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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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錦還在發(fā)問:“那位太阿門仙師尤其奇怪,她的同門皆已離開,為何偏偏她一人留下?” 姜蓁回想了會兒,道:“可能是要去九沂山中?!?/br> 頂著其余人的視線,她解釋道:“都知九沂山險峻,無人敢往里去。但我前幾日才聽聞,深山愈往里、愈往高處,霧氣繚繞,是修士才能進(jìn)去的地方,稱之為洞天福地。” 賀蘭雪沉吟一瞬:“所以,幾位仙師想進(jìn)去找尋什么靈物?” “對?!苯璧?,“我聽到的消息是這樣?!?/br> 赤錦道:“那應(yīng)該多半如此。” 目光在紅色影子上又定了定,沈縝回頭,壓下眼底的情緒。 “說其他的姊妹兄弟們,”徐楚刀掃視一圈,挑著眉毛,“我耍刀了,再來一個唄?” 他視線看向沈縝,“沈兄?” 沈縝心中被他叫得回神,但面上未露,只失笑道:“我并非江湖中人,哪里會這些呢?” 徐楚刀無所謂:“不這些也行啊。沈兄會什么?隨便露一手!咱們男兒就是要勇做表率!” “男兒”沈縝:“......” “我倒是會一點(diǎn)竹笛...”她遲疑,“...但現(xiàn)下也并無笛子在這里?” “這有何難?”姜蓁笑,“讓徐浪蕩給你趁削一個!” 沈縝:“......” 她極度懷疑的視線落到自信微笑的徐楚刀身上。 徐楚刀:“稍等!” 長刀和人一并化成影子飛出去,不大一會兒男子就扛了一截樹回來,他口中道:“家母也略通音律,沈兄稍待,我片刻就好!” ......倒也不必。 事已至此,沒辦法再推拒,約摸一刻鐘之后,沈縝拿著手中速成的竹笛,端詳須臾,抵到唇邊。 婉轉(zhuǎn)笛聲悠揚(yáng)而起。 這首曲子在吹出第一個調(diào)的時候,沈縝才意識到自己吹了它,指尖動作不由稍停,但微瞬之后,還是奏了下去。 心緒慢慢徹底平靜了下來。 她合上雙眼,任自己徜徉于萬里竹林。 風(fēng)聲沙沙,竹葉簌簌落下,青色袍子的人走過木橋,再走過山石筑成的小道,一路上崎嶇峰頂,臨風(fēng)而立。 天際明月注視著她。 遙遙相隔。 她站在無邊清輝之中。 一聲簫吟驟然應(yīng)和笛聲。 沈縝心念微動,氣息剎那不穩(wěn),但很快她把握住相和之聲,只心頭大震。 這首曲子怎么會...... 驀然之間,她又明白了過來。 沈縝在竹林寂靜中望向天際明月,忽而想到,謝容還有一個名字,叫做明月奴。 曲聲終停,她睜開雙眼。 果不其然,應(yīng)和的簫聲來自于不知何時過來她身邊的謝容,而女人手中的簫一看也是徐楚刀的速成之物。 幾人拍手大贊:“真的好聽!” 姜蓁道:“就是有些過于悲傷了。” 賀蘭雪輕言:“應(yīng)是一曲思念,從未在別處聽過,是沈醫(yī)師或沈夫人自己作的曲么?” 徐楚刀笑:“初見時我就覺得沈兄不一般,很少有人能察覺我的刀。如今觀沈兄風(fēng)姿,當(dāng)不是尋常醫(yī)師啊。” 赤錦:“...你們能不能一個一個說?這讓沈醫(yī)師先回答誰?” 沈縝淺笑:“無事。” 她道:“是我自己曾經(jīng)有感所作。我家中世代為采藥人,便是如九沂山這般險峻的山峰,年少時為一味藥也上去過。后來天不憐見...” 她止住了話頭,但剩下幾人都明白了意思。 后來應(yīng)該采藥時出了意外,性命保住了,腿卻廢了。 若是身手好的采藥人反應(yīng)機(jī)敏也情有可原,再者始終糾纏著人家的殘疾說事也實在不好,徐楚刀咳咳兩聲轉(zhuǎn)移話題:“沈兄,咱們一別也不知何時能再見,這笛子和簫,就當(dāng)我送給你和嫂子的禮物了!遲來的新婚賀禮,行吧?” 他估摸著真的有些醉,又想炫耀自己這手“好手藝”,聲音極大,引得周邊人,包括本就在不遠(yuǎn)處的修士們都看了過來。 沈縝面上含笑,微微欠身:“卻之不恭,那我就謝過徐兄弟?!?/br> 她感受著那夜叢綣留在她心口的符紋發(fā)熱發(fā)燙。 第86章 舊事將來 符紋可以禁錮外來的靈力, 使這靈力在經(jīng)脈中游走,療養(yǎng)她的傷勢。 神像襲人那一夜,沈縝有一根肋骨斷裂, 五臟六腑也被震擊出血,這般傷勢放在古代只能等死,不過在兼具了修仙因素的古代,遇見修士,修士能以靈力療傷,她受傷又是因為怨靈, 命自然保得住。 但保得住是一回事,恢復(fù)得如此快又是另一回事。 這不,已經(jīng)能喝酒了。 那燙意只有一瞬就平息下去, 仿若什么也未曾發(fā)生, 但沈縝與徐楚刀道謝后,便將只小抿了幾口的酒壺放到了一邊。 其余人見狀也不怪她掃興,反而道“醫(yī)師身子還需多養(yǎng), 理應(yīng)如此”。 徐楚刀瞥了眼不遠(yuǎn)處離開的修士們, 壓低嗓子,用小的不能再小、幾乎是氣音的聲音道:“說來倒是奇怪,此次沈兄傷重,那些仙門弟子應(yīng)是花了大力氣救治,可這力氣, 是否過大了些?” 姜蓁手上轉(zhuǎn)著酒壺的動作一頓, 蹙眉:“徐浪蕩, 你什么意思?” 徐楚刀擺手, 看向沈縝:“沈兄莫怪,非是我有什么惡意。只是我們都明白, 當(dāng)日那一鎖砸下來,不死也得去半條命。往常,我也曾見過這些仙師救人,但都只拔除了怨靈留下的氣息,然后幫忙保住性命,何曾有像醫(yī)師這般一個月便恢復(fù)到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