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濕雪夜 第1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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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墨啞笑,掌心貼著弧揉,低頭吻她,熱息從耳垂到頸窩,襯衫衣領(lǐng)將她完全包.裹,只最頂端領(lǐng)口未扣,慵懶半開著,但也需要挑開,才能窺見她漂亮的美人骨。 他繼續(xù)中午在車上未完成的美味午餐。 吃著水潤。 周夢岑沒想過有朝一日,會在這間她覺得清冷到?jīng)]有溫度的套房里,與他廝磨耳鬢,昏暗里的吮弄如夢似幻一般,渾身濕熱,她腿一軟,整個人掛在他肩。 “站不住,腿麻了?!彼糁鴼?,忍不住撒嬌。 卻是實(shí)話。 早上那場高爾夫球起碼走了十幾公里,下午又連著開會兩小時,她早就受不住了。 秦墨倏然停住,抬起頭,攔腰將她抱起,往床上走去。 “哪里,我揉揉。” 他開了床頭燈,又脫了她鞋襪,修指很有力度揉著她的小腿和腳踝。 周夢岑就坐在床上,身子往后撐著,很快就覺得筋骨緩解了些,低眸去看他專心致志的模樣,隱隱好像有幾分擔(dān)憂。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演戲過頭了,可又很喜愛這種被他捧在手心里疼愛的感覺,感覺整個人都軟了,生出了一根懶散筋來。 “聽gee說,你把婚紗交給allen設(shè)計(jì)了?!毙拗秆刂P直的西褲,往上揉著她的腿,他忽然抬眸問道。 周夢岑將臉仰著,舒服地半瞇著眸,輕輕嗯了一聲。 “喜歡那種風(fēng)格?” “嗯,”周夢岑點(diǎn)頭,“雖然她家風(fēng)格很率性張揚(yáng),不太符合我平日風(fēng)格,但結(jié)婚那日,我想突破自我,嘗試一下不同的風(fēng)格,你覺得怎么樣?” 秦墨面不改色:“很好?!?/br> “allen還擔(dān)心你不同意,但我覺得,你不是古板的人,我們也不應(yīng)該一直陳舊不變,偶爾放飛一下自我,也挺好的?!?/br> 她本就不是思想保守內(nèi)向的人,從前追他也大膽無厘頭得很,要換做如今的周夢岑,欣賞歸欣賞,根本不會有一絲雜念。 所以她覺得,偶爾遵循內(nèi)心也挺好的。 “你說得對?!鼻啬嘀?,只覺得纖細(xì)得讓他心疼。 他手法力道都很完美,周夢岑不禁溢出聲,聲音也輕柔了下來,閉著眼:“而且我感覺,allen的狀態(tài)好像不是很好,如果幫我設(shè)計(jì)婚紗能讓她感到開心,我以后的衣服就全交給她了?!?/br> “gee說,她最近很開心。”秦墨說。 周夢岑勾了勾唇,心里總算放下心,靜靜享受他帶來的舒爽,只是漸漸得氣息有些急促,大概是不知道什么時候,胸前的襯衫紐扣悉數(shù)被解開,黑色胸衣輕薄如霧覆著高峰,她挺著上身后仰的模樣,像極了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兒,等待人采擷。 秦墨十分喜歡她這份恣意慵懶的隨性,他起身跪在她身側(cè),手探入掌心攏住她肩頭,揉捻須臾,一邊親她的下巴,一邊問:“既然我們婚紗已經(jīng)提上日程了,那婚禮是不是也該擇日期了?” “唔……你不是說,等見了你父母再說?”周夢岑被他的氣息牽引著,配合著他一只手一只手從衣袖脫出。 “等暑假太久了,不如慶典結(jié)束,我們就回去?”他迫不及待想看她穿上婚紗的模樣。 修指摸到暗扣,熟練解開。 周夢岑舒緩了口氣,睜開水潤的眸看他,很快手便沒有支撐的力道,軟了下去,背倚著床躺下,男人熱燙的身軀同時貼了過來。 “會不會……太快了?” 她雖然早已做好了準(zhǔn)備,但原本是想著暑假還有一個多月,還不到緊張的時刻,但此刻被他突然提前,反倒有些措手不及了。 “不會,書顏這幾日還念叨著,想早點(diǎn)見到爺爺奶奶。”秦墨不動聲色搬出書顏。 果然,周夢岑點(diǎn)頭同意了:“好,聽你安排?!?/br> 她向來冷面心軟,這樣好說話。 秦墨卻難遏心疼,指勾入她濃密發(fā)間,揉著她頭皮,溫柔吻沿著輪廓一點(diǎn)一點(diǎn)印下,盡心盡力伺候著她更舒適些。 周夢岑仿佛同他一樣醉了,閉著眼,沉浸其中,腰間窸窣片刻后,腿上肌膚傳來清涼,摩挲著他絲滑的西褲面料,很快便感覺到濕漉,她不禁有些羞赧,沒想到自己反應(yīng)會這么大,待他溫柔進(jìn)來時,更是咬著下唇,許久許久才輕輕呼口氣。 明明也就幾天而已,好像又回到了第一次,銜接處從開始的不適應(yīng),到逐漸容納,全程只有一秒,卻觸感驚人,令她面色潮紅。 她剛呼出的氣,因?yàn)樗牟辉倏酥贫檀倨饋?,羞紅的臉埋入發(fā)間,咬著下唇,不敢吭聲。 “咬我?!鼻啬l(fā)現(xiàn)后,指腹按著她唇,嗓音沙啞。 周夢岑不愿,覺得這樣挺難為情的。 卻招來某人加倍的熱烈深刻。 周夢岑低呼一聲,下意識張了張嘴,修指便順勢貼著她齒,周夢岑沒忍住,還真咬了下去,感覺到他指骨時,才連忙松了齒。 “真不疼,完全可以再重一點(diǎn)?!?/br> 他聲線沙啞含笑,濃稠深邃的眸,居高臨下望著她,摟著她后腦勺的另一只手臂,肌rou線條分明枕著她后頸,汗水很快浸透了他的白襯衫,起了一片濕.意。 周夢岑覺得他壞得很,把她摘得一干二凈,自己卻衣冠楚楚,實(shí)在不公平。 可又不得不承認(rèn),她愛極了他此刻風(fēng)光霽月的模樣。 除了眸里濃稠的欲,渾身上下也就襯衫衣擺從腰間扯出,掩著半敞拉鏈,渾身矜貴氣質(zhì)絲毫不減,完全看不出一點(diǎn)被欲控制的痕跡,就連襯衫上的褶皺都充滿了禁欲感。 可明明,無論是指還是唇,抑或者其他,藏在暗處可一點(diǎn)都不禁欲,像是有使不完的力道在她身上。 房內(nèi)安靜到連風(fēng)聲都沒有,只剩下令人面紅耳赤的涔涔水聲。 套房隔音效果極好,又在頂樓,沒有她的內(nèi)線電話吩咐,無人敢打擾,這倒是給了他們最好的契機(jī)。 從下午到傍晚,直到肚子空空。 周夢岑感覺她的頸她的腰、她的腿和每寸肌膚,仿佛都被拉出來吻吮了一番才回歸原位,卻早已酸澀得不是自己的了。 “剛幫你買了些衣服。”秦墨按著她肩,將她人提上來一些。 “……什、什么衣服?”周夢岑幾乎要說不出話來,又好奇是不是自己聽錯了。 她哪里還需要買衣服?且不說有不少品牌方每個季度送來的新品,衣柜里多的是沒有穿過的。 秦墨將她扶起,坐到自己腿上,扣著她腰。 “不是喜歡黑暗女士風(fēng)格?”秦墨低笑著問。 他薄唇叼著一側(cè),幽深的眸中映著她的渙散迷蒙,目不轉(zhuǎn)睛盯著,像是在一點(diǎn)一點(diǎn)觀察著她的反應(yīng)。 然后記錄在心,某個點(diǎn),某個度,是她最喜愛的。 “唔……”周夢岑對自己絲毫不心軟,唇瓣上的刺痛像是要抵抗全身泛濫的翻涌,雖然好像,并沒有什么效果。 最后,她無力摟著他脖,想要說話,卻碎得拼湊不出一句話來,“……所……所以呢?” 周夢岑覺得,今天的秦墨失.控得有些異常、狠、勁,每一次都像是要聽到她的聲音得到她的反應(yīng),仿佛在一遍遍確認(rèn)感覺她的存在。 “那就先熟悉下她家類似的風(fēng)格。” 跟gee不一樣,秦墨對時尚不太感興趣,衣櫥里除了最多的是黑白灰,也沒有時間去看什么時裝大秀,下午倒是花了半個小時,特意翻看那個黑暗女士往年時裝秀,全程皺著眉頭看完后,只有一個念頭。 這確定是能穿出來的衣服? 且不說著裝如何離經(jīng)叛道,光是那繁雜的暗色系元素搭配就令他頭疼,但不可否認(rèn),有些款式確實(shí)別具一格,如果不把它當(dāng)作正常衣服來看,只私下穿一穿,的確別有一番風(fēng)味。 周夢岑已經(jīng)無法思考,下巴懶懶靠在他肩上,熱氣呼在他耳邊,開始求饒。 當(dāng)然,晾他太久的后果就是,撒嬌求饒也沒用。 一下午,直到傍晚。 夜色真正落幕,房間內(nèi)卻越發(fā)明亮。 房間的燈從臥室,亮到客廳,再到沙發(fā),還有那張辦公桌上的臺燈,也搖搖欲墜了好多回。 迷糊中,她被抱去了浴室,水面漂浮著鮮艷的玫瑰花瓣,沾在雪白肌膚更加艷麗,而她一雙手已然無力抬起,被他扣在浴缸兩側(cè),背脊貼著光滑瓷面。 “秦墨……”她軟軟喊著他名字。 水面一次次波光蕩漾著,如海浪翻涌,帶著花瓣一起拍打著她嫣紅的臉頰,朵朵花瓣最后在空中劃起一道漂亮的弧線,如蝴蝶輕飄飄落地。 周夢岑卻始終覺得,自己躺在云端,飄忽忽得不著地,一種感覺呼之欲出。 秦墨俯身貼著她耳廓親吻,聲音已經(jīng)有些沙啞:“別再丟下我,好不好?” 周夢岑懵懵的,只以為是因?yàn)檫@一周的克制,讓他瘋狂,變本加厲,她實(shí)在怕了他,回到床上后,縮在他懷抱里,咕噥一句:“好……” 第二天早晨,周夢岑從鬧鐘聲中悠悠醒來,搭在腰間的手臂沉沉,昨天荒唐的畫面也隨之涌現(xiàn),她頓覺無臉見人。 明明喝醉了的是他,最后不清醒的卻是自己! 但哪怕不清醒,迷糊間也聽到他給家里打電話,說今晚不回去,讓書顏在家乖乖的,隨后又打內(nèi)線讓人進(jìn)來換了三次床單,送了兩次飯,還有一支藥膏。 每一個片段回憶起來,周夢岑都覺得自己多年立下的威嚴(yán)碎了一地。 她掩臉嗚了一聲,臉頰guntang,感覺已經(jīng)沒有臉面見自己的員工了! “秦墨!看你干的好事!”她氣急,踢了踢睡夢中的男人,“我還怎么見人?。俊?/br> 腳丫猝不及防碰觸到某人身上比他本人還要先蘇醒的東西,更是又羞又氣。 秦墨清醒了半分,宿醉和無度的瘋狂令他頭有些沉,但還是不忘摟著她,吻她發(fā)忍著笑:“下次還晾不晾我?嗯?” 周夢岑不理他,他還低下頭來,吻她耳骨解釋,本金存銀行還有利息,他克制在體內(nèi)的自然也要翻倍發(fā)泄,這是同一個道理。 “流氓!你知不知道你眼里就寫著流氓兩個字?” 教養(yǎng)讓她說出來最狠的話,也就“流氓”二字。 秦墨理所當(dāng)然不辜負(fù)她的控訴,揉著她低笑:“那怎么辦?見到你,我就只會化身流氓?!?/br> 周夢岑頓時說不出話來,感覺到他的反應(yīng)后,一把推開他:“你還來……” 聲音卻明顯軟了許多。 “不準(zhǔn)亂動!” “好?!?/br> “也不準(zhǔn)亂看!” “……好?!?/br> 周夢岑捂臉,總覺得他的保證一點(diǎn)都不可靠,還充滿了勾.引。 “這么容易害羞?慶典那天可怎么辦?”秦墨貼了上去,指腹摸到一片濕濡,勾起湊到她鼻尖,讓她自己聞。 他又問,到時候底下烏泱泱上千人,他盯著她看,會不會讓她慌亂? 周夢岑瞳孔猛然瞪大,這次不再心軟,狠狠咬他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