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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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路!”顧望舒頂風大聲斥道:“三心二意!” 艾葉一腦袋頂進他胸口里去,不知故意還是穩(wěn)不住地蹭了幾下??上н@人多半正值警惕,身體緊繃得胸口梆硬,不軟和,反倒頭疼。 “多謝道長救我賤命咯。”艾葉剛把頭抬起來,天空中乍然嚓地一聲巨響,驚雷破空,嚇得他又重新縮了回去。 “吔,怎么還打雷了!” “冬雷震,天異象?!鳖櫷姘櫭嫉?“妖邪現(xiàn)世,此處必有大難?!?/br> 突然銳利恐怖的笑聲夾在風雷聲響起,狂風卷得木桌上天,滿桌酒菜揚了到處,屋瓦草席亂飛,驚慌的人群從他二人身邊捂頭跌撞爬過! 顧望舒見狀立刻撐守心訣遮住雜物,尋聲定睛,竟是個渾身濕透的紅衣女子,岌岌可危立在白春陽家?guī)渍筛叩奈蓍苌希?/br> 女子背后沙石崩碎,塵土成了障,幾乎將整個白云村包裹其中,試圖掩埋。 仔細一看,那女子不正是白愫? 但說是白愫,不如說更是自己夢中所見那女子。 五竅流血,雙眼空空,兩瓣唇血rou模糊! 唯一不同之處便是這夢中默語的女子此刻喉中嗚嗚滾動,緊接著爆發(fā)出刺耳囂張的大笑! 她低頭盯著滿地亂爬的人,目光落在一身紅衣,胖得像球似的男人身上。 白春明這會兒嚇得神志不清,一張桌子壓在他身上,讓這圓滾滾的動彈不得,口水橫流,身下也瀉了一灘,放聲大叫。 顧望舒拳頭捏緊,舉頭瞭望。 艾葉一躍掛在他后頭,生怕萬一半個身子出了守心訣豈不是要被砸暈,伸手往屋檐上指道:“莫非你夢中所見便是這么個東西?” 顧望舒不置可否,只將眼再細瞇幾分。 狂風怒卷刺耳笑聲,閃電再下一瞬——昏暗中驟地一亮,剛剛還在尖叫逃命的們村民竟悉數(shù)撲倒在地,一個個面露酣色,雙目無神,爬蟲似的,以四肢貼著地面緩慢蠕動。 白春陽見狀連殺豬似的慘叫都止了,滿臉鼻涕混著淚求饒道:“阿嫻阿嫻,是你命不好,我什么都沒干,不能怪我!” “阿嫻又是哪個?!卑~問。 “該是屋上這個?!鳖櫷娴溃骸暗植皇??!?/br> 艾葉吸氣道:“斷然不是啊,屋頂這位身上的味道分明就是‘不人鬼不鬼’的白愫小姐?!?/br> 顧望舒冷地勾唇,目中寒意侵了妃色。 “白春明,你不得好死!”女鬼尖聲咆哮,細長煞白的手指微勾,匍匐地上的村民竟跟被奪魂制活尸般齊齊白春陽一處爬去,雙目全呈烏黑,口中嘶哈發(fā)出些不明不白的聲音! 白春陽在桌子下抱頭大哭,就在此時他身后那隱者佛光的大門嘎吱大啟,從中走出個干瘦刻薄相的老婦。 老婦頭包灰白發(fā)巾一絲不漏,臉色如終日不見天日般蒼白無色,皺紋將其五官粘連在一處,提一盆狗血憤然潑向屋頂! 女鬼遭了滿身黑狗血洗,更是怒不可遏,語無倫次地痛苦大叫。 “你個賤人!”老婦攔在白春明身前,屋內(nèi)隨即沖出幾個尚且神志清晰的護衛(wèi)踹翻撲沖上來的奪魂村民,她便顫抖著沙聲怒喊: “你死怪你運差!為我白家留下一后是該你個賤婢十輩子修來的福氣,經(jīng)我也誦了,引魂道士我也尋了,我白家仁至義盡,就算你想報仇——” 這白家老祖母威勢不減,甚至于愈發(fā)憤怒到渾身發(fā)顫道:“你如今成這番模樣都是我干的,朝我來,別動我兒子!” “這什么故事?!卑~忍不住好奇問。 狂風呼嘯得人聲愈發(fā)難辨,不斷有飛起的物件砸向守心訣表面,波瀾混著沙塵震得視野也不清晰。 “只能聽個大概其?!鳖櫷娉谅暤溃骸暗蚁炔粏柲俏蓍苌系摹怼降诪檎l,若真是白愫,她又為何要做這般裝神弄鬼的舉動——你看她面容?!?/br> 艾葉嘖嘖道:“滿臉是血,怪嚇人的?!?/br> “七竅內(nèi)唯獨鼻子無血流,如此看來并非什么中毒一類的暴斃死法。但其雙目皆被剜去,雙耳流血不止,雙唇以針線縫死……雖令人發(fā)指,但我曾聞人間有一陋俗。” “你們?nèi)碎g陋俗多著,不知你指的是哪種?!卑~道。 “剜目,刺聾,封唇而死者即便成鬼,有冤也口不能道,耳不能聞,眼不能視,尋不到冤主,入不得室?!?/br> “???”艾葉雞皮疙瘩起了一身,張大嘴道:“不致于吧,能做出這種事的還算得上是人嗎!” “是人。”顧望舒冷道:“但甚不比你等妖邪更為殘忍?!?/br> “哎你這人,罵就罵了,帶上我干什么—— “你白家欠我!”女鬼上前一步,半只腳選在屋檐外搖搖欲墜,口齒不清地銳叫道:“我為你白家延續(xù)香火,卻要落得如此下場!” 她指向白春陽背后老婦,聲嘶力竭地叫道:“活剖人腹取子,你們心中有鬼,知這等作為定遭報應,剜我的眼,刺我的耳,縫我的嘴,投入河中——為的便是要我即使陰魂不散,也尋不到報仇的路!” 白家祖母梗脖呸道:“活該!是你這沒用的女人自己生不下來,怪我們什么!” 女鬼哈哈大笑,可那笑聲中分明全是恨怨,是一種身不由己,是絕望到想要同歸于盡。 “不該嫁,不該嫁,不該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