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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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伶回家后拿毛巾浸冷水敷臉,一整個下午沒停過,總算消了浮腫。 單手按住毛巾無事可做,看報紙看不進(jìn)去,一想晚上的事情又心里緊張。 謝沛當(dāng)時向她簡單交代了幾句,便讓她走了,渾然沒提晚上接她來見他是要做什么。 身為娼婦的玉伶想到的只有床笫間的事。 男人找女人,抹不過的就是那檔子事兒了。 可謝沛冷漠的態(tài)度卻叫玉伶捉摸不透,越想越煩。 索性不想了,走一步看一步便是。 謝沛既上次說她好看,這次她還不能憑借這具身體把他哄上床再套幾句話么? 傍晚時間。 玉伶對鏡梳妝,按照上次青鶯只描眉的簡易妝容,她大抵知道了陳一乘的喜好,于是用妝粉遮去左臉消腫后剩的淡淡紅痕,脖頸處也一并拿粉按敷掩去還沒好全的舊傷疤,剩下就擦勾了眉型,抹了唇的底色,看著氣色好一些。 身著一件鵝黃色的真絲長旗袍,這是夜蝶去年在玉伶十五歲過生的時候送給她的,和衣服一起的還有一條粉白的南洋珍珠項鏈和一對耳飾,玉伶指望靠這一套不菲的衣裝來假飾那莫須有的大小姐身份,她平日里的那些便宜料子應(yīng)是完全上不了臺面。 臨出門時,玉伶又返回房內(nèi),往手包里塞了一條干凈的襯褲。 …… 東源大酒店。 這家洋人和平國人共同出資修建的西式酒店一直是錦錫本地的商賈政要喜歡去的地界,夜場里的小姐們也總說在這里能釣到有錢的男人。 光是這夜里外看燈火閃耀,內(nèi)瞧高過幾層樓的華麗大堂,就已經(jīng)給足了客人們的體面。 當(dāng)然這大堂里的迎賓還有為了服務(wù)外國人而雇傭的會說外語的洋人。 在玉伶向迎賓報過陳姓后,那擺著妥帖溫順笑容的迎賓問她:“請問您是甄小姐,還是姜小姐?” 玉伶心下疑惑。 這甄小姐是她,這江小姐要依了江雍估摸著也算,只是迎賓這般問她,玉伶覺得奇奇怪怪。 所以就直接回:“姓甄?!?/br> 迎賓笑著說道:“甄小姐,陳老板已經(jīng)等著了,您跟我來?!?/br> 玉伶一聽,心里七上八下。 她今天已經(jīng)比上次早來了一個小時,想著不會再遲到了。 怎么陳一乘每次都能比她早?為什么遲到的總是她? 玉伶在嘴里無聲過了一遍借口歉語,她只希望不要再像上次那樣,一進(jìn)門所有人都齊了,只有她一個人孤零零地杵在門口,大家像看猴戲似的看著她。 這次江雍不在,她要是一個人陷入如此境地,還不如說一句走錯了,干脆果斷地帶門回頭就跑。 只不過這次……她的擔(dān)心是多余的。 因為玉伶一進(jìn)包廂的門,她的視線正對上了坐在沙發(fā)上喝茶的陳一瑾。 他難得換下了他習(xí)慣穿著的白襯衫,黑色的袍裝穿在他身上叫玉伶第一眼看去似是見到了陳一乘,她這才察覺他們不笑的時候長得還真是非常相像,氣質(zhì)也大同小異。 除了他之外沒有別人。 陳一瑾瞧見了玉伶那意料之中的驚訝表情,當(dāng)然也看見了她今日穿得明顯要比平日里精致許多,細(xì)細(xì)打扮一番,好似連她的人都因此裝點起來而美了百倍。 見到她高興還來不及,陳一瑾心下卻又突然莫名其妙地不爽利,還沒說話,他便聽玉伶開口說道:“你怎么在這里?” “我為何不能在這?難道你就只想見我大哥?” 玉伶自然是不想和陳一瑾吵嘴,她眼見這包廂里的餐桌重新布置之后只剩了四個座位,心想還應(yīng)有別人過來,溫聲問陳一瑾:“你大哥什么時候到?今晚還有什么人?” 陳一瑾卻避而不答,只說:“過來坐。” 站在門口的確不像樣。 于是玉伶走近,坐在陳一瑾對面。 少女的旗袍裙擺長過膝蓋,修身收腰的設(shè)計盡顯曲線玲瓏,鵝黃的色調(diào)并不妖媚,而且攏腿端坐的玉伶能讓陳一瑾看到的只有裙擺之下那白皙的腳踝和高跟鞋面所露出的腳背。 陳一瑾移開視線,說道:“上次的事情,原是我不好。” 玉伶有了興致,看來陳一瑾今天也不想和她犟嘴,甚至還意外地端正態(tài)度在向她認(rèn)錯。 她當(dāng)然樂意接受,柔聲說:“那你告訴我,你家大哥何時過來,我就原諒你?!?/br> 陳一瑾只看著玉伶,沉默半天,看得玉伶心里都有些發(fā)怵的時候才說:“為什么你兩句叁句都不離我大哥?” “是不是他叫你來,你便會乖乖過來;我叫你來,你就不理我也不見我了?” 玉伶蹙眉,不知道陳一瑾突然在唱哪門的戲,簡直是無理取鬧。 她耐著性子回道:“這哪是一回事,今晚難道不是你家大哥的飯局嗎?” 陳一瑾不作聲了。 可再次說話時卻嚇了玉伶一跳:“你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br> 玉伶登時臉紅了一大片,垂眸斥道:“你……你說些什么呢?” 陳一瑾還真就頂著厚臉皮地重復(fù)了一遍:“我說讓你親我一下,就告訴你……我大哥何時過來。” 臉紅的玉伶再次看向陳一瑾,他也坦蕩蕩地回應(yīng)了她的視線,好似他剛才說了什么大義凜然的道理,完全不是那什么瞎話葷話。 窘迫的只有她一個人。 而且不知為何,她的心跳得極快。 玉伶為了掩飾心慌,又嗆他:“大白天的耍什么流氓……你不要臉!” 哪知陳一瑾直接起身坐在了她的身邊,玉伶想站起來躲他卻被陳一瑾攬過腰按坐在沙發(fā)上,他的身體靠向她,低聲說:“是我耍流氓,是我不要臉,那你羞什么?” “……要不要自己看看,看看窗外到底是白天還是黑夜?” 傍晚到此時肯定已經(jīng)黑了個徹底,根本不用看。 玉伶哪能聽不出來陳一瑾言語間的曖昧想法。 心里想到要是再和他這般耗下去,包廂進(jìn)來什么人看見他正抱著她,那可真的說不清了。 于是玉伶小聲求饒:“就一下,你放開我好不好?……在外面呢?!?/br> 陳一瑾靠近玉伶便聞到了她身上熟悉的甜香味,喉嚨干澀卻又止不住想吞咽的動作;手心輕握的是她腰間的軟rou,不經(jīng)意摩挲那么一次,她在他懷里也隨之輕輕顫動。 陳一瑾“嗯”了一聲,算是答應(yīng)了。 一直垂首躲避他的玉伶終是在這時抬頭看向他,漾著楚楚水意的眼眸此刻裝的也全是他。 玉伶將唇貼近,想親吻他的面頰。 可她萬萬沒想到,陳一瑾竟然直接控住她的后頸,臉側(cè)偏便主動吻上她迎過來的唇,甚至還借此覆身把她壓在沙發(fā)上。 玉伶口中短短的嗚咽叫陳一瑾得了空,撬開她的唇就馬上纏住了她的舌。 她就不該相信他,真是見鬼的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