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這美貌有何用 第1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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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倒不是,是怕你夜間渴了要喝水。” 晉王摸了摸鼻尖,他進(jìn)客棧之前,也沒想到客房不夠啊。 想了一想,他柔聲問:“那你現(xiàn)在要喝水嗎?” “喝,我要你喂我?!痹捯怀隹?,沈纖纖想起舊事,輕聲問,“勉強(qiáng)嗎?” “這有什么可勉強(qiáng)的?本王甘之如飴?!?/br> 記起往事,蕭晟就懊悔不已。為了一點小事,致使夫妻分離數(shù)月,差一點就永遠(yuǎn)失去她。 他現(xiàn)在想得很明白,閨閣內(nèi)帷之中,實在不該計較那么多。 她在事后讓他端茶遞水,夫妻情趣而已。 可惜那個時候,他沒能想通。 斟了一杯茶,倒出一滴在手背上,感覺冷熱適宜之后,他才端到王妃面前。 沈纖纖緊緊裹著被子,只露出個腦袋,就著他的手中的杯子,一飲而盡。 “還要么?” “不要了,夠了?!?/br> 晉王放下杯子,重新回到床上。 在這間堪稱簡陋的客房里,兩人的相處方向不知不覺中又向當(dāng)日靠攏。 對于妻子的一點小脾氣、小性子,蕭晟現(xiàn)在顯然漸漸得趣,十分受用。 果然他還是更喜歡她沖他撒嬌。 這一夜,沈纖纖睡得很沉。 到次日清晨,她仍不想起身穿衣。 但她知道要早起趕路,干脆就閉著眼睛將衣服往身上套。 晉王看不過去,輕輕搖一搖頭:“我來幫你?” “還是我自己來吧。”沈纖纖睜開眼睛,在心里默默對自己說,不能磨蹭了,早晚都得起。 她快速穿好衣衫,簡單洗漱后,視線落在晉王身上。 他早就收拾妥當(dāng),衣飾整齊,長身玉立。 沈纖纖心念微動,突然沖他伸出手,嬌柔地喚了一聲:“九郎——” “嗯?想要什么?” “你的荷包呢?” 晉王微訝,不解何意,低頭從袖袋中摸出荷包,放在她手心:“里面銀錢不多,只有一些碎銀子?!?/br> 沈纖纖接在手中,輕輕掂了一下,快步走近他,將荷包墜在他腰間。 蕭晟一怔,繼而眉梢輕挑:“纖纖?” “戴著也不難看嘛?!鄙蚶w纖端詳一番,“你不是喜歡我?guī)湍阏旅??整衣來不及了,戴個荷包還是可以的。” 蕭晟眼睛一亮,長臂一伸,用力抱住了她。 “好了好了,咱們得趕緊下樓用飯,今天還要趕路呢?!?/br> 這家客棧提供免費的朝食,眾人匆忙用過后,繼續(xù)上路。 在客棧門口,眾人眼睜睜看著,晉王將王妃抱上馬車后,自己也跟著進(jìn)了車廂,再也沒出來。 只聽見他在馬車內(nèi)吩咐:“出發(fā)吧?!?/br> 章從和郭明對視一眼,齊齊收回視線。 不稀奇,去年從兗州回京途中,也是這般,習(xí)慣了。 唯有劉云覺得新奇,他騎馬在前,頻頻扭頭回去看。 可惜有簾幕遮擋,只能看見馬車。馬車?yán)锏那樾?,一點兒也看不到。 一行人都騎馬,沈姑娘是女眷,待在馬車?yán)镆簿土T了。怎么晉王也坐馬車? 此時晉王正在車廂里慢悠悠剝著松子仁。剝好后,遞到王妃嘴邊。 沈纖纖只吃得兩三口,就擺一擺手:“不吃了,我困?!?/br> “那就睡一會兒?!?/br> 這輛馬車是晉王命人特意準(zhǔn)備的,內(nèi)設(shè)減震裝置,還鋪了厚厚的軟毯。 沈纖纖坐在蕭晟身側(cè),本是倚著馬車壁,不知怎么,慢慢的,腦袋便垂在了他肩頭。 晉王略一思忖,干脆讓她靠在他懷中,又將大氅蓋在她身上。 而他則垂眸凝視著她的睡顏。 怎么也看不夠。 從宛城進(jìn)京,除了第一天騎馬,后來晉王一直與王妃同在車廂里。 劉云從最初的驚訝到后來的習(xí)以為常。 他會武藝,講義氣。同行數(shù)日后,就跟郭明等人熟絡(luò)起來。 這條道他走過好幾次,根據(jù)他的建議投宿,從無差錯。 初時晉王還記著兩月之期,自從“不得不”同宿一室后,再住客棧,他就極其自然地同王妃住在了一起。 沈纖纖也曾想過要不要再拿喬一段時間??墒牵归g和他同寢,確實要比單獨睡暖和得多。 況且他近來待她甚好,她干脆半推半就,隨他去了。 有時她興致上來,還會幫他戴個荷包、理一理袖口。 每每到這種時候,他就黑眸晶燦,唇角輕揚,顯然十分受用。 行至邯鄲時,天降大雪,道路難行。 眾人不得不在客棧里休息了兩日。待天晴之后,重新上路。 一群人朝行暮宿,數(shù)日后到達(dá)保定,得到消息:京城之中發(fā)生了一件大事。 幾天前,有人在宮宴上行刺皇帝。 第78章 回家 王爺把王妃帶回來了 事情要從大年初一說起。 正月初一, 按規(guī)矩需要祭祖。 皇帝親率眾人去太廟祭祀祖宗??赡苁谴盗死滹L(fēng),回去之后就有些不舒服了。 近幾年,皇帝身體一直不大好, 時常頭疼。這次雖然也覺得身子不適,但因正值過年,就沒有立刻傳喚太醫(yī)。 直到過了初三, 情勢嚴(yán)重, 才命太醫(yī)進(jìn)宮看診。 或許是耽擱了一些時日, 皇帝纏綿病榻好幾天。 奏折堆積如山, 在這期間,他那兩個成年的兒子小動作不斷。 陳皇后親自侍疾,見皇帝又犯頭疼病,便熟練地幫其按摩頭頂。 她憂心忡忡:“皇上要多多愛惜龍體?!?/br> “朕又何嘗不知?”皇帝雙目緊閉。 只可惜他貴為天子,卻未必爭得過天。 猶記得太醫(yī)院的院判含淚小心懇切, 說他身體大不如前,請他不要太過cao勞, 不可憂思,應(yīng)多靜養(yǎng)。 盡說些無用的廢話, 他是一國之君, 掌天下大事,豈能不cao勞? 朝中官員請求立儲的折子越來越多, 他全部留中不發(fā),可他也很清楚:立儲一事拖不了太久了。 無他, 是身體不允許。 一直以來,皇帝私心屬意長子蕭世鈞,可惜他早期為了制衡,從未認(rèn)真培養(yǎng)過這個兒子, 也不曾委以重任。使得大皇子手段、謀略都極平庸。 原本還可以立儲之后再慢慢培養(yǎng)、教導(dǎo)。然而過年以來,皇帝明顯感覺到近來身體不行,甚至還出現(xiàn)了咯血的癥狀。 只怕沒有太多時間的來認(rèn)真教了。 沉吟良久,皇帝忽的翻身,睜開眼睛:“朕要召小九回京?!?/br> “皇上?”陳皇后嚇了一跳。 “對,召小九回京?!被实刍謴?fù)了些許精神。 陳皇后猶豫著問:“小九不是去捉拿兇犯了嗎?臣妾記得,他年前寫信回來,說歸期不定……” “兇犯的事情,可以放一放,或是讓別人去做?!闭f到這里,皇帝重重咳嗽,蒼白的臉頰變得通紅。好一會兒,他才勉強(qiáng)止住,“朕得召他回來,有要事相托?!?/br> 陳皇后看得心疼不已,眸中淚花閃現(xiàn):“皇上!” 皇帝握住她的手,溫聲安撫:“你放心,朕現(xiàn)在還死不了。” “皇上不要這樣說。”陳皇后有些哽咽,“皇上是天子,會壽與天齊?!?/br> 皇帝笑了,他也想萬壽無疆,可他終究還是rou/體凡胎。 原本以為他至少能活到先帝那般年歲。但聽前日太醫(yī)院院判的意思,他好好靜養(yǎng),也不過三五年光景。 ——這還不知道是不是那老家伙的寬慰之言。 近些年,他因為不愿未來儲君勢大,所以明明屬意老大,卻還是打壓老大,偏寵放任老二老三。若不幸驟然撒手離去,只怕身后要亂套。 盡管不情愿分權(quán),可他也很明白,必須做打算了。 對于胞弟蕭晟,皇帝心思復(fù)雜。 如果說這世上還有誰能讓他信任,那應(yīng)該就是小九了。 因此,思前想后,皇帝打算召回晉王,打消其就藩的念頭,留他在京中輔佐大皇子蕭世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