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院作精萬人迷 第1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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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雙眼睛里的神色卻顯得格外的陰郁戾氣,像極了路邊搶食的野狗,隨時都要撲上去咬一口。 而最讓他們討厭的,還是蕭云城曾用這樣的目光看過溫俏。 所以他們才會在知道溫俏喜歡蕭云城的時候反應如此之大,認定了是蕭云城耍了手段,蓄意報復。 他那次私下找到蕭云城動手,說的第一句話就是:“蕭云城,我們誰也不欠你的!” 溫俏不欠,陸霄也不欠,相反的,他應該感謝陸家,感謝陸家給了他這樣好的條件,不然他現(xiàn)在還只能龜縮在那個小縣城里,一輩子也走不出來。 這會兒沒等蕭云城說話,方有為就先開了口:“如果你是想和我聊溫俏的事情,那就沒有必要了。這事都過去一年了,再去提也沒意思?!?/br> 溫俏“喜歡”了蕭云城快兩年,這兩年里蕭云城也沒少借著這一層關系得好處。 他蕭云城要是真有那么品格高尚,當初完全可以不同意這門婚約,誰也沒把逼著他認下來。 蕭云城面上的表情有點冷,他點了煙,看著指尖的猩紅明明滅滅,聲音略顯嘲諷:“你覺得我找你,是為了談溫俏的事?” 方有為倚著墻,把玩著手上的金屬打火機,火光躍起:“不然呢,你蕭公子在我們這里還能有什么是值得談論的。” 如果不是因為當初的溫俏堅持,一門心思的要幫助蕭云城,他們根本就不會讓蕭云城進到這個圈子里。 畢竟他們最不缺的,就是投資的人。 “那兩年,你蕭公子也沒少撈好處,怎么,現(xiàn)在是覺得還不夠?”他直白道,一點也沒掩飾自己對蕭云城的輕視。 他們就是瞧不上他。 以前是當著溫俏的面裝裝樣子哄她開心,現(xiàn)在就沒這個必要了。 蕭云城面上表情不變,眼底的神色卻是逐漸凝結,冷冰冰的透著點戾氣,一如當年:“不至于,只是一個女人,我去哪里……” 話還沒說完,方有為就已經抓著他的衣領將他直接按在了墻上,橫著的手臂緊緊抵在他的脖頸上,壓低的聲音里滿是怒火:“蕭云城,我勸你說話客氣點,現(xiàn)在沒了溫俏護著你,你以為你還能像是以前那么囂張嗎?” 若不是擔心動靜太大,他們早就已經動手。 方有為的力道很大,幾乎是用盡了全力,蕭云城的后背被重重撞在了墻上,硌得骨頭生疼,呼吸間都帶著抽疼的感覺。 夜里刺骨的寒意不斷地往皮膚里鉆,蕭云城卻是頭靠著墻壁笑了起來:“反應這么大,不會你也喜歡她吧?” 方有為舌尖抵了抵唇角的位置,嗤笑:“蕭云城,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是個需要靠女人才能往上爬的蠢貨?” 這話像是戳到了蕭云城的痛處,終于讓他面上的表情有了些變化,眼神也徹底冷了下來:“我靠她,她不也是靠著你們這群人,才有了囂張任性的資本?!?/br> 方有為只是冷笑,手上力氣又大了些,一字一句道:“自己樂意給的,和別人恬不知恥伸手要的,還是有區(qū)別的?!?/br> 他們和溫俏本就是從小一起長到大的情誼,毫不夸張地說,過去的二十年里,他們都是互相陪伴著長大的。 要給溫俏什么,也都是他們心甘情愿的。 他們就樂意捧著她,寵著她。 至于蕭云城……他又算是個什么東西。 不過是個趁虛而入的卑劣小人罷了,如今沒了溫俏的喜歡,他就什么都算不上。 蕭云城當然能讀懂方有為話里的意思,怒氣翻滾著,一次高過一次,但很快他又冷靜下來,勾著唇角嘲諷道:“不管怎樣,溫俏喜歡過我,這是事實。說不準哪天,你們這位千嬌萬寵的小公主又心血來潮,對我舊情復燃了。” 方有為冷嗤了聲:“你還挺看得起自己的,你該不會真的以為溫俏會喜歡你吧,如今霄哥已經回國,你覺得你還會有這個機會?” 聽到陸霄的名字,蕭云城故作冷靜的面容才終于有了些變化:“喜不喜歡的,至少婚約是真的,這可是陸老爺子親口定下的?!?/br> “口頭婚約,也就你會當真。”方有為覺得蕭云城現(xiàn)在這副模樣實在是有些可笑,他松了手后退一步,慢條斯理地扣上了衣服袖口,“小姑娘叛逆期,說來哄她的話,你蕭大公子竟然還認真了。” 當初溫俏鬧著要和蕭云城訂婚,給他撐腰的時候,陸老爺子就料到了會有這么一天。 只是溫俏鬧得那樣,眼圈都紅了,誰又忍心拒絕她說的話,也是真怕了她之前為了蕭云城要死要活的那副模樣。 陸老爺子就隨了她的意思。 小姑娘鬧得認真,但好哄也是真的。 陸老爺子三兩句話就帶過了她想要舉辦訂婚宴的事情,只小范圍的定下了這個所謂的口頭婚約。 就算是有人問起來,陸老爺子只說是小孩子叛逆期,談了場戀愛就急著讓家里長輩知道作主,他們做長輩的就簡單表個態(tài)。 這么一來,這話就很容易理解了。 婚約只是隨口定下的,日后真要說起來也不作數(shù),大家也不會覺得奇怪。 畢竟當年的溫俏也才是十八九歲的年紀,一時興起,為愛瘋狂的事情放在她身上也挺合理的,要是真為了這個就大cao大辦舉辦個訂婚宴,那才是真的認定了這件事。 看出蕭云城面色不好,方有為接著又說了句:“蕭云城,你也別總拿出那副誰都欠了你的模樣,陸家對你已經算是仁至義盡,就算是當初訂下婚約的時候,你自己也沒拒絕吧?” 說白了,就是蕭云城也存了利用的心思。 說完,他又點評道:“陸家養(yǎng)了你,還真是養(yǎng)了頭白眼狼?!?/br> 可不就是白眼狼,非親非故的,陸家本就不欠蕭云城什么,反倒是他借著陸家養(yǎng)子的身份占了不少的便宜,還整日將陸霄視作自己的敵人。 襯著他出國便算計到了溫俏的身上。 陸叔當年真算是引狼入室了。 “是嗎?”蕭云城似嘲諷地笑了聲,像是并不在意方有為是怎么評價他,“若是陸振國真的問心無愧,當年何必要將我領回來?” 領養(yǎng)一個非親非故的孩子,而且那孩子還是自己初戀的孩子。 誰會做這樣的事? 方有為拿過了自己剛扔在窗臺上的打火機,把窗戶又開大了些:“你就是這么想的?” 當年為了打消常安的顧慮,陸振國把蕭云城領回來不久之后就去做了親子鑒定,上面顯是他和蕭云城之間的確是不存在任何的血緣關系。 簡而言之,蕭云城并不是陸振國的私生子。 但現(xiàn)在看來,蕭云城并不知道這個,又或者說他知道,卻不認同這個說法。 方有為咬著煙,偏頭點燃,等著煙味被冷風吹散,他才開口嗤笑了聲:“蕭云城,你這是上趕著認領你這野狗的稱號啊。” “就算是野狗,不也是有人愛得死去活來的?!笔捲瞥抢湫Φ?。 兩人之間氣氛再一次凝固起來。 不過這次方有為倒是沒動怒,只是撣了撣指尖香煙的煙灰:“你也就能拿這件事來說說。有時候我真是奇怪,你既然瞧不上我們這群人靠著身份背景占盡好處,又何必要句句都不離溫俏?” 其實蕭云城的那點心思他們早就看明白了。 無非就是初來得時候自卑過了頭,把自尊看得比什么都重。就是別人從他身邊路過,他都覺得別人是在看不起他,覺得誰都欠了他的。 一邊鄙夷,自認清高,一邊又忍不住的窺探,想著這一切都該是他的。 尤其是陸霄的一切。 這個一切里,大概也包括著溫俏。 常安為什么排斥蕭云城,也是因為在見到他的第一面就猜到了他的想法。 蕭云城對此并沒有要解釋的意思,只是話到嘴邊,他又似隨口說了句:“說不定,我喜歡她呢。” 方有為偏頭朝他看過去,停頓幾秒過后,拿煙的手輕扯了扯領口。 他并不信蕭云城說的話,只是警告了句:“你最好離溫俏遠點,別再打她的主意。之前是她攔著,我們才放過你,這一次就未必了?!?/br> 大概也是覺得自己的話太過荒唐,蕭云城沒做聲。 短暫的沉默過后。 蕭云城也點了煙,方有為這邊卻已經把煙按滅在了角落的垃圾桶上。 看他要走,蕭云城才又開口:“我聽說,他們要離婚了?!?/br> 這個他們,說的自然是陸振國和常安。 方有為看著他,扯唇冷笑了下:“你想說什么?” 蕭云城手搭在窗臺上,風把煙味吹得很淡:“因為我?” 這不是疑問句,因為這事他自己心里有數(shù)。 從他進到陸家的那天起,除了親自把他領進門的陸振國之外就沒人歡迎過他。 但除了不歡迎之外,他更厭煩的還是陸霄和溫俏那副像是他可有可無的模樣,選擇性的忽略了他。 就好像他是個透明人一樣,即使同處一個地方,也永遠不會引起任何人的關注和在意。 至于常安…… 那個看起來十分溫婉顧家的女人,他能看出她對自己的不喜和冷漠,不過出乎意料的是,她從沒針對過他,即使偶爾碰上也是直接略過。 同樣的選擇了忽略他的存在。 唯一的一次找他談話還是因為溫俏的事情。 不過也是,他在那個家里,對于所有人而言都只是個外來者。 樓梯間里只剩下了他一個人,深夜的風裹著冬日凜冽的寒意,一刻也不停地往里灌,吹得指尖的火光又明亮了些,猩紅得像是要灼傷人的眼睛。 蕭云城伸手關了窗,咬著最后一口煙冷笑了聲。 多可笑,他第一次在那個家里受到的關注,竟然是來自于溫俏。 第80章 方有為從樓梯間里出來沒再回包間, 只是讓趙瑞把他的外套給拿了出來。 趙瑞見他只有自己一個人,蕭云城也不見, 就多嘴問了句:“方總,用不用叫人送您回去?” 方有為說:“我自己回去。” 趙瑞又問:“那位余少……” 就是今天攢局的那位富二代余遠鵬。 方有為抬了下眼。 趙瑞立馬低下頭:“我知道該怎么做了?!?/br> 京圈的線不是那么好搭上的,更何況是余遠鵬這樣只會吃喝玩樂,連情況都看不明白的二世祖。 轉過頭,趙瑞便立馬叫來了會所的經理。 意思是今天記方總的賬,余少這個人情就不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