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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做夢娶了仙尊 第112節(jié)

    見解暉毫不猶豫地往小巷里走,裴惜惜立馬拔腿,喊驚羽跟她下去。

    不等驚羽道君起身,路唯率先走向裴惜惜,道:“我陪你?!?/br>
    路唯自弟子入宗大會瞧中裴惜惜,便一直念念不忘,只是可惜,裴惜惜本來就有師父,又加上是掌教峰的,他也不好挖墻腳。

    此時他已經(jīng)歇了再收裴惜惜為徒的心思,只是想問一問。

    裴惜惜望著路唯這張冷臉,總覺得眼熟,不過她沒多想,反手推門,往酒樓外邊趕去。

    她還是覺得,解暉一個人,不太對勁。

    來到之前看到的小巷,小巷內(nèi)是時有行人往來,但并沒有見到解暉。

    裴惜惜穿過小巷,在下一個路口前后左右都看了看,依舊沒發(fā)現(xiàn)人。

    路唯走近,道:“你要找的朋友,可能在這附近訪友?!?/br>
    若是進(jìn)了巷內(nèi)房屋,確實可能瞬間不見。

    裴惜惜與路唯不相熟,不好意思讓他陪她等,干脆打道回府,道:“回酒樓了?!?/br>
    路唯沒動,道:“既然你不放心,那便等等?!?/br>
    有了路唯這句話,裴惜惜不再為難,同時她也開始有閑心回想,她是在哪見過路唯。

    “你學(xué)劍嗎?”路唯問,“你師父是不是劍修?”

    “誒?”裴惜惜訝異地望向他,倒沒想到路唯會問這個。

    她道:“我?guī)煾甘莿π?,不過我沒學(xué)劍?!?/br>
    “為什么不學(xué)劍,你劍道天賦不差?!甭肺ú唤?。

    “劍修對劍,要很熱愛吧,我不夠熱愛?!迸嵯щm然覺得她和路唯只是同一師門的陌生人,路唯這話問得冒昧,但還是認(rèn)真答了。

    路唯眼底閃過可惜。

    當(dāng)初弟子試煉時,他瞧出她具有劍道天賦。

    若她拜入他門下,他不會浪費(fèi)她的天賦。

    不過,見她不足十年,便已筑基中期,他又夸道:“你很不錯?!?/br>
    之后,路唯不再開口。

    他跟過來,本就只是想問,裴惜惜練不練劍?

    若她練劍,趁這段時間,他可以教她,但她既然不練劍,這話便無須再說。

    解暉道:“你朋友是哪個宗門的,我可以代為問問,他有沒有回宗?!?/br>
    “多謝?!迸嵯б步K于想起來,自己為何見路唯眼熟了。

    他是幻境內(nèi),那個逃離城東的小男孩,小唯。

    cao縱這么秀的,將自己投入幻境?

    裴惜惜裝作沒認(rèn)出去,接受了他的好意。

    過了片刻,路唯手往上一撈,接過傳音符,之后傳音符碎成光點。

    路唯收手,道:“他沒回宗,我已經(jīng)通知了他的宗門?!?/br>
    “多謝?!迸嵯г俅蔚乐x。

    不多會兒,天玄宗有修士過來尋人,裴惜惜將她知道的消息說了。

    她知道的并不多,就看到解暉孤身一人覺得奇怪,又在這個小巷消失。

    那修士謝過裴惜惜,開始敲門問人。

    裴惜惜瞧了瞧,與路唯與太淵宗其他人匯合。

    回到駐地,裴惜惜望向天玄宗方向,天玄宗駐地峰頭亮起了燈光,昭示著那個峰頭有人。

    不知道解暉回宗了沒有。

    裴惜惜只希望自己多心。

    但越是不想什么,越是發(fā)生什么,解暉失蹤了。

    不僅僅是解暉,其他宗門落單的金丹元嬰修士也失蹤了,只有如太淵宗這般謹(jǐn)慎,由煉虛帶隊,多名化神組隊的宗門,門下弟子好好的。

    宗門氣氛一下子緊張起來,他們這些筑基弟子被勒令不許離開太淵宗駐地,而太淵宗駐地,無論何時,都會留一名煉虛合體坐鎮(zhèn)。

    之前筑基修士還會在峰頭瞎玩,但現(xiàn)在看著自家?guī)熼L一日沉似一日的臉,都小心翼翼地收著脾氣,噤若寒蟬。

    他們乖巧地做完早課,迫不及待離開沉悶的院子。

    邵辰白裴惜惜也是如此。

    她倆扛不住驚鴻驚羽的冷臉了。

    驚鴻驚羽倒不是故意給邵辰白裴惜惜臉色看,而是事情嚴(yán)峻,沒法開懷,氣勢不自覺帶出。

    邵辰白和裴惜惜腳底抹油離開,與其他筑基弟子匯合。

    “據(jù)說,現(xiàn)在連化神修士都開始失蹤了。”說話的是一名合體修士嫡系后代,這個消息,是他曾祖與人說話時,沒有防備睡著的他,被他半夢半醒時聽到的。

    裴惜惜驚了,“化神都開始失蹤?這么多人,沒找到兇手半點線索?”

    “沒有。”那筑基修士搖頭,“要是有線索,我曾祖何必發(fā)愁?哎,我天天看著我曾祖皺著眉頭,我恨不得自己一-夜之間合體,幫我曾祖的忙。”

    這個一-夜合體口氣太大,少年間的話題難免歪了,裴惜惜想再問化神之事,插不上嘴。

    文二雅湊到裴惜惜身邊,道:“若是這樣,豈不是只有煉虛以上的修士外出才安全?”

    她們太淵宗,也才十幾名煉虛。

    之前還以為足夠了,誰知道發(fā)生這樣的事。

    裴惜惜道:“應(yīng)該會采用多名化神組隊組合?!?/br>
    化神是中堅修士,不可能不派出去。

    這事真相只有上層修士才知道,他們這群小筑基,除了猜測,沒法知道事情的虛實,但他們的猜測,往往很離譜,什么邪修數(shù)千年陰謀開始運(yùn)轉(zhuǎn)、大器門排除異己故意鬧這一出消耗其他域的心神、或者北域聯(lián)手設(shè)了這一局、不知名組織想要稱霸太元界,四域大會是它打響戰(zhàn)爭號角的第一仗等等。

    四域大會正式開幕,是在五月朔,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四月底了,失蹤案依舊沒有告破。

    就在裴惜惜以為四域大會會往后推遲時,太淵宗師長將筑基修士聚合,讓他們前往大器門,與大器門弟子聯(lián)合行動。

    裴惜惜問驚鴻:“為什么?和大器門弟子一起活動,會更安全?”

    驚鴻點頭:“這失蹤案,不知是針對誰的,你們混入大器門弟子中,更安全,還有大器門弟子觀場時,每船都會有三名煉虛同道護(hù)送,只要你們不亂跑,就很安全?!?/br>
    筑基弟子沒有選擇權(quán),只能聽從長輩選擇,太淵宗這五十多名筑基,便與大器門清石峰弟子同進(jìn)同出。

    五月初一,清石峰長老取出大船,手一揮,將等在廣場上前往四域大會觀看的弟子送入船上,前往四域大會大廣場。

    與清石峰一道的,還有其他大峰頭的飛舟,頓時,大廣場上,烏泱泱的圍著十只大船。

    按照往日四域大會流程,是先各域化神修士、元嬰修士、金丹修士以此比試,贏者晉階入復(fù)試,敗者失敗,之后復(fù)試、半決賽,都是如此,修士只有一次機(jī)會,之后最后決賽,會因為排名,而進(jìn)行多次比試。

    但今年鬧出這場失蹤案,便決定改賽制,由實戰(zhàn)變成虛擬戰(zhàn),修士不親自上場,只投入神識,如此,便算出了意外,這些修士也不至于失去自保能力。

    雖然失去一些可看性,但更安全。

    飛舟上人擠人,不僅僅有筑基弟子,還有金丹元嬰、化神等,筑基弟子沒人權(quán),被高階修士給急道后邊,什么都瞧不見。

    裴惜惜見了,心念一動,在飛舟上豎起兩個背靠背的階梯高臺,一排入站一行,錯落有致。

    飛船上眾人:“???”

    再看后邊,連位置都設(shè)置好了,還是坐著舒服的那種軟綿綿的凳子。

    高階修士已經(jīng)認(rèn)出這是幻物,但因為自己利益沒有受損,反而有舒服的凳子坐,沒有出手擊碎,而低階修士已經(jīng)被這驚喜驚呆了,本來什么都看不到,結(jié)果現(xiàn)在視野一覽無遺。

    有低階修士忍不住驚嘆,“原來飛舟上還有這個隱藏設(shè)置,是哪個師叔想出來的,真適合觀看。”

    于是,裴惜惜所在這個飛船上的人,安安靜靜等著開幕,其他飛船上的弟子瞧見了,問煉虛長老,飛船上有沒有那個配置,得到否認(rèn)答案后,望著裴惜惜在的那個飛船,眼含羨慕。

    文二雅坐在裴惜惜旁邊,朝裴惜惜豎起大拇指。

    以往四域大會,會開上一年,初試、復(fù)試、半決賽、決賽間,都會停上一月,讓修士休養(yǎng)生息,以便更好的應(yīng)對之后比賽。

    但這次,因為修士不會受重傷,休養(yǎng)生息的時間縮短成三天,一年時間,縮短成半年。

    裴惜惜他們這些筑基,主要看金丹修士比試,元嬰和化神他們看不懂,只能看個熱鬧。

    正式比賽后,因一直有高階修士巡邏,失蹤案總算沒再發(fā)生,就在眾人漸漸放松警惕時,半決賽上,空間似是被一把把大刀撕出一道口子,之后,那把把十幾米長的大刀往下一斬。

    刺啦——

    懸在比賽場上方的懸舟,結(jié)界被大刀割碎,并繼續(xù)往下割去。

    這一幕發(fā)生得出乎意料,又來得無聲無息,等船上煉虛發(fā)現(xiàn)之時,大刀已經(jīng)割碎結(jié)界,帶出的大風(fēng)掃過船上眾人,一種筑基弟子沒扛住這股殘威,或悶哼一聲,倒飛出去,或直接被殘風(fēng)擊中,倒在飛舟上人事不知,更多的,還是受了重傷,似下餃子般從飛舟下掉落。

    “啊——”

    被忽然拋下的筑基修士恐懼地尖叫出聲,細(xì)碎的恐懼聲在空中嗚咽斷裂,更有不少人在空中嚇暈了過去。

    裴惜惜坐得高,螳螂刀幾乎是直接朝她劈來的,她幾乎是完全沒有防備的,被大風(fēng)刮下飛舟,旁邊文二雅一直抱著她,此時也隨她一道往下掉。

    裴惜惜受了重傷,但有木源氣修補(bǔ),她沒有暈過去,而文二雅就坐在她身側(cè),直接被螳風(fēng)掃成重傷。

    裴惜惜艱難地取出火絨被——自入大器門,裴惜惜就將寢具隨身攜帶——帶著文二雅躺在火絨被上。

    在火絨被托著她往下落時,裴惜惜先給文二雅為了一顆丹藥,又見其他筑基修士被拋下,cao縱著火絨被去接人。

    火絨被是寶器,很好的緩解修士從高空墜-落的沖擊之力,摔落到火絨被上,沒有造成傷上加傷。

    裴惜惜一邊給傷者喂丹藥,一邊在空中接人。

    只是往下掉落的修士很多,裴惜惜沒法全部接住,幸好下邊大能修士都反應(yīng)過來,煉虛合體修士上去迎戰(zhàn),化神元嬰修士接人。

    裴惜惜將接下來的人放到地上,再次cao縱火絨被去幫助他人。

    她仰望瞧了天空一眼,認(rèn)出攻擊的是什么。

    “異獸飛天螳螂!”裴惜惜面色發(fā)白,形容難看,她低聲喃喃道,“飛天螳螂不是不會主動攻擊人修,怎么會有這么多飛天螳螂過來?”

    成年飛天螳螂修為堪比合體,戰(zhàn)力堪比大乘,若是螳螂王,更是修為大乘,戰(zhàn)力堪比渡劫,是一種十分難纏且難以對付的異獸。

    不過因為母螳螂繁衍會吃掉公螳螂,且母螳螂繁衍之后會死去,飛天螳螂異獸縱然難以對付,但并沒有成災(zāi)成難。

    飛天螳螂一般不會攻擊人修,它的食物多是蟲類妖獸妖修,人修不在它的食譜上,所以,這大面積的飛天螳螂出現(xiàn),且攻擊人修,十分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