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濕雪夜 第121節(jié)
她沒想過,這次悄悄出現(xiàn),竟然有這樣大的意外收獲。 而小書顏也在看到她面容后,頓時張大了嘴:“您是書顏的奶奶,我們國家珠寶界的西太后徐婉心女士!” 聽著這一長串詞從小姑娘嘴里蹦出來,徐婉心頓時眼睛一紅,又委屈又高興:“乖寶貝,你認得奶奶喲?” “嗯!”書顏用力點頭,“我見過奶奶的照片?!?/br> 這段時間,爸爸每天晚上都會給她看爺爺奶奶和小姑小叔的照片,給她講他們的故事,就是為了讓她提前熟悉,所以當奶奶摘下絲巾那一刻,她一眼就認出來了。 徐婉心還在偷偷抹眼淚,徐明月猛然回過神,伸手指了指自己,有些迫不及待。 “寶寶,那我呢,你認識我嗎?” 書顏眨眨眼,點頭。 “你是書顏的小姑明月,我們老秦家的掌上明珠!” 徐明月一顆心軟得一塌糊涂,恨不得抱著小姑娘親親。 “不不不……” 從今以后,寶貝你才是我們老秦家的掌上明珠! 第77章 熱戀 周六, 風和日麗。 周夢岑和秦墨應約去鐘先成的私人高爾夫球場,早上兩人從頤和公館出發(fā)。 大清早,霸氣十足的黑色邁巴赫就停在8號公館。 蘇琪站在門口, 和從邁巴赫下來的鄭斐面面相覷, 隨即兩人心照不宣上了周夢岑的慕尚。 自從兩位大老板在一起后,這輛慕尚經(jīng)常成為他兩人的“座駕”了, 搞得兩人多少有些過意不去。 “今天秦總換車了?”上車后,蘇琪好奇問道。 鄭斐跟著坐了后座, 笑著解釋:“那輛車裝了小公主的專屬座椅?!?/br> “原來如此。” 片刻之后,秦墨牽著周夢岑的手,從別墅院內(nèi)有說有笑走出來。 兩人今天穿得都比較休閑,秦墨一身黑色襯衫,平時梳上去的短發(fā)細碎垂在額際, 看著神清氣爽,像二十歲的年輕小伙子, 俊逸不凡。 周夢岑則是一件簡雅的淺杏色襯衫, 外搭配一件黑色馬甲和西褲, 耳垂別著精致的耳鉆, 長而卷的發(fā)掩著大半張驚艷的面容,濃淡相宜,氣質(zhì)凜然。 風吹起她的發(fā)梢拂過男人寬厚的肩膀, 輕輕地在他的頸間纏綿, 男人面容寵溺而深邃, 目光始終落在她臉上,歪頭聽她低語。 蘇琪看著這畫面, 忍不住犯起了花癡:“難怪!秦總早上還特意跟我打探,問夢岑姐今天要穿什么衣服?!?/br> 這一幕, 簡直太般配太養(yǎng)眼了! 蘇琪忽然覺得,每天上班能看到這樣帥氣漂亮的老板們,也是一種福氣,聽說看多了能長壽。 鄭斐卻不解:“有什么講究?” 蘇琪嘖了一聲:“鄭特助一看就沒談過戀愛,難道看不出來,這時秦總暗戳戳宣示主權嗎?” 就像之前兩人參加會議,他還要特意把領帶換成夢岑姐裙子的顏色,占有欲不要太明顯! 鄭斐咳了一聲:“那蘇秘書下次能順便告訴一下我,你當天穿什么顏色的衣服嗎?” 蘇琪臉頰瞬間一紅,捂著臉嗔道:“哪有人直接問的??!” 她也會害羞得好不好! 鄭斐愣住,如果不直接問,那他該去問誰才能打探到關于她每天的穿著? 總不能問周總吧? 好在鄭斐還算是個開竅的男人,他試探性一問:“那要不這樣,蘇秘書,以后每天早上,我把要打的領帶發(fā)你,你幫我挑下哪條好看?” 蘇琪偏頭看向車窗外,不說話。 實則內(nèi)心早已樂開了花,升起一股甜蜜。 “蘇秘書,行不行?” 鄭斐見她不回答,知道小姑娘是害羞了,便也沒有再多問,只是看著她的側臉笑著。 而這邊秦墨也徑直牽著周夢岑往邁巴赫走去,兩人剛陪書顏用完早餐,本想帶她一起去,但小姑娘說自己今天有安排,硬是沒跟來,也是奇了怪了。 “平常她不是很黏你么,這么快就膩了?”周夢岑挺意外,忍不住打趣。 倍感失寵的秦墨親自為她拉開車門,十分自然地抬手擋住車頂,等她坐進后座,也跟著彎腰過去,目光果然有些受傷。 “難道是家庭作業(yè)太多了?” 也許是馬上就要期末考,小姑娘有煩惱了? 這幾天晚上,也不聽他講老秦家的故事了。 周夢岑看著他一臉老父親擔憂的表情,不禁覺得好笑。 “算了,今天這場高爾夫球沒個四五個小時結束不了,就別累著她了?!?/br> 秦墨嘆了口氣,總覺得小紅豆兒有事瞞著他,可又說不上來具體何事。 車子很快啟動。 同時擋板降落,將前后座隔離。 “等會兒到球場附近你先下車,可別讓鐘叔看到我們是一同過來的?!?/br> 周夢岑最近挺忙的,一個是因為謝淮在工作交接中,集團很多重要工作落到她這邊,再一個是過幾天是森羅酒店三十周年慶,即將舉辦隆重慶典,她最近在酒店也忙得不可開交。 所以一上車,她就打開電腦,準備處理工作事宜,順便交代一下等會兒兩人注意距離。 然而,話剛說完,便聽到秦墨低笑了兩聲,她不由手指微頓,抬頭:“你笑什么?” 秦墨正悠閑撐著下巴盯著她,唇角弧度上揚得十分寵溺:“周夢岑,你是不是以為,自己掩藏得天衣無縫?” “什么呀?” 明明是如此聰慧能干的女人,卻在感情上又遲鈍得可愛。 秦墨心神一動,身子已經(jīng)不受控制貼過去,唇吻住她的柔軟,吮了兩口。 “唔……”周夢岑陡然回過神,推開他,“……別?!?/br> 剛涂抹不到一個小時的口紅,雖然是櫻粉的淡,但也保持著最基本的妝容,這是對別人的尊重。 而且如果被吃掉了,等會兒還要找蘇琪補上,實在太尷尬了! 秦墨只得了個蜻蜓點水的吻,不禁委屈,可周夢岑惦記著他剛剛話里話外的意思。 “你快說,剛剛什么意思?” 秦墨無奈深吸了一口氣,只能壓下想按著她親吻的念頭,問:“有沒有沒想過,婚禮上你為什么會收到捧花?!?/br> 周夢岑不以為然:“鐘媛自小跟我交好,雖然我沒有給她做伴娘,但她把捧花送給我,也無可厚非吧?!?/br> 秦墨:“可在外人眼里,你根本不會再婚,不是嗎?” 周夢岑愣了兩秒。 的確,他們兩人的事情也就身邊各自信得過的人知道,按道理,鐘媛不可能無緣無故把捧花送給她,如果以后她一直不結婚,豈不是惹人笑話? 眼見她鼻尖如小貓咪輕蹙,秦墨屈指刮了刮她鼻梁,笑道:“再想想,我們兩人的位置,怎么剛好就挨在一起?” 按道理,他們兩個應該一個是親朋好友一桌,一個是貴客一桌,是八竿子打不著的不同桌客人。 周夢岑這才恍然大悟:“你是說……鐘叔知道我們關系了?” 秦墨決定不瞞她:“或許吧,清明那天,他老人家應該就明白了,可能連書顏的身世也猜到了?!?/br> 誰讓他的基因如此強大,小紅豆兒可以說是方方面面都有他的影子。 “你到底對人家說了什么呀?”周夢岑頓時沒了工作心思了。 秦墨失笑一聲,一手摟抱住她,薄唇貼了貼她發(fā):“沒說什么?!?/br> 只是說,想陪她。 一輩子。 以鐘老幾十年看人眼光的經(jīng)驗,相信不難猜測出來,否則也不會說出要把周夢岑托付給他的那種話。 所以當兩人一同出現(xiàn)在高爾夫球場時,鐘老果然只是笑瞇了眼:“今天天氣不錯,小夢,第一桿就交給你了?!?/br> 秉著女士優(yōu)先的原則,周夢岑點頭,脫下馬甲正要遞給蘇琪,一旁秦墨卻十分自然接了過去,又親自給她戴好防曬帽,親昵說了句“加油”。 這讓周夢岑一怔,眸中閃過一絲羞澀,都不敢回頭去看身后鐘叔的眼神,低頭接過球童遞來的長桿,走向前面紅tee區(qū)域。 秦墨將周夢岑的馬甲遞給蘇琪后,便和鐘老往后面的藍tee區(qū)域走去,兩個發(fā)球tee之間隔著一片湖泊,有些距離。 “看樣子,今天是我多此一舉了。”鐘老一眼將兩人看穿,笑著搖頭。 他已經(jīng)不知道有多久沒有看到周夢岑像這樣害羞了,習慣了她的冷淡疏離,都快忘了她也是一個需要人關心的姑娘了。 虧他還想借著打高爾夫球的機會,讓兩個人好好交流交流,他雖然年紀大了,不懂年輕人的想法,但能看出這兩人眼里都有彼此,只是可能有什么誤會才分開。 如今看來,倒不僅僅是有彼此那么簡單。 秦墨幾不可察地勾了勾唇:“怎么會,如果沒有鐘老的撮合,我們可能還有更長的彎路要走?!?/br> 鐘老不免好奇:“哦?什么時候開始的,我竟不知?!?/br> 秦墨摩挲著手里球桿:“也許是,從我回國那一刻吧?!?/br> “我可不信,秦生是應了我的邀請才來海城投資的?!辩娤瘸梢彩呛竺嬲{(diào)查得知,早在他接洽融夢集團之前,融夢集團就已經(jīng)投資了歸來酒店。 秦墨只能笑著承認:“的確,是我有備而來,但無論如何,還是要感謝鐘老,給了我一個走向她的階梯。” 剛在車上,兩人商量了一下,還是決定跟鐘先成坦誠交代兩人關系,周夢岑面皮薄,便由秦墨一一道來。 包括扳倒盛家的那些事情。 “……正如我當初對鐘老所言,小夢是個倔強的姑娘,我們分手的時候,我并不知道她是誰,也不知道周家發(fā)生的一切,更不知道她已經(jīng)有了書顏,倘若我知道,我不會一走了之的?!?/br> 鐘先成聽了也是感慨萬分:“我明白,就像我當年在遠在北市,也并不知情,未能挽救她父親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