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師成親后崩人設(shè)了 第3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紙老虎、所有毛茸茸都愛我、暴君閨女五歲半、我好像不是世外高人、快穿之閻王饒命、大院作精萬人迷、咸魚領(lǐng)主不想搞建設(shè)、【1v1】攻略那個清水文男主、【民國NP】暗香雨云尤、王妃裙下犬 (1v1 H)
醉酒的楊晏清手勁竟然比平時大了不少,饒是蕭景赫也沒能從自己的衣帶上將這人的手掰開,再撕扯下去他今日怕是要衣衫不整出去,蕭景赫長嘆了口氣,張開雙臂無奈放任楊晏清和他的衣帶較勁。 眼睜睜看著衣帶被這人打了個死結(jié),蕭景赫卻是舒了口氣,結(jié)果這口氣還沒出來,背后的人身子靈活的一轉(zhuǎn)整個人擠進(jìn)他的懷里,理直氣壯的伸手:“別想騙我,腰封呢?” 表情麻木地拿過旁邊架子上的腰封塞進(jìn)楊晏清的手里,蕭景赫覺得與其讓他承受這種美人鈍刀子割rou的銷魂蝕骨,還不如把他丟去邊關(guān)的沙場殺個七進(jìn)七出。 蕭景赫不由自主地低頭看著籠罩在自己陰影下的楊晏清,這般近的距離,他再一次看到這人耳垂上的那點小痣,隨著這人的動作在眼前晃啊晃,讓人只想一口咬住在唇舌間細(xì)細(xì)品味。 楊晏清埋在蕭景赫的懷里給這人扣緊了腰封,修長的侵染著粉色的手指卻好奇般的順著蕭景赫的腰窩一點點順著脊柱上移,輕而纏綿地描摹著蕭景赫的腰身,輕笑道:“緊實修長,好身段!你是哪家的兒郎,竟這般好看?” 蕭景赫一把抓住楊晏清作亂的手,將稍稍離開懷中的書生再度拉進(jìn)懷里,皮笑rou不笑道:“先生知道了想要做什么?上門提親嗎?” “提親?”楊晏清歪著腦袋眼神迷蒙地想了想,遺憾地嘆了口氣,“不行呀,我已經(jīng)成親了?!?/br> “先生不若休了那人娶我?”蕭景赫臉上的笑意越發(fā)危險,“或者將我養(yǎng)在外面日日夜夜等先生來可好?” 絲毫沒有察覺到危險的楊晏清:“那可不行,我還沒有吃到嘴呢~我家的王爺容貌俊朗身材挺拔,這么多年來就屬他最是對我胃口,誰都比不了的!外室就更不行了!你還年輕,身體這般好,做什么都比做人外室強(qiáng)!” 被稍稍順了毛的蕭景赫輕哼了一聲,算是讓這人逃過一劫,卻聽?wèi)牙锏娜嗽俅伍_口:“你是第一次來莊子吧?走,我?guī)闳タ纯春脰|西~” 似曾相識的話再度襲來,上一次楊晏清說這話是指溫泉,而此時在溫泉里,楊晏清指的又是什么? 蕭景赫不動聲色道:“哦?那先生一定要帶我去看看好東西……” …… 蕭景赫跟著楊晏清七拐八拐來到一處墻根下面,看著書生十分熟練地從旁邊草叢后面拖出一個梯子,頓覺無言。 “做什么?”他攔住了這人想要抬梯子的舉動。 楊晏清指了指旁邊的屋頂:“去那里。” 蕭景赫將人抱在懷里,腳尖一點在旁邊的墻壁上一接力便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落在了屋檐上。 “好俊的功夫?!睏铌糖灞攘藗€大拇指,又小聲嘟囔,“以前我也可以的……” 后面一句話實在是太輕太小聲,蕭景赫沒聽清,不由得低頭問:“什么?” “沒什么!”楊晏清擺擺手,然后晃著蕭景赫的身體示意他看下面的院子,“你看!” 只見越過幾層墻壁的院落里,一群半大小子正聚在一起鬧騰,對招摔跤笑鬧做一團(tuán),不一會兒一個先生模樣的男人出來,這群少年又開始被壓著對練招式,那種堪稱無憂無慮的快樂連冬日的風(fēng)都不忍吹散。 蕭景赫的臉色緩了緩,cao練這些少年的男人應(yīng)當(dāng)是行伍出身,讓這些少年一舉一動間都帶著秩序的肅嚴(yán)和凌冽。 黑夜里,楊晏清的眼睛亮如星辰:“是不是很好看?我跟你說哦,鳧水的時候才最是好看……” 蕭景赫的臉唰地黑下來,鉗住這人的下巴迫使他轉(zhuǎn)頭直視自己,幾乎被這人氣笑:“楊晏清,你沒有自己的男人嗎?” 用得著大半夜的扒著別人的房頂看? 醉眼朦朧的書生被問的愣了一下,似乎是想了想,十分確定且鄭重地回答:“我還沒有過的!” 蕭景赫捏著這人下巴的手陡然一用力,在這人瑩潤如玉的肌膚上留下了一道紅色的印記。 …… 這一晚上,如愿泡了溫泉喝了美酒還被人力道適中妥帖按揉去了一聲疲憊的楊晏清睡了一個好覺,早晨起來的時候還帶著意猶未盡的慵懶睡意。 而努力伺候王妃一個多時辰,最后還將酒后鬧騰的王妃送進(jìn)被子的靖北王回到院子里,仰躺在床上睜著眼睛數(shù)著腦子里白生生的書生失眠到天明。 *** 第二天一早,蕭允和桑念齊看見精神狀態(tài)差異如此之大的兩個人,頓時表情變得有些復(fù)雜。 桑念齊的表情大為震撼,難道這么清俊文弱的先生,居然……居然是……上面的?! 蕭允顯然沒有這樣的誤會,但是那個看了不少楊晏清話本的腦袋瓜開始思考,難道話本子里面說過的承受方欲罷不能吸食陽氣的事難道是有根據(jù)的? “收收表情,都在瞎想些什么?”楊晏清路過兩人的時候給兩個小腦瓜一人一下輕拍。 蕭景赫因為壓了一晚上的火再加上一宿未眠,在楊晏清身邊坐下,渾身散發(fā)著一種閑人勿進(jìn)的寒氣,很是煞人。 絳壁帶著婢女小廝上膳食的時候見到這一幕,眼中不禁流露出一絲狡黠。 “諸位貴客遠(yuǎn)道而來,莊子上也沒什么珍奇膳食招待,此處距離京城不遠(yuǎn),都是當(dāng)?shù)氐牟耸剑瑤孜蛔跃┏莵硐氡匾彩浅缘膽T的?!?/br> 見蕭允動了筷之后其余人才開始用膳,絳壁頓時猜出了這個小公子的身份,只不過對于別莊上的人來說,旁邊這位名義上娶了自家莊主的靖北王才是他們重點關(guān)照的人物。 “先生上次來莊子還是去年冬,今年莊子上有來了幾個手藝極好的廚子,最擅長做先生偏愛的小吃食,南北地方都有,先生嘗嘗可喜歡?” 說著便給幾人上了幾個小盤子,盤里面都是精致的小糕點,個頭并不大卻做得栩栩如生。 好巧不巧,擺在楊晏面前的恰好是一只憨態(tài)可掬的小白兔子,兩只耳朵貼在腦后,紅色的小眼睛正對著坐在楊晏清身側(cè)的蕭景赫。 蕭景赫低下頭同這只兔子四目相對。 楊晏清這時再看不出來絳壁這丫頭刻意給王爺添堵搞事的心思便就不是楊晏清了,頗有些頭疼的按了下太陽xue。 雖說山莊的人都尊楊晏清為莊主,但對楊晏清而言,鶴棲山莊的人到底與錦衣衛(wèi)不同,平日里事關(guān)朝廷的腌臜事也不會讓鶴棲山莊的人經(jīng)手。 “先生這么些日子沒來,不僅是絳壁想念先生,邵戚他們也都念叨著先生。”絳壁笑吟吟地站在一邊,“昨天聽聞先生來了,高興得不行,說是要給先生展示一番之前特意排練的陣法演練呢?!?/br> 楊晏清眼皮一跳,伸出去的筷子停頓了一下:“倒是不必……” 昨晚上雖說他的確是喝的多了些,但是清早起來,該有的記憶倒是一點都沒有消失。想起昨晚上自己拉著這人爬房頂看美男時說的話,還有回到院子里之后有恃無恐的萬般撩撥,楊晏清的筷子尖有些顫抖。 “既然是先生愛看的,都已經(jīng)到了這里,為何不欣賞一番?好讓本王也開開眼?!笔捑昂諍A了一個蒸餃蘸著碗碟里面的醋,那可憐的蒸餃在醋碟子里面翻滾著染上一層又一層的顏色,越發(fā)酸得入味。 “雪已經(jīng)停了,不妨早些上路……”楊晏清干笑了兩聲,看著那碟子里已經(jīng)變成深褐色的蒸餃就覺得牙疼。 “不急于一時,暗一去前方探路還未回來?!笔捑昂战K于停止了對蒸餃的醋刑,抬眼看向楊晏清,意有所指問,“怎么,難道這表演先生看得,本王看不得?” 桑念齊和蕭允兩個少年不自覺越挨越近,隔著一個桌子一邊吃飯一邊看對面兩個氣氛古怪的大人。 “我敢打賭,肯定不是一般的表演!”桑念齊悄聲道。 蕭允是在場人里可以說是最了解楊晏清喜好的人了,思忖了一番,蕭允微微睜大眼睛——先生不會真的在別莊里養(yǎng)了美男子吧? 楊晏清:“……” 這別莊的正廳前面并不像尋常人家立著影壁隔絕視線,而是抬眼望去便是寬闊的一大片空地,想來莊子的主人曾經(jīng)頗為享受一邊用膳一邊看表演的樂趣。 不一會兒,一群少年臉上難掩激動之色地簇?fù)砬皝恚皬d拱手行禮后便開始劍舞,這七名少年容貌各有千秋,劍舞剛中帶柔煞是好看,尤其是其中變幻莫測的陣法更是令人眼前一亮,不由得讓人想要拍案叫好。 “好厲害!”鼓著臉興奮鼓掌的是桑念齊。 “呵?!币宦暲湫ι熘曜訉⒛前淄米訌臈铌糖迕媲暗永飱A走的是蕭景赫。 楊晏清閉了閉眼掙扎道:“都還是些小孩子,我就是平日里看了些書上的劍陣八卦,想要試一試威力而已?!?/br> 蕭景赫一口咬掉了白兔子的大半個身子,幾口咽下去,淡淡道:“豆沙味的,這別莊的確妙,連點心都做得比王府的好吃?!?/br> 楊晏清:“……” 絳壁站在旁邊看著兩人的相處,想起甘大夫和淮舟平日里傳回來的關(guān)于莊主近況的只言片語,又見向來不在意他人看法眼光的莊主好聲好氣又帶了些心虛的解釋,頓覺有趣。 然而事情還沒完,精彩的往往在后面。 因為楊晏清從前愛撿人的習(xí)慣,鶴棲山莊里的人也多多少少染了些這毛病,久而久之山莊里的半大小子著實不少。自從楊晏清入京,山莊里調(diào)了不少人過來這個距離京城最近的別莊待命,以防出現(xiàn)莊主有差遣卻無人可用的情況。 這會兒上場的可就不是前面的半大小子了,兩位青年身姿挺拔相貌俊朗,藍(lán)衣的一手長|槍出神入化,與其對打的輕甲青年長刀在手分毫不讓,兩人打的有來有回,說是表演倒更像是校場沒有絲毫留手的對打演練。 楊晏清原本在蕭景赫身上的注意力頓時被吸引開來,許久未見,邵戚這小子的長刀使得倒是精益了不少,就是這刀上的殺氣有余煞氣不足,看來是時候放出去歷練歷練了,老窩在山莊里算什么事, 還有用長|槍的這個青年,也不知道是誰撿去山莊的?長|槍這種兵器一般都輔以家傳槍譜,這青年通體氣度不凡,下手的時候殺氣內(nèi)斂招招狠辣,恐怕是武將人家出身,回頭要問問才好…… 楊晏清看著場下對打的青年沉思出神,壓了一晚上的火氣又被這么一缸子醋兜頭潑上來的蕭景赫緩緩放下手中的筷子,轉(zhuǎn)頭盯著毫無所覺的楊晏清。 “好看嗎?” 楊晏清的耳朵里飄進(jìn)來這么一句話,他下意識的回了句:“當(dāng)然好看,這個年紀(jì)的最是朝氣——” 然后在反應(yīng)過來那聲音主人后立刻止住了話頭。 楊晏清嘴角抽了一下,看桌子對面蕭允和桑念齊的眼神就知道此時旁邊坐著的男人表情恐怕不會好看到哪里去,完全沒有轉(zhuǎn)頭撩撥狼須的想法,辯解道:“這不過就是平日里的一個小嗜好,看他們這種朝氣蓬勃的樣子便覺得身心舒暢!王爺也知道,我身體不好,年歲越大就越想看些青春氣……這怎么能算是看美人呢?當(dāng)然是不算的。對了王爺,你看那藍(lán)衣青年的槍丨法是不是有些眼熟……” “先生當(dāng)然不是在看美人?!笔捑昂绽湫σ宦?,“先生這是在看男人。” 還是養(yǎng)在別人別莊上的男人。 “怪不得先生同那鶴鳴山莊的莊主私交甚好,如此看來是趣味相投、惺惺相惜?”蕭景赫又想起這書生的豐功偉績,臉色更沉,“柳老板那的花酒都滿足不了先生,要在這京里京外的都藏著花?” 轉(zhuǎn)移話題失敗還被翻了舊賬的楊晏清:“……” 下巴再度被蕭景赫抬起,男人的手指輕輕摩挲著昨晚留下的紅色印記,此時的表情甚至稱得上是溫和,語氣平淡眼神卻帶著沉冷的壓迫,再一次問出昨晚的問題:“先生難道沒有自己的男人嗎?” “自然是有的~”楊晏清是什么人,什么大場面沒經(jīng)歷過?權(quán)當(dāng)酒醉醒來將昨晚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凈,此時傾身靠近蕭景赫努力順著狼毛,“不就是王爺嗎?” “哦?”蕭景赫喜怒難辨地發(fā)出一個音節(jié),再度發(fā)問,“那本王又是第幾個?” “當(dāng)然是唯一的一個。”楊晏清回答的理直氣壯。 鶴棲山莊的都是他養(yǎng)的,但是蕭景赫是養(yǎng)他的,當(dāng)然是唯一的一個。 楊晏清的手輕輕覆上蕭景赫鉗制自己下巴的手,修長的手指一根根擦著男人帶著厚繭的指腹插|進(jìn)指縫里,溫聲道:“王爺?shù)哪樕@般難看,想來是昨晚沒有休息妥帖,我陪著王爺回去再睡一會兒好不好?” “昨晚上我似乎是被冷風(fēng)吹了受了寒,這會兒頭有些疼。有王爺壓壓被子,我也能再睡一陣……” 絳壁目送著狐貍就這么避重就輕安撫了炸毛的大狼撇下修羅場安然離去,不由得想為自家莊主的手段拍手稱贊。 “那就是靖北王?”方才用槍的藍(lán)衣青年同旁邊的邵戚咬耳朵,“他同莊主的關(guān)系似乎并不像大家說的那樣?!?/br> “但莊主的計劃仍舊在進(jìn)行,也沒見因為王爺改變主意不是?”邵戚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又看了眼坐在正廳里和另一個少年說著什么的少年帝王,“該走的人,終究還是要走的?!?/br> “你沒有和莊主相處過不了解,莊主那個人看似多情溫和,實際上心冷得很,一旦決定棄了什么,眼睛都不會眨一下?!?/br> *** 離開別莊是第三日的清晨,這時候的雪已經(jīng)停了,探路的暗一回來說官道上的積雪已經(jīng)被駐軍及來往商隊車隊清理得差不多,加快速度的話,應(yīng)該能在五天后到達(dá)云州驛站。 之后的一路都走得十分平穩(wěn),起初還顧忌著馬車?yán)镞€有蕭允和桑念齊,后來楊晏清想到在別莊里的事,索性直接將蕭景赫當(dāng)成了靠枕,困了就睡,躺得極為安心自然。 桑念齊一路上除了記得楊晏清的藥倒也沒有什么別的事情可干,楊晏清和蕭景赫黏著,他便無師自通學(xué)會了去黏蕭允。 只不過他發(fā)現(xiàn)這個年歲相當(dāng)?shù)幕锇樵诳吹较壬屯鯛斆棵繒崦寥谇⒌呐e動后,心情都會很復(fù)雜,說不上是高興還是不高興,眼神總是會有些失落又有些擔(dān)憂。 終于在馬車行進(jìn)到云州境內(nèi)之后,暗一駕駛的速度稍稍放慢了些,也似乎是楊晏清有意想讓蕭允多看一看這片曾經(jīng)飽受旱災(zāi)肆虐的土地。 楊晏清還躺在蕭景赫懷里沒睡醒,蕭允和桑念齊兩個少年結(jié)伴跳下馬車,順著路的方向緩緩?fù)白撸瑑扇硕贾皇窍聛砘顒踊顒咏罟?,并沒有走遠(yuǎn)。 “我叫桑念齊,是以后要當(dāng)御醫(yī)的好大夫!只不過現(xiàn)在嘛,還只是個學(xué)徒~”桑念齊拽了拽蕭允的衣角,笑得露出一邊的小虎牙,“你還沒有告訴我你叫什么呢?” 桑念齊是不知道蕭允身份的,這一路上也只聽楊晏清與蕭景赫稱呼他小公子,他心思簡單也只當(dāng)蕭允是哪個大戶人家的小公子撐死了便是王府世子什么的。 “你想當(dāng)御醫(yī)?”蕭允有些驚訝的挑眉,“大家都說御醫(yī)是掉腦袋的行當(dāng),居然真的有人想去做?” 太醫(yī)院的御醫(yī)世襲制較多,一是來自民間的大夫大多都很難通過太醫(yī)署的考核,二來則是沒有世家的底蘊,出自民間的大夫極少知道宮里貴人的諸多規(guī)矩,一個不留神便會淪為后宮爭寵的犧牲品,因此民間真正有神醫(yī)名頭的大夫幾乎沒有想要入宮做御醫(y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