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濕雪夜 第107節(jié)
而她也好不到哪里,面色潮紅蔓延至鎖骨,細膩肌膚因發(fā)汗而濕滑,散發(fā)著幽幽香氣,令人神魂顛倒。 他們是彼此的罌粟,只一眼就勾起了所有欲望。 “睡吧……” 秦墨狠狠壓□□內(nèi)躁動,抬手關了燈,四周陷入黑暗,看不見她艷麗的身體,也斷了他的邪念。 一切好像重歸安靜,兩人隔著半指的距離,甚至不敢靠得太近。 飛機在萬米高空平穩(wěn)飛行,周夢岑能感受到身體隱隱的失重感,又或許是別的什么空虛感。 或許是因為同樣在飛機上的場景,她忽然想起那次從倫敦回來的航班上,聽見洛菲和她女友的尷尬事情。 回想起那十幾個小時的煎熬,忽然就忍不住笑出了聲。 為自己荒唐可笑的想法,也為兩人此時陷入同樣甜蜜到無法克制的氛圍中而失笑。 秦墨剛平穩(wěn)的情緒,因她的笑聲而波動,終是沒忍住將她再次摟入懷,低聲問:“笑什么?” 周夢岑下意識頭埋進他胸膛,覺得這個話題不應該被提起。 “沒什么……” “在笑我?” “……不是……” 她的遲疑令秦墨確定:“那就是在笑我。” “……真沒有?!敝軌翎瘹饧?。 秦墨輕哼一聲,不輕不重咬她:“到底笑什么,嗯?” “別問了……” 回應她的,是一只胡作非為的手。 弓起的手背,十分有力道按著一處。 周夢岑深吸了一口氣:“秦墨……” “嗯,我在?!?/br> 她渾身燒著了一般,偏他不肯移開手,穩(wěn)穩(wěn)徘徊著,慢條斯理回應著。 周夢岑渾身酥著,軟著,只能吸氣求饒:“……我說……我說還不行嗎……” 好不容易氣息穩(wěn)下來,她小聲顫著氣,如實交代了一番,并特意強調(diào),自己不是故意要偷聽的,只是那個時候真睡不著,而且她后來有戴耳機。 秦墨卻反問:“聽到了什么?” “……就那樣的聲音?!?/br> “哪樣的聲音?” 周夢岑執(zhí)起他的手臂狠狠咬了一口。 秦墨低笑,順手捧起她的臉頰沉沉吮吸著,發(fā)出低喘的氣息和滋滋的水漬交融聲,啞聲問,是這樣嗎? 周夢岑:“……” 驚覺這是給自己挖了個巨坑? 秦墨忍著腹部發(fā)緊,沉啞笑她:“周夢岑,你真傻?!?/br> “唔……” “我要真做了同夫,你要把我搶回來不?” “不……” 已經(jīng)又濕又濡的手背猝不及防翻轉(zhuǎn),指腹捻著摩挲。 “秦墨!”周夢岑一下沒忍住,失聲喊了他名字,靈魂直接出竅。 “要不要搶回來?”他居高臨下問她,十分霸道。 周夢岑實在受不了了,顫.聲開口:“搶……搶!” 聲音莫名帶了一絲哭腔。 “乖,寶寶,別怕,今天真不欺負你?!彼聪录鐜В瑹嵛锹湎?,帶著一絲心滿意足的壞笑。 周夢岑嗯哼著,感覺自己成了云海里的一條魚,被他捉在手心撫弄,她也沒想過有一天,會在一個男人手里輸?shù)靡粩⊥康亍?/br> 但好在,這晚秦墨到底是守住了自己的諾言,沒有欺負她。 雖然全程跟欺負也沒什么兩樣。 除了沒那樣。 該做的,該親的,一樣沒落下。 第68章 熱戀 漫長的十多個小時飛行后, 灣流在瑞士因特拉肯小鎮(zhèn)最近的機場降落。 作為瑞士最美六大小鎮(zhèn)之一,因特拉肯背倚阿爾卑斯山脈,位于圖恩湖及布里恩茨湖之間, 開窗就能看見雪山和湖泊, 風景無與倫比,是歐洲著名的度假勝地。 但這次他們最終的目的地并不是因特拉肯小鎮(zhèn), 而是附近有著歐洲之巔稱號的少女峰,海拔4158米, 一年四季巍峨雪山、綿延成片,此刻佇立在寂靜的深夜里,清冷而深邃。 瑞士正值清晨五點,天空微微亮起,漫天還飄著雪花, 直升機的螺旋槳“突突”響起,載著兩人飛向雪山之巔, 一個夢幻般的冰雪奇緣世界。 “怎么想起來這兒了?” “聽說這里今天會有一場難得的大雪, 所以想帶你來看看。” “跑這么遠, 就為了看一場雪?”周夢岑不信。 秦墨垂眸嘆聲:“不是你說, 怕關系暴露嗎?那只能來國外約會了?!?/br> 周夢岑“……” 好吧,有被說服了。 從灣流下來前,秦墨就給她穿好了滑雪裝備, 還好這個季節(jié)山頂也不算太冷, 沒有穿很厚, 只是有些繁瑣,他親自檢查好每一處細節(jié), 以防漏風,灰藍色沖鋒衣, 與他的黑色沖鋒衣是情侶款,樣式很酷很帥氣,下直升飛機時,他還順便背上了兩人的滑板裝備。 此時天空剛剛翻起了魚肚皮,冰雪與天空融為一體,銀白透亮,下了一整夜的雪,少女峰以最完美最溫柔的姿態(tài)迎來今天的第一對客人。 松軟的白雪瞬間淹沒至腳踝,發(fā)出吱吱的悅耳聲,周夢岑覺得很解壓,一步一步踩著。 秦墨就跟在她身后,看她像孩子一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眼里是寵溺的笑容。 她好像很喜歡這種有規(guī)律的窸窣聲音,之前在紐約ai體驗館,看機器人“咔擦咔擦”cao作,還有上次在青禾那晚,他搗碎茶葉“滋滋”的聲音,總能讓她出神。 或許那是她唯一能有思緒放空的時候。 “可惜了,沒帶書顏過來,槐南說她可喜歡滑雪了?!?/br> 山頂風大,吹亂了她的發(fā),她回頭笑著,有些遺憾說道。 “女兒都會,你為什么不會呢?”秦墨幫她撥了撥鬢發(fā)到耳后,打趣道。 周夢岑皺了皺鼻尖,難得撒嬌:“誰說我不會?” 她只是沒有時間而已,以前父親也會帶她滑雪的,只是后來母親生病,他們一家人就很少出門旅游了,更多的時間是陪在母親身邊。 而且她也是一個很容易滿足的人,哪怕不玩那些滑雪運動,只是這樣和他手牽著手在雪原中漫步,也覺得浪漫至極。 “要試試嗎?” 到了雪道頂端時,秦墨卻問她。 “試試就試試?!?/br> 周總一如既往經(jīng)不起某人的挑釁。 從山頂滑下來的那一刻,周夢岑還是有些忐忑的。 上一次這樣放肆自己還是什么時候? 她忘了。 那種心跳加速、熱血沸騰的感覺似乎只存在于遙遠的記憶中,被身份枷鎖和日常工作所掩埋。 風呼嘯著從耳邊掠過,夾雜著山間白雪的清新純凈味道,周夢岑閉上眼睛,任由身體在斜坡上自由滑落。她感覺到自己的心臟在胸腔里瘋狂地跳動,自己仿佛變成了一只翱翔在天空的鳥兒,無拘無束,隨心所欲。 而最愛的人就在她身后緊緊跟隨,茫茫天地之間,他是她的依靠,也是她的同伴。 當她終于停下來的時候,周夢岑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輕松和愉悅,尤其是可以不顧形象整個人躺進深厚的雪地里時,她像個小孩子一樣任由雪粒跑進發(fā)絲、衣服、脖頸,只仰望著頭頂這片淡藍天空,有種近在咫尺,伸手就能觸及的感覺。 秦墨也摘了頭盔和手套,隨她一同躺了下來,修指握住她停在空中的手,十指相交。 “在想什么?” 寂靜的雪地里,他的聲音很溫柔。 周夢岑偏過頭看他:“在想,也許他們此時正看著我?!?/br> 無需解釋,秦墨便知道她說的是誰。 他將她腦袋攬上肩頭,溫柔的吻落在眉心:“所以,以后每天都要開開心心的,做回他們心中的那個小夢?!?/br> “嗯?!敝軌翎]上眼點頭,頭發(fā)蹭到他脖頸。 如果世上真有天堂存在,那這里應該是離天堂最近的距離吧。 她忽然抬頭,一瞬不錯地仰望著秦墨,漆黑的瞳孔倒映著雪色,還有他那張俊美的面容。 “怎么了?”他用高挺的鼻尖蹭了蹭她,從耳后流連至下巴。 或許周夢岑不知道,她每次望向他的眼神,都讓他想狠狠欺負一下,不論是淡漠還是柔情。 包括去年紐約重逢那晚的舞會,她戴著面罩迷離望著他時,便有股情愫蠢蠢欲動。 他嘗試過克制,唯一的方法便是遠離她,將她撂在舞池,黯然離開。 雖然事后又很不甘,在辦公室抽了一夜的煙,滿腦子確實她癡迷望著他的眼神。 那幾分鐘她在想誰? 如今才回味過來,不過是又吃了自己一缸白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