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師成親后崩人設(shè)了 第8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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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遇險【二合一】 楊晏清仰頭看了那被絨線懸吊在上方的卷軸, 手指摩挲著思忖了半晌,然后從袖中掏出一個火折子。 蕭景赫自然是個聰明人,見到楊晏清拿出火折子來挑眉笑道:“倒也可行。” 蕭允只是想要這東西不落入周國手中, 可沒說要帶回去,那只要這天下以后再也沒有人能拿到這樣?xùn)|西, 他們的目的也算是達到了。 楊晏清將火折子遞給蕭景赫道:“方才我仔細看過,雖然有琉璃瓦外護, 但這九鼎塔身是整層木質(zhì), 火折子不能落地。給我個落腳的地方?” 也不知道建造者是怎么想的, 如此建筑居然整體用木質(zhì)構(gòu)造,也不怕哪天被人破釜沉舟直接一把火燒了了事? 蕭景赫接了火折子, 將臉湊到楊晏清面前眨眨眼:“親一下, 就給先生一個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穆淠_點, 怎么樣?” 楊晏清一手抱琴, 另一只手伸過去捏住蕭景赫的下巴將男人的臉拉下來咬了一口唇瓣, 沒好氣道:“快去干活?!?/br> “遵命~” 蕭景赫將半個身子探出管道外,視線在六層掃了一圈, 握著長刀的手一緊,內(nèi)力運轉(zhuǎn)在手心將長刀用力擲了出去! 銳利的長刀切豆腐一般深深扎進墻壁,刀柄露在外面顫動著力道的余韻。 懷中抱琴的青年將身一縱穩(wěn)穩(wěn)立在戰(zhàn)刀的刀柄之上, 兩人對視一眼,蕭景赫將火折子打開甩了甩,火苗燃起的瞬間手指用力將手中的火折子朝著那懸于梁上的卷軸彈去。 琴聲錚鳴中那火折子著火的頭部被音刃削下點燃了懸掛于梁上的卷軸,就在那被點燃的卷軸就要落下之際,又是幾聲急促緊密的琴弦撥動, 密集的音刃劃過那正在灼燒的卷軸。 密集的音刃劃過空氣, 帶出的力道正正好將那絨線燒斷的卷軸托在半空, 直到那卷軸很快在半空中化為灰燼,一點火星不留后琴聲才悠然收攏,紛紛揚揚的帶著余溫的灰燼輕飄飄落在插滿了毒針的地板上。 楊晏清按了琴弦止住顫音,腳下一動朝著蕭景赫所在的管道撲過去,旋身在半空中時還不忘轉(zhuǎn)頭衣袖一卷將入木三分的長刀拔出甩向了蕭景赫。 蕭景赫看都沒看直直沖過來的戰(zhàn)刀,先是將媳婦兒接了個滿懷,這才伸腿出去腳尖一勾將戰(zhàn)刀帶到身側(cè)。 刀也拿了,卷軸也毀了,六層沒有辦法落腳,一時間也找不到通往七層的通道,兩人只能順著管道回到五層。 楊晏清剛一落地,鼻尖動了動,皺眉道:“燈油的味道更重了?!?/br> 蕭景赫此時也看到了近鄰供臺上的凹槽里汩汩流淌著的燈油:“這燈油似是在流動,想必下方還有一道添加燈油的凹槽來確保供臺之上的燈油經(jīng)年不涸?!?/br> “但是我們剛進來的時候,味道并沒有這么濃烈。”楊晏清感覺到有些不對。 就在他眉頭皺緊準(zhǔn)備與蕭景赫盡快離開時,五層上原本的四扇窗戶上齊齊落下堅硬的琉璃瓦死死封住了五層唯一的出口,所有的光亮都被一瞬間掠奪,塔層里頓時陷入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 “噗噗噗噗——” 伴隨著幾聲微弱的響動,黑暗里幽幽燃起一簇簇燭火,定睛望去,竟是每一個供臺之上的凹槽盡頭都立著蛇形的油燈,橙黃色的火苗在黑暗中像是一只只盯著闖入者的眼睛,跳動著暗藏的殺意。 蕭景赫在身上摸了一把,沒找到物件,最后伸手將身邊楊晏清腰間的玉佩拽下來捏在手中握成齏粉,朝著面前撒過去,借著兩人手中夜明珠的光亮和油燈的燭火,面前塔層里錯綜復(fù)雜的閃動著金屬光澤的絲線交錯間隱隱顯露出殺機。 只聽得一直寂靜的外面一陣鑼聲亂響,守衛(wèi)嘈雜的聲音遠遠透過被封閉的窗戶傳進來,有人高聲喝道:“放箭——!” 那篤篤篤打過來的箭矢卻并沒有透過封死窗戶的琉璃瓦射進塔內(nèi),但隨著箭矢密密麻麻打在琉璃瓦上的聲音,楊晏清與蕭景赫鼻間纏繞著的燈油味已經(jīng)濃烈到刺鼻的程度! 蕭景赫冷聲道:“拆了沖出去!” 楊晏清也再也沒有留手,琴弦顫動間已經(jīng)將所有的鋼絲懸線暴力直接斬斷,蕭景赫手中的長刀用力劈向那封住窗戶的琉璃瓦,卻只是在那堅固的琉璃瓦上留下了一道刻痕,頓時面色一變:“琉璃內(nèi)澆筑了銅水!” 琴聲震動間,房間內(nèi)的機關(guān)銅線已經(jīng)被楊晏清拆了個干干凈凈,他第一時間走到那燃燒著的燈油前想要掐滅燭星,那機關(guān)卻反應(yīng)的十分迅速。 楊晏清用音刃斬滅了其中幾道燭火,卻漏掉了最遠處不在攻擊范圍內(nèi)的油燈,機關(guān)傾覆間火焰順著供臺內(nèi)的燈油霎時間蔓延開來! 蕭景赫與楊晏清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流淌著燈油的凹槽并非只是在機關(guān)之下,五層所有的盤龍柱,底板陰影中的沉陷都無聲無息地流淌著熾熱的燈油,而那火焰也在一瞬間將整個五層照亮,化為一片火焰通明的絕境。 耳尖一動,蕭景赫看到兩人方才剛出來的管道口正在緩緩關(guān)閉,來不及思慮太多,直接攬住楊晏清的腰身縱身擠進了那已經(jīng)關(guān)閉了三分之一的管道入口,衣帛撕裂的聲音在狹窄的管道中響起,蕭景赫沉著臉將微微有掙扎之意的楊晏清死死按在懷中,手中長刀直接戳開了六層正在緩緩關(guān)閉的管道出口。 刀氣掃過地面,那毒針根根寸斷,蕭景赫穩(wěn)穩(wěn)落地,一手提著刀一手將楊晏清攔腰橫抱在懷中。 楊晏清下意識地抓住蕭景赫的腰,耳邊傳來毒針不斷被折斷的清脆響聲以及男人沉穩(wěn)帶笑的囑咐:“寶貝兒,把口鼻捂上?!?/br> 果然,六樓和蕭景赫猜測的相同,那澆筑了銅水的琉璃瓦只封了五樓,六樓的窗戶大開著,但同樣也沒有了東西阻擋外面飛蝗驟雨般襲來的箭矢。 手中的長刀將那密密麻麻的箭盡數(shù)斬落在地面,蕭景赫穩(wěn)穩(wěn)走過那被折斷了毒針的地板上,靴底還沾染了方才燃燒卷軸掉落在地面上的灰燼。 抬腳踹開中心處的木質(zhì)供臺,蕭景赫抬腿用力將木板踹過去死死釘入塔墻內(nèi)阻擋了那個方向的箭矢,在箭雨停歇的幾息空檔抱著楊晏清背靠墻壁躲進了窗邊的射程死角處。 一直忍著怒氣不想拖累蕭景赫的楊晏清終于尋到機會直起身子,腳底剛要觸及地板卻被蕭景赫伸過來的靴子阻止,整個人被蕭景赫托在身上,沒有一絲一毫接觸到地面墻面裸|露的毒針截面。 “你做什么?!讓我看看你的傷——” 楊晏清焦急的想要去查看蕭景赫后背處的傷勢,那些毒針?biāo)吹梅置?,在被蕭景赫斬斷之后里面幽藍色的流光更甚,想必不僅僅是淬了毒,而是在凝練之時便已經(jīng)灌入了蠱毒,此時被折斷,蕭景赫的雙腳與后背都接觸到那些毒針,此刻定然已經(jīng)中了毒! “先生……寶貝兒,噓,冷靜點,聽我說?!?/br> 與楊晏清不同,蕭景赫是常年在生死邊緣游走慣了的,這種陣仗對于他而言雖說兇險卻也并非頭一次,那種咋生死關(guān)頭堪稱下意識的迅捷反應(yīng)更是在無數(shù)個鬼門關(guān)中磨煉出來的直覺。 “若是咱們都倒下了,可就沒人知道這毒應(yīng)該要請什么人來解了?!笔捑昂盏拇劫N在楊晏清的眼角輕聲道,“外面的箭雨我方才看過了,只是普通的箭矢,并未淬毒,但這塔是木質(zhì)結(jié)構(gòu),哪怕有琉璃瓦在外也會很快燃燒起來,咱們必須扛著箭雨出去。若是……” “我警告你,把你后面的屁話給我憋回去?!睏铌糖暹捑昂盏囊骂I(lǐng)威脅,看著蕭景赫踢過去阻擋箭雨的木板被箭雨的力道沖擊開始松動,冷笑道,“老子最不怕的就是暗器!越多打得越爽!” 蕭景赫聞言低笑道:“寶貝兒,你現(xiàn)在真的是越來越辣了?!?/br> 對面窗口木板脫落的瞬間,密密麻麻的箭矢朝著兩人直射而來,下方的火焰也終于攀爬到了這一層,蕭景赫攬在楊晏清腰間的手一用力將楊晏清整個人拋出窗外,琴聲乍起,外面頓時發(fā)出一陣陣慘叫聲! 在箭雨中借力停滯的楊晏清回頭:“快出來!” 蕭景赫抬腳踩住窗欞,忽然眼前發(fā)黑,機關(guān)齒輪的聲音轟鳴響起,腰間驟然一重,天旋地轉(zhuǎn)間整個人便被拖入了黑暗之中。 “蕭景赫——!” *** 周蓁蓁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時間趕到時,九鼎塔所在的莊子已經(jīng)一片狼藉。她站在莊子外,緩緩流出的血液已經(jīng)無法被飽和的泥土吸收,粘稠著浸染了她素色的繡花鞋面和淺色的裙擺。 空氣中濃郁的血腥氣讓她忍不住跑到墻邊干嘔起來,卻在下一瞬感覺到一股壓迫性極強的危險氣息朝著她籠罩過來,輕柔的腳步聲一步步靠近,枝葉勾劃到衣擺的聲音讓她硬生生打了個冷顫,整個人僵硬著身子一點點轉(zhuǎn)過去。 月光下,清冷如月單手抱琴的青年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笑意,深色的衣衫上看不出血跡,素色的玉琴晶瑩剔透流轉(zhuǎn)著月光的皎潔,但那平日里執(zhí)筆握卷的手指此時戴著閃動著寒光的金屬護甲,正一滴一滴向下抵達著殷紅色的液體。 周蓁蓁此時連干嘔的動作都像是被那股帶著血腥氣的殺意凍住,睜大眼睛看著緩緩走過來的楊晏清,手指都在微微顫抖著。 “先、先生……” “開門。”楊晏清看著周蓁蓁的眼神不帶有一絲一毫的感情,比冬日里的寒潭還要冰冷刺骨。 “開什么——唔!”周蓁蓁的喉嚨被一根細細的琴弦絞住,琴弦的另一端纏繞在楊晏清的手指間,一點點緩緩收緊。 楊晏清漂亮的眼珠如同最冰涼的玉石,沒有絲毫撥動,身后堆積的尸體在月光下蒸騰著濃烈的煞氣與殺意:“打開九鼎塔?!?/br> 在窒息的痛苦中周蓁蓁這才發(fā)現(xiàn)楊晏清懷中的玉琴竟然只有六根琴弦,而此時絞住自己脖頸的琴弦上渡上了一層濃郁的血腥氣,方才先生手上的血滴,是…… “九、九鼎塔只有國師——唔!”周蓁蓁喉嚨間的琴弦驟然鎖緊,她整個人被喉間的力道提起,一陣劇痛中周蓁蓁這才意識到此時的楊晏清是真的想要殺人,淚眼朦朧中她看到不遠處幾乎被籠罩在火光中的九鼎塔,外層的琉璃都呈現(xiàn)出融化的趨勢,艱難地從腰間翻出一個前幾日從槐虞身上偷出錦囊顫顫巍巍地朝前遞去,“鑰、鑰……” 帶血的手指輕輕將那錦囊從周蓁蓁手中抽走,喉間松開的力道讓周蓁蓁一瞬間跌跪在地,顧不得衣擺處沾染的血跡朝著楊晏清離去的背影嘶喊道:“咳、先生!我周國無意——” 楊晏清駐足轉(zhuǎn)身,忽而勾唇,唇角的弧度卻帶著森冷的寒意。 “他若出事,大慶鐵騎所過之處,皆數(shù)為他陪葬?!?/br> 這聲音平靜極了,但周蓁蓁卻感覺到刺入骨髓的寒意不住地涌上心頭,凝固住流向四肢百骸的血液。 滅國屠城?這有何難? 楊晏清朝著那火光沖天的九鼎塔走去,錦緞面的靴子已經(jīng)被地面粘稠的血跡侵透成了暗紅色,每一個腳印都帶著未干的粘稠血腥氣。 是不是他這些年修身養(yǎng)性慣了,世人都忘了當(dāng)年那個血洗大慶宗室的楊晏清,忘了當(dāng)年勤政殿外的尸山血海以及那擦了半月都擦不凈的黏膩血腥氣? 這世間,唯有他楊晏清不愿做,從沒有他楊晏清不敢做! …… 面前的九鼎塔已經(jīng)被無數(shù)的琉璃瓦嚴(yán)實包裹著找不到一絲一毫的縫隙,楊晏清從那錦囊中倒出一枚銅鑄的鑰匙,這鑰匙并不大,方才早已將九鼎塔外圍摸了個遍的楊晏清一眼便認出了這鑰匙對應(yīng)的鎖孔在那。 “你不能進去?!?/br> 九鼎塔前,一直躲在暗處的槐虞在聽到周蓁蓁給出楊晏清什么東西的身后就暗道不好,忍不住現(xiàn)身擋在九鼎塔前。 楊晏清沒有理會他,徑直走向九鼎塔,在擦肩而過之際槐虞攥住楊晏清的手臂,語氣中充滿了惡意:“你要進去陪他一起死?九鼎塔當(dāng)年鑄造之時便是有去無回的地獄,你這么愛他,難道不想為他報仇嗎?你就這樣去見他不覺得廉價又無趣,悲哀又輕???想想看,這個國家對你的愛人做了什么,對了,九鼎塔的機關(guān)圖可是顏修筠串通周帝故意泄露出去的,目的就是為了將這位大慶戰(zhàn)神永遠留在這個地方!” 槐虞說話間手臂因為興奮和向往微微顫抖著,整個人都處于一種目的達成的癲狂,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嘶啞:“你可是翻云覆雨的楊晏清——不恨嗎?恨那些妄圖將手伸向你的螻蟻!弄死他們,毀滅他們!這才能足以澆滅你心中所恨不是嗎!” 楊晏清反手將槐虞拽到身前,面無表情的審視了他良久,在槐虞的身體因為這實質(zhì)性的殺意而愈發(fā)興奮顫抖之時,楊晏清卻松開了手,一掌將明顯不正常的槐虞擊飛出去,淡淡道:“聒噪?!?/br> 抬腳繼續(xù)往里走。 再不進去,恐怕那個自詡命硬家伙就要撐不住了。 “站住……你不能進去!”腳踝被染血的手死死拽住,楊晏清低頭,看著沾染了一身血腥還要艱難爬過來阻止自己的槐虞,“你不能死……你還有事情沒有做完……你不能進去!” 楊晏清歪了歪腦袋,蹲下身俯視槐虞,抬手掐住槐虞的脖子狠狠在地上一慣,卻沒想到身形看上去單薄的槐虞卻像是沒事人一樣搖了搖頭,攥著楊晏清腳腕的手死死不放,就像是拽住最后的一根稻草。 楊晏清的眸子里流露出一絲不耐:“千般謀算,萬般設(shè)計,就是想找死?好,我成全你?!?/br> 隨手撿了幾把地面上被折斷的箭矢,楊晏清踩斷槐虞攥著他腳踝的手,攔腰一腳直接將槐虞踢到不遠處的哨臺頂端,輕身而起,六七根箭矢直接刺穿槐虞將他整個人死死釘在哨臺頂端之上。 抬腳用力卸了槐虞的下巴,楊晏清微微低下頭,輕聲細語問:“聽聞……周國的國師歷代見不得陽光?想必應(yīng)當(dāng)是死不了的,不然國師大人也不會這般費盡心機來我這里找死,對不對?” “好好活著,咱們的賬……日后慢慢算?!?/br> 說罷,不理會掙扎著想要說什么的槐虞,楊晏清飛身落下,警告的眼神掃過周蓁蓁后便頭也不回地走進了火光沖天的九鼎塔。 *** 那機關(guān)從外部被打開的一瞬間,所有的琉璃瓦盡撤下,楊晏清沒走幾步便聽到咔嚓一聲,滾板一翻,被陡然開啟的機關(guān)吞入了地下。 …… 巨大的銅網(wǎng)上倒立著根根閃爍著寒光的鋒利尖刺,而在那銅網(wǎng)正中間,黏膩的新鮮血rou還粘連糾葛在上面,頂端底部染了暗紅色血液的銅柱高懸著,在楊晏清落下的幾息后轟然砸下! 楊晏清的輕功了得,在那銅柱砸下前已經(jīng)在銅網(wǎng)邊緣的粗壯鐵鏈上借力蕩了出去,但與他一起下來的玉琴卻脫手而出被那銅柱瞬間砸成了粉末! 站在那陰狠歹毒的銅網(wǎng)邊,楊晏清的臉色已然是十分難看。 他顫抖的手指劃過那仍滴著血的銅網(wǎng)尖刺,幾乎可以想見因為中毒失去意識的蕭景赫掉下來重重砸在這遍布尖刺的銅網(wǎng)之上血rou模糊的樣子,還有那巨大的銅柱…… 不……這血跡朝著銅網(wǎng)邊緣處牽連而出,他一定是及時醒過來了……一定是…… 楊晏清努力壓下心頭不住涌出的恐慌,此間是一處巨大的山洞,地面凹凸不平猶帶著流動的水痕,饒是之前有血液也被流動的水流帶去了不知何處。 終于,楊晏清順著銅網(wǎng)邊緣上掛著的血rou痕跡找到了星星點點的滴落血跡,立時朝著那方向追蹤而去。 甬道中帶著濃重的水腥氣和動物尸體腐爛的味道沿途還能看到不少白骨化的動物骷髏,那些骷髏上都帶著被啃噬的痕跡,他不敢出聲,生怕他的聲音會驚動此時不知是何狀況的蕭景赫,帶來更重的殺機,只能一邊摸索著洞壁一邊放輕腳步向前走。 在拐過一個轉(zhuǎn)角的時候,突然從陰影中伸出一雙手環(huán)抱住楊晏清的腰身,下一刻,有些冰冷的高大身軀帶著潮氣朝著楊晏清砸下來,鼻尖恰好觸及楊晏清脖頸處的肌膚,微弱的呼吸讓楊晏清的眼眶一紅,用力攥著蕭景赫手腕的手像是在確定他的存在。 “寶貝兒,好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