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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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面星眸,容姿清貴,墨發(fā)只用一根白玉簪半綰,隱約露出一點小巧耳垂。 潑天的雨被隔絕在傘外、落在輪椅邊,叢綣恍惚中,如看見了天上的神明。神明眼帶笑意,說:“我愿意幫你。站起來,與我交易?!?/br> 手肘被握著,身體被借力托起,叢綣恍惚著,不知自己怎么就坐到了她的懷里。 濕漉漉淌著污水的自己,本來干凈但被自己染上潮濕臟污的貴女...叢綣神思一悸,后知后覺地感到惶恐害怕,她正欲告罪下去,腰卻被攬住。 藥香攏住了叢綣,她被揉進了溫暖的懷中,聽見環(huán)著她的人胸腔里的震動和低咳。 “別動,睡一會兒吧?!?/br> 聲音溫柔的像是在哄她。 叢綣心里的惶恐忽然就散去了。 她趴在這人的肩頭,隔著重重雨幕,看見數(shù)只近丈長的白狼眼冒綠光,圍住了追她的人。 愈遠愈遠。 在和她格格不入的地方出現(xiàn)的貴女、那么多無聲無息冒出來的白狼,叢綣本應感到害怕,可蜷縮在這人懷里,她卻久違地找到了一點安心。 不該睡,不該放松警惕,叢綣如此提醒自己。 可困意和疲憊打碎了她身體痛楚帶來的清醒。 終于,她掙扎不得,陷入黑暗。 ...... “端王離開江陵的第七天,姑射從秦樓逃出,卻也被逼入絕境。 大雨滂沱的破陋巷子里,她遇見了那個男人。 自此,她與他,他與她,糾纏不休......” ——摘自《婢女姑射》 將視線從系統(tǒng)面板的“相關信息延伸”上收回,沈縝驅(qū)動輪椅,靠近床邊,目光落上床上女子的臉頰,一寸寸劃過她的容顏。 冰肌玉骨,嬌媚天成,此刻病弱的更是我見猶憐。 輕嘆一聲,沈縝第十一次感嘆不愧是狗血虐文的主角。 “......” 系統(tǒng)也第十一次否認,“不是狗血虐文。” 它強調(diào):“本世界所有人物都真實存在,是獨立于宿主您的世界外的真實世界?!?/br> 沈縝道:“我知道,但是她真的很像我們那個世界里網(wǎng)絡文學的常見主角。你看她的相關信息介紹,妥妥的網(wǎng)文文案風格,不是么?” 系統(tǒng)啞口無言。 確實,這個女人叫叢綣,職業(yè)是樂伎,更為人知的身份是“姑射”,乾國江陵最大秦樓的王牌。 貌美傾城、琵琶無雙,引得江陵一眾有權勢的男性為其折腰,但因就藩在此的端王暗中庇護于她,這些男性才都收了蠢蠢欲動。 不過,受到的庇護總有不牢靠的一天?;蛘哒f,故事為了跌宕起伏也必須讓主角經(jīng)歷那么一三四五個坎。 這不,前幾日端王奉旨還京參加太后壽誕,剛出江陵沒多久,估計馬車都還沒走出江州地界,在這個節(jié)骨眼兒上,就偏偏來了針對叢綣的磋磨。 如果是小說,那么這無疑算是一個情節(jié)轉(zhuǎn)折的重要節(jié)點:女主遇見男二,遠在千里之外的男主通過這次事件意識到女主的重要性。 可惜也可幸這不是小說,沈縝自端王離開后就一連等了幾夜,終于破了這個劇情點,趕在男二來之前成功截走了叢綣。 百分百的潛力值,只能算是意外之喜。 沈縝垂眸看病中愈發(fā)嬌柔動人的女子。 作為曾經(jīng)熟讀網(wǎng)文的人,沈縝幾乎可以根據(jù)系統(tǒng)給出的幾個關鍵人物的相關信息延伸推測出如果不加干擾的原本故事走向。私心來講,她并不想?yún)簿J走上那樣的人生道路。 一生看起來只為了情而活,這樣的人生脆弱的不堪一擊。 系統(tǒng)道:“反正不管怎樣,宿主您的任務是收割端王傅瑾瑜氣運,讓他為違背當年承諾付出代價?!?/br> “嗯,我知道?!鄙蚩b應,又道:“你看,連王爺?shù)姆馓?,姓名,都很像我們那個世界網(wǎng)絡文學會有的。” 系統(tǒng):“......” 它悶悶不再說話。 沈縝好笑,但笑意尚不達眼角,肺部便是一癢,隨即喉頭微嗆,她忙以手抵唇,強自壓下咳嗽聲。 一瞬,蒼白的面龐染上了幾分病態(tài)的紅。 前日夜里把傘傾向叢綣,淋的雨還是報應到了這副破爛身子上。 沈縝吸了口氣,正準備轉(zhuǎn)身離開,卻聽系統(tǒng)突兀道:“她醒了。” 醒了? 沈縝挑眉。 伸出手探了探女人額上的溫度,沈縝靜靜看她一會兒,眸里浮起些笑意,驅(qū)動輪椅轉(zhuǎn)身往外。 系統(tǒng)不解道:“她醒了,宿主您為什么要出去?” 沈縝悠然答:“因為她現(xiàn)在還不想見我,或者說,不想見任何人?!?/br> 關門聲打破了一屋的寂靜。 又半晌,叢綣緩緩睜開眼。 意識清醒后的那些時間,已經(jīng)足夠她回想起之前的事情。 雨巷,追趕,倉皇,絕望之際遇見的貴人。 入目輕紗罩頂,再往旁邊看是幾尺外的圓桌方凳,窗下有小書架,書架不遠立著梳妝臺。 不大,應是女子臥房,裝設內(nèi)斂,很像那個人給她的感覺。 叢綣輕吐出一口氣。 她應該賭對了吧? 身下的床褥極軟,躺在上面如墜入了棉花一般,叢綣指尖搓了搓,沒看出是什么料子,又在這時才想起查看自己的傷勢。 心神回攏之后,她方注意到一動腳踝仍舊會痛,支撐著坐起,發(fā)覺身上淤青大多消了,聞著還有一點淡淡的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