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濕雪夜 第118節(jié)
她還沒意識到不對勁, 秦墨低下腰身湊過來,輕笑:“幫我脫衣服?!?/br> 原來裁判還需要動動手。 周夢岑挑眉, 看在剛剛被他連續(xù)伺候兩次舒服的份上,懶懶抬起左手, 勉強去拉他肩袖,還開始心軟起來。 “你確定要做五百個?反正沒別人,我給你放水吧?” “剛不是放了?” 秦墨把外套扔下床,傾身壓過來。 周夢岑迷糊看著他,下意識摟住他腰, 明顯感受到他胸肌的力量蓄勢爆發(fā)。 穿衣顯瘦,脫衣有rou, 說的大概就是他這張長期健身人的身材。 秦墨勾唇, 指尖黏糊還沒褪去, 湊到她鼻尖, 挑眉:“聞聞?!?/br> 清淡的水腥味宛如不知名的花香撲鼻而來,周夢岑臉頰頓時爆紅,幾乎要掐出血來。 “秦墨!” 這次不忍了, 直接對著他胸膛一頓捶了過去。 “我讓你胡說!” 秦墨反而被捶得笑聲醇厚, 直到看她氣得要暴走下床了, 才摟著吻哄。 “我錯了,等會兒你數(shù)多慢都行。” 周夢岑無處發(fā)泄, 低頭狠狠咬了一口才罷休,氣呼呼躺平, 抬起下巴,一臉兇巴巴望著他,仿佛要狠狠報復他的姿態(tài)。 “開始吧!” “還要脫嗎?”秦墨沒顧肩頭已經(jīng)有一排齒印,依舊笑得寵溺。 “廢話真多!快點!” 今天不做廢他一雙手,她周夢岑跟他姓! “好。” 女王陛下開始不高興了,秦墨單手松了領(lǐng)帶,脫下襯衫,一并扔到枕頭邊,手臂撐在她肩兩側(cè),將人圈住。 一個標準的俯臥撐姿勢壓下來,吻上她紅嫩的臉頰。 “數(shù)好了,寶寶?!?/br> 周夢岑心跳驟停了一秒,感覺整個魂兒都被他這個吻勾走了。 “……一。” “……二?!?/br> “……三。” 隨著他身軀每一次緩緩下沉,周夢岑呼吸也跟著不自覺屏住。 男人裸露的小臂上,肌rou線條分明,胸膛更是緊緊貼著她禮服,背部和臀部卻依舊保持一條直線,像一根繃緊的弦,她能十分清晰感受到他肌rou的緊繃和拉伸。 周夢岑忽然就明白過來,喬染她們?yōu)槭裁磿肟此龈┡P撐了。 果然……荷爾蒙爆棚。 她看得甚是賞心悅目,心潮澎湃。 尤其是以這個自上而下的角度,總覺得他盯著她壓下來的動作,太過刺.激,令人想入非非。 腦子里一旦有些顏色畫面浮現(xiàn),就再也無法收斂,連帶著身子都跟著燙起來。 周夢岑咽了咽口水,忽然就無法直視他熾熱的眼神,偏過頭想看向另一邊,卻又忍不住用余光偷看。 秦墨將她的小心思自然都看在眼里,靠在她耳邊低笑:“躲什么?想看就看,都是你的?!?/br> 周夢岑咬了咬下唇:“那……能摸嗎?” 在一起這么久,周夢岑知道他有完美的腹肌和人魚線,但平日被他吃得死死的,都沒好好觀摩過,而今天這個大場面,那腹肌更加明顯有力,時不時是吸引著她的目光。 秦墨笑著沒說話,直起身后空出一只手握起她的手,搭在那緊繃的肌rou上。 “隨便摸,寶寶想親都行。”他又俯身打趣。 周夢岑抿唇羞澀得不行,可是指腹控制不住,沿著自然順滑的腹肌線細細描摹著,觸感出乎想象的特別,明明是軟軟的一塊肌rou,摸起來卻是硬朗的,緊致有回彈,甚至能感受到清晰的肌紋,有一股驚人的熱量透著肌膚,意欲噴薄而出。 她摸得心滿意足,沒看到上方男人一頓,深吸了一口氣,周身都散發(fā)著危險的氣息。 “多少了?” “二十……” “好像有點慢?!?/br> “有……有嗎?” 秦墨忽然加快俯臥撐速度,同時將身子壓得更低,頻率之快就像是特意要摩著她,禮服上的山茶花,生生被壓成薄薄一片。 周夢岑冷不防一呻,莫名覺得這姿勢,似曾相識,不由臉頰一紅,總算明白,這人今天為什么如此熱衷于做俯臥撐了。 果然是懷了壞心思! 余光不經(jīng)意瞥到撐起的西褲,周夢岑感覺眼神都被燙了一下,天雷滾滾,嚇得緊閉雙眼。 可哪怕看不見,也無法忽視它的存在,每次有意無意的擦過,都讓她肌膚顫栗著。 腹部逐漸不受控升起一股欲,整個人被吊在最高處,身體心理都難受得不行,腦海浮現(xiàn)的,全是一些不可言說。 打??!打??! 周夢岑下意識握緊拳頭。 勾引!勾引! 這是赤.裸.裸的勾.引! 秦墨吻著她耳骨,聲音沉?。骸笆遣皇窍胍??” 她立馬睜眼,心虛反駁:“沒有!” 秦墨輕笑:“想要了就說,今晚只為女王陛下服務?!?/br> 猝不及防一重,周夢岑喉間沒抑住透出幾許沉悶聲,像極了不清白的嗯啊聲。 “你你好好做……五十六……” 雖然雙手變單手很看著荷爾蒙爆棚,充滿力量感,但這讓她更加不敢直視,周夢岑下意識抬手捂住眼。 猝不及防,修指鉆入,又從層層輕紗下揩了一絲晶.瑩,湊到她眼前。 她低呼一聲時,男人附耳啞笑:“沒想會濕成這樣,嗯?” 周夢岑哭了一聲,倔強地偏過頭,奈何他熱燙的氣息噴灑在脖頸,體內(nèi)的欲念越發(fā)作祟,那里便越發(fā)不可收拾流淌。 “寶寶,可別把自己憋壞了?!鼻啬谒呅M惑著。 “轟——”周夢岑腦海那根緊繃的弦猛然斷裂。 她眼一閉,心一橫,不忍了,直接抱住可惡的某人,臉頰深埋入他頸窩。 “秦墨……你欺負人!” 怎么會有這樣的男人,用自己美.色作誘餌,只為逼迫她正視自己的欲? 周夢岑恨極了他,卻又忍不住貪婪地聞著他身上的味道,獨屬于他的氣息仿佛被放大了無數(shù)倍,從身體每一個毛孔滲入,充實著她心底虛盈。 “剛多少個了?”秦墨還在關(guān)心俯臥撐這個問題。 周夢岑氣極,仰頭幾乎是咬牙切齒瞪他:“你混蛋!” “嗯,還有更混蛋的。” 秦墨悶哼著輕笑,撫著她的發(fā)吻住她,運動過后的氣息,格外沉重,他也隱忍了許久,吮得她舌根發(fā)麻。 “繼續(xù)數(shù),寶寶?!彼ひ羯硢?,在她耳邊發(fā)出指令。 很快,周夢岑就為自己的一時沖動后悔至極。 夜晚清風涼意,大概是從圖恩湖面拂來的,吹動著床尾輕紗漫舞,攜帶著青草香氣,隱約還能聽到在半山腰回蕩的舞曲,賓客載歌載舞,男女主人亦陷入高漲。 玉肌背脊。 緊繃肌紋。 柔軟與硬朗,像是兩種不一樣的力量相碰撞,激起曼妙的火花。 如同攀巖懸崖之人,周夢岑臀被輕提起,竭力扒住床褥,腫脹紅唇微微張開,隨著每一個標準完美的俯臥撐落下,發(fā)出無法克制的音節(jié),像是嗓子都要被撞.破,而她還要閉上眼,全心思像卡點一樣,幫某人記數(shù)。 “二百、二百零一、二百零二……” 但凡她漏掉一個,男人便會使壞狠狠加重,矯正她:“剛剛不算。” 她被迫做一個最嚴厲苛刻的裁判,否則會受到特別的懲罰。 時間仿佛少女峰的雪,停止了融化,停止了流逝,漫長到不知今夕是何夕。 總覺得應該有兩個小時了,畢竟套都用掉兩個了! 周夢岑開始欲哭無淚,因為五百個俯臥撐,竟然還沒做完一半! “秦墨……”她第一次想撒嬌,求他意思意思一下就可以了,沒必要如此盡善盡美。 秦墨卻沉聲反駁:“周總,我們都是生意人,最講究信用,既然說到,就要做到?!?/br> “可哪有人這樣做俯臥撐的……” 到最后,難受到發(fā)昏時,周夢岑嗚咽哭出聲指控。 秦墨護住她頭頂,手肘撐著她耳邊,低頭親吻她眼尾溢出的淚痕。 “那寶寶教我,想哪樣?” “這樣?” “還是這樣?” 那股狠勁,大概是她剛剛指腹在他身上游離撩撥時埋下的,現(xiàn)在十倍百倍還給她。 “嗚嗚——”周夢岑腳趾頭蜷起,手去推他胸膛,指甲深深劃破他滑膩皮膚,抗議,“我不數(sh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