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做夢娶了仙尊 第44節(jié)
這是顏崢特意請人給裴惜惜煉制的保命鈴鐺,一顆鈴鐺能替她擋下筑基修士全力一擊。 這全部鈴鐺瞬間破碎,足以說明欲魔要殺她的決心。 裴惜惜手腕翻動,身形狠狠撞向欲魔,同時藏在掌心的匕首送向欲魔腹部。 欲魔揮出一掌擊向裴惜惜肩膀,下一秒裴惜惜掀飛出去,撞到結(jié)界上,“哇”地吐出一口淤血來。 欲魔疾行而走,停在裴惜惜身前。 他蹲身伸手,掌心一抓。 心魔魔源沒抓到,裴惜惜身前瓔珞碎裂,為她擋了這一擊。 欲魔面色陰沉,怒道:“倒是小看你了,你身上保命之物真是不少!不過也就到此為止了?!?/br> 裴惜惜仰頭望向欲魔,眸光輕蔑,她冷笑道:“想取我心魔魔源?你試試,能取走,算我輸?!?/br> 欲魔不欲裴惜惜打嘴炮,他取出一個佛缽,往空中一揚(yáng),缽口對準(zhǔn)裴惜惜,剎那間佛缽口投下柔和的細(xì)紗似的光線,這些光線盡數(shù)落到裴惜惜身上。 光線與裴惜惜接觸瞬間,化作蛛絲蠶絲交纏互繞,在裴惜惜身外織成一張繭,只露出裴惜惜的頭。 之后絲光牽引,光繭如嫦娥奔月般飛入佛缽。 欲魔攤手,佛缽收攏所有的光,落入他掌心,佛缽中央,光繭絲線纏進(jìn)裴惜惜皮rou,汲取她身上靈氣、血rou,與此同時,裴惜惜身上的保命法器,一個個擋住傷害,崩毀。 欲魔手伸進(jìn)佛缽里,再次探向裴惜惜額心。 此時,裴惜惜身上替她擋傷害的法器全都耗費(fèi)干凈,欲魔抓取之力直接作用于裴惜惜識海。 裴惜惜識海內(nèi),心魔本源受外力牽扯上移,一寸寸的,從識海深處鉆出。 心魔本源外移,裴惜惜疼得面容扭曲,表情失控,似無數(shù)血管筋脈移動,牽扯,撕裂,又像是針扎刀割火燒,痛苦無法形容,比吸髓啃rou還疼,比十級陣痛還疼。 偏偏在如此疼痛中,裴惜惜還得保持清明,并將心魔本源往識海內(nèi)牽。 痛苦更是翻倍。 但裴惜惜只能如此。 她不能失去意識,不能讓心魔本源被欲魔奪走,她不想死。 她也不能死,她師父那龐大的心魔海還需要她去解決,顏崢還等著出關(guān)與她見面,玖玖、二雅他們還等著她出綠楊秘境再聚。 她有這么多舍不得的人,她怎么舍得去死? 她此時有些后悔,自己房里那么多寶器她怎么沒帶上一件兩件,哪怕她修為太低沒法cao縱,但那些寶器本身材質(zhì)就足夠堅硬,她完全可以用來當(dāng)板磚砸人。 砸死欲魔這個狗日的。 裴惜惜發(fā)發(fā)狠,心魔魔源一寸寸又往她識海深處移動。 欲魔冷笑,道:“真是頑固啊。你不痛嗎?這么痛苦,為什么不放棄?只要你放棄,你就不會痛了?!?/br> 裴惜惜暗自呸了一聲,放棄當(dāng)然不會痛了,放棄就死了,“垃圾,有本事就弄死我,弄不死我,我遲早弄死你!” 見裴惜惜還有力氣頂嘴,欲魔加大抓取力道。 乍然巨疼,裴惜惜一時沒控制住,慘叫出聲。 欲魔道:“何必抵抗?反正最后都要為我吞噬,何必此時承受痛苦?” 裴惜惜嗤笑:“那你怎么不去死?你遲早都會死,你現(xiàn)在去死?。 ?/br> 欲魔面容拉了下來,再次用力。 心魔魔源在裴惜惜識海內(nèi)反復(fù)推拉,隨著魔源推拉,痛苦成倍成倍地增長,裴惜惜眉頭凝成一團(tuán),幾乎將唇咬爛,才能從中保持住神智與清明。 在她艱難抵抗時,欲魔罩在外邊的半仙器裂出一道細(xì)縫。 她并不知道這點,但她察覺到欲魔拉扯力度減弱,她立馬抓住機(jī)會將心魔魔源往回拉去。 欲魔滿臉煩躁,滿臉陰鷙地瞧向半仙器,待瞧清半仙器外邊是什么東西,視線忽而凝住——那是一只皮毛很長垂著舌頭流著涎液的天狗。 天狗愛吃本源之物,比如火之精金烏、朱雀、火靈等,水之精水麒麟、雪女、水靈等。 魔靈由魔源孕育,也是它的食物之一。 它不開靈智,只有進(jìn)食本能,它不知疲倦得攻擊半仙器,對半仙器內(nèi)的欲魔和心魔,垂涎不已。 半仙器隱匿作用確實強(qiáng),但如何能擋住天狗的天賦神通? 之前欲魔和裴惜惜都收斂氣息,這天狗沒有現(xiàn)身,此時欲魔牽扯裴惜惜心魔本源,本源氣息外泄,天狗自然聞味而來。 欲魔低聲罵了句臟話,視線落到佛缽中的裴惜惜。 他權(quán)衡片刻,決定以半仙器換取心魔本源。 他加快掠奪之力。 裴惜惜死咬著牙,強(qiáng)撐著不讓心魔本源脫離識海,疼痛不僅沒讓她屈服,只會讓她更清醒,且斗志無窮。 她調(diào)動全部識海力量,一層層裹住心魔本源,腦中只有一個念頭,她不能輸,她不想死。 沒有退路,反生無窮力氣。 欲魔漸漸焦躁起來,視線時不時落到半仙器外,見仙器上邊裂縫密密麻麻如蛛網(wǎng),隨時都可由崩毀,而缽中裴惜惜依舊沒有搞定,心底躁意愈甚。 他全部力量往掌心輸入,一雙眸子漸漸發(fā)紅,身上本源氣息微微外泄,他沒發(fā)現(xiàn),外邊天狗聞到這外泄的本源氣息,興奮地不斷撞擊,力道較之之前,更是重上不少。 “咔嚓——” 半仙器再也承受不住天狗撞擊力道,撐開的結(jié)界散做星光點點消失,而殘破的碗狀半仙器,也化作原形掉落在地,灰撲撲的沒有半絲靈氣,它徹底報廢,沒有再修復(fù)的可能。 而這時,天狗一躍而起,嘴張得大大的,腥臭的涎液從半空中落下,如雨般迸濺在靈草之上。它前爪撲剪,爪尖尖刺卡向欲魔身子,而森白尖銳的犬牙咬向欲魔的臉。 欲魔往旁一撲,在空中翻了個滾,躲開天狗這一剪,天狗一撲落空后,沒有墜.落在地,而是踏云掉頭,居高剪向欲魔。 欲魔又是一個翻滾躲避,低頭望向缽中裴惜惜。 裴惜惜此時情況很不好,面色蒼白如紙,額心冷汗直冒,像是從水中撈出來一般狼狽,她軟綿綿的靠著絲繭,好似隨時都會死去。 但她察覺到欲魔的視線,又撩起雙眼,朝欲魔挑釁一笑。 垃圾。 想吃她,沒門。 欲魔見這笑礙眼,恨不得一把捏碎裴惜惜的腦袋,但可惜的是,魔源只能活著生取,裴惜惜若是死了,魔源只會重歸天地,他沾不到半分。 欲魔壓抑住殺心,轉(zhuǎn)身往外逃。 他心底奇怪,綠楊秘境這么多年都沒有過危險,怎么會忽然冒出天狗? 這天狗是綠楊秘境本身存在的,還是被他和裴惜惜身上的本源氣息吸引,跨界而來? 若是前者,他眸光一亮——天狗只會活躍在擁有本源的地方,莫非綠楊秘境有本源存在? 他視線落到這些蓊蓊郁郁的靈草上,心底有了猜測。 這綠楊秘境,含有木之本源。 他暗暗記下這個信息。 他身后,天狗再次從天而落,一把撲向欲魔后背。 天狗破界無聲無息,這一擊更是落到欲魔肩上,欲魔才有所發(fā)現(xiàn)。 他直接被天狗按倒,天狗身上的涎液更是落到他臉上身上,散發(fā)出nongnong的惡心至極的臭味。然而欲魔完全沒有時間嫌棄這惡心至極的涎臭,因為天狗犬齒已經(jīng)落到他脖間。 千鈞一發(fā)間,欲魔將佛缽塞到天狗嘴里,趁天狗被裴惜惜心魔本源吸引,他身形虛化,借助魔靈一族的逃命天賦,逃離天狗爪下。 天狗咬著佛缽,貪心地繼續(xù)朝欲魔繼續(xù)追去。 欲魔見狀,取出替身木,往里一鉆。 天狗從天飛撲而下,一把按住替身木,它張開嘴,佛缽掉落在替身木身上,它一口咬掉替身木的頭,本以為會是清甜的本源味道,誰知咬到一嘴木渣。 它重新叼著佛缽,動動鼻尖,那好聞的本源味道徹底消失,空氣中只有不好吃的人族和靈草氣息。 它憤怒地叫了兩聲,確定另一個食物跑了后,叼起佛缽,甩著尾巴地踏入虛空之中。 待天狗徹底消失,不遠(yuǎn)處的大河中出現(xiàn)一聲清脆的動靜,一名雙肩被爪尖刺穿此時正流著鮮血的人從河面破水而出。 他盯著天狗消失的方向,那雙溫柔多情的桃花眼淬滿寒冰。 心魔幼崽就這么便宜天狗了。 不過很快他安慰自己,天狗沒法消化本源,它吃了心魔幼崽,心魔本源會被它拉出,重歸天地。等下一個心魔幼崽出生時,他還能再獲得心魔本源。 只是欲魔心底充滿nongnong膈應(yīng),只要一想心魔本源是從天狗腸道里拉出來的,他就惡心。 不過,想要成就魔祖,這些都是必要的犧牲。 那邊,天狗鉆入虛空,踏著空間通道,回到自己的老巢。 它的老巢位于綠楊秘境本源核心——一個美麗的地下空間。 空間內(nèi)盡是濃郁的充滿生機(jī)的清新木靈氣,木靈氣幾乎凝成實質(zhì),連空氣都被染成翠綠色,而空間上方,懸著一顆水晶狀的珠子,珠子里,一道綠色的氣狀物在水晶里游走,如筆墨般蛇游龍行。 水晶珠散發(fā)著幽光,被周圍木靈氣一暈染,變成碧翠色,高懸的珠子和充盈著碧翠的光完美融為一體,稱得這兒童真又夢幻,美好得不可思議。 佛缽里的裴惜惜仰頭望著這一幕,感覺自己識海內(nèi)針扎刀割似的疼痛都輕松了不少。 不過很快,裴惜惜發(fā)現(xiàn)這不是錯覺,她身上的傷勢在木靈氣的浸潤下漸漸愈合,連識海內(nèi)神魂上的疼痛與傷勢,也被木靈氣帶來的清涼緩解,并漸漸好轉(zhuǎn)。 她深深呼吸一口,木靈氣充盈肺間,帶著所有濁氣排除體外。 估計西游記里的人參丹,都沒這木靈氣來得讓人飄飄然。 裴惜惜心下狂喜,她正愁傷勢過重,身上沒有合適的丹藥治療,這充滿生機(jī)的木靈氣來得正好。 她大口呼吸木靈氣,默默積攢力量。 天狗到了自己地盤,松開佛缽,任佛缽從它嘴中掉落,它趴在地上,仰頭望著那水晶珠,涎液順著它舌頭一滴一滴地往下流,在地上積了一灘涎水。 裴惜惜在佛缽內(nèi)勉強(qiáng)穩(wěn)住身子,透過佛缽邊緣往外瞧去,正好瞧見這一幕。 她望望地上積著的涎水,又望望好似漏水的水龍頭一樣的天狗舌頭,瞠目結(jié)舌,好家伙,水滴石穿啊這是。 地上那低凹的水坑,就是天狗涎液一滴滴滴出來的吧。 裴惜惜也不知道自己在這個生死危機(jī)的時候,怎么還有閑心關(guān)注這個,但這是她看到天狗舌頭下邊的積水時,冒出來的第一個念頭。 她順著天狗的視線瞧過去,也瞧見了那仿若太陽般的水晶球,想起了一個成語——天狗食日。 她將自己逗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