要葉知秋的東西,可沒想著給青木宗做嫁衣裳。 白正霄和袁冉一合計,他們準(zhǔn)備先下手為強。他們要讓葉知秋沒有依仗成為孤家寡人,到時候他們以女婿和弟子的身份給予葉知秋安慰,不信葉知秋不把東西交出來! 他們知道每年八月葉知秋會送一批靈植去神醫(yī)谷,為了計劃萬無一失他們籌備了整整三年。 眾人眼前的這座暗無天日的行宮,便是他們在那三年間做出來的。 靈佑兩千三百八十年,那年的八月葉知秋帶著靈植出了門。等他前腳離開青木宗,白正霄和袁冉后腳便借口外出實則躲在了暗處。 白正霄當(dāng)時的靈寵是一只火靈鼠,夜黑風(fēng)高夜,他指揮火靈鼠推倒了葉文蘭放在側(cè)室的丹爐?;鹧嬖诰刍痍嚨淖饔孟略絹碓酱?,火仗風(fēng)勢,青木宗的大殿瞬間就被火海籠罩。 怕有閃失,他還在火中加了會讓人麻痹的靈植,嗅到煙氣的人只能失去知覺被大火吞滅。 八月初九的夜晚,青木宗主殿燃起了大火。連通掌門女兒在內(nèi)的十幾個人殞命。 青木宗一夜縞素,哭聲響徹了山頭。而白正霄和袁冉兩則趁著人多眼雜悄悄的毀滅了證據(jù),逍遙法外。 130.親人 “……我以為萬無一失,可葉知秋一直懷疑我。給他臉不要臉,不如直接了結(jié)了他,我更好做事。于是我將他帶到了這里,在這里要了他的命。” 白正霄說得輕松,可是他說出的每一個字都沉沉的壓在了在場修士的心上。 這個男人為了權(quán)勢地位,連做人的底線都突破了。殺了這么多人,他非但沒有悔過之心,還洋洋自得。 吐真丸的作用下,白正霄面色慘白的說出了自己的心聲:“成王敗寇罷了。只是我技不如人被你們算計了,如果現(xiàn)在沒人揭穿我,誰見到我不會恭恭敬敬喚我一聲白掌門?我唯一做錯的就是小看了葉緩歸,我應(yīng)該在他毫無招架之力的時候就弄死他。不然也不會有今日之禍!” 修士們憤怒了,他們唾罵著: “畜生啊!” “罵他畜生都臟了畜生!這種人禽獸不如!” 憤怒的修士們放開拳腳招呼著白正霄和袁冉二人,沒一會兒,這兩人已經(jīng)全身染血不成人形了。袁冉修為差一些,被一頓招呼之后,他倒在地上只有出氣沒有進氣了。 可笑這兩人害了這么多人,方才說話的口氣也硬得不得了。然而被一頓暴揍之后,這兩竟然只會哀嚎求饒。 修士們唾棄不已:“還以為你們是什么硬骨頭,不過如此!” “這話就說錯了,他們要是硬骨頭,就不會做出這么喪心病狂的事!” 此時大殿中傳出了一道蒼老又虛弱的聲音:“老天開眼??!” 葉緩歸猛地回過神來:“是葉知秋掌門!白正霄把他的神魂困在了陣法中!” 修士們sao動了起來:“葉掌門神魂竟然還在!” “快!快救人!” 白正霄竟然將葉知秋的rou身埋在了大殿中的承重柱里面。歷經(jīng)千年,縱然葉知秋有元嬰修為,rou身可想而知會成為什么樣。 加上葉知秋的神魂已經(jīng)被禁錮許久,若是沒有法寶好好的溫養(yǎng)他的神魂,陣法一破,葉知秋鐵定會消散。 葉緩歸雖然從沒與葉知秋見過面,但是得知自己家的長輩還活著,他心中萌生了一股強烈的感覺——他希望葉知秋能活下來! 這種感覺很奇妙,他本來以為這世上就只有他孤零零的一個人,可是現(xiàn)在,他有了一個與他身體血脈相連的長輩! 葉緩歸對著大家行了個大禮:“在座的各位前輩,請問誰手中有能溫養(yǎng)神魂的寶貝?能否借我一用?葉緩歸結(jié)草銜環(huán)也會報答前輩的大恩大德!” 他急切又渴求的看向陣法外的修士:“求求你們了,救救葉掌門吧!” 他是個不喜歡求助別人的人,在他的認(rèn)知中,什么事自己能扛就扛,再大的困難咬咬牙就過去了。 然而就在他得知葉知秋還活著的時候,他突然覺得有什么不一樣了。曾經(jīng)被他視為丟臉的事,如今他也心甘情愿的做了。 只要能讓葉知秋活下去,他的面子就算碎光了又能怎樣?! 看到焦急的葉緩歸,溫如玉眉頭微微一揚:“孩子長大了啊。” 溫如玉和譚渡之的詳細計劃并沒有告訴葉緩歸,葉緩歸太單純了,他們怕他知道得多了反而會露出馬腳。他們想過白正霄他們會對葉緩歸不利,也想過他突然被綁架可能會驚慌失措。 葉緩歸的表現(xiàn)比他們預(yù)想中好多了,他雖然害怕,但是面對白正霄該有的氣節(jié)一點都沒少。他不卑不亢,面對巨大的實力差保持住了自己的風(fēng)骨。 葉緩歸的舉動不止讓溫如玉和譚渡之對他刮目相看,還讓不少修士對這位青木宗光棍宗主產(chǎn)生了好感。 此時人群中傳來一道清麗的女音:“我有養(yǎng)魂木?!?/br> 葉緩歸循聲看去,只見人群中站出一位身著明黃色衣衫的女修,女修挽著流云髻,以微微透明的面紗遮面。 葉緩歸上前幾步對女修行了個大禮:“多謝前輩,敢問前輩尊姓大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