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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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婦蹙了蹙眉,抿唇:“我并未承襲父親之能,怕是要讓諸位掃興了?!?/br> “無事?!鄙坌⑿?,“只是答些疑惑罷了。” 她頓了頓,側(cè)身比了個“請”的手勢:“女君當(dāng)不會拒絕吧?” “......”少婦唇抿得發(fā)白,最終還是快步走到兩個老人旁說了些什么,然后向這邊過來。 一行人達(dá)成了目的就轉(zhuǎn)身離去,等到出了院子離開了一小截路,身為武者耳更聰目更明的邵玄微聽到方才那老婦人正在哭訴:“他們是不是要搶走蘭娘做那小妾!” 老叟聲音也在哆嗦:“豈有此理豈有此理,光天化日光天化日...” 喲,這么窮還讀過點(diǎn)書啊。 邵玄微想。 老婦又哭:“蘭娘還懷著咱家的孫子!” ......話語隨著風(fēng)聲慢慢聽不到,邵玄微心底無奈又無言。但她余光瞥見跟在她旁邊的女郎,容顏秀麗、皮膚白皙、身段窈窕,與這村中高壯、手大腳大的婦人們格格不入,倒...真的像話本子里被強(qiáng)擄豪奪的民間女。 說起來,若主人真的是來強(qiáng)擄豪奪的少爺之流,這位黎女郎的容貌遠(yuǎn)不如手大腳大來得好,窈窕的身段只能給人看,碰上危機(jī)連跑都沒辦法跑得遠(yuǎn)。 皮囊比不上力氣,力氣又比不上權(quán)貴。 不過...邵玄微定了視線,無意一般掃過眼前輪椅上的人。 主人來此,必定想到了一切。她外貌是男子模樣,這般帶走黎家女郎,張家人會怎么看?村里人會怎么看?必然都有所預(yù)料。 可有所預(yù)料仍如此...... 是何意呢? 要知道,村中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可厲害得很。 高蘭裳也想到了這一點(diǎn)。 她臉色很白,跟著這位“貴人”一路往前,最開始還沒碰見什么人,直到她們經(jīng)過田地,數(shù)道目光投射過來,如針扎一般,扎得她心慌。 隱隱的一陣哄鬧聲起,邵玄微瞟了眼,認(rèn)出來是張家人,便道:“郎君,張家的男人們好像打算過來?!?/br> 沈縝漫不經(jīng)心:“凌風(fēng)?!?/br> 凌風(fēng)垂首:“是。” 他離隊(duì)提息,三兩下躍過去攔在了張家男人和其他村民面前,淡淡道:“諸位欲作何?” 扛著鋤頭的人群氣焰在黑衣男人這簡單的問話中莫名熄了下去,你推我擠半晌,還是張?zhí)煊〈笮执曛珠_口:“俺們弟媳......” 凌風(fēng)打斷他:“我家郎君有事相問?!?/br> “是是,可這...”張?zhí)煊〈笮稚n老的臉上堆滿了猶疑,吞吐半天還是尷尬難開口。 總不能直接說這有男人的女人跟著別的男人不像話吧? 凌風(fēng)木著臉又說了一遍:“我家郎君欲尋高公看相,奈何高公遲遲不歸,故而有些疑問請教黎女君。諸位無正事,便莫擾?!?/br> 他這一番話村民們聽著就像聽天書,好像曉得意思又好像不曉得。但剛才見識了這人幾下“飛”過來的厲害,又這通身氣度,越發(fā)不敢說話,只能見著張家媳婦跟著那貴人消失在前面路盡頭。 后面還在田里的人“呸”了一聲,罵道:“張混子這玩意兒,媳婦有了還不著家,活該!” 另一個人接:“要俺說她媳婦真給貴人收了也不錯,看那氣派,后半輩子有????!?/br> “不是說張混子以后也好運(yùn)?” “嘁?!弊铋_始罵的人不以為然,“眼前的rou和以后的rou你吃哪個?還別說他那玩意兒就算有了運(yùn),就比得過貴人?” “也是......”有人喃喃,“欸俺家閨女也水靈哩——” “閉嘴吧劉墩兒!”一陣笑聲,“人家張混子媳婦兒長啥樣?你家黑妞長啥樣?人可是地主家小姐!” 聲音在張家人回來后小了下去,長舌的幾人你望我我望你咳了幾聲,埋頭繼續(xù)侍弄莊稼。 張家媳婦的去處好像不再有人關(guān)心。 而那邊,沈縝一行人到了處無人的松林,護(hù)衛(wèi)們識相站遠(yuǎn),只剩邵玄微仍侍立在旁邊。沈縝讓她搬了一截粗樹根過來,示意少婦坐下:“女郎既有身孕在身,一路行來想必勞累。不如坐一坐,咱們好詳談?!?/br> 高蘭裳瞥了眼那離男人輪椅最多三尺之遠(yuǎn)的樹根,面色愈發(fā)難看。 “......”邵玄微見著黎家女郎這神情,意識到了什么,俯身附耳:“主人,男女大防?!?/br> 沈縝:“......” 她眉宇間添上些無奈,開口:“女郎,我非虎狼之人。只是眼睛和耳朵都不好,若離得遠(yuǎn)了,怕是難以聽清你說的話?!?/br> 高蘭裳不相信。 村中不乏眼睛耳朵不好使的人,她婆婆公公便是,可這些老人一旦耳朵不好使了,說話就會不自覺大聲,怎么會像這個人這般瞧不出半點(diǎn)端倪? 可...她心下苦澀。 不相信又如何?她人已經(jīng)到這里來了,村里人看得都差不多了,在這兒扭捏,難道就能怎樣? 于是少婦抿唇又抿唇,還是捏著衣裙,小心翼翼在樹根上坐了下來。 沈縝眸底浮現(xiàn)了兩分笑意。 她的視線在眼前女子秀麗的容顏上轉(zhuǎn)了一圈,才悠悠出聲:“我知曉,關(guān)于你父親的相面之術(shù),你并不能給我答疑解惑?!?/br> 高蘭裳攥著裙子的手緊了緊。 沈縝又道:“我亦知曉,你現(xiàn)在很惶恐,若我無那想法只想問你些什么,為什么不讓我的妻子或?qū)傧聛碜咭辉饩秃?,而是——近乎是故意一般,讓村里人知道我?guī)ё吡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