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院作精萬人迷 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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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她是絕對不想在這兒碰上陸霄的,到時候還不知道要聽他多久的訓呢! 而且她現(xiàn)在也不住大院里了,只要她不回去,遇到陸霄的機會簡直就是小于等于零。 想著,溫俏溜得跟只兔子一樣,拉開門就要跑。 宋思堯一句“霄哥已經到了”的話只能又收了回去。 包間門口隔著屏風,里頭光線昏暗,外頭卻是明亮。溫俏還在慶幸自己逃過了一劫,開門時卻是冷不丁和門外的人打了個照面。 空氣似乎有短暫的停滯。 溫俏抬頭,生氣要說的話就在看到男人面容的那一刻下意識地停住了。 男人身量極高,眉眼深邃,五官輪廓利落分明,略深的眸色在走廊冷白的光線下便顯出幾分矜貴至極的疏離淡漠來。 大概是因為突然從里間打開的門,男人抬手松開領帶的動作一頓,目光也隨之緩緩落在了面前呆愣的少女身上。 片刻之后,溫俏似乎聽到了一聲極輕的笑聲。 酥酥麻麻地,伴隨著一道低沉悅耳的男聲,如玉石般,落在耳邊,似笑非笑的。 “怎么,才幾年不見,就不認識我了?” 第4章 熟悉低沉的嗓音落在耳邊,悅耳如玉石一般,再加上那張俊美出眾到叫人見了就忘不掉的面容,簡直殺傷力加倍。 這一刻,溫俏只覺得自己的的大腦一片空白,連思考和說話都忘了。 只是抬頭,愣愣地看著面前的人。 目光從那雙熟悉的眉眼上逐漸下移,往下略過高挺的鼻梁,略薄的唇瓣,緊接著便是因為剛才動作而被扯松開來的領口。 冷白膚色,修長脖頸,凸起的喉結,每一處都似精雕細琢般,完美得叫人移不開眼。 不過很快溫俏就從這般美色之中回過神來,憶起男人剛才的話,她腦中警鈴大作。 認識! 怎么可能不認識! 對于溫俏而言,陸霄在她心里那絕對是化成了灰也能認出來的存在。用一句話來說,陸霄這人就是她命中唯一的克星。 克得不能再克的那種。 哪怕已經過去了十年的時間,溫俏也還是忘不了初見陸霄時候的場景。 彼時的少年雖然青澀卻已經初見日后的風采,同大院里其他男生的叛逆桀驁不同,陸霄從小就表現(xiàn)出了不同于常人的清冷與自持。 妥妥的別人家的孩子,優(yōu)秀到令人發(fā)指的地步。 也是因為這樣,陸霄從不與結伴作對滿院子胡鬧闖禍的他們?yōu)槲?,即使偶爾碰上了,也只是淡淡地看上一眼,連打招呼都懶得。 矛盾最大的時候,路明還叫囂過要把陸霄這個眼睛長在腦袋上面的家伙打得跪在地上叫爹。 而當時的溫俏在干嘛……她在皺眉,生氣自己新買的石榴紅裙子被弄臟了,嬌氣得要讓身邊人都圍著哄。 聽到路明的“豪言壯語”她也只是順帶遷怒地說了一句:“陸霄是哪個混蛋,我的裙子臟了,他也討厭死了!” 十歲時候的溫俏嬌縱得蠻不講理。 當天晚上,闖了禍不想回家的溫俏被陸霄的母親常安女士給領回了家。 也是在那天晚上,半夜餓肚子出來找吃的溫俏,在客廳的樓梯上,第一次正式地見到了陸霄。 那個白天里才被她遷怒罵了一句“討厭死了”的十五歲少年。 黑夜深沉,如少年的眸色一般,居高臨下,淡漠疏離,深沉得令人心悸,帶著讓人無法忽視的危險攻擊性。 當時的溫俏正捧著自己剛從冰箱里拿出來還帶著涼氣的草莓奶油小蛋糕,對上視線的一瞬間,她只覺得蛋糕上的涼氣同少年的目光一起,極其緩慢又冰冷地蔓延到了全身。 就像是被危險地猛獸盯上了一般。 大腦有一瞬間的空白,視線卻又格外的清晰。 清晰到她能夠清楚看到少年微抿的唇角,斂起的雙眸,以及眼下那一點淡得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小痣。 溫俏從不否認自己就是個仗勢欺人的小慫包。 所以短暫地愣神過后,考慮到他同他們之間的不對付,她毫不猶豫地選擇了轉身逃跑。 大不了明天再讓路明他們來揍他! 只是那天過后不久,她不僅沒等到陸霄被揍得叫爹,自己還成了陸家的???,在眾長輩的笑談之中,她還被半叮囑半托付地交給了陸霄這個外人眼中很靠譜的“哥哥”幫忙照顧看管。 之后五年的時間,堪稱溫俏童年陰影里絕對的噩夢。 陸霄這個變態(tài),管她簡直管得比她父母還要多,不許吃零食,不許欺負人,不許撒嬌,連作業(yè)都要按時完成。 最變態(tài)的是,陸霄竟然連家長會都替她去開。 因為這件事,她被同班的人笑話了整整一個學期,到現(xiàn)在都還會被人拿出來打趣! 一直到三年前,陸霄出國,她才算是能徹底地放飛自己。 誰知道現(xiàn)在他竟然又回來了! 這一刻,溫俏腦子里就只剩下一句話——她要完! 包間里,陸霄就坐在先前溫俏坐著的主位上。 黑色襯衣的袖口卷起,露出一節(jié)冷白遒勁腕骨,微微曲起的手指骨節(jié)分明,修長如玉。先前被扯下的領帶也只是連同外套一起被隨意地扔在了一旁。 姿態(tài)閑散,卻又像是帶著無聲的壓迫感。 先前還有說有笑的路明幾人此時也是難得的打起了精神,跟著陸霄說話的時候也沒了對著旁人時候那副混不吝的模樣。 雖說當年的路明還曾叫囂過要同陸霄作對,但如今信服他也是真的。 畢竟陸霄這人不僅有頭腦,更有手段和城府。 現(xiàn)如今他們這個圈子里,要是真論起來,誰也比不上陸霄來得矜貴,不論是陸家的家世,還是陸霄現(xiàn)如今的身份。 不過溫俏向來是不了解這些的,她只管在自己的圈子里胡鬧,反正總會有人來給她收拾爛攤子。 所以現(xiàn)在她的腦子里就只有一個想法。 那就是離陸霄遠一點。 最好是遠到陸霄永遠也管不著她最好。 但包間里總共也就這么大,高級定制的真皮沙發(fā)就是再柔軟舒適也不過就是這么幾個位置。 溫俏自然是想也不想地就要選一個離陸霄最遠的位置,只是還沒等她坐下,身后就傳來了男人清冷散漫的語調:“過來?!?/br> 他甚至沒抬眸多看一眼,還在和宋思堯說話,就已經猜到了溫俏的小動作。 話音落,溫俏就癟了嘴,一副很生氣,很不服,但又不敢發(fā)作的樣子,只能把自己氣成個河豚,然后原地跺了跺腳,提著自己的小裙子走了過去。 路過路明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他借著喝酒偷笑的模樣,氣得直接踩了他一腳,嬌聲嬌氣道:“你笑什么笑,不許笑!” 她這不是慫!是審時度勢! 誰讓陸霄就是個變態(tài),是個魔鬼呢! 換了誰誰不怕啊! 溫俏那一腳是真沒留勁,疼得路明是齜牙咧嘴的,差點沒一口酒噴出來了。 方有為還在旁邊補刀:“叫你招惹她?!?/br> 溫俏就是個渾身帶刺的小刺猬,但凡是有一點不順心的地方,分分鐘炸毛,誰也別想逃。 也就是面對陸霄的時候,她才會收斂,“忍氣吞聲”地給摸摸腦袋順順毛。 溫俏氣鼓鼓地走到陸霄身邊坐下,但還是賭氣不去看他。 陸霄卻是偏了頭,瞥見溫俏微微泛紅的面頰,還有身上淡淡的酒味,微沉的聲音里也多了幾分意味不明的笑意:“今天喝酒了?” 這話明明是帶著笑,卻還是讓溫俏心里一抖。 莫名有些心虛。 甚至油然而生一種翹課逃學被老師家長抓包的緊張感。就跟學生害怕老師一樣,不管過去多少年,哪怕是長大了,再見到老師也還是會下意識的緊張和害怕。 溫俏對陸霄就是這種心理。 她甚至想過,要是自己有一天只剩下一口氣吊著,只要是見到陸霄,哪怕是聽到“陸霄”這兩個字,她都能立馬從病床上跳起來。 不過還是嬌縱的天性使然,先前腦子空白了一瞬,這會兒被嚇得回過神來,她下意識就回了一句:“你管我!” 話一出口,溫俏就后悔了。 不過她很快又想到,她現(xiàn)在都長大了,陸霄憑什么還管著她! 這么一想,溫俏就理直氣壯了不少。 倒是又長脾氣了。 陸霄定定看了她一會兒,然后挑眉,懶聲道:“我不管你,你能長這么大?” “陸霄你別……”溫俏下意識地反駁,可對上陸霄的視線,她的聲音卻是越來越小,最后幾乎是飛快地說完了這句話,“……你別欺人太甚?!?/br> 她就知道,陸霄回來了準沒好事。 這人就是她命中大劫! 這副“逆來順受”的小模樣,看得路明幾個人都快有些不忍心了。 倒是陸霄看她,瞇了瞇眼,語氣帶笑,聲音卻很淡:“叫我什么?” 頗有些威脅的意味。 溫俏都有些唾棄自己這副一看到陸霄就慫的模樣,奈何嘴比腦子快,心里還在不甘心,嘴上就已經先喊出了聲:“哥哥?!?/br> 她現(xiàn)在想殺了自己!再把陸霄給暗殺了! 聽著女孩一句嬌聲軟氣的“哥哥”,陸霄的唇角也不由得帶出了些許的弧度,心情很好:“說吧,又怎么胡鬧了。” 一句氣勢十足的“誰胡鬧了”停在了嘴邊,深知自己不是陸霄對手的溫俏決定徐徐圖之,暫時性地選擇扮乖。 “誰胡鬧了,沒胡鬧,沒胡鬧?!彼赞o懇切認真,一邊說還一邊給路明幾人使眼色,轉過頭來對上陸霄的目光,又十分乖巧地露出了一個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