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原配重生了 第93節(jié)
這人既好賭還好抽點大麻,但在大陸這兩樣都被管得很嚴,沾不到。 他這是把陳玉鳳當個籌碼,自己跟自己玩賭博呢。 陳玉鳳要能做大,他要全部股份的3%,做不到,他要收1100塊。 正反他兩頭都會賺,這確實是個jian商,十足的jian商。 周雅芳一聽就怕了:“鳳兒,這就是個騙子,他是看咱生意好,想騙咱的錢?”回頭瞪李嘉德:“港商,你看你年紀輕輕的,干點啥不好,干嘛非要騙人呢?” 陳玉鳳當然疼親媽,可于親媽的前怕狼后怕虎也頭疼的不行。 “媽你放心吧,我心里有譜?!彼f。 因為油辣椒生意好,陳玉鳳動了心思,想把它送到市場上去售賣,只是苦于沒錢,李嘉德給的這一千于她來說是及時雨,現(xiàn)在是苦一點,但要把油辣椒送到市場上銷量也不錯,她就敢更進一步了。 “對了,產(chǎn)品得有個名字,給你的辣椒油起個名字吧,甜蜜肯定不行,因為你自己也不會吃甜蜜牌的辣椒醬,對不對?”李嘉德臨走的時候說。 陳玉鳳抓起一小罐辣椒油,心說起個啥名字好呢? 王果果帶著倆丫頭去洗澡了,陳玉鳳去接人,順帶要洗個澡,但在澡堂里并沒找著孩子,出了澡堂,她倒是在商店門前看見徐師長和王果果正在聊天,現(xiàn)在是秋天,家里還沒來暖氣,冷,很多人都在大澡堂洗澡,王果果大家不太認識,但徐師長誰都認識。 在大家的潛意識里,他就該跟馬琳站在一起,看他跟個女同志在一起,很多人經(jīng)過時都要瞧一眼。 陳玉鳳心說婆婆這樣光明正大的跟徐師長站在一起,是不是意味著她已經(jīng)答應結婚了? 正好這時三團的閔團長在打招呼:“首長,您也出來逛?” “跟……朋友見個面,甜甜蜜蜜,喊閔伯伯?!毙鞄熼L說。 倆丫頭剛剛洗完澡,披頭散發(fā)的,一人得徐爺爺在澡堂子門口買了一瓶熱乎乎的豆奶,正在抱著喝,一起高聲喊:“閔伯伯。” “好孩子?!遍h團說著,走了。 徐師長問王果果:“要不要我送你們回去?” “你抱甜甜吧,她輕點。”王果果說。 “我要爺爺抱,我雖然重,但我混身都是筋筋rou?!泵勖壅f著就跳了起來。 一小丫頭能有多沉,倆人一人抱了一個,邊走邊聊,去酒樓了。 陳玉鳳看他們經(jīng)過,一秒就躲到樹后面了,照目前的情形,她覺得吃婆婆的喜酒應該要提上日程了。 也許徐師長的侄子和弟媳婦難纏,進了門婆婆得受氣,但還有人喝水嗆死呢,難道就為這個,大家就不喝水了? 話說,既然答應了大娃說要幫忙,忙肯定要幫到底。 這天是周末,頭一天陳玉鳳約了大娃,說要帶他一起出去,不過提前說好,讓他來早點。 因為她白天很忙,只能用早晨大家睡覺的時間幫他。 因為怕吵醒倆媽,陳玉鳳沒定鬧鐘,夜里時不時的醒來看一回,眼看四點半,因為最近一段時間睡眠少,怕再一覺要迷糊掉,索性就爬起來了。 躡手躡腳刷了牙,洗了把臉,頭發(fā)用梳子胡亂梳幾把,下樓也得輕手輕腳。 樓下墻角一排煤氣罐兒,本來是五個,但陳玉鳳下樓的時候,眼一錯,卻發(fā)現(xiàn)有六個煤氣罐兒并排立著,這東西一個要50塊錢呢,誰多送她一個? 忽而一個罐子猛的一長,差點沒嚇死陳玉鳳,以為罐子成精了,結果居然是張大娃:“阿姨。” 陳玉鳳一看表:“這才五點,你怎么來的這么早?” “齊阿姨睡眠不好,周末我家不訂鬧鐘?!贝笸薜吐曊f:“不小心起早了?!?/br> “你自己出門,她不會追問你去哪了?”陳玉鳳再問。 大娃干脆的說:“不會,她現(xiàn)在每天去醫(yī)院照顧蕭勝,也是天不亮就走?!?/br> 一是發(fā)現(xiàn)炸彈有功,再去醫(yī)院照顧蕭勝,齊彩鈴為了事業(yè),是夠拼的。 但蕭定天的錢是偷氣販氣賺來的,這屬于非法所得,一旦被軍區(qū)發(fā)現(xiàn),不但會沒收所有,甚至還可能會抓他判刑。 馬琳總說這個世界不是非黑即白,還有很多灰色地帶,偷氣販氣,只要不涉及人身安全,就屬灰色地帶,公安都管不了他們,更何況陳玉鳳個普通人。 人嘛,關起門來,讓自己過的平平安安最重要。 就現(xiàn)在,要不是大娃確實是個好孩子,要不是孩子執(zhí)著的想保他媽的小院,還求到她了,陳玉鳳整天又忙又累的,是真不想管這事兒。 可既然答應了,承諾了,她就必須管。 搬煤氣罐兒是個重活,平常罐都是王果果一手一個,陳玉鳳以為輕松,想一把拎起來,它紋絲不動,再一把,罐兒滾起來了,但她死活扛不到車上。 還是大娃幫了一把,才把罐兒扔進車廂。 大娃不明究里嘛,就說:“阿姨,你是要去灌煤氣吧,今天周末,灌氣的人特別多,咱們現(xiàn)在去太晚了?” “看看吧,應該不晚?!标愑聒P說。 這年頭因為周末只休一天,所以不叫休息日,而叫戰(zhàn)斗日。 灌煤氣,理頭燙發(fā),買米買油買鹽,不論工人干部,都集中在這一天。 別看才五點半,但大青山批發(fā)市場后面的煤氣灌裝站外人排了滿滿當當,而且全是小年青,好多都是蛤蟆鏡喇叭褲,時髦的不行。 因為這年頭誰要談個對象,就必須承包女方家的煤氣罐嘛,所以這些小伙兒,全是來給對象家灌罐氣的。 “我還是不懂,你為什么帶我來排隊啊,我爸還要加班,我弟不會安排生活,肯定會拿生活費去買辣條,那樣,他晚上又得拉肚子?!睆埓笸蘅粗L長的隊伍,急了。 陳玉鳳忍不住說:“看來你也不算太聰明嘛,為啥不教教弟弟,讓他懂事點?!?/br> “懂事那么辛苦,哥哥懂事就夠了,為什么弟弟也要懂事?”大娃反問。 甜甜也是,其實是雙胞胎,蜜蜜只比她晚兩分鐘,可她總覺得自己是jiejie,肩負的就應該更多,更懂事。 陳玉鳳不想再繼續(xù)這個會讓孩子難過的話題,又問:“對了,咱倆原來從沒見過面,你是怎么注意到我的,你齊阿姨跟你提過我?” “沒有,但她跟我說過韓蜜爸爸,說讓我有時間多到韓蜜爸爸面前走一走,跟他交往一下,以后拜他做干爹?!贝笸拚f。 書里有這樣的情節(jié),在書中,蜜蜜被送人后韓超就跟陳玉鳳反目了,這時齊彩鈴因為溫柔大方,善解人意,安慰過韓超很多次,兩人在往來中,韓超發(fā)現(xiàn)大娃很優(yōu)秀,就給他做了干爹,后來就會幫他很多忙。 “那你想要韓蜜爸爸那個干爹嗎?”陳玉鳳再笑著問。 大娃兩只眼睛亮晶晶的,站在三輪車廂里,雙手扶著陳玉鳳的背,伸長了脖子在看她,果斷的說:“不想,但你能給我當干媽嗎?” 陳玉鳳噗嗤一笑,她這算不算搶了韓超的機緣? 但是干爹,干媽,老干媽,陳玉鳳總覺得,自己于那兒聽過老干媽幾個字。 就在這時她看到有個戴蛤蟆鏡的小年青,跟另一個人竊竊私語了一番,退出了隊伍,扛著空煤氣罐走了。 三輪車一蹬,她也立馬跟上,喊了句:“同志?!?/br> 陳玉鳳蓬頭垢面,穿的還是后堂炒菜的白大褂,現(xiàn)在的年青人都是憑衣識人,倆小伙對她當然沒啥興趣,其中一個還撇了撇嘴:“大媽,我們耳朵小,聽不見你說話?!毙∧昵鄠冇诖髬?,流氓都懶得耍。 但人勝在不要臉,他們走,陳玉鳳也跟著走。 走了大約兩里地兒,繞了個大圈兒,就在軍醫(yī)院后面的一個垃圾處理廠,旁邊有一個醫(yī)療垃圾回收處理公司,門口站了倆保安,一個抽著煙,一個帽子歪戴,但手上都有警棍,那警棍是帶電的,時不時的保安就滋一下,滋滋作響。 前面?zhèn)z小伙到了門口,一個拉開衣服給對方看一看,另一個則把煤氣罐直接扔在外面,進醫(yī)療公司去了。 然后倆小伙半天沒露面,過了好久,另一個不見了,剛才扛煤氣罐的一個繞了一圈,從馬路對面走了過來,扛起他的空煤氣罐兒,扛進旁邊的垃圾處理廠,賣掉了,然后空身一個,又進醫(yī)療廢品回收站去了。 陳玉鳳早晨之所以去灌氣站排隊,是因為她知道,大清早的,私販煤氣的人肯定會一個拉一個,去找便宜氣,她想順著跟蹤,找到蕭定天的販售窩點。 私售煤氣,一旦被抓,必須坐牢。 找到窩點,她不打草驚蛇,到時候讓大娃去軍區(qū)舉報,孩子不但能保住他媽的小院兒,還能在軍區(qū)立點功。 可她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 倒賣就得灌裝,賣煤氣的地兒不用煤氣罐,怎么灌裝? 她停了車,示意大娃守著車,上前,照貓畫虎,也解開了自己的外套。 一保安皺眉看了會兒,問:“大姐,你東西都沒拿,打算拿嘴裝氣?” 另一個手里的警棍滋滋作響:“沒人介紹就想買便宜煤氣,你想啥呢?” 所以這果真是私售煤氣的地方,但他們是拿啥裝煤氣的? 又是怎么帶走的,又從哪里走了? 眼看警棍要滋滋到陳玉鳳身上了,大娃害怕了:“干媽,算了吧,咱回家?!?/br> 陳玉鳳驀的想起來了,她看過的書里說,齊彩鈴投資個賣辣椒醬的公司,就叫老干媽,然后啥也不用干,只等著收錢,每年有個老太太會送她好多錢。 她的辣椒醬有名兒了,就叫:小干媽! 第66章 招待所 私售煤氣,一旦發(fā)現(xiàn)是要判刑的,氣販子們東躲西藏悄悄干,條子們狗一樣四處尋覓,抓他們。 保安就是氣販子的看家狗,當然很謹慎,拿電棍滋的陳玉鳳直往后退:“你誰啊,條子的人吧,趕緊滾,不然小心老子一電棒電暈你?!?/br> 陳玉鳳差點給他的警棍滋到,也生氣了:“我路過這兒,天熱,解一下扣子怎么了,你滋我一下試試,我立馬報案,說你們?yōu)E用執(zhí)法權。” 大娃一看吵起來了,差點嚇哭,喊:“不管你是想干啥,走吧,咱不干了?!?/br> 怕保安,也怕孩子害怕,陳玉鳳只好返回,再想別的辦法。 這是醫(yī)院的后門,穿過去就能回軍區(qū)。 陳玉鳳早晨帶了王果果昨晚做的烤餅,有香菇牛rou的,還有引子紅豆沙和油渣花生餡兒的,給了大娃,并說:“就著這餅子吃泡面才有營養(yǎng),你先回吧,蕭定天的事,等我想到辦法了再找你?!?/br> 大娃接過餅,下意識摸兜,說:“還有上回的鮮花餅,等我有錢了給你。” 陳玉鳳斟酌了片刻,說:“張朝民,我是韓甜和韓蜜的mama,但我經(jīng)常吼她們,罵她們,即使親媽,也做不到永遠照顧孩子,所以不要對齊阿姨懷有太大的偏見,你得學會自己獨立,好嗎?” “我知道,我從來沒想過依靠別人。”大娃干脆的說:“我相信齊阿姨能賺到很多錢,但我不需要,因為錢我長大了自己會賺,我只要留下我媽的院子?” 院子沒了,他和mama的回憶就永遠沒了。 “路上小心點,再見?!标愑聒P說。 要她死了,留下一個院子,即使能賣再多錢,甜甜蜜蜜也不會賣的。 孩子于親媽的感情不是一雙新鞋,一件新衣服就能替代的。 齊彩鈴意識不到這一點,她就永遠得不到大娃真心的愛。 話說,穿過醫(yī)院時陳玉鳳看到一個人,額頭上好大一個疤,約是被人用某種容器給砸爛了,縫合的時候大約是從別的地方找了一塊皮貼在那地方,整個人看起來好嚇人。 因為這人看起來熟悉,她仔細一看,認出來了,那是她親爹陳凡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