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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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明明比她還高一點(diǎn),此刻卻如剛出生的嬰孩,小小的、柔弱的,好像交托了滿心依偎。 沈縝從溫軟中抬起眸。 “綣綣?!彼謫玖艘宦?。 在叢綣平靜無波的視線里,沈縝輕聲:“...我歡喜你。” 她語氣慢慢委屈:“不要不理我?!?/br> 室內(nèi)寂靜。 叢綣瞳孔驟縮,驚怔難言。 ...... 乾國之事告一段落,沈縝決議去東海袞州,她定好了路線,先向東南去江州江陵,再自多年前的老路過青州乘風(fēng)郡,然后北上豫州。 邵玄微對此不解,疑惑道:“此路繞遠(yuǎn)了很多,主人是有什么要辦的事情么?” 沈縝將地輿圖折疊起,搖頭笑:“沒有。” 她看向邵玄微:“只是經(jīng)年,想去看看故地舊景。” 第103章 江陵秦樓 江陵繁華, 秦樓楚館名聲尤甚。 今夜是秦樓新花魁“得名”之日,淮水之畔張燈結(jié)彩,熱鬧將昏暗的暮色盡數(shù)驅(qū)趕, 一樓擠滿了人,喧囂不絕,二樓的欄桿旁也立著不少護(hù)衛(wèi)。 “才十五呢!” “這老鴇吹得很,最好是配得上爺?shù)倪M(jìn)場錢!” “二樓坐了哪些老爺?” “呶,那邊是李家的公子,欄桿旁那個...嘶, 好像是絲綢杜家?那兩位公子倒是眼生的很,不過這穿著氣質(zhì)也是不凡...欸,周家二爺咋來了!” “周家二爺?” 又有幾人循聲看去, 果然看到了一個剛剛撤回去的身影, 一時間都沒忍住驚訝之情。旁邊有客人不解,“周二爺怎么了?江陵不就是他們周家的地盤嗎?” 一錦袍男人搖頭,壓低聲音:“江陵是周家的沒錯??蛇@周二爺早些年被他兄長拘了起來, 不許他來這煙花地, 后面更是去了京城。不知道現(xiàn)下是為何,竟回來了,還過來此處。” “這......”發(fā)問的人忙拱手,“兄臺是江陵人?” “是也?!卞\袍男人點(diǎn)頭,“不才祖祖輩輩居于此, 早些年便也聽說了一些事。” 他聲音壓得更低:“這周二爺十年前也是個會玩的主兒, 他當(dāng)年給個花魁取了名兒, 結(jié)果那花魁有造化, 得了仙師賞眼......” ......二樓,沈縝的目光劃過看臺下腦袋湊在一起低語的男人, 眉心微蹙。 她掩去眼中厭煩,不著痕跡地瞥向?qū)γ嫒恕?/br> 叢綣神色平靜無波,好像什么也沒有聽到。 心下起伏的情緒稍定,沈縝的視線也就直白起來,但觸到女人面容,認(rèn)真看著,她不免怔愣—— 兩人今日為了不引人注目,由鴉雀里的人上手,皆易了容又換了男子服飾。易容之術(shù),越要自然當(dāng)然是越貼著本身的五官改變,叢綣的相貌驚艷,氣質(zhì)更是出眾,她雖未刻意要求,但易容后的面貌還是頗為俊逸,合上周身氣質(zhì),處眾人中,仍似珠玉在瓦石間。 先前未在江陵出現(xiàn)過的貴公子,在此等巨富權(quán)貴云集的場合,怎會不吸引人視線?尚值得慶幸的是,在場雖不乏江湖人,但她們于二樓單獨(dú)的包廂無人能夠近身,被發(fā)覺不對的概率還是小了很多。 勉勉強(qiáng)強(qiáng)也算遮掩成功。 兀自在感嘆中的沈縝,視線灼熱,極彰顯她的存在。被注視的叢綣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抬眸看過去,眼中疑惑的意味很明顯。 被抓包得坦坦蕩蕩。 沈縝目光不躲不避,眸底盈上淺淺的笑,她支著下巴,湊近一點(diǎn):“只是覺得綣綣你,濯濯如春月柳,朗朗...如日月入懷?!?/br> 叢綣極快地眨了下眼。 沈縝彎眸:“我心甚悅之。” 親眼目睹女人耳根逐漸泛紅,沈縝好心情地移開視線,舉杯抿了口茶,正想看看秦樓中人準(zhǔn)備得如何了,卻聽得對面出聲:“你歡喜男子皮囊?” 沈縝手上動作一頓。 她回轉(zhuǎn)目光,眉梢微挑,“從來不?!?/br> 耳邊滋滋一聲,電子音跳出來:“宿主,初見之時你號稱自己是直女。” “......”沈縝真的很想把這恢復(fù)精力的系統(tǒng)圓潤的踢出去。 她沒有理會電子音,只看著對面的女人問:“綣綣如此覺得?因我方才的感嘆?” 叢綣默,認(rèn)下了這個說法。 沈縝定定瞧著女人,忽笑一聲:“你不這樣覺得?!?/br> 迎著叢綣幽深的目光,她補(bǔ)充:“我歡喜的皮囊是女是男,綣綣,你分明最清楚。” “春月柳,朗朗日光,是心性所生的儀態(tài)氣質(zhì),而非一具皮囊。” 沈縝語氣軟了兩分,話驟然一轉(zhuǎn):“說好的妻子呢?綣綣,你就這般質(zhì)疑我?” “......”叢綣無言,垂眸偏頭。 她今日發(fā)絲盡皆被玉冠束起,以至于緋紅的耳垂沒有絲毫遮擋地落在了對面人眼中,沈縝眼底笑意愈濃,秉著見好就收的道理,沒再打趣這臉皮薄的人。 剛巧,銅鑼“咚”一聲被敲響,今夜的聲色犬馬正式拉開序幕。 進(jìn)場之時,秦樓已安排了小廝給客人講解今晚的規(guī)則—— 二十“妙齡少女”會依次上臺表演一段,看客投金,得金最多者為花魁。而花魁再投金,出金最多者得到給花魁取名的權(quán)力。 看臺上大腹便便的秦樓老板重復(fù)著規(guī)則,又推銷了一輪樓中年齡稍大些的女子,嬌媚的、清冷的、惹人憐惜的、小家碧玉的......各式女子出來,然后被點(diǎn)進(jìn)各個包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