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年代漂亮作精 第1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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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曄認得其中一個,那是負責(zé)安監(jiān)的同志,前不久還來工地上瞧過的,今天這是又過來檢查了? 他忙起身,拍拍褲子上的灰,過去握手迎接。 對方介紹道:“這位是新上任的張縣長,分管工作之一就是縣城的開發(fā)建設(shè)這一塊?!?/br> 齊曄聽對方三言兩語,很快就明白過來。 新官上任,當(dāng)然要了解了解縣城這些施工隊。 他叫人趕緊用干凈的碗盛了幾碗湯,遞給各位干部們。 他也端了一碗,“張縣長,您也喝一碗吧?暖暖身子?!?/br> 這就是雪水煮的,也沒放什么貴重的食材,張縣長看了看,接過來,端著喝了一口,確實味道不錯,身上也跟著暖洋洋的。 他又瞄了一眼齊曄,見齊曄穿著工裝,戴著安全帽,渾身上下都有泥漬,灰撲撲的,要不是身邊的干部給他介紹說這位是施工隊的老板,他都幾乎不敢相信。 剛剛他是從商業(yè)街那邊過來的,那是縣城的重點項目,所以他先去看的是那邊。 那兩位老板,可都是西裝革履,夾著皮包,和眼前的齊曄迥然不同。 張縣長的眼里多了幾分欣賞,他又看向齊曄身后那一排帶著安全帽的工人們,雖然臉上皮膚都又糙又紅,但是眸子卻都亮晶晶的,正好奇又小心翼翼地打量著他。 “你們不要緊張,我今天就是來隨便看看?!睆埧h長笑了笑,又道,“你們的安全帽倒是都戴得很整齊啊,不錯,很有防范意識?!?/br> 王春華站在最前頭,大聲道:“張縣長,齊老板每天都叮囑我們,出門掙錢不容易,安全千萬要注意!所以這安全帽雖然戴著不舒服,但我們都不敢脫呢!” 張縣長贊同地點頭道:“不錯,大家的防范意識都很到位,戴著安全帽,流汗總比流血好?!?/br> 說完,他又回頭看了一眼那邊空蕩蕩的腳手架,“怎么這個點你們都在吃東西???沒人施工嗎?” 王春分也大聲回答道:“張縣長,這會兒正下著大雪呢,齊老板說現(xiàn)在施工不安全,讓咱們先歇歇?!?/br> 張縣長更意外地看向齊曄,沒想到他還有這樣的覺悟,寧愿耽誤掙錢也要保證安全,這年頭極少遇到這樣注重安全意識的施工隊。 就是在省城,張縣長也沒見過幾個。 張縣長背著手,又滿意地轉(zhuǎn)了一圈。 正好雪停了下來,齊曄一邊招呼著張縣長,一邊讓人去清理腳手架、腳手板上的積雪。 又派了幾個人去看一下那些鋪設(shè)的電線,免得凍結(jié)在了冰雪中,容易破損,引起觸電。 張縣長看著齊曄認真調(diào)度的背影,眼中暗藏的青睞和賞識,讓他彎了彎唇角,默默點頭,記住了齊曄的名字。 - 這一樁小事過后,雖然齊曄感覺到了張縣長對他的欣賞,但他并沒有因此而驕傲。 只是回去和江茉說起來的時候,忍不住又夸媳婦兒高瞻遠矚,太有先見之明。 安全施工真的很重要,連張縣長也都反復(fù)強調(diào)。 因此,齊曄對安全施工的要求抓得更嚴,不僅在各種天氣下都有應(yīng)對措施,而且在不同的施工環(huán)境中,也想了各種各樣的法子,保證可以安全施工。 但這年頭,這種想法很難植入其他施工隊老板的心中。 他們都覺得齊曄就是在小題大做,真不明白他整這一套是為了給誰看。 反正沒人效仿他這做法,都不愿意耽誤做工的時間,去做這些沒有意義的事情。 甚至私底下談?wù)撈瘕R曄的時候,那更是當(dāng)笑話在看,覺得齊曄最近腦子可能真的出了問題,做出來的蠢事一件連著一件,說起來都好笑。 其中聶士忠和江桃,那是笑得最厲害的。hela 這天,又是一個大雪天,而且電視里的天氣預(yù)報說,這雪得下幾天,都不會停。 齊曄索性沒接活兒,給施工隊里的大伙兒都放了假,臨近過年,讓大家都回去好好陪著家人采購年貨,準(zhǔn)備過新年,就不必再在工地上吹風(fēng)受凍,而且施工也不安全。 得了空,齊曄也沒什么事干,也和江茉一塊兒出來買年貨。 昨晚的雪下了一夜,今天早上起來,街上落滿了厚雪。 烏云踏雪撒了歡兒似的搖尾巴,小腳踩在沁涼的雪地上,留下一長串的梅花形狀。 江茉和齊曄牽著手,到集市上買東西。 要說縣城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了各式各樣的商店,但還是集市上的東西最便宜,種類最多。 在商業(yè)街建好之前,這兒是采購年貨最好的去處。 隨著老百姓的日子越過越好,這集市上也是越來越熱鬧。 雞鴨魚rou,都是得提前囤著的,所以殺雞的,宰豬的,都到了集市上,幾乎人人都能買rou,喜氣洋洋的笑臉在人群中隨處可見。 年糕攤兒前的人也很多,江茉喜歡吃這個,齊曄也排隊去買了兩斤,用塑料油紙包起來。 今年的新衣服倒是不用買,辛博厚那成衣廠一開始,頭批做的衣服,不同的款式顏色都給江茉和齊曄各送了一件。 家里沒穿的衣服已經(jīng)堆得快要放不下。 現(xiàn)在江茉再順眼的衣服,也只穿幾回,就讓齊曄送給鄉(xiāng)下家里條件不太好的親戚去。 要是不送人,根本穿不完,而且還會讓家里衣服太多,弄得亂七八糟。 衣服太多,也是煩惱,所以就先不買新的了。 不過燈籠、窗花這些還是要買的。煙花爆竹沒買,因為在城里,不像在鄉(xiāng)下那樣好放。 今年過年特別冷,所以齊曄和江茉決定就待在省城舅舅家過大年。 要去舅舅家,所以年貨也買得格外隆重一些。 兩人正商量著東挑西選,不一會兒齊曄手上就提滿了大包小包的東西,肩頭也落滿了雪。 江茉踮起腳尖,給他撣一撣雪粒,誰知余光一瞥,卻看到江桃挽著聶士忠,正打扮得花枝招的,也在逛集市。 四目相對,江茉想裝作沒看到這兩人,心中只覺得晦氣。 沒想到江桃卻不放過她,江桃拽了拽聶士忠的胳膊,聶士忠順著江桃的手指,也看到了江茉。 他目光先是一亮,而后看到齊曄,又是一沉,兩人低聲說著什么,快步朝這邊走來。 江茉皺皺眉,他們就已經(jīng)趕了過來。 “小茉,好巧啊,你們也來采買年貨?” 江茉輕哼一聲,愛答不理。 但聶士忠偏偏就更為她著迷一般,整個人都像是陷進去了,眸子里再沒其他人,就那么緊緊地盯著江茉瞧。 齊曄臉上露出不悅的神色,黑眸里沉沉的,他側(cè)了側(cè)身子,擋住聶士忠的視線。 江桃都想罵聶士忠為什么要犯賤,沒看出來江茉就覺得你是一團臭狗屎嗎? 在心里罵了一句后,江桃又覺得不對,聶士忠是她的男人,如果聶士忠是臭狗屎,那她是什么? 江桃咬了咬唇,已經(jīng)聽到聶士忠在她身邊,聲音洪亮中帶著炫耀的味道,“小茉,今天齊曄這么有空,還陪你來逛集市啊?他不是一直親力親為,施工隊干活兒他也干活兒嗎?” 自己的男人想干什么,江桃當(dāng)然清楚。 為了討聶士忠的喜歡,她也清清嗓子,附和道:“士忠,你忘了?齊曄為了他的那什么,安全施工,不是已經(jīng)停工了嗎?說是下大雪不能施工呢?!?/br> 聶士忠笑了,“對啊,我差點都忘了。只是不知道你這妹夫是哪聽來這一套歪理邪說,下大雪怎么就不能施工了?今天下這么大的雪,集市上不也這么多人來逛?下個雪就算摔一跤,那不也是摔在雪地里,咱們誰沒摔過?哪能出什么事?!?/br> “對呀?!苯遗浜系攸c頭,對齊曄那一套的不屑非常明顯。 正他們倆夫唱婦隨,笑得前俯后仰的時候,忽然有一個光頭男沖過來,急色匆匆道:“不好了!聶老板!不好了?。⊥跛乃麖氖帜_架上摔下來,把腿給斷了!” 第134章 第 134 章 【2 3.5更】風(fēng)光…… 聶士忠和江桃一聽這話, 直接就傻了眼。 齊曄和江茉則對視一眼,都抿住唇角沒說話。 雖然這樣說很不好,但看到聶士忠江桃這慌亂得一下失了神的表情, 從剛剛那高高在上的炫耀到這會兒的手忙腳亂,是真的很解氣。 也顧不上齊曄和江茉還在,聶士忠和江桃低語兩句,兩人匆匆離去。 齊曄則悄悄和江茉說:“咱們也去瞧瞧, 到底怎么回事,以后咱們施工隊也可以引以為戒?!?/br> 于是兩人跟在聶士忠和江桃身后,到了商業(yè)街看熱鬧。 原來, 這王四是秦飛躍那邊的人, 但他今天不知怎么,跑到了聶士忠這邊, 上了手腳架, 幫著掛一個牌子。 可這手腳架上厚厚一層雪, 聶士忠這邊施工隊的人都懶,根本沒想著要清理一下,每次只覺得自己小心一點, 就不會摔下去。 這王四也挺小心的,然而常在河邊站哪有不濕鞋,他不幸摔了下去。 不僅腿斷了, 還因為沒戴安全帽,磕出了腦震蕩。 已經(jīng)送去了醫(yī)院, 聽說情況很嚴重,那腿可能要截肢,以后就是終生殘疾,腦袋的影響也不知道有多大。 基本可以判定這輩子失去了勞動能力, 換句話說,在工地上出了事,這是工傷,施工隊的老板得養(yǎng)他一輩子啊。 其實放在之前,這么一條商業(yè)街的建設(shè),總有需要交叉的地方,有時候秦飛躍和聶士忠兩邊的人交叉做做事,也沒分得那么清楚。 可是如今,忽然面臨這樣的賠償問題,而且數(shù)目也不小,秦飛躍和聶士忠這塑料兄弟情忽然就消失得無影無蹤,兩人開始相互推諉,推起皮球,甚至當(dāng)著眾人的面吵了起來。 秦飛躍臉色鐵青,指責(zé)道:“聶士忠!王四是在你那邊,干你的活兒才出的事!憑什么要我出這個賠償費!就應(yīng)該你全出!” 聶士忠也不認賬,直接甩臉子道:“要我出?秦飛躍你這人能不能講點道理?王四是你的人,工錢都是你給的,難道不應(yīng)該你管他嗎?” 秦飛躍直接往雪地上啐了一口,“聶士忠,你要點臉成嗎?他雖然是我的人,可我這邊又沒讓他出事!他是從你的手腳架上摔下來的,這錢你不出誰出?” 聶士忠則更過分,往秦飛躍的皮鞋上吐口水,“秦飛躍,你怎么這么不要臉?我又沒叫他過來,我今天一天都沒來這邊,他自己要跑來我這邊做事,結(jié)果摔了下去,反而要我負責(zé)?我要他來了?” “聶士忠!你這畜生!你這話是人說的嗎?難道他跑到你這來幫忙,反而是他的錯?是他活該?”秦飛躍臉色黑得像鍋底,望著自己皮鞋上的唾沫,“聶士忠,你真讓人惡心!” 聶士忠冷笑道:“怎么著?你還想打架?反正我就一句話,你的人,你出錢,和我屁關(guān)系沒有,你別想在我這兒訛錢。說不定那王四還是在你的指使下,故意摔的呢。” “訛錢?你說老子訛錢?你再說一遍?”秦飛躍直接拽住聶士忠的衣領(lǐng),“你憑什么污蔑我?我秦飛躍還需要訛?zāi)愕腻X!你這種被部隊開除的垃圾!難怪會被開除呢!垃圾永遠是垃圾!” 秦飛躍這話喊得大聲,旁邊的人本來只是看著吵架,當(dāng)熱鬧看,還覺得挺有意思的。 沒想到居然聽到秦飛躍喊出這樣的大新聞,原來這位看上去很有背景,到處都是朋友的聶老板居然不是退伍的,而是被部隊開除的啊,那可就有意思了。 他的施工隊之前接好多活兒,都是打著自己的退伍軍人的旗號,沾了軍人這兩個字不少光呢。 就這樣的人,他也配? 不齒的目光,紛紛的議論,都如雪片似的,落到了聶士忠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