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
“諸星大——” 他聽到她在叫他的名字。 畫面逐漸清晰起來,是二十歲不到的白井涼奈,趴在地上,用狙擊槍瞄準靶子。 “——你看看我哪里動作不對?!?/br> 他叼著煙,用教鞭點了點她的肩膀,又點了點她的手臂,權當指導了。 “你要是不認真教我,我也不會認真幫你的哦。” 他單膝跪在地上,俯下身幫她調(diào)好姿勢,陰影落下,罩在她身上,兩人之間距離變得很近。 “滿意了吧?大小姐?” 說話間,他的煙隨著空氣的振動上下?lián)u晃,像是要掉下來,又沒有掉下來。 她開始射擊,七環(huán)。他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 一個小時過去了,她從地上爬起來,開始活動肩膀。 “我借到一個新任務,”他開口說話,“要接應卡爾瓦多斯?!?/br> 她笑了,“哦,又是打雜活。” 他一手插著兜,一手玩著打火機,靠在墻上,靜靜等她再說些什么。 既然自夸可以幫他快速往上爬,是不是該拿出點誠意呢? “讓我想想,你不甘總被他們壓制,或許會一個人完成任務,把功勞搶走。” 打火機冒出一簇火苗,他松開手指,火苗熄滅,只留下淡淡的味道。 “那我該怎么做?” “陷害卡爾瓦多斯,讓他任務出漏子,然后替他收拾殘局?!?/br> “卡爾瓦多斯有一幫擁躉,上面還有人保他?!?/br> 她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你想從我這里套出關系網(wǎng)?可以。今晚八點半,格斗場見,我們等價交換?!?/br> 她成長得非常迅速。 任務結(jié)束,卡爾瓦多斯一派勢力被他瓦解,他也成功入了琴酒視線,但對方卻沒有把他從訓練基地調(diào)走。 “你想過河拆橋?”她的笑容總是這么飽含深意,“我?guī)土四氵@么大一個忙,你應該再教我?guī)渍??!?/br> 她的氣息近在耳邊,他抓住她的手往背后一扭,她轉(zhuǎn)身借力,試圖攻擊他下盤,卻被他看穿。 幾個回合下來,他成功把她壓制在地上,她猛拍地面,示意她認輸。 于是他松開了手,正準備起身,被她冷不丁一個掃堂腿,往后趔趄了一下。他抓住格斗場的邊繩穩(wěn)住重心,但她的攻擊已經(jīng)近在眼前。 又是幾回合,他再次反鎖住她的雙手,這次甚至用上了膝蓋,頂著她的背,讓她不得動彈。 “我認輸。放了我?!?/br> 他沒有動。 “怎么?想對我做點其他事?” 于是他放開了她,而她站起來,興致勃勃,重新擺出起勢,“再來!” 后來她可以在他手下過十招。 他把她鎖在角落里,她所有招數(shù)都已用盡。他們都有些氣喘吁吁,而她盯著他看。 他突然意識到他們的姿勢有些曖昧,于是試圖松開鉗制,但她吻了上來。 他太驚訝了,甚至忘記閉眼。她睫毛低垂,顫動如初生的羽翼。 她舌頭溜進他嘴里,與他糾纏,他大夢初醒,咬了一下她舌尖,然后把她推開。 “嘶——”她有些不滿,“你太不解風情了。” 他冷冷看著她,沒說話。 “怎么?你還要為你女朋友守身如玉?”她露出不解的神色。 “我不喜歡毛都沒長齊的小女孩?!彼D(zhuǎn)身離開。 她愣住,然后抓住他的長發(fā),“日本男人不都喜歡幼女嗎?我還準備去刮毛呢?!?/br> 不知哪句話觸動了他的神經(jīng),他的視線不可控制地往她下身看去。他一直以尊重為借口拒絕明美的暗示,一年多沒有性生活了,平常也沒有時間好好紓解,都是洗澡時草草弄出來。如今,她竟然幾句話把他撩撥了起來。 “你該找個男朋友,好好談一場戀愛?!边@是他非常真誠的勸告。 “找誰???琴酒嗎?” 他不想再說了,把頭發(fā)從她手里抽了出來,轉(zhuǎn)身就走。 但她的視線落在他身上,如芒在背。 最終,她還是得手了。 她把他推倒在地上,然后從口袋里拿出幾個大小不一的安全套,“你是哪個尺寸的呢?”她問他,見他不回答,笑著又親了親他,“不要只讓我一個人主動啊,難道是我在強jian你嗎?” 于是他嘆了聲氣,抱著她換了個姿勢,從她手上取走了一個型號。 “這種東西還是服帖比較好,不用刻意夸大自己哦。”她眨著眼看他。 “你可以自己感受一下?!彼膊簧鷼猓阉澴用摿?,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她的下體。 陰毛漆黑卷曲,襯得旁邊的皮膚如雪一樣白。他感到口干舌燥,連夜的幻想成了真,荒唐的夢變作現(xiàn)實。 他開始吻她的小腹、吻她的大腿內(nèi)側(cè),用手摸過她的臀部和陰阜。 那里是什么味道呢?他擺弄著她的陰毛,湊近又親了親。是女人情動的味道。帶點腥、帶點臊。 “摸摸我的胸。”她抓著他的手,讓他往上摸去。他的眼睛如堅冰、如寒潭,凌厲懾人,像一簇綠色的火焰,把她在情欲中焚燒。 他們開始接吻,她坐在他的懷里,不斷蹭著他的下身,他很快起了反應,而她那里也流出水,打濕他的褲子。 他親著她的胸,含著、舔著,用手在那里打轉(zhuǎn)、急促地揉著、撥著。然后一路往下,他再次吻上她的陰阜,就著濕潤把手指伸了進去。 “諸星大——”她叫著他的名字,揪著他的頭發(fā),“快進去——” “你急什么?”他露出點笑意,又伸了根手指進去,慢條斯理地幫她做起擴張,“這么想被我cao?” 她瞪了他一眼,用拳頭砸他,不虧她辛苦練了這么久,打在身上,還挺疼的。 他抽了口氣,開始解褲子,然后戴上套。她一瞬不移地看著他動作,呼吸都有些急促了。 他分開她的腿,一舉挺入,她短短叫了一聲,然后死死揪住他的頭發(fā)。他感到痛,于是開始挺腰抽動。 “諸星大——諸星大——”她叫著他的名字,他緊皺眉頭,感到一些阻滯,但仍一寸一寸往前推進,她猛吸一口氣,“——諸星大!”她聲音有些變調(diào),然后咬上他的唇。 后面變得容易起來,也變得瘋狂起來。他們親吻、撕咬、抱在一起、滾作一團。他不斷地抽插,深深淺淺,劈波斬浪。而她叫著、喊著、劇烈喘著氣,讓他輕一點、重一點、慢一點、快一點。她抓著他的上衣,在他耳邊贊嘆,“你太棒了,諸星大——” 她比美國妞還要熱情。這是他腦海內(nèi)僅剩的想法。他把她壓在地上,發(fā)了狠地撞她,揉著她的陰蒂,而她抱住他的脖子,忘情地吻他,發(fā)出黏糊糊的哼哼聲。 “我要死了——”她看著他的眼睛,純粹的綠色,猶如黑暗中的一道閃電,刺穿她的心臟,“——死在你的床上。你怎么這么厲害——” “這可不是床?!彼麥惖剿?,吐氣撩撥著她的耳垂,“你要去床上嗎?” 她的yindao收縮,狠狠夾了他一下。 他們從訓練場的這邊滾到那邊,留下一地狼藉。最后,他把她按在墻角,發(fā)xiele出來。 完事以后,兩人在地上躺了一會兒,大汗淋漓。等呼吸平復下來,便開始整理衣物。他把套子打好結(jié),在昏暗的光線下,卻看到上面有一絲血跡,聯(lián)合剛剛進入的體驗,一個猜測劃過他的腦海,他不禁問了出來:“你是第一次?” “怎么?你不玩處女?”她已經(jīng)收拾好了自己,聞言回頭看他,背對著光,他看不清她的神色。 他沒有說話。 “走吧,你明天不是還要做任務嗎?不早點回去準備?”她站起身,這時他看清了她的神色,是饜足后的滿意與愉悅。 是了,任務。他從剛剛的溫存中清醒過來。他們不是在黑暗中互相撫慰的男女,而是用情愛和殺人滿足欲望的狂徒。她追求刺激,他需要發(fā)泄,僅此而已。 他們不是白井涼奈和諸星大,而是百利甜酒和萊伊。 于是他跟著她走出訓練場,隨著他按下開關,“啪”的一聲,四周歸于黑暗,而這段關系也隨之瓦解,消散在寂靜里。 他從夢中清醒過來。 往事如煙,重回訓練基地,回憶像潮水一樣將他淹沒。 但他并沒有在這里找到白井涼奈。 赤井秀一推開窗戶,燃起一支煙。 她會去哪里……他慢悠悠地想著,望著遠方。他從來看不透白井涼奈,她就像一個迷,一塊拼圖,等著他抽絲剝繭,不斷發(fā)現(xiàn)她的另一面。 第一世,她從訓練基地出來,沒做幾個任務,就消失在了日本。他曾經(jīng)找過她,但她沒有留下一絲痕跡,無人知曉她的去處。后來,他知道她去了英國。 這一世呢?她也去英國了嗎? 煙已燒盡,燙了一下他的手指。他回過神,在窗臺上一按。 記憶深處,她曾問過他一個問題。那時,他坐在地上,擦著槍,而她坐在沙包上,看著他擦槍。 “你和宮野明美做過嗎?”她突然問他。 他擦槍的動作一頓,看了她一眼。“你吃醋了?” 她咯咯笑了起來,“所以就是沒做過了?” 他沒有說話,既沒否認,也沒承認。 “看不出來嗎,諸星大你是這樣的人。你不是很勇猛嗎?怎么會沒和女朋友做過呢?難道你想留到她婚后再做?” “我沒有這么說。”他站了起來,把槍收好,轉(zhuǎn)身離開。 她從后面撲了上來,勾住他的脖子,“感情還是帶點權力比較好,你說呢?你現(xiàn)在有了代號,對她做什么事,她都沒法反抗?!?/br> “她和你不一樣,不要去找她麻煩。”他把她從身上拉下來,語帶警告。 “你為什么會這么覺得?”她斜眼看他,“你覺得我想和你談戀愛?” 他哼笑一聲,她也不再和他開玩笑了。 “你有宮野明美,那我呢?我有什么?”她開始喃喃自語,“我是不是該去找個男朋友了?!?/br> “找琴酒嗎?”他打趣。 她笑了,他也笑了。 TBC 我覺得我可以解釋一下為什么阿卡伊和透子走的是兩條線,最后造成了不同的結(jié)局。透子像一團熱烈燃燒的火焰,嫉惡如仇,有點像熱血的少年,他在劇場版里對毛利小五郎做的事其實有點類似對女主做的了吧,和赤井在摩天輪上打斗也是他太激動了。我抓住了透子這個性格特點,安排了他和女主的感情線。設定是,他遇上女主比遇上十個赤井還要激動。赤井則性格冷靜,如冰般沉著,有著成年人的余裕,不像透子那么嫉惡如仇,雖然也有一些灰色行為,但透子的灰色行為是為了達成正義的目的,而赤井則是純粹的灰色行為。有人說赤井沒有那么正義,我覺得很有道理。從他利用明美進入組織來看,我覺得他性格是有點游走的。正因為這種游走,所以他對上本性混亂邪惡的女主,才會不像透子那樣反應那么劇烈,也才有可能he。因為只有赤井才能理解不管哪個世界,女主的本質(zhì)都是一樣的。而對于透子,他只能看到行為層面。如果讓他接受一個本性邪惡,只是(還)沒有做壞事的女主,我覺得他是不能接受的。而且我覺得他也不能理解這種行為,在他眼里,做了就是做了,沒做就是沒做,論跡不論心。但對于赤井來說,可能并不是這樣的。 話又說回來,赤井的性癖都和透子不一樣。我感覺赤井特別歐美,所以給他安了一個歐美的性癖(赤井發(fā)現(xiàn)自己是毛熊黨也震驚了呢,當然歐美那也很多無毛黨,但我感覺最愛無毛的還是東亞) 赤井和明美的關系是這樣的:明美愛著赤井,但赤井不愛她,他表演著明美男朋友的身份,當成潛入任務的一部分去完成,但他不想傷害她,所以沒有和明美做過。和第一世的女主就是炮友關系,可能夾雜了一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情在里面,這個見仁見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