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做夢娶了仙尊 第175節(jié)
只要不會死,這都是契約天火的考驗。 她視線落到狐玖玖身上,狐玖玖此時只剩下白骨,全身血rou盡數(shù)化作血水融于地底,白骨之中,丹田之處的靈火有兩束,一束是狐九九本身的乳白色的妖火,一束是半透明的琉璃凈火,兩束火種涇渭分明,互不相容,且琉璃凈火壓得本命妖火矮上一節(jié),像是不敢肆意燃燒,只敢小小的占據(jù)一部分。 能夠瞧出,琉璃凈火占據(jù)上風(fēng)。 白骨之上也纏滿琉璃凈火,琉璃凈火充當(dāng)原本血rou,凝成一只透明火狐。 裴惜惜視線又落到狐玖玖本命妖火上,本命妖火雖然被壓得火焰細小,但一直都在蓬勃燃燒,在狐玖玖保持透明火狐一年后,本命妖火漸漸壯大,似水草般在琉璃凈火內(nèi)來回搖擺。 見狀,裴惜惜知道狐玖玖占了上風(fēng),且開始收服琉璃凈火。 她忍不住露出個笑。 這時,狐玖玖尾椎骨后邊,一根白骨尾巴椎上膨起一個球,之后,八根紅色皮毛油光水利、蓬松的尾巴從那尾椎骨圓球中轉(zhuǎn)出,在空中凝成火紅色的虛影。 八根成年狐尾在空中肆意扭動著,揮舞著,如盛放的大王花,絕美、妖嬈、霸氣。 這八根大尾巴在空中只維持半個小時便消散,尾椎骨處,隆起的白色骨頭中,慢慢探出兩小節(jié)尾巴,這兩小節(jié)尾巴長出之后,瞬間被琉璃凈火將毛發(fā)燒個干凈,之后又燒盡血rou,露出兩截白骨。 之后,狐玖玖便維持著透明火狐造型,后邊兩截白骨尾巴,一點點長出,與之前尾巴平齊。 三根白骨尾巴在空中晃動,猶如三條白色風(fēng)蜈。 三根白骨尾巴長出來后,琉璃凈火慢慢地往狐玖玖丹田內(nèi)收縮,似煙似霧般鉆入丹田內(nèi)的琉璃凈火火苗。 稀奇的是,無論是白骨上的火,還是外邊長于沙土上的火海鉆入火苗,琉璃凈火火苗都沒有絲毫變化。 裴惜惜靜靜望著這一幕,眼底閃過笑意。 玖玖這是,收服天火成功了吧? 她想起狐玖玖對九尾狐的憧憬,玖玖這算是,美夢要成真了? 有了琉璃凈火,玖玖便擁有進化為九尾狐的資本。 她沒忘記,之前看到的那八條毛絨絨的虛影,那或許便意味著未來的玖玖模樣。 可惜了,只有八條絨絨尾巴,身子和第九條尾巴都是白骨和火苗,不然她能提前見到九尾狐風(fēng)采。 她望著狐玖玖,為玖玖由衷的感到開心。 又是一年,外邊琉璃凈火外焰與白骨覆著的火苗盡數(shù)收回琉璃凈火主火內(nèi),而白骨外邊,漸漸生出血rou筋脈,此時的狐玖玖有些可怖,全身血rou模糊,像是被人剝掉整整齊齊的一張皮,看著讓人驚心rou跳、觸目驚心。 不過很快,長得豐滿的血rou外邊覆蓋一層澄光水亮細膩無瑕的白皮子,白皮子干凈光滑,跟刮得干干凈凈的小豬崽似的,好似下一秒就能下鍋,很能引起人食欲。 裴惜惜往前走了兩步,狐玖玖忽而睜開雙眼。 裴惜惜正欲高興地喊她,狐玖玖嘴一張,一連串話脫口而出:“惜惜我契約成功了我在外邊等你?!?/br> 狐玖玖話語毫無停頓,也沒有斷句,索性并不難聽懂。 她話音剛落,身形直接消失于原地,隨及殘影跟著破碎。 裴惜惜頓足,思及狐玖玖最后模樣,禁不住啞然失笑。 這未免也太禿了,讓她想起烤乳豬。 裴惜惜摁住忽然冒出的不合時宜的念頭,這個念頭,絕不能讓玖玖知道。 她等了等,邁步往幻夢圣火那邊走去。 走到幻夢圣火之處時,已有不少妖修守在那兒,原來裴惜惜一行人確定幻夢圣火位置時,有妖修看到,在裴惜惜走后,那妖修走過來尋找。 他尋找失敗后,又將這個消息嚷了出去,于是大波妖修涌了過來,碰運氣。 瞧見裴惜惜,已經(jīng)失敗的妖修樂呵呵地開口:“這兒有幻夢圣火,你也進去試試。目前我們已經(jīng)試過了熾離草,沙子,石頭,劍草,樹枝,樹葉……,但目前還沒有誰成功找到幻夢圣火本體?!?/br> 已失敗的妖修毫不客氣地與裴惜惜分享信息,反正他已經(jīng)失敗,樂得大方。 裴惜惜道了聲謝,走了進去。 熾離草群有不少謹慎的妖修在里邊走來走去,沒有挑定幻夢圣火本體,有一火鶴妖修朝裴惜惜買過水,當(dāng)即與裴惜惜打聲招呼,道:“裴道友,你也過來尋幻夢圣火嗎?經(jīng)過大家商量,我們覺得熾離草的可能性最大,裴道友可以多留意熾離草,看哪株草比較特殊?!?/br> “胡說,裴道友別聽他的,禍斗有一修術(shù)道的,說幻夢圣火本體可能是沙土?!绷硪缓逖薮舐暼碌馈?/br> 火鶴妖修罵道:“你別亂說,那禍斗說的是,‘幻夢圣火,有根無果’,有根無果,不就是熾離草嘛?!?/br> 狐族妖修道:“后邊還有兩句呢,‘橫看數(shù)看,如出一轍’,這不是田?說的就是這熾離草下邊的沙田?!?/br> “你胡說,如果是田,這么大,怎么拿起來?還是熾離草,你看這熾離草,”火鶴妖修憤憤不平地用翅膀從地上拔-出一根熾離草,大聲道,“橫也是一,豎也是一,肯定是——” 他話沒說完,卡住了。 因為他拔了熾離草,被通知淘汰。 狐族妖修哈哈大笑,道:“你怎么這么笨啊,說話歸說話,怎么還上手啊?!?/br> 火鶴妖修將熾離草往地上一丟,叉腰生氣。 但生氣改不了結(jié)局,他起了一會,繼續(xù)游說裴惜惜:“裴道友,信我,肯定是這熾離草,只是不知道是哪根熾離草,你慢慢找?!?/br> 裴惜惜眉眼彎彎,謝過火鶴。 火鶴妖修擺擺手,道:“還沒謝過裴道友賣水義舉呢,跟裴道友比起來,我這不值得一提?!?/br> 他邁著兩條優(yōu)雅的大長腿,一步步走出熾離草群。 狐族妖修湊到裴惜惜身邊來,道:“禍斗那四句話絕對保真,但具體是什么,禍斗也不知道。你別受那呆子的影響,一門心思找熾離草,你直接琢磨禍斗那四句話?!?/br> 裴惜惜也謝過狐族妖修,在熾離草群里慢慢走。 她一邊漫不經(jīng)心地逡巡熾離草群地盤,一邊琢磨那四句話。 第81章 幻夢圣火 有根無果,可能是公樹,公樹只開花不結(jié)果,也有可能是蕨類,蕨類孢子繁殖,當(dāng)然,修真界奇奇怪怪的靈植那么多,或許不限于這些,光是符合這一條的,就有無根天寶,諸多靈草,比如她腳下的熾離草。 熾離草一輩子都不會開花,也不會結(jié)果,只分根萌蘗,萬年長紅。 修士猜熾離草并非沒有道理,有根無果的植物,掃過山壁和地面,也只有熾離草符合。 但加上后邊‘橫看豎看,如出一轍’,熾離草便不太符合了,火鶴道友說的“橫也是一,豎也是一”,這個說法站不住腳,倒是田字,合乎規(guī)則。 只是田,不符合前邊那句話。 所以,這兩個答案都不對。 裴惜惜將熾離草和沙土都排除在外,又繼續(xù)尋找其他可能符合規(guī)則之物,不過,饒了半圈后,她忽然發(fā)現(xiàn)一件事——在她經(jīng)過某些區(qū)域是,嘴中冰魄珠會融化得特別快。 為了肯定這不是錯覺,裴惜惜走到某處她感應(yīng)到冰魄珠融化特別快的區(qū)域,根據(jù)最終冰魄珠融化速度走出這個區(qū)域,之后換了一顆完整冰魄珠,在原地站了片刻,計算著冰魄珠融化速度,她站了六個時辰,冰魄珠融化。 她往前走了十步,含上完整冰魄珠。 這次,她嘴中冰魄珠只堅持了兩個小時。 無論是她目前所站之處,還是十步外,給她的感覺是一樣的,她沒在這兒感到更炎熱,也沒在十步外感覺更好受。 為了確定這不是她的錯覺,她問了在熾離草群內(nèi)游蕩的其他妖修,得到了他們肯定回答,確實沒有區(qū)別。 裴惜惜明白了,這是幻夢圣火的威力,與她的幻境一樣,蒙蔽了修士的感知。 所以,修士察覺不到溫度的變化,也察覺不到幻境的存在,若非她在這熾離草群里來來回回走,察覺到冰魄珠融化的速度不太對勁,她也發(fā)現(xiàn)不了。 裴惜惜禁不住露出喜意,不愧是幻夢圣火,致幻能力便是這般強。 她不會傻到認為幻夢圣火是不能收斂火氣,造成幻物與真實間火氣有差距,才能讓她發(fā)現(xiàn)不對勁,幻夢圣火的目的還是認主,它是故意留下這點破綻進行考驗。 抓住了,識別了,就有法子尋到它,抓不到,識別不了,便別想走到它面前來。 裴惜惜在熾離草群里反復(fù)走動,確定幻物范圍后,又走向山壁。 之前明泓玉確定這山壁也是幻夢圣火地盤,裴惜惜手扣冰魄珠,沿著山壁滑動。 她計算著冰魄珠融化速度,這處山壁,全是實物。 這兒原本就有一座高山。 她仰頭望山。 這座山是真實的,而它又是幻夢圣火地盤,莫非幻夢圣火在山里邊? 裴惜惜身形一動,從熾離草群起跳,踩著山壁往上攀巖,山壁上距離熾離草群二十來米的地方有一小道,裴惜惜將身一翻,跳到小道上,手扣著冰魄珠,繼續(xù)尋找幻物與真實。 她從最左邊小道開始走起,蹲身前行,慢慢挪移。 在途徑某處時,她掌心冰魄珠忽然加快融化速度。 裴惜惜止步,伸手探向那片區(qū)域。 摸到一片熾熱的石頭,燙得她掌心生疼。 裴惜惜手在這個區(qū)域來回測探,測出這個幻物約莫幾公分長寬。 她踩了過去,沒有發(fā)現(xiàn)不對。 她記住這個位置,繼續(xù)往前,除了這處幻物,這條小道與山石一般,并無其他幻物。 裴惜惜重新回到這兒,手口冰魄珠移向旁邊山壁,山壁靠近小道的地方,也有一處一米長寬的區(qū)域是幻物。 裴惜惜瞧了瞧這形狀,好似山洞洞口。 記下這個位置,她繼續(xù)以冰魄珠探索山壁,沒有再發(fā)現(xiàn)幻物后,再繼續(xù)往上。 半山腰處有一平臺,平臺上有一塊大石頭。大石頭后邊是山道,這條山道盤旋在山側(cè),上接山頂,下啟山腳。 裴惜惜沿著山道往上走,直至山頂,沒有幻物,但沿著山道往下走,到發(fā)現(xiàn)幾處幻物,以冰魄珠試探,發(fā)現(xiàn)也是洞口形狀。 幻物遮掩的全是洞口,或許幻夢圣火真的在山里? 裴惜惜回到山腰,來到距離山腰最近的那個幻物洞口,放出神識,運轉(zhuǎn)功法。 幻夢圣火的火氣灼燒著神識,好似無數(shù)錘子在敲打神識,猶如煉鐵,百錘千煉。裴惜惜額角蹦出青筋,冷汗涔涔流下,嘴里本來能堅持兩個時辰的冰魄珠短短半刻鐘便融化。 冰魄珠融化后,幻夢圣火和火焰山自帶的火氣朝裴惜惜席卷而來,如浪潮將她吞沒,她再次痛苦地窒息,好似整個人都要融化。 痛,皮焦rou炸骨頭碎般的痛。 她丹田內(nèi)的元嬰,凝眉泣血,好似小了一圈。 裴惜惜閉眼,死死熬過第一波難以忍受的痛,熬過最初的疼痛,身體略微適應(yīng)這股熱氣與火氣之后,壓下加諸身體的疼痛。 她全部心神都落到神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