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師成親后崩人設了 第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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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下去,嚴加看管?!?/br> “是!” 軍帳中又恢復平靜,只是除了蕭景赫,其他人的表情都多少有些不太自在。 “此次兵伐瓊州,本王的目的只有一個?!笔捑昂照酒鹕恚嫒堇渚凵窳鑵?,被他用那鋼刀一般的視線掃過的人俱是頭皮一麻,“就是將瓊州境內周國伸過來的爪子一寸一寸剁個干凈!如果有人背地里存著別的心思……只要此次兵伐主帥是本王,不論身份是何,殺無赦!” “傳令下去,丑時一刻,攻城!” *** 丑時·瓊州刺史府 “你說什么?!”傳令的斥候還跪在廳中,瓊州刺史聞言打翻了桌上的茶盞,失態(tài)起身,“他們開始攻城了?攻城……他怎么敢……” 周國將軍冷哼一聲,起身道:“事態(tài)如此,陛下與丞相將周國的兵士交給本將軍之時便說過,我們周國無意去做無畏的犧牲!現(xiàn)如今六萬對十五萬,還是靖北王領軍,刺史大人即使不是行伍之人,也應當明白這是個什么局面?!?/br> “周國立時撤軍,接下來的戲,刺史大人自己唱吧!”那周國將軍甩袖離去,在走到門檻處時忽然停頓,側頭陰沉著語氣道,“顏閣老貴為內閣重臣,刺史大人也是身居高位,莫不是今日這一出,便是專門用來坑殺誘騙我周國精兵將士的?” “今日種種,本將軍回國定會一五一十報告給陛下與丞相大人!” 說罷,還不等臉色大變的瓊州刺史解釋,徑直走出了前廳。 *** 京城·靖北王府 黑鷹是個素來懶散的鳥,以前在鎮(zhèn)撫司的時候狼崖每每想讓黑鷹送信都得好說歹說威逼利誘好一陣子,還得是黑鷹心情好才能成功一次,可自從來了靖北王府,也不知道蕭景赫對它做了什么,馴得那叫一個服服帖帖,除了還記得楊晏清是自己的主人外幾乎已經是跟著姓了蕭,如今給蕭景赫一天一趟往京城送信撲棱得倒是勤快。 狼崖酸溜溜地看著正落在窗欞上啄自己胸前羽毛的黑鷹:“喲,這是哪個翅膀尖兒朝外拐的鳥?” 黑鷹半點都沒有理那個看上去酸不溜秋的奇怪生物,跳到桌子上用喙貼貼楊晏清的手指,撒嬌般的輕鳴。 楊晏清順手捋了一把鷹腦袋,取下黑鷹腳上綁著的小竹筒,伸手將旁邊早就準備好的生rou條放在黑鷹的面前。 “沒想到這場仗居然沒怎么打周國就退兵了?!崩茄抡f起這個也是一陣唏噓,“周國圖什么?白白暴露了瓊州刺史這么深的釘子。” “因為瓊州刺史聽命的不是周國,而是顏修筠。”楊晏清展開紙條快速掃了一眼,眉梢微揚。 “怎么了?”狼崖見楊晏清表情有變,坐直身子問。 楊晏清將紙條對折放進旁邊已經滿滿一層紙條的匣子里,淡淡道:“沒什么,就是王爺看糧草還有富裕,打過了瓊州邊境線?!?/br> “打過瓊州邊境線……”狼崖的腦子里反應了一下,猛地站起身,“等等——那不是已經打進了周國境內嗎?!” “嗯?!睏铌糖宓谋砬槭值?。 狼崖:“……” “你等我緩緩……”狼崖慢騰騰地坐下,沉思了一會兒,一臉的匪夷所思,“不是,王爺是真敢???” 打瓊州,周國是能退,但是打周國,那可就是兩碼事了!況且陛下的旨意可只是打退瓊州的周國大軍,這十五萬大軍說是好看,但是更多是為了威懾周國,可沒打算和周國徹底翻臉。如今靖北王這么一打過去,味兒可就變大發(fā)了! “打不起來,王爺只是過去講講道理?!睏铌糖搴ι焓痔魮苤趯P某詒ou的黑鷹,惹來黑鷹伸翅膀推開這只打擾鷹吃飯的手,繞著碟子轉了個圈用鷹尾巴對著楊晏清。 “靖北王府的道理是打到別人邊境線講的嗎?”狼崖面癱著臉,有些無語。 “這不是有些不自量力的人好話不往耳朵里去,咱們當然就只能用刀架在他們脖子上逼著他們聽了。”楊晏清把手揣進袖子里一副笑瞇瞇的愜意模樣,“大軍壓境,這樣的講道理才立竿見影?!?/br> “再說了,和周國達成某些協(xié)定的是我大慶的閣老重臣,心向大慶,設計想要趁此機會對日益強大的周國發(fā)難,合情合理。王爺只是順應顏閣老的計劃為我大慶征戰(zhàn)沙場,都是理所應當的分內事。” 半晌,沒聽見狼崖出聲,楊晏清挑眉:“怎么?” 狼崖表情古怪地比了個拇指,發(fā)自肺腑由衷感嘆:“不是一路人,不進一家門。” 一個心黑,一個手狠,這賜婚,也是絕了哈! * 作者有話要說: 關于馬鞭,對,還是那位基友,我忍不住要作話送她出道—— 我:[貼出留言截圖.jpg]親馬鞭嘿嘿 基友:什么……馬鞭…… 我:就正常的馬鞭啊[迷茫] 基友:我第一個反應是代指emm,唉,不要說了,我滿腦子黃色廢料 我:…… ——————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蒼狗神煩 10瓶;客至、粟子 5瓶; 貼貼寶貝們~愛你們! 第68章 離開 蕭景赫在瓊州邊境對著周國用兵器拳頭講道理的時候, 收到消息的楊晏清想了想,收拾了些東西堂而皇之地住進了皇宮里。 將在外,楊晏清如今雖不在朝堂, 但也有得是辦法穩(wěn)住小皇帝的心。 蕭允仿佛感覺自己一下子就回到了當年剛被先生收為學生時,被這雙永遠笑意吟吟的眼睛盯著讀書的日子, 哦對,現(xiàn)在還比從前增加了批奏折論政這一更加令人頭疼的膳后娛樂環(huán)節(jié)。 隨著邊關的形勢越發(fā)緊張, 黑鷹的送信速度從每天一封逐漸過渡為三天, 五天, 十幾天,有時候甚至紙條上就只是匆匆寫了“安好”兩個字, 連“想你”都來不及補在后面。 不過楊晏清倒也不嫌棄, 只是在心里暗自記下了一筆, 將紙條收進一并帶進宮的匣子里, 準備等某個口口聲聲說思念的人回來秋后算賬。 “先生……要不看會兒話本?”蕭允抱著龍袍寬大的袍袖蹲在躺椅邊上, 試探性地將手里的話本遞到窩在躺椅里的楊晏清手里。 “陛下的折子都批完了?”楊晏清一個眼神淡淡掃過來。 “批完了!”蕭允一個激靈,下意識地抬手比在耳邊, “真的!” “那就去寫點東西?!睏铌糖迮e起蕭允塞進他手里的話本看了眼封面上的名字,發(fā)現(xiàn)居然還是他沒看過的,不由得有些驚訝。 “……寫什么?”蕭允沒反應過來。 楊晏清逆著午后溫柔的陽光翻開嶄新的話本子, 悠悠道:“陛下想知道什么,想問什么,便寫什么?!?/br> 蕭允蹲在楊晏清的身邊,往后一仰索性坐在了地上,腦袋輕輕靠在楊晏清的膝蓋旁, 低聲道:“我想問先生什么, 不是隨時都可以嗎?” 為什么一定要現(xiàn)在。 楊晏清翻話本的手頓了頓, 沒說什么,只是又翻過去了一頁。 沉默中,蕭允閉著眼靠在楊晏清的膝旁。不知過了多久才終于撐著地面站起身,步履有些遲緩地走到桌案后坐下,頓了許久才逐漸提筆開始在絹紙上書寫。 在膝旁少了那抹重量之后,楊晏清翻話本的動作停頓了好一會兒沒再翻向下一頁,最終將手中的話本倒扣在胸前往后一仰閉上了眼睛。 *** 蕭景赫與周國的對峙持續(xù)了月余,如果說一開始對峙的是氣勢,那么到后期幾乎耗費的不是兵力,而是財力。 顏修筠鼓動多名大臣上朝之時上奏應以和為貴,周國作為附屬國多年,此次貿然舉兵想必是有所苦衷,如今更是先行退兵有了服軟的趨勢,大慶身為天朝上國在這種時候理應拿出氣度包容弱小。更兼之這樣的糧食銀兩損耗乃是不必要的支出,如今大慶剛剛度過災情不久,實在不宜大動干戈消耗銀兩。 若是平日,一向走仁政路子的蕭允并不會給這些上奏的大臣難堪最多打個圓場押后不提,但因為這提議這幾日上朝被反復提及,再加上最近宮里楊晏清時不時就要添堵一下的行為,忍無可忍心情煩悶的蕭允在一次早朝上終于大發(fā)雷霆。直言若是要展現(xiàn)大國威風,那就不用這么對峙耗著,直接打過去將周國納入大慶版圖,他作為大慶皇帝自然會對自己的子民寬宏相待。 楊晏清稱病不朝已久不知道當時是什么場面,但據下朝回來的大太監(jiān)趙良眉飛色舞的轉述,當時不僅是文臣被嚇得大氣都不敢出,就連那些本來吹胡子瞪眼想要吵架的武將都被陛下的氣勢震得無言半晌,就連趙良趁機唱和退朝也都是乖乖順著便走了出去,沒有出半點幺蛾子。 到底是長大了啊…… 楊晏清牽起嘴角,想起兩年前詢問自己為什么邊關要耗資打仗不能像前朝一樣求和的小皇帝,頓時心中百感交集。 其實若是周國真的與大慶血拼,那么蕭景赫一定不會是現(xiàn)在這樣囂張跋扈的打法,畢竟周國在武器制造方面的確卓越,哪怕人數上遜色大慶,戰(zhàn)力上卻當真說不準。 可就是因為周國百姓人口有限,居住土地有限,他們在戰(zhàn)爭上就會顯得更加謹慎猶疑。畢竟對于大慶而言瓊州只是一個州,面前的十五萬大軍只是一部分軍隊,但是對周國而言,有限的人口與軍隊都是真金白銀喂出來的,每一寸耗費心都在滴血,大慶能耗得起的軍糧數目,耕地面積稀少百姓不善農耕的周國卻耗不起。 周國就像是一個伺機而動的大耗子,只適合趁虛而入的撿漏,不能被拎到臺面上實打實的正面剛。 果然,就在又僵持了半月之后,周國遞交了降書,并且決定送大皇子與嫡皇女手執(zhí)降書前來大慶為質。 皇子的的確確是送來做質子的,只是這身份明顯不一般如今年齡只比蕭允大了兩歲的嫡皇女送來是做什么的,滿朝文武皆是諱莫如深。 如今陛下宮中未曾迎娶正宮娘娘,若是這周國女真的進了宮,甚至最后生下庶長子…… 楊晏清沒把這事放在心上,蕭允卻是一連好幾天皺著眉。 這女人也是真的難辦,收又不想收,退又不好退,如今蕭允后宮里連個太妃都沒有,那周國女進來雖說定然無法掌權,但也仍舊像是泥鰍進了淤泥里,到處鉆洞怕是會不知道多快活。 周國既然已經遞交了降書,蕭景赫此次帶出去的十五萬大軍也在撤出瓊州之后回歸各自的府州,只余下當初蕭景赫帶出京城的兵馬跟隨他一起回京。 楊晏清倒了杯茶遞給生悶氣的蕭允,笑道:“瞧瞧陛下,臉都氣鼓了不少。不過就是一個女人也不是什么多大的事。” “先生以前還教導朕千萬不要小看女子,怎么現(xiàn)在反而輕視起來了!”蕭允捧著茶杯有一下沒一下地吹,也不喝,顯然是還在郁悶,“京城里也沒個能賜婚的宗親……” 當年楊晏清的手段確實是斬草除根地干凈,活著的這些也都被除了皇室玉牒,沒有說因為娶個周國女而重上玉牒的道理,現(xiàn)如今真正想找個兄弟出來接手這個燙手山芋,蕭允反而提溜不出來了。 王叔倒是年齡身份都合適,但是已經賜婚過一次的蕭允有理由相信,如果再來一次,恐怕王叔得提著長刀直接架在他纖細的脖子上逼著他收回旨意。 想到這,蕭允又是長長嘆了口氣。 “陛下,周國女入宮說不定并不是件壞事。”楊晏清道,“陛下的后宮過于干凈,對那些朝臣而言反倒不美。陛下煩憂的想必并不是周國女進宮,而是周國女進宮之后這后宮里一家獨大的局面?!?/br> “宮權與皇嗣,那周國女想來進宮目的不外乎二者,后者的決定權在陛下手里,前者只需要一個足夠可靠的人來替陛下分憂?!闭f到這,楊晏清微微笑開,“若臣料想不錯,這次跟在周國兄妹隊伍里來的,應當會有一位熟面孔?!?/br> “先生是說……”蕭允立時反應過來,“沈公子?他回來了?” 楊晏清緩緩道:“馮經緯死了,他當然該回來了?!?/br> 這樣光明正大回大慶的機會可是千載難逢,他要是再不回來,被某些聰明人反應過來想通事情的脈絡,恐怕就要永遠留在周國了。 “周國的國相死了?!”蕭允提高聲調,他可是一點風聲都沒有收到,“沈向柳做的?” 今早收到飛鴿傳書的楊晏清也對沈向柳這條美人蛇的速度和毒性感到一絲咋舌:“他所做的可不止這一件。不過如今都只是臣的猜測,等他回來,陛下再仔細詢問其中關蹺緣由便是?!?/br> 兩人正說著,只見趙良急匆匆從殿外小跑進來,跨門檻的時候甚至打了個趔趄差點跪在地上。 蕭允皺眉:“如此慌張成何體統(tǒng)?!” “陛下恕罪!”趙良進來就直接跪在了蕭允的面前,連氣都沒敢喘一聲,便道,“陛下,靖北王暗衛(wèi)殿外求見!” 楊晏清的眼神陡然變得鋒利如刀,直直刺向前來稟報的趙良。 蕭允忙道:“磨蹭什么還不快宣?!” 說完回頭再看楊晏清的時候,發(fā)現(xiàn)這些日子一直像是沒骨頭一樣的先生已經坐直了身子,臉色是這幾日未曾見過的鄭重肅然。 楊晏清見蕭允看過來的眼神晦暗,當即道:“陛下,靖北王此次出征只帶了三名暗衛(wèi),其中一名被派去了青州,不論今日來的是哪一位,都代表邊境有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