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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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縝?!?/br> 叢綣面色緋紅,她抬眸看眼前人。 對方未畫她那般復(fù)雜明艷的妝容,但與往日相比也分外不一樣。 是仔細(xì)打扮過了的。 這個發(fā)現(xiàn)讓女人眼中秋水更盈。 “綣綣,”沈縝牽住她的手,溫聲道,“走吧。” 腳下的紅綢通往湖畔,以廊亭為中心,早設(shè)了一眼望不到頭的宴席,剛開始還有人疑惑百來余人如何吃得下這么多吃食,直到看見群獸也紛紛進(jìn)入了席間方才明白。 聶采薇站在母親旁邊,望著那幾頭油光水滑的猛虎眼眸發(fā)亮,緊緊拽住母親的手。 鐘亭亦是從剛才起就怔然不已。 這就是仙人么? 旁邊傳來一婦人的哭泣,夾雜著零碎的叮囑,“吾兒,你定要好好報答大人......” 小女童稚聲應(yīng),“娘,大丫會的...” 是一對極瘦弱的母女,麻木干枯的臉上有著剛添上去不久的生氣,鐘亭依稀有印象,是從元國來的人帶回來的,聽說家鄉(xiāng)遭了災(zāi),被丈夫發(fā)賣進(jìn)窯子,因著一手做菜的好功夫,最后為大人的屬下先買下。 注意到了鐘亭的視線,婦人有些不自在,怯怯笑了笑,張了張嘴,沒等說什么,她身邊的小姑娘反倒和聶采薇聊了起來,后者在洗刷父親冤屈后再度明媚,很輕易便贏得了小姑娘的好感。 鐘亭瞧著這一幕,眼眶微濕,本打算招呼婦人的話也止住,默默看著女兒。 婦人的反應(yīng)亦同她一樣。 正此時,日光突暗。 吵鬧聲一時寂靜,眾人抬望著自遠(yuǎn)處山脈遮云蔽日而來的無數(shù)鳥雀,怔愣失神。 百獸來朝,百鳥來賀。 一聲高呼先始,隨即是此起彼伏的祝賀,沈縝與叢綣立在廊亭里,與往來的人言笑晏晏,推杯換盞、觥籌交錯,宴席逐漸火熱朝天。 直至酒足飯飽,從湖面吹來的風(fēng)吹醒了一兩絲思緒,有人才發(fā)覺兩位主人不見了,但再看鳥獸依舊溫馴,又被拉著灌了酒,那思緒便拋之腦后。 人家大婚,想去哪兒去哪兒,他們這些做屬下的想那么多干嘛?在大人的地盤誰出事都不會是她們出事。 而他的大人此刻是驚訝的。 前些日子商量大婚時,叢綣說過想送她一樣?xùn)|西,而眼下—— 半月湖形似半月所以得沈縝如此命名,湖水中央對著樓閣,湖最窄最尖的地方伸向深山邊緣,兩地相隔足有數(shù)百丈遠(yuǎn)。 兩人站在湖尖。 叢綣褪去了嫁衣。 繁復(fù)紅色下,是一件極薄的輕紗,湖風(fēng)卷起,水紋蕩漾。 她站在湖邊光前,背后金色波瀾起伏,身前是淺淡的昏暗,夕陽將天空渲染,也贈予她一身金輝。 浮光躍金,靜影沉璧。 翩躚而舞,飄然欲仙。 沈縝立在原地。 風(fēng)將她的嫁衣撩動拂起,也吹動她的心。 蒼山碧湖因眼前人失色,沈縝望著她飛舞的身影,默然片刻,從扳指里取出玉簫,以聲相隨。 吹簫亦是世外高人需掌握的技能之一,曾經(jīng)學(xué)習(xí)時不覺什么,如今輕柔暢遠(yuǎn)的曲子由心即成,在這一色的天地里縈繞不息,合上了女人如夢似幻的舞,沈縝心底才恍然升起那份遲來的歡愉。 一舞既畢。 光里的女人走入昏暗,撲進(jìn)沈縝懷里。 她明眸清亮,沈縝對望半晌,輕聲開口,“我很喜歡,謝謝綣綣?!?/br> 回答她的是叢綣極主動的親吻。 同樣溫軟的身子緊緊相貼,沈縝收緊了手,放任自己在情/欲中失態(tài)迷離。 夜色蒼茫。 在陣陣歌聲中,留在宴席間的諸人終于見到了歸來的新人。 圍著篝火的人們跳舞摔跤,幾個小孩和一群白狼幼崽追逐打鬧,有人給沈縝和叢綣戴上了花環(huán),花瓣灑了她們周身,直至月上中天,眾人方才送她們進(jìn)入新房,然后散去。 用作新房的是一座種了許多花的小院,名為“求真”,在此之前沈縝二人都不住在這里。 燭火微晃。 房里燃著淡淡的香。 喝完合巹酒的兩人坐在床沿上相視。 片刻,沈縝傾身,將頭抵在面前女人肩上,低言軟語:“累不累?” 自午后到現(xiàn)在一直沒歇,婚服漂亮但也很重,中途還遠(yuǎn)去湖那邊跳了支舞,身體自然疲憊。 但叢綣微微搖頭,柔聲道:“妾還好。” 她眼眸溢上擔(dān)憂,去牽身邊人的手,“倒是阿縝你,今日都未用拐杖,可有哪里不舒服?” 被她牽著的手反握回來,沈縝移開一點(diǎn)距離看女人,“不舒服。” 叢綣一下急起來,耳上墜子因她動作搖晃,“哪里不舒服?” 沈縝眉目含笑。 她握著手中柔荑往前,停在自己胸口,輕聲道:“不舒服,所以今夜,勞煩綣綣...洞房花燭?!?/br> ...... 沈縝醒來時,身邊人還在睡夢之中。 她輕輕掀開錦被,放慢動作坐起,在感覺到腰腹傳來的酸軟時微怔,須臾,眼眸里盛起兩分笑意。 目光落到熟睡的女人面上,沈縝靜了一瞬,隨后抬手,指尖撫過她的下頜,到粉嫩的唇。 收手下榻。 本就睡在外側(cè),沈縝沒怎么費(fèi)力就下到地上,她披上外衣,拿過置于床邊的拐杖推門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