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師成親后崩人設了 第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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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遠處那個五層樓就是天狼樓,咱們山莊的進賬一般都是靠那。天狼樓呢分文武兩樓,功夫好的可以去闖武樓,功夫越高接到的任務帖子報酬就越豐厚;沒有功夫的就去接文樓的任務帖,一個道理啦,有能耐的才能接到更高樓層更好報酬的任務帖。” 一直靜靜聽著不發(fā)一言的蕭景赫忽然開口問:“報酬是銀兩?” 連珠一早就被知會過,沒有什么事不能對夫人說——當然,只除了必須要咬死夫人是嫁給莊主這件事。 “低樓層的報酬大多是銀兩,高樓層的話就看買家想出什么、出得起什么了。”連珠撇撇嘴,“咱們山莊從不強迫弟兄姊妹做事,報酬不誘人,任務難度又高的,經(jīng)常掛在樓里很長時間都沒人理會?!?/br> “當然啦,也會有人對任務本身感興趣想要去玩玩的……”連珠道,“但是超過半歲沒有被接單的帖子,就會被撤掉帖子原路退回,買家要么增加籌碼要么另請高明咯?!?/br> “我也可以去?”蕭景赫又問。 連珠眼睛一亮:“當然可以了!夫人要這會過去嗎!” 聽淮濟的意思,夫人的功夫似是與莊主不相上下,要是夫人去了天狼樓,那可是有好戲看了! 蕭景赫并沒有先回答,而是思忖了半晌:“每個地方,都有主事?” 連珠一愣:“有啊……除了天狼樓分文武兩位樓主,其余的都是各家一個主事。文樓那邊比較麻煩,要請莊主裁決,但是武樓就是拳頭說話?!?/br> 很好。 蕭景赫的眼中浮現(xiàn)出一絲滿意。 就算是入贅了鶴棲山莊,他也絕對不能接受什么夫人的稱呼! 至于小錦……算了,床榻間的情趣,倒也不是不能忍一忍……畢竟那個人在叫這名字的時候,臉上的笑意和身體的反應都極為美妙。 *** 楊晏清正把話本子夾在賬本里開小差,淮舟就一臉欲言又止的古怪進來了。 動作自然地收起話本塞到賬本下面,楊晏清挑眉:“這又是怎么了?表情比你上次下注賭輸了吃了一盤蛐蛐還難看?!?/br> 淮濟就當沒看見那封皮顯眼的話本子,自家的莊主在外面多姣如明月風光月霽,回到山莊就有多懶散耍賴,明明武功超群卻像是這些年裝上了癮,能躺著絕不坐著,要是有陽光的下午,能在院子里曬好幾個時辰。 也不知道這幾年自家那個耿直溫柔的淮舟師弟在莊主身邊是怎么伺候的,怎的把莊主慣成了這幅樣子? 不過眼下顯然有更重要的事——“您的那位夫人,把天狼樓的武樓挑穿了?!?/br> 楊晏清的臉上絲毫沒有意外,身子向后一靠,輕聲喃喃:“哎呀……就這么不喜歡夫人這個稱呼?” 昨晚上也沒見不喜歡,一叫就來勁,一撩撥一個準的……嘖,口是心非的老男人。 “按照規(guī)矩,夫人就是新的天狼樓武主了?!被礉鏌o表情地盯著地面,不想去看這會兒臉上表情精彩紛呈的自家莊主。 “嗯,后面的事我來,你把天狼樓武樓第五層的帖子送一份過來?!?/br> “是?!?/br> 淮濟剛要退出去,就聽楊晏清狐疑道:“……等等,這都快晚膳了,他怎么還沒回來?” “回莊主。”淮濟抬頭字正腔圓道,“夫人正在后廚為莊主準備晚膳。” “……” 楊晏清遲疑:“你再重復一遍……?” “照顧好莊主是夫人最重要的事,屬下等一致認為,既然莊主認定了這位是莊主夫人,那么莊主夫人該會的,夫人也應當做過一遍才行!否則,難以令山莊上下傾慕莊主的兄弟姊妹心服口服?!?/br> 楊晏清沉默了一會兒,緩緩道:“等會把一起出主意的人都叫來,就說,夫人今天請大家伙用膳?!?/br> “千——萬——別——客——氣?!?/br> 一字一頓,帶著一種要死一起死的破釜沉舟。 *** 后廚的主事是個以前不知道從哪金盆洗手的漢子,一身腱子rou,臉上一條豎劈下去的刀疤,滿身彪悍,提刀剁rou剔骨的手法那叫一個駕輕就熟。 連珠猶豫了好半晌才支支吾吾地轉達了淮濟他們的意思,結果沒想到蕭景赫聽了之后一臉的“應該的”然后撩起袖子就問后廚在哪。 把人領到后廚里,蕭景赫剛進門就迎面飛過來一把菜刀,抬手接住在手中轉了一圈卸去力道,蕭景赫顛了顛手中的菜刀,贊道:“重量不錯,是把好刀!” “那是自然!這可是老子安身立命的老伙計!”刀疤臉廚子咧嘴大笑。 連珠看著這兩個并排站在灶臺后面煞氣畢露的男人,一個面無表情冷著一張俊臉,一個因為大笑帶著傷疤的猙獰面容一顫一顫,兩人沒說幾句話就達成共識一人半扇豬rou開始剔骨剁rou,那一下一下刀入骨rou的聲音直聽得連珠后背發(fā)涼,不由得后退再后退,直到后腳跟磕碰到了門檻上才堪堪停下。 “夫人想做什么?”刀疤臉廚子對面前這個一點都不柔弱,反而在他的煞氣之下還挺直脊背游刃有余的夫人十分欣賞,當即十分好說話的開口詢問。 男人就該是這樣!他就說,莊主吃的用的都是最好的,人也是頂頂好,看男人的眼光也一定不差! 蕭景赫環(huán)視廚房一圈,腦中忽然浮現(xiàn)出一桌菜,按照記憶一一報出來,說到最后,眼神柔和的加了句:“還有小兔子?!?/br> “其他的倒是沒問題,都是莊主愛吃的,平日里都備著食材。就是這兔子rou……”刀疤臉廚子撓了撓臉頰,“要不讓武樓的人去山里搞兩只野兔子?” “是糕點,小兔子,他愛吃的?!笔捑昂毡砬檎J真地解釋,眼神十分篤定。 “啊……?”刀疤臉廚子犯難道,“我就只會做飯,糕點那些是廚娘們做的,今兒廚娘都不在啊?!?/br> 這個難不倒蕭景赫,他早就在記憶里看到了自己曾經(jīng)在廚房做小兔子的畫面,自信滿滿道:“我來?!?/br> 他以前也一定經(jīng)常給那人洗手做羹湯吧?說起來,那人膚色白皙,窩在床上不動的樣子可不就像是一只惹人憐愛的大兔子? *** 晚膳時分,楊晏清提前墊了好幾塊點心,然后對著站在桌旁一臉遲疑的幾人笑道:“快坐啊,這么拘謹可不像是你們?!?/br> 一個頭戴綸巾斯斯文文的男人拱手推脫:“莊主,今日晚膳可是夫人給莊主親手做的,屬下入席,怕是不妥?!?/br> “就是??!咱們坐這算是啥意思!不成不成,我還是回我的演武場……”另一個壯漢也趕忙隨棍上。 楊晏清的聲音很輕,但是笑容里卻帶著威脅:“搞事的時候,就應該想到要善后對不對?坐下。” 最后兩個字不容置疑的語氣讓幾處地方的主事以及淮濟都木著臉入座,只留了楊晏清身邊的那個空位。 蕭景赫邁步進來的時候,見到前廳里坐著的幾個人也是眉梢一挑,但楊晏清站起身將門口的男人輕輕拉到身邊坐下,手指滑進男人的指縫間輕輕揉捏,溫聲道:“夫人,這些都是各個堂的主事。夫人如今失憶,今兒又挑了天狼樓武樓,以后就是武樓的樓主,正好趁著機會讓他們都過來認認身份?!?/br> 蕭景赫的臉色頓時柔和下來,反手握住楊晏清的手,只覺得難怪以前的自己沒把持住,不惜入贅也要得到這人。 這人簡直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在自己的心尖尖上蹦跶,每一步都踩的又準又狠,讓他的心簡直軟成了一片。 婢女很快就端了菜上來,揭開蓋子,一盤盤原料不明色彩艷麗的菜肴展現(xiàn)在一臉菜色的幾人面前,楊晏清臉上的笑越發(fā)燦爛:“諸位不是十分關心夫人能不能照顧好我嗎?都關心到手伸到后廚里搶大廚的事兒,現(xiàn)在就替我好好嘗嘗怎么樣?” 蕭景赫方才在做完菜嘗了一口之后就知道自己肯定是被人為難了,此時見楊晏清為他出頭眼神更是柔和,拿起筷子夾了楊晏清面前的面點小兔子放在楊晏清盤子里,湊近楊晏清耳邊小聲咬耳朵:“吃這個,只有這個能吃。” * 作者有話要說: 王爺在相信先生鬼話的道路上撒丫子越跑越遠……[允悲] ——————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婚禮司儀 30瓶;修音道人、禿頭公主 5瓶;朝木 1瓶; 貼貼寶貝們~愛你們?。?/br> 第74章 任務【一更】 這一頓飯吃的幾個主事只想用最快速度將東西塞進嘴里然后立刻去甘大夫院子里報道, 楊晏清倒也沒有再過多為難,有些事兒點到為止達到目的也就足夠了。 蕭景赫的小兔子糕點延續(xù)了以往的血紅色內餡,但是比起其他菜……講真, 至少吃了晚上不會拉肚子。 在幾人走了之后楊晏清又吩咐廚房上了一桌菜,這一次就是清淡和rou食對半分, 蕭景赫在醒來之前就一直沒怎么吃東西,醒來后先是裝睡又是胡鬧, 這一頓足足吃了六碗飯才放慢了動作, 看得楊晏清眼中的笑意越發(fā)濃厚。 “聽說夫人今天在武樓大顯身手, 挑了武樓的護衛(wèi)不說還壓著武樓的樓主揍了一頓?!睏铌糖逑肫鸱讲抛郎夏莻€一直低著腦袋不敢抬頭讓楊晏清看到臉上淤青的男人,笑問蕭景赫, “夫人覺得武樓弟兄的武功如何?” “其他人還行, 之前的樓主武學招式尚可, 就是沒用的動作太多?!笔捑昂瞻炎炖锏呐殴茄氏氯ゲ怕? “比武可以, 殺人差點。” 真正奔著殺人去的哪里需要那么多花架子,那人看武功路數(shù)倒是的確是正統(tǒng)一脈的路數(shù), 但是遇上正兒八經(jīng)只為了取人性命的殺手恐怕是難以招架。 蕭景赫看著桌上的菜,補充了一句:“廚房的那個,不錯。” “廚房那個是行伍出身, 后來退下去返鄉(xiāng),發(fā)現(xiàn)自己的母親和女兒都被人害了,只留了一個面黃肌瘦的小孫女,憤怒之下提刀砍了那大員外一家,至今通緝令都還掛著。”楊晏清當然知道蕭景赫會對什么樣的人稱贊, 畢竟哪怕沒有記憶, 蕭景赫依舊是那個鐵骨錚錚的玄甲將軍, “當時他說自己是伙頭兵,我也就沒多問,反正能進得來鶴棲山莊的都是有緣分的絕路人,之前做什么的倒也不那么重要?!?/br> 哪個軍隊的伙頭兵能是那么一身煞氣?蕭景赫瞥了眼楊晏清,沒拆穿。 …… 兩人進到書房,楊晏清的桌案上放著淮濟送過來的天狼樓武樓的帖子,都是一個個卷起來的小紙條,看不出里面寫的東西。 蕭景赫十分自然的坐在書桌后,雙手在楊晏清后腰一托就將人抱在自己懷里坐下,動作之流暢也不知道是做了多少次。 楊晏清也是不介意這個溫熱的椅子,只要這人今天不要再鬧他,他怎么樣都行。 伸手將那些小紙筒都打亂,楊晏清對蕭景赫道:“武樓的每一任樓主都必須要在半個月內完成武樓難度最頂級的一件帖子,這些都是差不多近半年沒什么人碰的帖子,選一個咱們出莊玩玩?” 蕭景赫的下巴靠在楊晏清的耳邊,輕笑道:“確定是陪我去出任務,而不是逃避看賬本?” 楊晏清哼道:“看賬本數(shù)錢有什么可逃避的,我喜歡的緊,還不是夫人如今失憶,為夫哪里敢就這么貿貿然把夫人放出去?沒準還沒走出滬州地界就沒人劫財劫色,到時候我怎么辦?” 蕭景赫對懷里人嘴上不吃半點虧的做派在這兩日已經(jīng)領教得十分到位,畢竟哪怕是被做到哭,這人的嘴上也還是半點都不服輸。 攬著這人腰身的胳膊緊了緊,蕭景赫伸手去抓桌上的小紙筒,結果手指剛碰到一個,旁邊就伸過來一根手指頭搶先將那紙筒彈開。頓了頓,蕭景赫又去拿另外一個,結果還是剛碰到,就被彈開。 蕭景赫無奈:“要不直接告訴我選哪個?” “不行,壞規(guī)矩,夫人自己挑?!睏铌糖辶x正言辭地拒絕了蕭景赫的提議,然后繼續(xù)在男人伸手去拿小紙筒的時候扒拉,直到最后男人手底下只剩下一個邊緣角角微不可查畫了一小條墨跡的小紙筒。 蕭景赫見一直搗亂的那只手縮了回去,就知道剩下這個總算是對了,拿起來單手搓開,看著上面寫的內容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陳員外?” 楊晏清低低笑了聲:“是滬州有名的酒大戶,和各個商會的關系都不錯,這幾年也一直想和鶴棲山莊攀關系。陳家的鋪子里有一種酒叫做蛛絲縛,以烈性美酒之名揚名各個州府,甚至于周國以及關外的蠻族都十分喜愛這種南方十分少見的烈酒?!?/br> “這陳暉早年科舉失敗,回鄉(xiāng)途中路過滬州,被當時砸繡球的陳家小姐看中,原本同姓不得通婚是規(guī)矩,但奈何陳家小姐乃是陳家的獨子,自幼受寵驕縱,陳家人拗不過陳家小姐,想著到底是入贅,同姓倒也能少些芥蒂,便接納了陳暉。 這陳暉也就一夜之間成了滬州富商的乘龍快婿,其后更是靠著經(jīng)商頭腦將陳家的家業(yè)翻了幾番,令陳家上下對其掌管家業(yè)心服口服,只說陳老爺子給自己選了一個極好的繼承人。” “陳暉對那陳家小姐不好?”蕭景赫手中的紙條赫然寫著——將陳員外夫人嫡子的死因查明,公之于眾。 后面寫的報酬只是簡簡單單的兩個字,陳家。 “不,恰好相反?!睏铌糖寮氶L的手指劃過蕭景赫手中的紙條,語帶深意道,“成親后他對陳家小姐千依百順,一心一意,不納妾,不養(yǎng)外室,許諾一生一世一雙人,整個滬州府都知道陳暉的深情不移?!?/br> “只可惜陳夫人雖然是遠近聞名的美人,身子骨卻不太好,這些年來甚少出門,基本都居住在水心榭里靜養(yǎng),只偶爾會叫一些說書先生或是戲班子去唱曲解悶,而那陳暉自從陳家小姐搬去了水心榭,只要不外出,幾乎日日都要前去探望陪伴?!?/br> “不過啊……這陳夫人早年就被郎中診斷湯藥傷了身無法生育,因此陳家到現(xiàn)在都沒有個血脈子嗣?!?/br> *** 楊晏清的啟程,換個意思可以理解為說走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