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原配重生了 第209節(jié)
幾個娃悄悄聊了會兒,甜甜對蜜蜜說:“如果他會給咱倆都送禮物,他就是個好爺爺,但要只給你,或者只給我送,就不是好爺爺?!?/br> 孩子看人很簡單的,不求對方送自己什么,只求對方不要厚此薄彼,偏心眼。 像徐勇義那樣不論送什么,給孩子們都送的,倆小丫頭就很喜歡他。 但凡徐勇義來,她們總是搶著給他泡茶,還會爭著給他捶腰捏背,送好的。 陳玉鳳進廚房去端粥,王果果湊過來說:“你媽可真夠厲害的,你知道這叫啥嘛,現(xiàn)在流行一句話,叫包養(yǎng),你媽這是準備包養(yǎng)個男人呢?!?/br> 要不是知道婆婆天生是個不著邊的,陳玉鳳就該生氣了。 但還有韓超呢,丈母娘自己貼錢追男人,她估計韓超也要笑死自己了。 這不,端了粥出來,迎上韓超,陳玉鳳正準備著,他要敢笑話,自己抽他一頓,結(jié)果韓超啞聲說:“鳳兒,顧年定了日子,6月18號要來?!?/br> 這太不可思議了,幾個月了,徐勇義打著戰(zhàn)友牌,說著家國情懷,一再保證從今往后會謹慎行事,保護他的安全,但顧年左右推脫,不肯來。 可因為他傻丈母娘一句話,對方要回國了? 周雅芳幾句話,替軍區(qū)解了個大難題。 陳玉鳳白了韓超一眼,沒說話,而這時,大娃湊過來說:“可是韓叔叔,顧爺爺說他只是來旅游的,不談別的事喔?!?/br> 韓超才注意到這娃,語氣特兇:“為什么不去端飯拿筷子?”要嚇唬他一下。 大娃手里拿著抹布:“我在揩桌子呢,端飯是二娃的事?!?/br> 韓超把這小子肘到面前,仔細端詳了好一會兒,小孩子不懂事,年前,顧年跟他們在醫(yī)生會議室開會的時候,他帶著蜜蜜悄悄竄到會議室外面聽過,當(dāng)時韓超通知張松濤,讓張松濤狠狠收拾這小王八蛋一頓。 因為他們聊的是最高機密,是國家情報部門最重要的信息。 一旦泄密就完蛋了。 張松濤收拾過這家伙,并且一再叮囑過他,讓他囑咐著蜜蜜,不能亂說。 當(dāng)然,軍人家的孩子有自覺,大娃和蜜蜜從來沒有亂說過關(guān)于顧年的任何事。 顧年再過幾個月就要來了,管他是什么目的,韓超都必須讓他繼續(xù)跟部隊合作,他老了,能金盆洗手,在米國享受人生,韓超不行,他是部隊的一份子,他才三十歲,他的軍旅生涯伴隨著部隊在新千年面臨的新戰(zhàn)爭,他必須打好這一仗。 在韓超這兒,只有部隊的信息防御體系完全趕超米國,他才敢提光榮退休幾個字。 而要忙這些事,他就顧不上家,倆閨女也顧不上了。 勾了一下大娃的鼻子,他說:“是近我和你阿姨都忙,你是男子漢,要在家里幫外婆和奶奶干活,能做到吧?” 大娃本以為韓超會收拾自己,沒想到他居然這樣說,忙說:“能?!毙∧ú寄ǖ娘w快,桌子都給他擦的蹭亮。 “我閨女在學(xué)校不能受欺負,學(xué)習(xí)還要搞好,要搞不好,我也找你?!表n超說著,再勾一下大娃的鼻子。 大娃跟張松濤都沒這樣親昵過,鼻子癢癢的,一不小心嗓音就特別大,他吼了一聲:“能!” 王果果端著咸菜出來,給嚇了一大跳,不過她向來喜歡孩子野一點,就說:“大娃,以后嗓門要天天像今天一樣響亮,你呀,就是太靦腆?!?/br> “張朝民靦腆嗎,不,他可壞了,蔫壞!”韓超說著,看妻子吃個早餐的功夫還在背線性代數(shù),有點緊張了,怕她考太好嘛,就問:“這趟考的怎么樣?” 小媳婦合上書,一臉得意:“摸底21分,但畢業(yè)的時候我肯定能考30分。” 狗男人抓起只饅頭塞嘴里,悄聲說:“鳳兒,學(xué)習(xí)可以搞,但不要耽誤時間,21分就行,夠畢業(yè)了,研究生你就別考了,你還年青,穿漂亮點,出去玩一玩,好好享受一下,別老把頭埋在書里,一點都不可愛,真的。” 可愛個屁,陳玉鳳當(dāng)然要考研究生,她還要把數(shù)學(xué)考好,因為她必須知道韓超在越國時的秘密。 她作勢要打,狗男人大步流星的出門,上班去了。 今年因為灌氣站一直經(jīng)營的很順利,小軍嫂有王果果,陳玉鳳準備用一年時間安心學(xué)習(xí),備考的。畢竟她報了研究生,12月份就該考試了。 可猝不及防,就在她去醫(yī)院看望陳凡世時,馬琳找上她,來給她下任務(wù)了。 陳凡世還在住院,由王大媽一手照料,他自打動過手術(shù)后人特別虛弱,頭發(fā)大把大把的往下掉。要王大媽替他洗頭發(fā),因為手重,動不動就薅一大把。 陳玉鳳手輕,洗頭發(fā)的時候很少掉,陳凡世就天天等著她來給自己洗頭。 馬琳來時,正好看到一副女兒給父親洗頭,相處融洽的畫面。 放下包,她端起盆里的臟水倒進廁所,再出來,說:“陳玉鳳,油辣椒廠一直放在軍區(qū)內(nèi)部不太好,魯司令找人幫你批了一塊地皮,那塊地皮只要200萬,你想辦法找二百萬,把地皮拿下來,就可以把廠子擴大,賺更多的錢了,怎么樣?” 其實幫陳玉鳳找地皮,擴大廠房只是個借口。 軍區(qū)真實的意圖是為了能在外面建立一個諜報信息交換點。 用私營廠遮人耳目,并跟顧年進行電腦信息交易。 這事昨天晚上韓超就跟陳玉鳳講過,但當(dāng)時并沒談錢,所以陳玉鳳一開始聽了還挺輕松,一直在點頭,但聽說要二百萬,就給嚇著了。 她說:“馬處長,二百萬可不是小數(shù)目,我從哪兒找那么多錢去?” 馬琳早有準備,說:“你把灌氣站抵押出去,把地皮買回來,然后再把灌氣站贖回,用地皮來貸款,慢慢還二百萬地皮錢,不就挺好?” 話說,雖然陳玉鳳一直在賺錢,但目前手頭上只有三十萬塊是屬于自己的。 百世公司的錢歸倆媽,灌氣站一年頂多也就二十萬。 要賺二百萬的純利潤出來,陳玉鳳得不吃不喝干十年。 而借錢,是她最不愿意干的事。 上回借顧年三十萬,她就提心吊膽了好久,生怕還不上。 這回一聽二百萬,當(dāng)然不同意:“馬處長,二百萬一年的利率就要七萬塊,油辣椒廠目前一年有五萬的收入,夠我們?nèi)矣昧?,我不想再冒險貸款了,要不,你把地皮給別人呢?” 馬琳雖還在笑,但語氣非常嚴厲:“玉鳳,李嘉德原來總說食得咸魚抵得渴,我當(dāng)然可以把地皮給別人,但承接軍產(chǎn),拿軍產(chǎn)在賺錢的不是別人,而是你,這個任務(wù)就必須你來肩負,否則,你就該把軍產(chǎn)交給別人,對吧!” 這是個很現(xiàn)實的問題,軍產(chǎn)是屬于軍區(qū)的,陳玉鳳只是在租賃,管理,而她拿軍產(chǎn)賺了錢,就必須承擔(dān)軍區(qū)相應(yīng)的責(zé)任,這事陳玉鳳抵賴不得。 不過她很頭痛:“但是馬處長,擴產(chǎn)就意味著必須多賺錢,但我要賣不掉油辣椒,賺不了錢,那二百萬的貸款我拿什么還?” 馬琳特別豪氣:“要油辣椒賣不出去,咱們就專供軍區(qū),以后咱們部隊軍人,家家戶戶天天吃油辣椒,怎么樣?!?/br> “您這是說笑話呢,用油辣椒賺200萬,把部隊軍人全吃上火都不可能的?!标愑聒P邊說,邊用吹風(fēng)機替陳凡世吹著腦袋。 馬琳也很為難,任務(wù)必須完成,可逼著陳玉鳳背債,似乎也不大現(xiàn)實。 但顧年還有三個月就要來了,在此之前他們必須把油辣椒廠搞成一個看起來很正規(guī),有前景,愿意讓人投資的私營企業(yè),怎么辦? 陳凡世給女兒拔弄著頭發(fā),暖風(fēng)烘著,舒服的想升天。 陳玉鳳吹完頭發(fā),就去給陳凡世倒尿袋了,他插了一句:“馬處長,地皮在哪兒,怕不是你們想塞我閨女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吧?” 馬琳說:“是公交公司的老調(diào)度中心,就在醫(yī)院對面?!?/br> 公交公司陳凡世知道,他掙扎著坐了起來,說:“我有錢,我給玉鳳錢?!?/br> 陳玉鳳正在接尿管,陳凡世一掙扎,臟東西就沾她手上了,她氣的甩開了尿袋:“爸,我在取尿袋呢,你能不能安生點?” 陳凡世伸手說:“讓我自己來就行了,你干嘛干這種臟活?” 陳玉鳳索性扔開手,讓他自己去扎尿袋。 陳凡世扎好尿袋,從床頭柜里取出折子,遞給馬琳說:“我這兒有二百萬,橫豎以后我和雅芳要一起過日子,錢將來也是玉鳳的,馬處長,廠房的錢我來出,那塊地皮可了不得,一定要讓我閨女買回來。” 馬琳不接折子,卻得問句私事:“陳總,你和周雅芳準備復(fù)婚?” 她對陳凡世鄙視至極,要周雅芳跟他復(fù)婚,馬琳會對周雅芳有看法的。 她會瞧不起周雅芳的。 陳玉鳳決然說:“不可能,他是在想屁吃?!?/br> 陳凡世卻笑著說:“馬處,經(jīng)過這場病,我算明白了一件事,夫妻還是原配的好,生死關(guān)頭能指望的,唯有孩子,我的錢都轉(zhuǎn)玉鳳手里了,她對我也這么貼心,我和周雅芳復(fù)婚,不是水道渠成的事?” 他要不這樣,陳玉鳳看他可憐,愿意照顧他一把,可他這樣死皮賴臉,她就把生氣了,背起包,她說:“爸,我伺候你是因為我是你生的,除了我,沒有別人愿意管你,但我媽跟你沒關(guān)系,你要再這樣,以后別想我再來醫(yī)院。” 看女兒要走,陳凡世急了,顫危危扶著墻下了床,搖著折子:“鳳兒,拿著折子呀,廠子必須投,公交公司可是黃金地皮,那地兒是會升值的?!?/br> 陳玉鳳怕他要摔了,磕了,自己又要多跑幾趟醫(yī)院,只得停下來,但并不接折子,反問:“爸,你以后能不能不要拿我媽開玩笑?” 陳凡世拍著胸脯說:“鳳兒,爸雖不是東西,但好歹是個伴兒,當(dāng)年你媽喜歡李嘉德,天天跑八一賓館給他送飯,可人家跟她結(jié)婚了嗎,沒有啊,男人都是逢場作戲,你媽,也就我不計前嫌,肯要她,明白不?” 陳玉鳳說:“爸,要有個品型好,長相我也能看得過眼的男人愿意跟我媽結(jié)婚,我給她陪嫁房子車子,要沒有,我養(yǎng)她一輩子,你就死心吧,這輩子我絕不會讓她再跟你這種人。” …… 馬琳看這父女拌起嘴來,拎起包,就悄悄的離開了。 父母和子女,即使鬧的再僵,只要涉及生死,就能彼此依靠。 馬琳如今位居參謀長,敢說自己在事業(yè)上沒有給國家,給父輩丟過臉。 她是她父母,兄長,全家人的榮光和驕傲。 可她失手害死了自己的孩子,那是她一生抹不平的遺憾。 到如今,三十年了,馬琳想起女兒,依舊難過的喘不過氣來。 關(guān)于陳方遠,雖說公訴的時候用的是政府指定律師,但他從國外來的律師團不幾天就把公訴律師給腐蝕了,在背后出謀劃策,尋找法律的漏洞幫他鉆空子,最終他只判了三年,而羈押期是算在刑期里的,所以他等于是已經(jīng)服刑兩年了。 一入獄就辦理了保外就醫(yī),目前,他其實就住在監(jiān)獄醫(yī)院。 他一直在喊馬琳去見他,還是那句話,只要她愿意每周去看看他,跟她講講關(guān)于自己女兒的事,他就不會離開這個國家,他的錢,也會一直留在這個國家。 但馬琳不會的,她恨死陳方遠了,這輩子都不會再見他! …… 再說陳玉鳳,本來她并不想要陳凡世的錢,但用韓超的話說,為了國家安全,狗洞他都愿意鉆,既然有200萬就能買塊地皮,那就把它買下來,一邊幫軍區(qū)的忙,一邊擴大一下油辣椒廠的生產(chǎn)規(guī)模,總沒錯的。 所以雖然跟陳凡世吵了一架,但她還是把200萬的折子給拿回來了。 然后就是辦地皮的手續(xù)了。 因為這地方屬于軍區(qū)征用,政府給的特別爽快。 辦手續(xù)也是一路綠燈,只用了兩個月的時間時候,地皮就批下來了。 記得夢里那本書中說,齊彩鈴買了地皮,當(dāng)了包租婆后特別開心,因為這意味著,她在首都,成了數(shù)一數(shù)二的女首富嘛。 現(xiàn)在陳玉鳳也有塊地皮了,但她并沒有齊彩鈴那樣的心情。 擴產(chǎn)就意味著招更多的人,賣更多的產(chǎn)品,油辣椒的利潤,一灌才幾毛錢。 要想養(yǎng)個大廠,得花費很大的心血,陳玉鳳這是被逼著趕鴨子上架。 不能再像原來一樣小富即安,必須得承擔(dān)起管理和銷售,認認真真做廠了。 去看地方的時候,馬琳沒時間,是韓超陪陳玉鳳去的。 這地方陳玉鳳原來其實來過,它是公交公司廢棄的樞紐站嘛,就是當(dāng)初蕭定天用塑料袋悄悄灌煤氣的那個地方,從軍醫(yī)院這邊有個防空洞,過一條街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