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做夢娶了仙尊 第11節(jié)
從七想八想中回過身,裴惜惜見頭頂漫天星辰,眉頭微皺。 以往采藥材,時間都不超過半時辰,現(xiàn)在都快兩個時辰了,師父怎么還沒回來? 第11章 得新朋友相救 裴惜惜坐直身子,望向叢天落離開方向。 星辰散去,東邊肚白,叢天落依舊沒有回來。 一天,兩天,三天,結(jié)界散去,叢天落還是沒有回來。 裴惜惜知道,叢天落不會回來了。 早在叢天落離開后的第一個日出,她就該有這個覺悟,因為叢天落晨起失憶,沒有她再旁提醒,他不會記得他收了個徒弟,自然也不會回來見她。 而他修為那般高,一離開,就會徹底沒有蹤跡。 只是她到底不甘心,想要守在這里,看能不能等到他。 萬一呢? 萬一叢天落潛意識里覺得自己忘了什么,找過來了呢? 裴惜惜盤腿坐著,在結(jié)界散去后,依舊沒動。 第四天,第五天,叢天落依舊沒出現(xiàn),裴惜惜接受了事實。 她被遺忘了。 裴惜惜躺在地上,不想做任何事。 明明早就做好心理準(zhǔn)備,為何事情真的發(fā)生了,還是沒法淡定的接受? 傷春悲秋間,一聲輕笑在她耳邊響起。 有些耳熟,裴惜惜想,但她沒有心情去看是誰。 “小心魔,你師父不在了?”那人彬彬有禮地開口,態(tài)度頗為溫和有禮。 裴惜惜一頓,神游天外的心驀地被拉回。 她身形僵住。 是欲魔。 淦,他一直在附近徘徊,沒有離開。 他沒有放棄吃她的打算。 在生死面前,被人拋棄的那點小矯情立馬不算什么大事,她目前主要任務(wù)是,逃生。 她淡定地偏頭,先瞧見熟悉的金鳳凰靴子,鳳凰紅眸讓她想起碧鱗蛇,欲魔和碧鱗蛇一樣,讓人陰冷發(fā)寒。 她坐直身子,慢吞吞的起身,慢吞吞地開口:“我?guī)煾溉ゲ伤幉萘?,你想趕在我?guī)煾富貋砬埃瑢ξ页鍪???/br> 欲魔笑瞇瞇的,一雙桃花眼深邃迷人,“小心魔,你這話就傷感情了,天地只生我們七魔靈,我們之間,是和人族兄弟姐妹一樣親近的關(guān)系,當(dāng)哥哥的來看看meimei,居然要被meimei懷疑居心叵測,哥哥的心很痛啊?!?/br> “可別咯,人族的兄弟姐妹,至少不會互相吃人?!迸嵯П呈珠_口,她心念一動,白魚傳音法器握在掌心。 欲魔半點沒有被拆穿心思的惱怒,依舊笑瞇瞇地道:“我們之間,也不吃彼此啊,我只是想將你融入骨血,這樣,我們是世上最親密的存在,不分彼此,不分你我。沒有任何人或事,能將我們分開,我便是你,你便是我。來吧,讓我們合二為一吧,如此,世上你將不會再被拋棄,也不會再孤獨。” 欲魔說這話時,是望著裴惜惜的雙眼說的,他神色鄭重,話語鄭重,一雙桃花眼瀲滟生輝,暈染出深沉的、專注的、迷情的情緒,讓人不由自主地相信他的感情,相信他的話語。 說話間,他調(diào)動了欲魔天賦,讓自己的話,愈發(fā)有感染力。 裴惜惜差點就信了這翻鬼話。 若不是她的儲物珠關(guān)鍵時刻釋放出一股清涼之氣,將她從這股蠱惑中拉回神的話。 她雙眼迷離,雙唇顫動,小聲呢喃。 欲魔嘴角笑容增大,眉眼鋒利盡數(shù)斂下,愈發(fā)溫潤無害,他繼續(xù)蠱惑道:“來吧,孩子,我和你將永遠(yuǎn)同在。” “你也配?”裴惜惜呢喃的聲音猛地加大,“你這個ber腦闊、小癟三、鬼崽子……” 欲魔笑容僵在臉上,“你說什么?” “求討罵啊,好啊,我成全你,你這個ber腦闊、小癟三、鬼崽子……”裴惜惜罵了個痛快。 欲魔的臉頓時拉了下來,眼底盛滿陰鷙,“你找死!” 裴惜惜冷笑,“你這樣就順眼多了,裝模作樣的時候,惡心死我了?!?/br> 欲魔正欲出手,忽而見到裴惜惜眸光一亮,望向他身后,喊道:“師父,你回來了?!?/br> 他心微微驚,忙轉(zhuǎn)身,臉上掛著溫潤的笑,輕聲道:“前輩,我與小心魔——” 鬧著玩三字還沒說出口,先卡在嗓子眼上。 他的身后,原野空蕩蕩的,并無一人半影。 小心魔在騙人。 欲魔又精又怒,猛地扭頭,果然,小心魔不見了。 裴惜惜騙過欲魔后,一溜煙的跑了,跑的同時還不忘激活白魚傳音法器,喊道:“顏大佬,救命啊。” 裴惜惜目前所在的地方,距離她出生地不知十萬八千里遠(yuǎn),想要活命,只能找外援。 而她認(rèn)識的厲害修士,除了叢天落,便只有顏崢。 所以,她本能地向顏崢求救。 不過,發(fā)出求救信息后,裴惜惜略微后悔,萬一顏崢打不過欲魔呢?豈不是讓他也白白送了命? 這般一想,裴惜惜再次發(fā)送信息,“顏大佬,我沒事,你別過來了。” 她話音未落,欲魔陰惻惻的聲音響起,“小心魔,這次,你逃不了了。” 小心魔詐他,只能說明一件事,她師父真的不在。 沒了她師父,還有誰能救她? 他在她身上花費的時間太久了,一切都該結(jié)束了。 他掌心一動,一柄黑色長刀朝裴惜惜背心斬下。 裴惜惜一個側(cè)翻身,躲過那柄長刀,長刀割開裴惜惜虛影,擊在她虛影后邊,將地面斬出一道長長的劃痕。 可以預(yù)見,若裴惜惜沒能躲開,這道攻擊,能將她也劈成兩半。 裴惜惜不由得感激叢天落,若不是他這兩個月一直給她泡藥浴,又讓她天天生死鍛煉,她也沒法躲過這一擊。 她望著欲魔,眼底盡是不甘。 若是她早出生幾年,她就能打爆這欲魔的狗頭,而不是被欲魔追了。 可恨,怪她出生太晚! 刀光如煉,似雪翻飛,呼吸間照她脖間抹來,裴惜惜擰腰后仰,刀尖與她鼻尖堪堪擦過。刀尖剛過,又刀鋒一轉(zhuǎn),劃過裴惜惜的胸.前。 頓時,裴惜惜被刀氣擊飛,胸.前多了一道幾乎見骨的刀痕,她重重地摔落在地,鮮血沿著創(chuàng)口汩.汩流下,染出一片紅土。 欲魔綽刀在手,徐行走向裴惜惜,憐憫地開口,“何必呢,死前遭一次罪?!?/br> 裴惜惜視線落到他身后,忽而眸子亮起,雀躍地喊道:“師父?!?/br> 欲魔沒有回頭,只露出個溫柔的笑,“同一個把戲,以為我還會上當(dāng)?” 裴惜惜嘟嘟嘴,憤恨地瞪著他,道:“你也就只會欺負(fù)我這個幼崽了,欺軟怕硬的孬種,有本事,你將修為拉到練氣三層和我打一架?” 裴惜惜現(xiàn)在修為,便是練氣三層。 欲魔笑得純善,桃花眸子也盛滿無奈與包容,瞧向裴惜惜,像是在瞧什么不懂事的孩子,“小心魔,世上本就沒什么公平。等我成為魔祖,榮譽會與你同在?!?/br> 他揚起刀,刀鋒在陽光下折射出凜寒的光,猶如索命的修羅,帶來無盡寒意。 裴惜惜仰頭,望著這奪命一刀沒有躲,不僅沒躲,反而笑得更厲害。 欲魔心生一抹古怪,小心魔這反應(yīng)不對。 是臨死想開,知道自己躲不了,干脆不躲了,還是他身后她師父真的來了? 不等他探究到底,他忽而察覺到背后傳來一道敏銳的殺機,若他繼續(xù)誅殺小心魔,自己也會受重傷。 他刀鋒一轉(zhuǎn),回身擋面。 “?!?/br> 金屬相撞的脆響響起,一股巨力從刀背上推搡而來。 欲魔后退幾步穩(wěn)住身形,也瞧出攻擊他的致命殺機是什么——一支羽箭。 羽箭撞上刀背上潰散,而空中站著一名青衫銀氅的少年,他維持著射箭姿勢,長弓所指,正是他所在方向。 裴惜惜在欲魔轉(zhuǎn)身時就捂著胸口起身,此時更是小跑到那少年站著的云下,仰頭問:“大哥哥,你打得過他嗎?” 少年傲然道:“當(dāng)然。” 雖然他是筑基初期,對方是筑基中期,但他是大宗門弟子,越階作戰(zhàn)不是輕輕松松? 裴惜惜見顏崢不似說假,頓時愧疚感消了一大半。 她拍著巴掌夸道:“大哥哥,你好厲害?!?/br> 顏崢抿唇,不太好意思地笑笑,一下子清貴少年變成鄰家哥哥。 他降低云頭,將一瓶回春丹遞給裴惜惜,道:“這是治療外傷的,你站在一旁療傷,別被打斗牽扯到了?!?/br> 他又望向欲魔,道:“看我如何收拾他!” “好?!迸嵯Ы舆^丹藥,麻溜地退得更遠(yuǎn)。 相較于裴惜惜與少年的輕松,欲魔面色就沒那么好看了。 他此時心頭火氣熾烈,完全沒法維持住一貫的溫柔和善面孔,一張臉沉得仿若云巔萬年不化的積雪。 都說事可一可二,不可再三,他吃小心魔一事,被打斷了三次——一次被小心魔逃回出生地,一次小心魔拜了師父,這次明明十拿九穩(wěn),又忽然冒出個同階修士,這讓他如何不怒? 他陰鷙地盯著顏崢,道:“這是我和她之間的事,你最好別插手。” 少年昂著下巴道:“她的事就是小爺?shù)氖?,想殺她,先過小爺這一關(guān)?!?/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