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濕雪夜 第103節(jié)
如果當年沒有遇見她,他一樣會出國留學,成為如今的華爾街投行新貴,不一樣的是,他可以自由去追求自己的愛情,不會孤獨一人整整七年。 秦墨吻了吻她臉頰,輕嘆息:“那真抱歉,我比你心動時間還要早?!?/br> 周夢岑愣?。骸啊裁磿r候?” 秦墨:“你說要追我之前。” 周夢岑:“……” “你從來不是始作俑者,覬覦許久的,是我?!彼硢≈曇?,不再克制,隨著熱吻落下來。 周夢岑懵懵的,有些不明白他在說什么,可秦墨也沒給她多余的機會去問,直接伸手揉住,重重吮吸著。 “寶寶,今晚是你先招惹我的。” 老天明鑒,他已經(jīng)特意沖了個冷水澡出來,但壓下去的欲不過幾秒,就被她勾了出來。 周夢岑嚶嚀一聲,被這聲“寶寶”喊得羞恥至極,卻又十分滿足。 她也是被他捧在手心,含在嘴里的寶寶,獨屬于他秦墨的寶寶。 沙發(fā)雖然沒有床那樣寬厚,她被擠在角落卻很有安全感,這種安全感直至他進入時,達到了巔峰。 周夢岑第一次意識到,原來自己不僅僅有對事業(yè)的欲.望,情愛亦如此。 留聲機里的旋律悠揚而深情,他將她打橫抱起,去了浴室,嘩啦啦的水聲搭在背脊,如同伴奏,她以一個從未有過的姿勢趴在浴室玻璃門上,一開始有些抵觸,覺得這樣的自己,簡直是難以啟齒的羞.澀。 “寶寶,就一次?!?/br> 秦墨吮著她耳脖,寬厚堅硬的胸膛從背后貼了過來,聲音比留聲機里的男聲還要沉啞低磁,誘惑著她抬起了臀。 周夢岑閉眼。 深吸了一口氣。 縱容了他荒唐的要求。 一次……頂多也就一個小時吧。 她就當睡前運動,促進消化了。 第65章 熱戀 然而這晚, 周夢岑還是失策了。 她沒想到,男人口中的一次,也照樣能折磨得她找不到東南西北。 身子淋在溫熱水中不知多久, 每次搖搖欲墜時, 又被他扣著腰,抬起臀。 而她十指連扶玻璃門的力氣都沒有了, 回頭顫著嗓音問了一次又一次。 “好了沒……” 男人聲音沉沉:“快了?!?/br> 聽起來敷衍得很,一點都不像他動作那樣認真賣力, 幾乎要擊.穿她一整個靈魂。 毫無意外,第二天兩人再次睡過頭。 最后還是謝淮一通電話打過來,提醒她十點有一場重要會議。 周夢岑掀眸看了眼時間。 很好,已經(jīng)九點了。 她動了動身子,想起來, 卻發(fā)現(xiàn)腰上搭著男人沉重的手臂,四肢更是泛酸沒有力氣。 “醒了?” 男人沙啞慵懶的聲音從頭頂響起。 電話那頭的謝淮也愣住了, 默了好一會兒才開口:“抱歉, 打擾你休息了, 如果你沒時間, 我……” “我會準時到?!?/br> 意識到自己聲音也不太對勁后,周夢岑掛斷了電話,轉身抬腿輕輕踢了踢某人的小腿。 “你故意的?” 明知她在通話, 故意說這樣曖昧的話, 也不知道誰家一大早就打翻了醋壇子。 秦墨睜眼, 用下巴摩挲著她發(fā)頂,斂著笑:“真沒有?!?/br> 這半開玩笑的語氣, 反而是不打自招。 周夢岑推他欲起身,同時忍不住疑惑:“秦總, 你公司最近都沒有業(yè)務嗎?” 這兩天看把他閑得,就只圍著她打轉,且今天這優(yōu)哉游哉的神情,也不像要去公司的樣子,同為領導,周夢岑很不服氣。 秦墨唇角輕揚:“周總,還真被你說對了,我們范總讓我最近好好休息?!?/br> 其實是讓他好好陪老婆。 “那你們公司副總還挺為你著想的?!?/br> “你們那位謝副總也是。” 某人湊她耳邊憤憤咬了一口,醋酸味再次撲鼻而來。 周夢岑唇角微抬,想拉住他解釋自己跟謝淮的關系,但男人已經(jīng)起身,掀開被窩下床,同時按了下遙控器,窗簾自動打開。 顯然不太想聊。 又或者是,不屑于聊。 明亮的日光流淌涌入,周夢岑下意識抬手當了擋眼,手指移開眼眸時,看到他背對自己立在窗戶前。 逆光看去,男人的背影在光影交錯中顯得愈發(fā)深邃,就像一座堅固的山峰,矗立在風雨之中,巋然不動,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安全感。 等眼睛適應光線時,模糊的背影逐漸清晰起來,男人全身上下只穿了一條短褲,露出勁瘦的腰身、挺直的背脊,黃金比例的身材,肩寬腿長,瘦而不柴,身上每一塊肌rou都很有力量感,讓人看著就血氣翻涌。 周夢岑揉著還泛著酸的腰,對這點深有體會。 “今天天氣不錯。”他看完天色后,回身來抱她,“要洗澡嗎?” 周夢岑搖頭,再洗就真要遲到了,更何況昨晚折.騰那么晚,都洗了兩次澡了。 秦墨笑了笑,又去衣帽間給她找了新衣服過來,半跪在床邊,直接上手要幫她換。 周夢岑臉頰微熱,順著他的手坐起來:“我自己來。” 秦墨卻沒有停,拇指指腹勾下她肩上細軟的吊帶,幽幽道:“雖然海城這邊我沒什么工作,但紐約那邊還有事情未完?!?/br> 周夢岑啊了一聲。 秦墨捏了捏她鼻:“所以今天沒法送你去上班了,我中午的航班?!?/br> 周夢岑這才恍如夢醒,目光不自覺帶了些依戀:“又要去紐約?” 才剛回來兩天就要走……倒像是特意回來陪她過個周末。 “paiged那邊還有些項目要過去一趟……” 這下,周夢岑也不排斥他給自己穿衣了,伸手攬住他脖頸,一臉不舍問要去多久。 “三天,也許五天?!?/br> 男人手臂繞到她背脊,幫她扣上搭扣,溫熱的手指時不時劃過細膩肌膚,飽.滿因面料輕薄溢出,他順手托住,按壓進去。 周夢岑感覺自己掉入了戀愛的陷阱,含嗔帶澀地瞥了他一眼。 一道深邃的溝.壑赫然形成,男人微礪的指腹似有若無摩挲著,泛起一絲漣漪。 周夢岑身子發(fā).軟的同時,忽然不想去開會了。 顧不得還未穿上次襯衫,她將他緊緊抱住,柔.軟貼著他堅.硬胸膛,聲音有些難受,“能不能早點回來?” 秦墨喉結微滾,俯身含住她唇,與她纏到一起。 “我盡量。” 氣息因為別離情緒,再次渾濁。 男人英俊的臉一整個埋入溝.壑之中,鼻尖用力嗅著,唇舌吮吸,齒尖輕咬。 那是無人可窺探的幽谷,他可以盡情留下自己的私有印記。 熨燙平整的襯衫,在熱吻拉扯中被他穿上,纏纏綿綿留下幾道褶皺。 對于秦墨說的盡量,周夢岑總覺得沒那么快。 出于女人第六感,她直覺他有什么事情瞞著自己,心中有了牽掛,開起會來未免有些走神。 她還想起昨晚,他說的那句話。 “你從來不是始作俑者,覬覦許久的,是我?!?/br> 那他什么時候開始覬覦自己的? 昨晚抵.死纏.綿時她問過,但他說下次回清大再告訴她。 而至于兩人什么時候去一趟清大,他沒有說。 可周夢岑心里隱隱有了期待。 偏頭看了眼手腕表盤時間,她目光不禁有些落寞。 十一點半,飛機剛起飛。 “周總還有什么要補充的嗎?”謝淮看出了她的心不在焉,主動出聲提醒。 周夢岑抬眸,搖頭,解散了會議。 又低下頭,翻看文件,簽字,試圖找回自己理智。 一眾人散去后,謝淮并未離開,而是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聲音平靜。 “還沒跟周總道喜,原來秦總就是書顏父親?!?/br> 雖然他那日在名爵已經(jīng)猜到,甚至還起了壞心思,想讓書顏避開秦墨,但他也知道,從那個男人回來的那一刻起,周夢岑更加注定了不會考慮任何人。 他這些年始終沒把盛灝放在眼里,不過是因為周夢岑從來也沒有把那個男人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