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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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眼中沉沉,像是醞釀著某種復雜的情緒,可她們都沒能看懂。 三人成虎,流言可畏。 當切實的利益受到損害,而無助的惶恐看不到盡頭時,因流言而生的畏懼將會到達頂峰,然后化作憤怒,狠狠宣泄發(fā)出。 而不識字從未上過學、抱著祖祖輩輩傳下來的“規(guī)矩”生活的人,尤甚。他們的所想往往來自于外部世界、有心之人的灌輸...... “他們,” 屋中,倚靠在床頭的沈縝看著眼前模糊的影子,輕聲道:“需要一個宣泄口。” ......謝容面頰滑落下淚,落上她掌心這人剛為她畫上去的金色符紋。 ...... 劉頭村“風平浪靜”了三四日。 青壯們馬上就要出發(fā),而在這節(jié)骨眼兒上,村長收到了一封信。他是村中為數(shù)不多識字的人,拆開看了信后臉色大變,隨即叫了耆老們前來,關上門待了半日。 半日后,房門打開,村長站在臺階上沉聲:“叫各家男人來?!?/br> 還在地里的人被緊急叫了去,動靜大到整個村似要同出遠門,唯有村西的那座小院安靜著,婢女小廝們來來回回搬著東西,有路過的膽大閑漢伸著脖子看了眼,疑惑道:“這是要走了?” 又小半日。 日落黃昏時分,房檐下風鈴叮當。 最后一絲余暉沉入山中,夜色席卷萬物,沈縝躺在床上,呼吸平穩(wěn),已然安睡的模樣。 一道、兩道、三道...八道人影出現(xiàn)在這間不大的臥房中。 來人皆戴著面具,一身黑袍罩頂,互相看了一眼,各自舉刀舉劍對著床猛然劈下—— 一聲清鳴兵器碰撞,幾把刀劍合在一起被一道陣紋擋下彈開。 指尖正凝出極小一點金光的沈縝怔然,下意識睜開眼,偏頭看見了數(shù)道影子之后的鮮艷紅影。 叢綣。 沈縝心下一沉。 她大約明白這人為何不換下太阿門校服的原因,恐怕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據(jù)傳各大仙門校服都上繡符紋、內(nèi)含靈力,換下一套必須得換上另一套,長時間不啟動其上符紋,便會被認為遇到了危險,宗門會即刻前來救援。 這也可時時彰顯身份、威懾心懷不軌之徒,且令門下弟子行走人間也難以自恃身份為非作歹。 是仙門魁首所謂的“傲氣”。 而夜闖幾人見得這身衣服先是一愣,隨即饒有興致地打量了起來,對上那副漆黑的面具,一個人先笑出聲:“本還不確定。而今一看,這懸賞令果然是沈映光。怎么,堂堂太阿門弟子,也與她有牽扯?” 叢綣不言。 先說話的那人“嘖”了一聲,很沒意思的樣子,叫其他人:“你們繼續(xù),我來解決這個。” 叢綣眼眸一冷,手中漸聚的白光剎那匯成一把長劍,她腳尖微點,奪步而來—— “轟!” 一聲驚天巨響,今夜村中難眠的人們立刻翻身坐起出屋,只見遠遠鳥飛鵲散,緊跟著紅白兩色之光糾纏通天—— “轟!” 再一聲。 今夜沒有人再能安眠。 村西,整座小院及連著的一片盡數(shù)倒塌,沈縝跌坐在廢墟里,披發(fā)仰頭,白衣染血,注視著幾抹影子靠近。 她嘶啞著聲音,問:“為什么要殺我?” 一抹影子頓了頓,盯著月華之下這清俊的男人,不答反道:“我很好奇,沈映光,你到底是女人還是男人?” 沈縝聽不見。 等了片刻沒等到答案的發(fā)問之人也恍然:“哦,你沒有五感了?!?/br> “天道啊...百年前的血修羅強悍如斯都沒逃過,你又何必?”他似是有些可惜,“那問題也沒得問了,沒用就趕緊殺了吧?!?/br> 旁觀一人輕嗤一聲:“做什么假惺惺?你上啊?!?/br> 發(fā)問之人睨回來:“嘖,這般手刃懸賞令榜首的機會,當然要留給您?!?/br> 你推我讓之間,短時間里竟沒有一個人愿意先下手,那邊和叢綣纏斗的人分了一瞬神過來,“你們作何?一起拿下!” 假惺惺爭吵相讓的七人一靜。 說實話,沈映光之名幾年前響徹神州,人人都說她便是血修羅,昔年血修羅對諸仙門百派做的事還歷歷在目,眼前人無論是不是那個魔頭,敢干涉國運定然就不是什么好相與的。 這般人物,就受天道懲戒丟了五感,現(xiàn)下枯坐著等他們宰殺? 因修行手段不光彩、總是藏在暗地里在刀尖上行走慣了的修士們懷疑里面有詐。 但接都接下來了,而且想一想那極豐厚的報酬...... 幾人對視一眼,都看清了彼此眼中的意思。 沉默良久,最開始發(fā)問的人道:“一起上吧?!?/br> 然還沒動,一道白光就隔空劈來,這邊一人眼疾手快躲過,他們驚訝回頭,只見方才還算游刃有余的同伴已經(jīng)露出了疲態(tài),那太阿門弟子竟是一副只攻不守的打法,而她身上校服自帶防御,卸下了部分沖擊。 “小心!” 一聲厲喝驚醒訝然的眾人,及時躲開了自后背劈來的金鞭,出聲的人猛然回首想看方才跌倒在廢墟里的廢人,然而他瞳孔皺縮,“人呢?。俊?/br> 塵埃廢墟,空無一人。 一瞬里,無數(shù)金文自空中浮現(xiàn)流瀉而下,剎那之間縮成一丈見方的金色籠子,將七人困在其中,晦澀的圖案文字快速流淌,每流走一個籠子就縮小一寸,窒息感撲面壓來,七人似覺若不走出這籠子只怕金文束身之時就是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