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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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靜待著,事態(tài)不對!” 顧望舒使了老大勁才把嘴上這張混著檀香紙灰味的大手摳掉,熏得差點(diǎn)背過氣, “知道了知道了,用嘴說不行,上什么手!” 不遠(yuǎn)處一輛二乘黑鐵馬車徐徐而來,車廂包銅飾物不多,車主不該是什么貴族達(dá)官,但單從這車駕氣場風(fēng)范,看得出也是位非同一般的顯赫人士。 門前幾十位劍客見車駕駛來隨即分列兩側(cè),連帶總鎮(zhèn)府門前一向如石獅巋然的把衛(wèi)都被這架勢看得兩眼躲閃,不由捏緊刀柄。 顧長卿與顧望舒躲在側(cè)后小陌中,眼看馬車停下,從中走下個身著藏色圓領(lǐng),高大嚴(yán)穆的佩劍之人。 兩人頓是同時呆立原地! 那人不正是蘇東衡? 蘇東衡腰背挺立腰挎長劍,從容不迫地客氣與門外兵士低語幾句,再見那兵士以拱手軍禮回敬,道: “將軍繁忙,倒可為您傳與姚大人一見。只不過按規(guī)矩入總督府需卸下佩劍,還望蘇宗主理解?!?/br> 蘇東衡再揚(yáng)嘴角輕笑道:“可惜影門劍客劍不離身乃為規(guī)矩,既然如此,反正此行也不是來叨擾大人的,倒不如諸位直接將人帶出來,免得麻煩?!?/br> 人……?什么人? 顧長卿乍低回頭看向顧望舒—— 本就擔(dān)憂他再見蘇東衡而難抑憤,果不其然顧望舒神情逐漸從不安再到憤怒,而后根本顧不得眼下雙方交涉踏步而出! 顧長卿趕緊趁他再惹事生非之前眼疾手快將他拽回,怒斥道: “沖動什么!看不見他們都配著劍嗎!還想去送死!” “是阿娟……” 顧望舒瞳孔大震,聲顫道:“他想帶阿娟走!” “不行!不可能交給他!” “你先冷靜!”顧長卿再將他扯回小巷深處,強(qiáng)壓聲道。 “你要我如何冷靜!” 顧望舒奮力掙道:“你明知他為人!” 顧長卿將他反手按到墻上去,清晰摸得到薄衫下因怒微微發(fā)抖的身子。 許不只因憤怒。 與此同時,總鎮(zhèn)府玄鐵門隨一聲長久悶響,開個完全。 凌亂中見得府內(nèi)兵甲魚貫而出,腳步聲整齊劃一可撼天,銅黃甲子滿是精神抖擻,分列兩道將影門的人圍個團(tuán)圓。 末了,才從最后緩步行出個身著水青紗袍的綽約男子,不緊不慢搖著羽扇登出, 身后還跟著個垂頭不語的少年。 姚十三攜一雙含情杏眼立在高階之上,眼角含笑俯視這群甕中劍客,流淌出的全是輕蔑漠視, 還是在被窺見的邊緣流轉(zhuǎn)成一汪清泓。 “蘇宗主見諒,十三一介文士無縛雞之力,甚懼冷刃。既然蘇宗主不愿卸劍來見,那我們也就只好如此將就,就這樣談吧?反正人也已經(jīng)給您帶來了?!?/br> 蘇東衡視線饒有興趣在這無聲亦為善誘的美人大人身上打了轉(zhuǎn),隨后頷首一笑,抬眼間閃盡兇險藏匿眼底。 “那還多謝姚大人給我們這群江湖游客賞面。既然如此,人我?guī)ё?,此事也了?!?/br> “不行…!不行??!” 顧望舒一肘擊在顧長卿小腹上,痛得那人悶吭彎腰,順勢脫了束縛大步?jīng)_去。 阿娟聞聲嚇得更是六神無主,不敢往他那送視線出去,只能一勁兒往姚十三后頭縮。 蘇東衡余光往后略稍,嘴角淡然一笑,揮手間影門已有數(shù)人拾階而上,旁若無人抵開姚十三要去扯阿娟胳膊。 顧長卿這邊捂著肚子追出來,眼看顧望舒停在半路未能踏得了太前, 想必他再是激動也明白眼下可是總鎮(zhèn)與影門劍宗的對峙,此時肆意摻手恐怕是落得個兩邊皆要得罪,且當(dāng)先是靜觀其變…… ——“住手!”姚十三陡然震吼。 一向溫潤如玉的小大人忽然間如此動怒,連日日相守的益州軍護(hù)衛(wèi)都明顯一怔,更不提那幾個率先沖上前去抓人的。 “我說要交人了嗎!不分青紅皂白膽敢在這總鎮(zhèn)府內(nèi)、在我姚十三面前搶人,蘇宗主,您這是否有些太過肆意妄為?規(guī)矩何在!” 第111章 何以見人心 蘇東衡短暫一愣后啞然訕笑,倒也未受懾地喚退那幾名要去奪人的劍客,從內(nèi)懷中掏出張紙。 阿娟頓是面色青白哆嗦起來! 蘇東衡展開紙張,豎面前笑道:“姚大人,這一紙賣身契白紙黑字,正是您身后那小子的。在下只不過來尋回恰好跑丟至大人府上的東西,大人有何理由偏要阻攔?” 姚十三充耳不聞只搖著扇轉(zhuǎn)向阿娟,眼角中轉(zhuǎn)著玩味意,彎下腰溫笑問: “你是想留,還是要走?” 阿娟退了半步,眼里濕淋淋含得都是不知所措的淚,怯生回道: “可他拿著我的契……按國法,私藏奴隸乃是重罪,大人您必須交我出去的?!?/br> 姚十三拿扇掩口,瞇起眼輪道:“我是問你怎樣想。跟著你家道長這些時日,還沒學(xué)會動些主見吶?” “我……”阿娟彷徨中將頭埋得極深,攪著手指悶不出話。 “罪不罪的無需你擔(dān)心,若你想留——我是出加倍的價再買下你的,或是直接殺人滅口生奪毀紙的呢,都是不需要你來擔(dān)憂。小子,盡管給我個答案。” 蘇東衡難得受此冷落蔑視,險些藏不住怒,只道是將嗓音壓得極低沉聲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