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書迷正在閱讀:快穿之閻王饒命、大院作精萬人迷、咸魚領(lǐng)主不想搞建設(shè)、【1v1】攻略那個清水文男主、【民國NP】暗香雨云尤、王妃裙下犬 (1v1 H)、撿到一只星際A、魂穿之星際獸世、調(diào)教整個修仙界、沉淪(h)
環(huán)在腰上的手收了收,叢綣淡淡笑道:“妾無事。母親離去的太早,留給妾的只有一點點模糊的記憶。但也許是血脈吧,妾小時候?qū)W會的夷語至今沒忘。阿縝,端王第一次見妾,就是因為妾在母親的忌日思念她,用夷語唱歌,妾后來想起,才知大約就是因此而被他留意吧。” 那是端王第一次見叢綣,卻不是叢綣第一次見端王。 端王就藩,叢綣曾偶然聽說過,他的母親也是夷族人,也因此,他年幼時過得并不好。 大多數(shù)的偶遇,都是設(shè)計。 那時叢綣即將及笄,馬上就要接客,她自知容貌極盛,而江陵紈绔眾多,必不得好結(jié)果,于是設(shè)計了相遇,只是她也沒想到,秦樓易主,新的主人竟然就是端王。 也沒想到......到如今。 叢綣心下不免升起了一絲感慨,不過很快平靜。然她眸中卻泛上淚光,接著道:“十二年前,妾父親跟隨的主公一族男丁抄斬,女眷沒入教坊司,父親為了保護(hù)主公獨女,用妾換了她。自此,妾成了秦樓人,后盛國戰(zhàn)敗,妾又被選入獻(xiàn)和的奴隸中,多方流連,終至江陵。” 默默聽著但突然意識到哪里不對的沈縝眉頭一挑。 年少貌美、經(jīng)歷如此的女郎,還能保持處子之身,要么單純是女主光環(huán),要么...則從小便心計非凡。 要怎樣才能在那般混亂的年歲里保全自己啊...... 沈縝握著懷里人的柔荑輕輕捏了捏。 叢綣縮的更深,語氣帶著淚意,極軟極低道:“妾只有阿縝了。” 沈縝攬住她,聲音安撫:“我在此世,也只有綣綣?!?/br> 不等女人表示震驚然后細(xì)問,她刮著她的耳廓溫聲問,“第三愿呢?” 叢綣斂起心中剛因那句話升起的疑惑,彎眸笑答:“第三愿,妾許了妾和阿縝身體康健?!?/br> 風(fēng)起,對面群山蒼翠連天。 沈縝目光悠遠(yuǎn)。 “會的。”她輕道,“會身體康健,歲歲平安?!?/br> 第17章 京都梁安 梁安,是乾國京都,亦是乾國最繁華之地。 這座大城的北邊矗立著巍峨肅穆的宮城,宮城之外,還有宗親勛貴和已開府皇子的居所。 端王府亦在其中。 此刻亥時,多數(shù)人已經(jīng)安歇,而端王府的后院一臥房中還亮著燈,隱隱的人聲透了出來,再細(xì)一些聽,是一興致高昂的女聲難掩喜悅,“夫人,小女郎最近活潑了很多呢!” 連眉梢都泛著笑意的侍女為謝容卸下了妝發(fā)。 傅珠今年兩歲,尋常人家兩歲的孩童都會走路和說話,可她卻終日呆木,別說說話,就連出聲也很少聽見。唯一值得慶幸的是,當(dāng)她身體難受或饑餓時,還是會哭鬧的。 而自從在滄州女郎遇見一游醫(yī)后,情況卻好了起來,傅珠喝了二十多天那游醫(yī)開的藥,竟靈動了不少,雖仍舊不說話也不會走路,但卻會在照顧她的婢女逗她時給出些微弱的反應(yīng)了。 想到小主人近日的改變,侍女心直口快,“那游醫(yī)當(dāng)真有大能,不若稟明大王尋——” “送墨。”謝容打斷她。 送墨努努嘴,面上擠出“行吧行吧知道了”的神情,不情不愿道:“婢子不說了?!?/br> 她實在不懂,為什么女郎嚴(yán)令她們不準(zhǔn)將此事告訴大王。 可到底是主人的命令,送墨就算是與謝容自小親厚的陪嫁也不能逾越。她嘆了口氣,轉(zhuǎn)移注意力,手上輕柔的替謝容梳好長發(fā),看著銅鏡里青絲曳下、面容清麗的女子,感慨道:“夫人當(dāng)真好看?!?/br> 大病初愈,白日里綰起發(fā)時還需要著一點胭脂掩去病氣,才能與衣裳相配。而現(xiàn)下墨發(fā)披散,一身中衣,反倒平生幾分西子之意。 謝容注視著那副容顏,微微抿唇。 須臾,屋門被推開,邀香走進(jìn)來,兩名侍女交換了個視線,送墨知趣退出,帶上了門。 “夫人,”邀香走至謝容跟前,低聲輕道,“婢子依您的話一直留意著,今日正午,城西有所宅子住進(jìn)了一戶人。主人模樣的都戴著帷帽,看不見長相,但有一個不良于行,拄著拐杖,九成就是江陵的那位?!?/br> 侍女的聲音再低了低:“夫人,可要安排相見?” 謝容垂眸,右手摩挲著帶在左腕上的銅錢手鏈,青絲垂下?lián)踝∷橆a,叫人看不清神色。 邀香面色掙扎,良久還是輕嘆了一聲,蹲下抬眸仰視女人,“夫人,您是否和那位閣下做了什么交易?” 謝容一怔。 邀香苦笑:“婢子日日在夫人身邊,怎會沒感覺到,從小女郎好起來的開始,夫人您就萬事不順。進(jìn)京路上不說,只在這京中的幾天里,您落水受寒、車駕被沖撞,大王還不分青紅皂白叱罵于您......夫人,您想讓小女郎康健沒錯,可這樣下去...您也要愛惜自己啊!” 愛惜自己......謝容視線盯著腕上的銅錢,默然不語。片刻,她將發(fā)絲勾到耳后,淡淡笑了笑,拍拍邀香的肩:“我知道?!?/br> 女人輕道:“不必約見,先讓人注意著大王的行蹤?!?/br> 這話落下的瞬間,朦朧里似乎多了股凌厲意,邀香微愣,嗓子里的話也卡住,她看著面前除去釵環(huán)華裳的素凈女子,隱約覺得自小服侍的女郎好像和從前有哪里不太一樣了。 但這份感覺沒有持續(xù)太久,對方見她不作聲,移目看來,神情寧靜、氣質(zhì)溫婉,又是邀香熟悉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