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吵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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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伶的臉因為窘迫而有些微紅,加之她又幾乎沒有什么妝容,凈白透紅的臉一下就能看出來她的尷尬和赧意。 而且她看了一圈才注意到自己是這里唯一的一名女性。 軍部那邊的人都很好認出,都留了統(tǒng)一的立式板寸。 他們?nèi)慷即┲伾灰话瞪呐垩b,和江雍的偏好一樣,倒是唯一穿著白襯衫的陳懷瑜和她這個女人一起成了這個場合里最格格不入的兩個人。 江雍用眼神安撫了一下玉伶后,示意她跟著他。 玉伶是真不懂正經(jīng)人家里的清白姑娘要如何處理這種場合,她只能學著以前從夜蝶那里看來的,將手交握在身前佯做端莊,隨著江雍走到陳一乘面前。 他用玉伶熟悉不過的溫柔語氣對她說道:“伶伶,這位是陳軍長。” 玉伶不知江雍為何要用她的原名,但他知道她現(xiàn)在借了夜蝶的姓轉(zhuǎn)而姓甄。 況且“伶伶”這個稱呼…… 倒是從未有人這樣柔聲喚過她,連夜蝶都只是叫她“玉伶”,親昵一點則會叫她“小玉伶”。 她現(xiàn)在也只能踩在江雍給她畫好的一個又一個印記里,生怕出了界,又怕跟不上他。 玉伶提著心吊著膽,面上卻只輕勾嘴角,擺出一個溫婉尚且大方的笑,迎著陳一乘的視線,就著江雍提點給她的稱呼,軟聲喚了他一聲“軍座”。 她不得不被迫頂著陳一乘那仿佛與生俱來的壓迫力來凝視他。 要說謝沛是看上去因為長得兇惡而不好招惹,而陳一乘則是因為他的沉穩(wěn)和威嚴叫旁人不可自抑地臣服于他。 陳一乘看上去叁十往上,他旁邊的陳懷瑜此時叫玉伶看起來則要年青輕浮許多,大概只有二十出頭。 兩人甚至在眉目上有些相像,只是氣質(zhì)大不一樣。 玉伶仿佛深陷在了他那雙沉靜的黑色眼眸里,這和陳懷瑜說話時的感覺有些類似,卻使得玉伶驀然自省起來。 江雍曾隱晦提起過讓她獻身給他。 現(xiàn)在的玉伶認為這是一個絕對不可能完成的任務(wù)。 不僅僅是面對陳一乘本人讓玉伶想要退縮…… 而且據(jù)說陳一乘有一個說過媒又互換生庚定下來的未婚妻,但是還未成婚便早逝夭折,后來也沒聽說他再娶或者別的什么捕風捉影的曖昧蜚語流言。 可是玉伶的心卻先于她的想法而悸動,不清楚是簡單的崇敬還是別的什么,叫玉伶的臉更紅了。 此刻玉伶的喉間突然冒出一句話,她對陳一乘說道:“玉伶沒個分寸,下學和同學去了讀書會,吵了幾句嘴,就來晚了……” 陳一乘只面無表情地對玉伶點了一下頭,她估摸著算是認了她的賠禮。 但這時他身旁的陳懷瑜卻興致盎然地挑眉問玉伶:“你們都讀了些什么書?既是同學又為何吵起嘴來?” 玉伶抬眼看了一眼江雍,裝作完全不認識陳懷瑜,又覺得他實在是將他那種狂妄無畏的作風貫徹過了頭,不知輕重又隨意插嘴。 更何況他還用一副理直氣壯的口氣來問出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問題。 她只等著江雍扮演他那貼心的表哥角色來為她介紹這陳懷瑜到底是何來頭。 江雍說完,玉伶才知道他根本不叫什么陳懷瑜,而且江雍一說起“陳一瑾”這個名字,她便恍然大悟。 瑾瑜…… 她怎么當時就沒能想起“陳一瑾”這個名字呢? 也許在錦錫這個地盤,只有說起陳一乘,才有想起陳一瑾的時候。 陳家只有兄弟倆,陳一乘和陳一瑾。 陳一乘寵慣幼弟和他不近女色是同樣出名的兩件事。 陳家兄弟同父同母,陳一瑾是陳父的遺腹子,體弱的陳母生下他不久就撒手人寰,況陳一乘的未婚妻又沒能過門,家無主母,長兄如父,感情不是一般的好。 陳一乘循規(guī)蹈矩子承父業(yè),而陳一瑾卻是無拘無束慣了的。 他只讀了一年軍校就死活不讀了,也不樂意進軍部就職;媒人跑去陳家給陳一瑾說媒,去的次數(shù)多了,他一下就跑個沒影,小姐們不知要等他多久,只知他去了利國念美術(shù)和藝術(shù)史,如今剛回國沒幾個月。 玉伶早就見識到陳一瑾的確是有些不識人間疾苦的少爺架子在身上的。 他根本不覺得自己是厚著臉皮在向玉伶搭訕。 玉伶也看出來這不是一個嚴肅到只講談判和籌碼的場合,否則也不會讓她穿成這樣過來。 或許她根本就不允許出現(xiàn)在那種時候。 她此時捏住江雍的手,朝陳一瑾噘嘴,哼了一聲,嬌聲嬌氣又不知天高地厚地說道:“我為什么要告訴你?” 然后轉(zhuǎn)頭埋在江雍懷里,不再看陳一瑾,更多則是想避開陳一乘的視線。 江雍輕笑了一聲,摸著玉伶的發(fā)頂,對陳一瑾說道:“伶伶就這個倔脾氣,同學吵嘴也定是因為她得了理就蠻橫不讓人,早就管不了了?!?/br> “今天就帶她一起來吃個飯,多把椅子,陳二少不要搭理她就是了?!?/br> 玉伶低聲抗議道:“表哥……你的胳膊肘可不能往外拐,我哪有那么不講道理?!?/br> 陳一瑾看著玉伶不像在咖啡店時那般隱忍求全,反而是個驕縱的性子,既覺得奇怪又覺得新鮮,回嘴道:“我看她就是搞針對,她對我大哥和對我完全就是兩個態(tài)度。” 玉伶根本不理陳一瑾,還是江雍替她回道:“小妹就愛和別人較勁,越說越來精神,我回去再說她。” 接著江雍再把軍部那邊的人一概介紹給玉伶認識了,才讓玉伶和他坐在一處。 大抵有個可愛活潑的小姑娘能讓氣氛活躍些,有些人便主動問玉伶來錦錫多久了,在哪里上學,習慣不習慣等諸如此類招呼小孩子的問題。 玉伶總體是乖順的,樂意說話,碰到她編不出來或者聽不懂的問題,就用江雍口中那倔強脾氣的調(diào)調(diào)來蒙混過去。 陳一瑾見玉伶以前不領(lǐng)他的情,現(xiàn)在也不愿和他多說話,便沒有自討沒趣,和軍部那些愿意奉承他的人說笑,但那些人也顧忌著陳一乘,說話總會繞著彎兒地講到他大哥身上,偶爾陳一乘會插一句嘴叫弟弟收斂一點。 每每玉伶留意到陳一乘粗韌的聲線和簡潔的語句,心跳都會慢半拍,全心全意都在注意著他了說些什么。 可她知道,陳一乘根本就沒再看她,他一點都不在乎這里多了一個人,而且還是多了一個女人。 雖然今天是江雍請客做東,但他是在和陳一乘拉關(guān)系,閑話一陣后便看陳一乘臉色叫眾人落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