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哄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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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一乘只平心靜氣地對陳一瑾道:“那些東西明天再搬,你去找科長,讓他給你撥一間空的宿舍將就住一晚?!?/br> 陳一瑾沒提他半夜趕來渠縣的原因,根本沒就寢的陳一乘也沒對他解釋為何遲遲才出來見他。 兩人似是都心知肚明。 “我為何不能住在這院子里?大哥把我的那張床讓給誰了?” “……還是你私心不想讓我見到你這里藏的什么東西?” 陳一瑾那裝模作樣的好脾氣只能堅持那么含沙射影的幾秒鐘,根本不再看陳一乘。 他見西廂留了燈,說完徑直幾步走去書房。 陳一乘伸手?jǐn)r陳一瑾,卻也被他用力別過,根本攔他不住。 他一打開門,就直直對上玉伶的視線。 書房亂作一團(tuán),什么書啊筆的全都在地上,干凈到離奇的桌面和這雞飛狗跳的場面看得陳一瑾血氣上涌至腦門,太陽xue突突地跳。 似是都有一口血梗在心口,咳不出來也咽不下去。 更不用說看見了剛穿上一只靴子的玉伶,她正在把褲腳壓緊,想收在靴子里。 她坐在桌后的位置上,深綠的短衫抱在胸前,陳一瑾只見她半裸的肩頭和肚兜的系帶,以及她正光著的另一只腳。 玉伶瞥見陳一瑾的表情由駭人轉(zhuǎn)至詭異的平靜,甚至都不再看她。 身上穿的可能還是昨天來江宅接她的那一套。 他的眼睛有一些明顯的血絲,像是氣極之后的怒目圓睜,又像是幾天幾夜沒合眼,玉伶只消看一眼便心慌個不停。 她的身體無由地因為恐懼而發(fā)抖,連手上的動作都忘記了,本能地想躲他。 好在這時陳一乘跟著進(jìn)來了,只身擋在玉伶身前。 玉伶快速地套好了上身的短衫,眼下也顧不得穿得到底成不成體統(tǒng)了。 陳一瑾坐在與他們相對的位置上,幽幽說道:“我還以為大哥在這夜里藏了什么好東西呢,原來是在偷摸著狎妓?!?/br> “還玩得挺開的,大哥今天真叫弟弟開了眼界。” “……大哥玩夠了沒?既作了榜樣,不如叫弟弟也學(xué)來玩她幾個晚上?錢多付她些,婊子掙誰的不是掙?” 玉伶的頭腦一片空白,她完全沒有設(shè)想過會在此情此境中再次見到陳一瑾。 如此直白諷刺她的陳一瑾……她以前沒能想象出來,不過現(xiàn)在他倒是直接讓她見識到了。 這樣其實才是對的。 都是她的自作自受,騙人騙情的那一刻就應(yīng)想過會有被羞辱報復(fù)的那一天。 因果如此。 她只希望這樣發(fā)泄后的陳一瑾心里能快慰好受,這樣她才能償還他些許。 陳一乘把身后的玉伶牽至身前,把她不敢抬頭的怯弱表情收至眼底,緊緊環(huán)抱住她的肩,似是無聲安撫。 然后厲聲阻止陳一瑾連聲說這些無當(dāng)又荒唐的話:“懷瑜,收斂你的措辭。” 陳一瑾把陳一乘的訓(xùn)教口吻根本不放在心上,只看著玉伶依偎倚靠著陳一乘那不言不語的可憐委屈樣。 她正無措地用手指勾住僅能觸碰到的陳一乘腰間的皮帶,仿佛這樣便有了安慰。 陳一瑾冷哼一聲,繼續(xù)諷道:“大哥,你眼下難道要為了一個娼妓把你親弟弟趕出門?” “我都嫌她臟,你竟然還下得去手?!?/br> “就算大哥你饑不擇食,你還不能憑著你軍長的位置褻玩幾個良家女子?何苦把錢花在這種被別人玩透了的女人身上?!?/br> 可真當(dāng)陳一瑾說了這些話的時候,玉伶又只覺悵然,心里戚戚。 不知是為他還是為自己。 她在此時插話道:“東廂還有兩床被褥,我去鋪了睡地上就好?!?/br> 玉伶明明知道這是她應(yīng)受的,可下意識的難過讓她在這種緊張的場面里多撐不住一秒,不明情緒的眼淚瞬間滿溢在眼眶。 ……她就是個無情無義又自私自利的婊子。 所以也只是找了個借口逃避,玉伶說完便掙開陳一乘的懷抱朝書房外跑了。 陳一瑾看著玉伶跑開的背影,別開視線硬生生地壓下想要站起來的想法。 “說夠了?!” 恍神過后的陳一瑾便聽見陳一乘這樣一聲斥責(zé)意味的低吼。 陳一瑾垂首不語。 玉伶不在了,他像是連說句話的興致都沒了。 陳一乘踢開他腳邊的那些雜物,走到陳一瑾身前。 仍然是方才嚴(yán)厲的語氣:“我什么時候教過你用侮辱旁人的法子來發(fā)泄取樂?這叫下作和犯賤!” 當(dāng)然還聽得出陳一乘話語里非常明顯的慍怒與忍無可忍。 陳一瑾好似置身事外,什么都沒聽見,陳一乘說的什么話好像都是對著另一個人在說。 他只用手在那小桌上撐著頭,漠然地看著門的方向。 直至陳一乘用篤定的語氣對他說道:“我會娶她過門,她是你大嫂?!?/br> 陳一瑾這才即刻猛地站起身來,都帶翻了椅子。 “我不許!” “你有提前和我說嗎?!我不同意!不同意!決不!” 陳一瑾的吼聲好似把外面樹上睡著的鳥都嚇醒了,振翅拍打樹枝,和著幾聲凄厲的鴉鳴。 安靜之后只剩蕭索。 陳一乘的本意就只是通知自家弟弟而已,又不是在征問他的想法。 而且自家弟弟現(xiàn)在這幅油鹽不進(jìn)又根本不清省的神情叫陳一乘看來都不想和他多說一句話。 他只想離開書房去看玉伶。 哪知陳一瑾在此時伸手?jǐn)r住他,甚至還幾步搶到身前阻了他的去路。 “大哥這是何意?你揣著葫蘆還要給你親弟弟賣假藥?”陳一瑾再次說話時的聲氣已經(jīng)非常冷靜了,只是仍改不掉他的明嘲暗諷,“讓我叫她大嫂?你叫我不要感情用事,你和她上床又是幾個意思?那你又是個什么東西?!” “父母要是知道你活了半輩子來明媒正娶這樣一個女人,明年拜祭說給他們聽怕是要把他倆直接從棺槨里全都?xì)饣盍?!?/br> 陳一乘面不改色,只回:“我和她交心交意,娶她是對她負(fù)責(zé),父母見我成家也必定欣慰?!?/br> “主意已定,多說無用,讓開。” 陳一瑾仍然沒讓步,反而怪腔怪調(diào)地重復(fù)著陳一乘的話:“好一個交心交意。” “她是給你灌了什么迷魂湯還是什么勾魂藥?她說什么你信什么?” “陳御之你都叁十七了,不是二十七更不是十七!她要嫁還能嫁給你一個大她幾輩的老男人,她能喜歡你什么?!就指望你先她幾十年死了,再揣著你的錢去養(yǎng)別的小白臉!” “……還是,這是大哥的好心意,怕懷瑜娶不到賢妻,想著日后把自個兒相中的年輕媳婦指給弟弟來做小老婆,肥水不流外人田?” 大哥之前讓弟弟不要感情用事,自己轉(zhuǎn)眼吃獨食,注定了要被弟弟狂噴的…… 弟弟口不擇言,一視同仁,伶伶和大哥誰都沒放過。 --