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師成親后崩人設(shè)了 第6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紙老虎、所有毛茸茸都愛我、暴君閨女五歲半、我好像不是世外高人、快穿之閻王饒命、大院作精萬人迷、咸魚領(lǐng)主不想搞建設(shè)、【1v1】攻略那個清水文男主、【民國NP】暗香雨云尤、王妃裙下犬 (1v1 H)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marsper 40瓶;銘爢 6瓶;朝木 5瓶; 貼貼寶貝~愛你們~ 第77章 悶sao【二更】 “陳夫人?!睏铌糖鍙澠鹧垌Φ? “學(xué)生與兄長此番只是暫住松下學(xué)院聽課,因囊中羞澀蒙顧大先生照拂,言及夫人這里或許能幫到學(xué)生與兄長二人, 這才斗膽上門,還請夫人見諒。” 楊晏清此人長袖善舞, 在套忍話上可以說是游刃有余,明明是顧文雍沒給出提示, 被這人三言兩語硬是偏成了顧文雍有意指點兩人來找陳茹玥。 果然, 陳茹玥聞言先是失落, 繼而想到什么似的詢問道:“你們……不是本地人?” 楊晏清與蕭景赫對視一眼,答:“學(xué)生與兄長乃是青州人, 此番是因為春闈進(jìn)京趕考, 春闈延期后學(xué)生便與兄長放緩腳程, 想要多看一看各州府的大好河山, 便走的慢了些?!?/br> “妾身一個婦道人家, 哪里就擔(dān)得起讀書人的自謙了?快快別這樣自稱了,平白無故的讓妾身惶恐。”陳夫人見這兩個年輕人容貌俊俏, 一個能說會道一個低調(diào)沉穩(wěn),臉上端起了笑,引著兩人坐下后, 自己也坐下來,看著看著,眼眶又濕潤了,“你們的父母親應(yīng)當(dāng)十分幸福有你們這樣有出息又健康俊俏的孩兒罷……抱歉,妾身總是……” 楊晏清并沒有絲毫不耐煩的神情, 眼神柔和的注視著陳茹玥:“夫人是個心善的好人。” “好人……”陳茹玥手中原本用來拭淚的帕子被她無意識攥出褶皺, 在注意到楊晏清的視線后連忙松開, 不好意思道,“讓小郎君見笑了。” “敢問小郎君,這藍(lán)玉珠子,是……”陳茹玥的眼神自坐下開始便一直瞥向楊晏清身上的藍(lán)玉珠,終于忍不住問出口。 楊晏清好像是下意識托了一下腰間的藍(lán)玉珠絡(luò)子,笑道:“這是我娘留給我的,她去得早,就只是給我留了這么一個念想?!?/br> “這是你的東西?!不是顧大先生給的?”陳茹玥一下子站起身,眼看著情緒就要失控想要上來抓住楊晏清的胳膊,卻被旁邊先橫過來蕩在楊晏清身前的蕭景赫攔下。 陳茹玥卻顧不得那許多,眼睛死死盯著楊晏清的臉,喃喃自語:“……可你長得……” 卻見楊晏清十分不好意思地抬手揉了揉臉:“兄長說我們二人出門在外,又是明年將要春闈的考生,總歸要注意些,就改了改容貌,見水就洗掉了……” “那——” 陳茹玥還要接著說什么,就聽見管家站在門邊輕咳了一聲截住了陳茹玥的話,走進(jìn)來躬身行禮,低聲道:“夫人,老爺來了?!?/br> 陳茹玥臉上的表情空白了一瞬,隨即抬手用手絹擦拭了一下眼角臉頰,對楊晏清與蕭景赫道:“真是怠慢了,要不然今日就不要走了,留下住一宿,明日咱們再好好聊聊。妾身就喜歡聽一些文史理學(xué),學(xué)一學(xué)點棋走陣,你們呀正好能教教妾身!顧大先生之前介紹來的少年郎也都是這般?!?/br> “如此,多謝夫人?!睏铌糖骞笆值皖^,嘴角含笑。 “謝什么,各取所需罷了?!标惾惬h的臉上已經(jīng)完全看不出方才的失態(tài),收了笑對旁邊的管家吩咐:“還不帶貴客下去歇息?” 成功混入水心榭,楊晏清在跟著管家朝外走的時候手指輕輕劃了一下蕭景赫的手背,差點讓冷著臉觀察周圍的蕭景赫沒繃住表情。 看向楊晏清,就見這個不讓人省心的書生輕輕眨了下眼,無聲問道:夫君厲不厲害? 蕭景赫:“……” *** 兩人被帶到了湖邊的建在湖邊的廂房里,這里一開窗看到的便是平靜淡然的湖面以及遠(yuǎn)在湖中心小島上的水心榭里的燭光搖曳。 楊晏清從頭上取下木簪對著鏡子在臉上比劃,頭也不回:“夫人,你說如果是陳茹玥的孩子,長得是像她還是顧文雍還是陳暉?” 蕭景赫原本倚在窗邊看外面,聞言看向正準(zhǔn)備改易容的楊晏清,忽然道:“想不想去偷聽?” 楊晏清猛地轉(zhuǎn)過身,眼睛亮晶晶地看向蕭景赫:“水心榭周圍少說圍了十幾個高手,就算是輕功最佳也不可能在不驚動他們的情況下靠近水心榭,夫人可以?” “可以?!?/br> 蕭景赫從一開始進(jìn)來這里就在默不作聲地觀察四周,這好像是他十分習(xí)慣并且賴以生存的本領(lǐng),他甚至將走過路段的水心榭在腦中勾勒出防守圖,并不是沒有漏洞,躲開就是。 楊晏清將手中的木簪重新插回去,轉(zhuǎn)身一邊打量蕭景赫一邊忽然感嘆:“夫人的武功如今到什么境界了?” 蕭景赫沒有回答,反而問楊晏清:“山莊皆言先生武功已到大宗師之境?” “這話多少有些水分?!睏铌糖鍞[擺手,在蕭景赫面前是難得的坦誠與誠實,“我的武學(xué)奇特,以琴音化形攻擊,外人看來內(nèi)力化形是大宗師的展現(xiàn),但不過只是占了武學(xué)奇特的便宜?!?/br> “的確,先生的劍法和輕功都差一些,步法倒是十分玄妙?!笔捑昂拯c頭贊同,“有機會可以交手試試看。” 楊晏清拍了一下蕭景赫的胳膊:“還打?上次夫人都弄疼為夫了!” 蕭景赫沒繃住表情,眉眼帶笑地將人攬在懷中。 可不知為何,明明兩人看上去像是舉案齊眉如膠似漆的夫夫,他的心里卻始終像是空了一塊,總覺得眼前這人是片染了朝霞的絢麗浮云,怎么努力也困不到懷里。 “我不知道我的境界在哪,但帶先生過去聽聽熱鬧還是可以的。”蕭景赫的下巴蹭了蹭楊晏清的額角,不讓楊晏清看到他此時眼神危險暗潮涌動的眼眸,“去不去?” “當(dāng)然去!”楊晏清在蕭景赫懷里用力蹭了一下,贊揚道,“夫人真厲害!” 蕭景赫無奈地將人又抱緊了些,心中卻是在想,自己從前也是對這樣表里不一卻分外可愛的先生沒有絲毫辦法嗎? ——殊不知恢復(fù)記憶之后,經(jīng)常稍一不注意就掉進(jìn)先生坑里的靖北王有多憋悶,就對被先生一直帶在身邊柔軟貼貼動不動撩撥蹭蹭的小錦有多嫉妒。 *** 水心榭二樓,只有陳暉踩著樓梯上樓時發(fā)出的輕微腳步聲,他的腳步放得很輕,像是生怕驚擾了正在內(nèi)室里休息的人。 “妾身醒著,夫君不必如此。”卸去了滿頭珠翠與唇上胭脂的陳茹玥嘴唇?jīng)]有什么血色,失去了珠翠的輝映襯托,整個人也更加單薄,她回頭看向提著紙包輕手輕腳走進(jìn)來的陳暉,眼里滿是情誼,“夫君怎么又去排隊了,蘇記那邊人太多,平白耽誤了夫君的時辰。” 陳暉將手上提著的點心紙包放在桌上,走過去自身后抱住陳茹玥,低聲道:“沒事,今天人不多的?!?/br> 陳茹玥便不再說話,只是垂眸坐在那,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梳理著身前的發(fā)絲,忽然輕聲問道:“夫君,你恨我嗎?” 陳暉的手頓了頓,透過銅鏡看著妻子良久,并沒有貿(mào)然回答,而是思忖了良久才道:“如果夫人心中郁結(jié)的仍舊是當(dāng)年孩子的事,我早就不放在心上了。那個孩子很有可能會要了你的命,對我而言,這世上沒有比你更重要的人?!?/br> “夫君,你知道我不是……” “夫人,過去的事就是過去了,對我而言,只要夫人好好的活著,陪在我身邊,我所做的一切都值得。” “可夫君你如今泥足深陷,此事萬萬沒有全身而退的法子,若是……” 陳暉聞言一笑,眼中滿是溫柔的星光,低頭輕吻著妻子的發(fā)頂,輕聲道:“那我們沒有孩子不是更好嗎?這些年來傳言四起,若是我出了事,夫人便與我和離,夫人是陳家的大小姐,陳家的一切夫人都有權(quán)帶走,下半生也可以活得像如今這般無憂快活。” “夫君果然從來不知道妾身的心思……”陳茹玥苦笑著搖了搖頭,輕嘆道,“夫妻一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哪里就有妾身獨活的道理?” “當(dāng)年是那些人挾持拿捏了妾身,讓夫君在忠孝仁義與夫妻情愛間艱難抉擇,這些年來妾身不止一次在想,如果那時候妾身死在了那些人手上,如今的夫君又該是怎樣意氣風(fēng)發(fā)的模樣……” 如果不是因為當(dāng)年她懷有身孕,礙于腹中胎兒難以下決心,如今夫君與陳家就不會是這般行走懸崖峭壁邊岌岌可危的局面。 陳暉當(dāng)即道:“如果夫人不在了,我又有什么活著的理由?” “夫君有的。”陳茹玥慢慢道,“陳家,就會是夫君的牽掛與羈絆?!?/br> 陳暉心頭一絞,抱著妻子的臂膀收緊:“阿茹!事已至此,便不要回頭看了,好不好?” …… 趴在屋頂上的兩個人身形壓低,盡可能在黑夜中隱藏自身,面前是幾塊被掀開來放在一邊的瓦片。 楊晏清靠近蕭景赫湊到他的耳邊輕聲低語道:“我原本以為這陳暉是個負(fù)心薄幸,沒想到居然還有這一層故事。” 輕輕柔柔的呼吸聲以及刻意壓低的聲線鉆進(jìn)蕭景赫的耳蝸里,男人轉(zhuǎn)頭瞥了眼近在咫尺的楊晏清,側(cè)首輕輕咬了一口書生的下唇。 楊晏清一愣。 蕭景赫見楊晏清不動,又湊過去安撫般地親了親楊晏清下唇淺淡的牙印,啞聲道:“別撒嬌?!?/br> 楊晏清:“……?”跟你說話,誰和你撒嬌? 蕭景赫的注意力又放在下面開始說話的夫妻身上,理所當(dāng)然傳音入密道:“有傳音入密不用非要湊過來撒嬌,先生怎么這么愛嬌?” 楊晏清:“……” 他只是因為這六年中毒無法動武總是習(xí)慣性的想不起來傳音入密這些手段而已,這人的腦子里都在想什么? 怎么總感覺失憶之后,這人越來越…… 楊晏清垂眸沉思,努力在腦海中抓住了一個詞的小尾巴。 悶sao? * 作者有話要說: 楊晏清:王爺變了.jpg 蕭景赫:釋放自我.gif 哈哈哈哈哈哈哈 第78章 計劃【一更】 水心榭里的夫妻二人還在互訴衷腸, 聽了幾句之后沒有什么訊息的楊晏清撐著下巴想了想,戳了戳旁邊的蕭景赫:“把瓦片給我?!?/br> 蕭景赫的眼皮一跳,從旁邊將瓦片拿過來遞到楊晏清的手上。 只見楊晏清瞇著眼睛看了看距離, 手一松那瓦片直接順著中間的空隙掉下去噼啪一聲在原本寂靜的房間里碎裂成了幾塊。 “什么人?!” 陳暉第一反應(yīng)將妻子護(hù)在身后,一雙眼睛眸光犀利地看向瓦片掉下來的方向。 二樓的窗戶一開一合間兩條人影悄無聲息地掠進(jìn)來, 蕭景赫用手扶著窗戶慢慢關(guān)上,楊晏清則在旁邊順手將他肩膀手臂上沾染的灰塵拍了拍:“陳夫人這地方打掃得不太干凈啊。” “多謝二位提醒, 待二位走后在下自然會讓府中下人仔仔細(xì)細(xì)清理家中各個角落!”陳暉的語氣在說道仔仔細(xì)細(xì)的時候加重了好幾分。 “是你們!”陳茹玥被護(hù)在陳暉身后, 見到白日里剛剛見過的兩個年輕人, 驚呼出聲。 “你們是故意混進(jìn)來的?!标悤熢缭谙挛鐒倎淼臅r候就聽管家說了今日夫人招待外客的事。 陳茹玥一直在這水心榭閉門養(yǎng)病,平日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陳暉擔(dān)心她心思郁結(jié)悶出病來, 便在滬州府放了消息出去, 只要能博得陳夫人一笑, 多少銀兩都使得, 若是對銀兩不執(zhí)著的江湖俠義之士,也可與陳家做些交換的物件消息。 一時間陳家的水心榭便成了這滬州府有名的地界, 也的的確確救濟了不少囊中羞澀的寒門學(xué)子。 陳暉做這些只是為了博陳茹玥一笑,但陳茹玥這些年來卻是有意在行善積德,無形中給陳暉拉了不少好名聲。任由陳暉怎么對外放消息造謠自己與陳夫人感情不和, 甚至說他是有意幽禁陳夫人,在陳茹玥這邊概不配合說盡好話的情況下,兩人破朔迷離的夫妻關(guān)系在滬州也算是養(yǎng)活了不少茶樓里的說書先生。 “白日里對夫人有所隱瞞實屬在下不是?!睏铌糖宄┏堑姆较蛞还笆郑樕夏堑群T學(xué)子的謙恭隱沒不見,有的只是一身正氣凜然, “本官沈向柳, 自京城而來, 領(lǐng)欽差之職,奉陛下旨意徹查陳家通敵賣國,未經(jīng)州府批允許,私自與周國、蠻族買賣人口礦產(chǎn)糧食等罪名。 去到京城報案的乃是陳家下人,以仆告主是重罪,那報案人關(guān)押在刑部牢獄直言有冤卻語焉不詳牽連甚廣,本官覺得陳員外與陳夫人對此事應(yīng)當(dāng)不意外才是?!?/br> 沈向柳? 蕭景赫聞言不由得轉(zhuǎn)頭看向一派自然切換自如的楊晏清。 這人怎么……臉不紅氣不喘地鬼話連篇? 沈向柳! 陳暉和陳茹玥卻是倒抽了一口涼氣,他們夫婦二人一個如今干的就是腦袋別在褲腰帶上,平日里還要替背后之人傳遞消息的勾當(dāng),一個最愛聽京城相關(guān)的消息,兩人都知道如今在皇帝面前被極為器重的東廠大都督便是叫沈向柳,但京城路遠(yuǎn),關(guān)于朝廷命官的畫像更是不易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